其實跟著燕輕柔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燕輕柔是提前進來打招呼的,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節外生枝的事情。等到女人帶著歐陽海天三個人到了前院,見到來人的時候,齊晴茹首先愣住了,目光微微的一怔,在對方的臉上停頓了下來。


    “汪養金,你怎麽會來這裏的?”


    男人嗬嗬地一樂,臉上帶出靦腆的神色,笑道:“晴茹,你居然在這裏?”


    顯然看到齊晴茹後,頗感意外,內心悸動不已,男人的笑意很自然地流淌在了臉上,稍有點緊張,那般的神色,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男人對齊晴茹有著別樣的情緒波動。


    一身舒適合體的休閑服,單手插兜,黝黑健康的皮膚,身材顯得極為健碩,體格雄奇,器宇軒昂。尤其是在他的背上,還背著一個小包裹,歐陽海天從包裹的形狀、尺寸上判斷,是一把鬼頭刀。


    男人的穿著算得上時尚,背上一把鬼頭大刀,又顯得相當的不倫不類了,歐陽海天下意識的認為,這個男人好武成癖,尤其是喜歡耍弄單刀之類的兵器。


    太陽穴高高的隆起,目光一直鎖定在了齊晴茹的身上,一身的精氣神飽滿,精神奕奕的樣子,都讓歐陽海天看得吃驚。這個大塊頭的家夥,完全屬於那種,精力充沛到無處發泄的壯男。


    不過,男人的樣子,絕對談不上粗魯,甚至可以說,他的身材相貌,給人以陽剛硬朗的男子氣概,棱角分明的麵龐,更是凸顯出男性堅韌的一麵,單從外表上看,這個叫做汪養金的小夥子,有著施瓦辛格一樣的彪悍體魄。


    “呃,我現在是這家武術健身中心的武師。”


    齊晴茹小小的解釋了一下,並沒有因為看到對方,而露出喜悅不止的心情。


    汪養金蠻不在乎的笑了笑,“你在這裏當武師,太有點屈就了吧?我聽燕輕柔說,她的這家海天武術健身中心是剛開業的,武師、學員屁都沒有,你就過來當敲門磚,以後是準備喝西北風呢,還是坐山吃空?”


    這話說得一點不客氣,直接把燕輕柔和歐陽海天都卷了進去。歐陽海天眉頭擰成了一團,燕輕柔心頭苦笑不迭,―――這個汪養金太沒禮貌了!我好心的帶你來見歐陽海天,你倒好,挖諷起我投資的公司來了。


    “願不願意在這裏當武師,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再說了,我堂哥歐陽海天是這裏的老板,我不幫他,去幫誰,難道讓我回去,到江南武術協會的對門開一家武館嗎?恐怕老家夥們看到之後,會瘋掉的!”


    “你堂哥,”汪養金輕視的看了一眼歐陽海天,臉上帶出了不屑的神情,“他就是打敗泰國拳王雅桑克的家夥!”


    這話說得,一點麵子不給歐陽海天留,心裏實在氣不忿,歐陽海天偷偷地在燕輕柔的身邊,耳語道:“燕輕柔,你帶來的人是誰,太極品了,是不是天王老子下界了,說話這麽衝?”


    燕輕柔噗嗤一聲被歐陽海天的笑話逗樂了,扭轉身子,親昵的貼近了歐陽海天的身體,低低的笑道:“歐陽海天,你不要小看了這個汪養金,他是上一屆江南武術精英賽的前三名選手,實力應該不會次於你多少的。”


    “不次於多少,那就是說,還不如我了,”歐陽海天自得的揚起了頭顱,又是掃視了一眼,站在齊晴茹麵前的汪養金。感覺汪養金此行的目的,目標應該在自己身上,內心中反倒是產生了好鬥的情緒。


    你既然看不起我,我就讓你在我的麵前栽一個大跟頭好了。


    沒有聽到歐陽海天和燕輕柔的話,好奇的韓寶寶,主動地走到了歐陽海天的身後,悄聲的問道:“歐陽海天,你和燕輕柔談論什麽了。”


    剛才的不愉快,韓寶寶想開了,以後再也不願意得罪齊晴茹了,那個女人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好在韓寶寶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女人,對齊晴茹心懷芥蒂,內心中依然有著接近歐陽海天,尋獲安全感的念頭。


    “談什麽?”歐陽海天很大氣的笑了笑,在韓寶寶耳邊輕聲道:“寶寶,你不覺得那個男人的名字很旺財嗎?汪……養金,聽起來財源滾滾的樣子。”


    歐陽海天的話把韓寶寶給逗樂了,心情一下子愉快了好多,內心中的煩躁情緒如同接觸了一汪清泉,涼盈盈的消失了,真奇怪,歐陽海天的念頭是怎麽聯想的?旺財(養金),那不是一般用在貓貓狗狗名字上的文字嗎?再加上,對麵的男人非常的巧合,居然姓汪,更是把女孩忍不住給逗樂瘋了。


    這個名字真的很刺激!汪汪叫的旺財,歐陽海天還真是會挖諷人。


    似乎察覺到歐陽海天和兩個女人在議論自己,汪養金把目光從齊晴茹的身上撤下來,注意到了歐陽海天的身上,很不客氣的和歐陽海天對話。盛氣淩人的態度有種居高臨下地輕視,讓歐陽海天的心頭相當得不爽。


    “是你打敗的雅桑克?”


    “是我。”


    “怎麽打敗的?”


    “用拳頭吧。”


    “你的拳頭很厲害?”


    “應該是吧?”


    “有我的刀厲害嗎?”


    “拳頭怎麽能跟刀比?不過,拳頭有個長處,隨時掏出來,就能打人,刀也有一個短處,用刀的人,功力差勁的話,再好的刀都是一件擺設。”


    “那你覺得我背上的刀怎麽樣?”左手往身後一探,刀光一閃,鋥光瓦亮,寒氣逼人的被汪養金拔了出來。歐陽海天身邊的韓寶寶就是輕聲的驚呼了出來,女人很少見到練武用的兵器,更何況這種利刃,削鐵如泥,是開了光的利器,被汪養金握在手中,隨意的揮舞了兩下,倒真有虎虎生風的精彩。


    歐陽海天目光淡然的在汪養金身上掃視了一眼,緩緩道:“刀是好刀,人嗎,沒看到有什麽出彩的地方。”


    “不知好歹的家夥,難道你以為我是徒有虛名的虛偽之輩?”


    “徒有虛名,我怎麽知道是不是,你出名了嗎,沒有的話,你連徒有虛名都配不上?虛偽之輩,我問問你,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還是你什麽時候騙過我?胡扯也得找出點證據來配合啊。”


    歐陽海天這般譏誚的說話,把燕輕柔給逗樂了。―――知道歐陽海天對汪養金的態度心存不滿,哪裏知道,這小子,會有這麽大的怨氣,讓燕輕柔覺得特好笑。―――這歐陽海天莫非這一段時間和女人在一起,長脾氣了?


    “你!”汪養金怒惡的差點吞聲說不出話來,半天才錚錚地叫囂道:“歐陽海天,你可願意雙拳敵我的單刀?”


    狗屁,混蛋,流氓加三級!我他媽瘋了不成,雙拳對你的單刀,再加上我的雙腿,那也不合算啊!


    歐陽海天險些對汪養金咆哮了,最終歐陽海天壓製住了心中的怒氣,對汪養金反諷道:“你認為提出這樣的要求合適嗎,不如我用單槍對抗你的雙手好了?”


    “好啊,我奉陪!”汪養金咧著大嘴,一口應承下來。歐陽海天倏忽間目瞪口呆,傻眼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站在歐陽海天身邊的燕輕柔奇怪了,偷偷地問歐陽海天,“小子你怎麽了,嚇成這樣?”


    “我他媽的不會玩槍!”歐陽海天當著汪養金的麵爆粗口了,這下,不單燕輕柔樂了,站在對麵的汪養金,更是臉上帶出了鄙夷的神色,大笑三聲。


    這個歐陽海天真混蛋啊!還以為人家沒膽子答應,哪知道人家一點沒在乎,一口應承了下來。


    雖然古人有練武精通十八般武藝的說法,到了現代,舞刀弄槍的人很少了,比常練武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像汪養金這樣背著鬼頭刀,到處溜大街的,不但少,而且屬於異類中的異類。


    歐陽海天對槍術略有接觸,以他的功力,手裏真的握一把長槍的話,不單不會增添什麽威力,反倒會成為手上的累贅,容易讓對手乘虛而入。


    一般的高手也就罷了,麵前的汪養金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歐陽海天第一時間,為自己剛才的失言感到後悔了。


    看到歐陽海天一臉懊悔不迭的樣子,燕輕柔臉上帶出了風淡雲輕的笑意,低低的聲音,在歐陽海天的耳邊,道:“小子,你難道忘了嗎,拳術大多數都是由槍術演變過來的,難道你就不能演變回去嗎?”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歐陽海天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腦子立馬清醒了過來。―――是啊,燕輕柔提醒的太及時了,我用槍打不過你,我不能把長槍當自己的手臂用嗎。


    “馬勒戈壁,我就不相信把你揍不成柿餅餅,”聽到歐陽海天小孩子一樣的嘟嘟囔囔發泄怨氣,站在身邊的燕輕柔和韓寶寶都給逗樂了。―――歐陽海天這家夥還真是有趣啊!


    槍作為武術的常用器械之一,有著長兵之帥的稱謂,由上古矛戈演變而來。主要動作攔、拉、紮、打、拿、刺、挑,動作連貫快捷,變化多端,紮槍平正快速,直來直往,力透槍尖,要做到槍紮一條線,出槍如蛟龍出水,回槍如猛虎入洞。


    這樣的道理,歐陽海天懂,卻從來沒有融會貫通過。他擅長的是徒手搏擊,一寸短一寸險的和人拚殺,喜歡與人近身搏鬥,對於兵器類的東西,歐陽海天接觸的不多,唯一拿得出手的隻有劍術了。


    現在想起來,歐陽海天有幾分後悔,自己早就應該觸類旁通了。


    隻有後院才有練武專用的兵器,等到歐陽海天他們一行人走到練武場地時,許多中心裏的員工,聞風而來,甚至豔麗姐得到了消息,也是特意趕來觀戰,這一下,歐陽海天更是輸不起了。臉色鐵青的走到了兵器架上,挑出一把長槍來。隨意的一抖,碗大的槍花,被歐陽海天抖得頗有生氣。場下一片叫好之聲。


    “汪養金,拿單刀和我對戰吧,我不屑對付空手之人。”


    “歐陽海天,你確認,說得是真的。我看你根本不會使槍,你想在我的麵前輸得很慘的話,我可沒有什麽意見!”汪養金帶著幾分驚愕,看到了歐陽海天的身上,就憑歐陽海天剛才舞槍的動作,汪養金可以確認,歐陽海天不善於玩槍,甚至對兵器類都相當的陌生,動作生硬呆板,隻是歐陽海天身上表現出的氣勢,讓汪養金很吃驚,歐陽海天的功力看起來相當的不俗,很可能高出自己一籌。


    “一力勝十會,一巧破千斤,我不會輸給你的。”


    歐陽海天這話說得相當實在,燕輕柔和豔麗姐在旁邊聽的也是頻頻點頭。十會不是單純的指數量,一力更不是單指力量上的強悍。隻是說,你在身體素質上和運用技巧上,遠遠強於對手的話,你完全做得到以巧補拙,打贏對手。


    聽到歐陽海天這麽說,汪養金不拒絕了。手臂伸到了背後,鋼刀應聲出鞘,當啷啷猶如金屬撞擊的聲音,讓汪養金的神情為之一震,目光頓時凶悍起來,淩銳的眼神,如雷奔電,狠狠地投射到了歐陽海天的身上。手臂一抖,炫舞的刀光,仿佛在院子裏刮起一股旋風,光影如雪花飄落,帶出一片片迷霧亮彩。


    不愧是長耍刀的人,就憑人家玩出來的這般聲勢駭人的刀光雪影,歐陽海天在氣勢上就要輸給人家若幹分。


    不甘示弱的歐陽海天,長槍一抖,嘩的一聲響,白蠟杆的槍身,帶出尖銳的破風之聲,兩廂就交手到了一起。


    橫披、豎砍、倒打,歐陽海天的槍耍得虎虎生風,一片眼花繚亂,豔麗姐在旁邊看得忍不住偷偷地捂嘴樂了起來。


    “歐陽海天瘋了不成,槍是這樣耍得嗎?看起來槍身在他胳膊上長得一樣。”


    燕輕柔淡然一笑道:“這就是歐陽海天的厲害之處了,你別看他的動作不倫不類,這種聲勢,就算是汪養金都不敢小視多少。豔麗姐你注意到了沒有,歐陽海天握槍的手法,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單手掌心團握,看上去笨拙了一點,卻是騰出了他的另一手,可以隨時,對汪養金近身攻擊。更何況他握槍的地方,是槍身的中段……。”


    “這倒也是……,”豔麗姐看得有些稀奇了,不再嘲笑歐陽海天,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歐陽海天的動作上。“歐陽海天手裏拿著的好像是女性成年選手的專用槍吧?”


    “豔麗姐,你看錯了,歐陽海天拿的是少年女子專用槍,槍身最小直徑隻有兩厘米。”


    “那豈不是很容易折斷了?”豔麗姐吃驚的道,---歐陽海天怎麽會出現這麽低級的判斷失誤,槍身真的折斷地話,對他豈不是大為不利?


    “豔麗姐,你多慮了,歐陽海天最擅長的是什麽,近身纏鬥,槍體折斷會出現什麽樣的結果,豔麗姐你不應該想象不出來吧?”燕輕柔的話,一語點醒夢中人,豔麗姐恍然大悟。臉上帶了錯愕的神情,“歐陽海天,有這麽聰明嗎?這樣的巧妙的辦法,我都想不出來。”


    燕輕柔嫣然一笑,貼近了豔麗姐的耳邊笑道:“豔麗姐,你真的認為歐陽海天很笨嗎?要是笨的話,怎麽你被人家迷得都神魂顛倒了,人家也沒有答應娶你?”


    豔麗姐臉色微微的澀紅,粉紅的唇角輕輕地舔膩了一下,“燕輕柔,你怎麽這麽說話?人家隻不過寂寞熬不過,找一個男人排憂解悶而已,你也說說看,除了歐陽海天,還有哪個男人,更能帶給女人感覺了?我也聽一下你的建議。”


    看到豔麗姐粉色桃紅的臉蛋,澀澀的嬌紅一片,誘人一吻一般,勾得燕輕柔的心思也是漂浮不定,實在對豔麗姐無語了。


    “我哪裏知道啊!我隻有一個男人,你還真以為我會給一百個男人獻身呢!”


    兩個女人曖昧交談,沒有落入任何人的耳朵裏,場上的交戰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


    呼的一聲,歐陽海天的槍風狠狠地貫向了汪養金的耳際,汪養金的單刀一個橫撩,把歐陽海天的槍體撥了出去。啪的一聲響,歐陽海天手中的槍詭異的拐出了一個小彎弧度,簡直讓汪養金震驚極了。---歐陽海天手上的槍可不是什麽軟槍,突然出現的槍體弧度,隻能說明一點,槍體難以承受歐陽海天施加在上麵的力道了。


    果然哢嚓一聲輕響,歐陽海天手中的槍突兀的折斷了,帶著槍頭的一段,掉落在了地上,歐陽海天的身體很突然的正麵,麵對了汪養金。


    汪養金的單刀毫不猶豫的兜頭蓋臉的向著歐陽海天肩膀砍去,場下一片嘩然驚悚。


    看似危機重重的狀況,歐陽海天身體靈巧的移動了一下,單臂順著刀鋒逆轉而上。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道,席卷了汪養金的手腕處。隨著歐陽海天的手臂準確的砸到了汪養金的手腕處,汪養金手中的單刀把持不住的向著空中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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