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流的散去,歐陽海天的身邊冷清了許多。


    那種很實誠的幸福感,忽然空空蕩蕩了,歐陽海天總覺得自己身邊少了些什麽?四下裏張望了一遍,始終看不到女人的身影。


    “雪絲兒,燕輕柔去哪裏了?”歐陽海天突兀的發問,讓雪絲兒愣神神的呆滯了,“海天哥哥,你說什麽,燕輕柔?我哪裏知道她在什麽地方,她去了哪裏和我沒關係吧?”


    怎麽能沒關係呢,他是你媽啊,你的心中居然沒有她的存在感,歐陽海天相當得無語。


    雪絲兒看到歐陽海天臉上不悅的表情,連忙解釋道:“也許,那個女人和豔麗姐一樣,忙賭局的事情了,歐陽海天,你知道,你們的對決一完了,許多人要兌換彩頭的。不行我們去那裏找一找她好了。”


    女孩素手芊芊一指,歐陽海天的眼神落在了目下裏唯一熱鬧的角落裏,想想女孩的話有那麽幾分的道理,又不願意打擾到豔麗姐和燕輕柔的工作,男人放棄了。


    “算了,雪絲兒,我們還是去武館好了,昨天一天沒待在那裏。”


    女孩頓時樂不可支了,笑嗬嗬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武館的營運非常得順利,在李奇和老王的打點下,最重要的,在歐陽海天赫赫聲名影響下,報名的人很多,不但學員的名額遠遠超員了,連武師的名額也被人早早的搶完了。


    和李奇一起把瑣碎的事情,處理掉,當天中午,男人和雪絲兒留在了武館的後院裏。午飯過後,歐陽海天一個人待在了房間,給燕輕柔撥通了電話。


    “燕輕柔,剛才你去哪裏了。”


    “歐陽海天,我比較忙,剛處理完賭局的事情,現在又趕回了店鋪裏。”


    “你到精品店了?”歐陽海天很愕然的楞一下神,目光錯落,雪絲兒笑吟吟的走了進來。看到歐陽海天打電話,女孩安安靜靜地坐在了歐陽海天的身邊。


    “呃,那你現在忙嗎?”


    “忙,很忙。歐陽海天祝賀你打贏了比賽,謝謝你。”


    “那麽客氣幹什麽,都是自己人。”


    “嗯,自己人。”


    “咦,”歐陽海天神情一頓,燕輕柔怎麽說話心不在焉的?


    “店裏的生意怎麽樣?”歐陽海天隨便找了一個話題問道。


    雪絲兒的纖纖素手,小巧得從歐陽海天的短衫下擺處伸了進去,在歐陽海天的小腹,來回揣摩著,帶給男人溫溫暖意。


    “很好啊,”燕輕柔那邊傳來了綿軟的回答聲。


    看到雪絲兒這麽主動的接觸自己身體,男人反手搭在了雪絲兒的肩膀上,女孩順著歐陽海天的動作,偎依到了男人的懷裏,臉上蕩漾出幸福的味道。


    “又賣了多少,不會又很多吧?”歐陽海天慵懶著身子繼續問道。


    賣多少,和你歐陽海天有關係嗎?燕輕柔一愣,歐陽海天不會想入股自己的精品店吧?


    “一上午的營業額是四萬多,下午會更多吧,今天整數可能上十萬,”心中奈意,燕輕柔還是回答了男人這個無聊的問題。


    “嗬嗬,燕輕柔你又發財了。”


    燕輕柔好無由頭的苦笑了,“歐陽海天,你一上午掙到了一百萬,怎麽反倒羨慕起我這個連本帶利四萬塊,純利不足一萬的女人來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發財不分大小,”歐陽海天舔著臉皮笑道。


    怎麽不分?


    燕輕柔被歐陽海天的話氣樂了,“你個歐陽海天,得了便宜賣乖啊!有本事你得一萬,我得一百萬好了。”


    “好啊,好啊,到時候咱們換換。”


    感覺到女孩手掌溫溫如玉,光滑如水的蹭拭著自己的身體,十分的舒服,男人調整了一個更加合適的姿勢,半靠在了沙發上。雪絲兒嗔怨的瞪了一眼男人,玉手還是很乖巧的伸了下去,在歐陽海天的大腿根處,溫柔的撫弄起來。


    “燕輕柔,你現在幹什麽呢?不會還站在櫥窗裏,當你的模特吧?琪渝呢,她又做什麽去了?”


    “嗯,我在辦公室裏,琪渝被我打包,存到庫房裏了,怎麽歐陽海天,你還想看到她嗎?”


    “怎麽會呢,”歐陽海天幹巴巴的笑了兩聲,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雪絲兒的動作停止了,狐疑地抬頭看到了歐陽海天的臉上,問道:“琪渝是什麽,燕輕柔店裏的品牌服裝嗎?”


    “什麽品牌服裝,琪渝是一個櫥窗模特。”


    說完了,歐陽海天也怔住了,錯愕中反應過來的他,額頭冒汗了,雪絲兒不會懷疑什麽吧?本來自己什麽心思都沒有的。


    雪絲兒輕輕地嗯了一聲,手指又是輕巧地靈動了起來,冰雪聰明的雪絲兒也被瞞了過去,也難怪,燕輕柔說把琪渝打包,存到了庫房裏,歐陽海天說琪渝是一個櫥窗模特,女孩子的心思自然聯想到了,精品店裏,那種瘦得隻有骨感之美的塑料模特身上。


    歐陽海天嚇得差點半死,燕輕柔那裏直接靈魂出竅了。


    這個歐陽海天膽子忒大了點了吧,自己的丫頭還在男人身邊呢,他就敢和老媽打情罵俏,真是膽大包天了。要是燕輕柔知道自己的女兒玉手還在歐陽海天褲襠裏伸著,女人的眼珠子還不得瞪出來。


    歐陽海天豈止是膽大,完全是無法無天了。


    心情被鼓蕩得七上八下的,歐陽海天可沒膽子陪在雪絲兒身邊了,下午找了一個借口,男人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雲湖商業街輕柔女子精品專賣店。不是歐陽海天對那裏感興趣,實在自己沒地方去,又不能回別墅去,隻能去那裏了。


    “歐陽大師你來了。”


    看到歐陽海天走了進來,機靈的服務員連忙打招呼道。


    “嗯,燕輕柔在嗎?”


    “老板出去了。”


    “哦,”歐陽海天應了一聲,目光望到了旁邊的櫥窗裏,意外的琪渝也不在了。―――女孩不是下午上班嗎,怎麽突然之間不見了蹤影?


    本來也不是個什麽事情,歐陽海天也沒多想,既然燕輕柔不在,歐陽海天就沒辦法多待了,隨便問了幾句,走出了店鋪。


    無聊的男人,順著街道,穿越了人流,到了廣場上。


    廣場非常的大,噴泉也非常的漂亮,此時天色陰沉,眼看著要下雨了,街道上的人流,開始分散,人們紛紛的往家裏趕,歐陽海天倒是無所謂的,在噴泉池外轉了一圈,很意外的在一群雕塑的後麵,歐陽海天看到了女孩。


    靜靜的蹲在那裏,還穿著店裏寬大的套裙,臉上化著濃妝,宛如一隻折了翅膀的天使,猶豫的目光,臉上有著淺淺的淚痕,女孩怎麽了,似乎有傷心的事情發生了,歐陽海天下意識的走到了女孩的身邊。


    “琪渝,你想什麽呢?”


    “啊”了一聲,琪渝霍然抬頭,看到是歐陽海天站在了自己的身後,目光中帶了澀然的表情,“對不起,我應該工作的。”


    “我不是說這,我是說,琪渝,你發生什麽事情了?”歐陽海天關心的問道。


    “沒什麽,”女孩猛地站起來,跑到了雕塑群的外麵,衣裙翩翩飛舞,讓歐陽海天看得怔住了。


    女孩到底怎麽了?有心事不說,因為自己不是她的朋友嗎?


    心裏有了事情,眼看著天又下雨了,歐陽海天幹脆趕回了店鋪裏,女孩已經補了妝,站回了櫥窗裏。歐陽海天也不好再問什麽,就一個人到了辦公室裏待著。


    十幾分鍾之後,大雨瓢潑而至,步行街上的行人驟減。生意基本上也就沒有了,歐陽海天想看女孩怎麽樣了?就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店裏隻剩下兩個服務員守著攤子,其它女孩都去更衣室聊天去了,歐陽海天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到了櫥窗側門角落裏。


    正想進去,耳邊傳來了琪渝低低的打電話聲音。


    “三十萬,加上後期康複治療,豈不得四五十萬了,我們哪裏去湊那麽多的錢啊!”


    “我現在月薪三萬,可今天是第二天上班,不可能弄到多少錢的……。”


    “我當然想讓弟弟康複了,媽,你怎麽會那麽想……,他是我親弟弟啊,我……你這不是逼我嗎?”女孩的淚劈劈啪啪落了下來,眼看著化了妝的女孩,臉上一道一道的有了淚痕,歐陽海天突然看得有些心酸了,琪渝怎麽了,似乎家裏麵有人生病了?


    或者,她弟弟腿有康複的可能?


    男人的心莫名抽緊了,躲在角落裏繼續聽了下去。


    “我對那個男人沒有感覺的,媽,你不要逼我。”


    “我知道他很有錢,這也不能成為你讓我嫁個他的理由吧,我以後一定會掙到很多很多的錢給弟弟治病,你放心好了。”


    “這是難得一遇的機會……,媽,女兒是你生的,不過也不是你買來的商品。”


    嗚嗚的,女孩輕聲的抽泣了起來。歐陽海天的心更加緊張了,看來逼女成婚的情景出現了,不知道,最後被逼無奈的琪渝,會不會選擇私奔的情節?


    “醫生說不能拖延了,怎麽回事呀,小路不是天生小兒麻痹嗎?”


    “外國最權威的專家,在省城的康新醫院,他說小路有治愈的希望,可以大幅度的緩解症狀……,”琪渝遲疑了,既然是國外專家,就不可能在省城待得久了,沒有手術的話,恐怕很快就會離開的。


    到時候,即使有了錢,弟弟的病也難治愈了,女孩猶豫了,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麵是自己的親弟弟,有了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的希望,一麵是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可能被毀掉,如何抉擇,幾乎成了女孩難解的謎題。


    “讓我考慮一下好嗎,媽,等六點多,下了班,我到醫院裏見你,嗯,住院部,306號房間,知道了……。”隨著女孩的手機關掉,琪渝的身子慢慢地蹲坐在櫥窗裏的台階上,小聲的抽泣起來。


    顯然琪渝的弟弟小路,雙腿有了治愈的可能,因為琪渝家裏沒有足夠的錢擔負治療費,和後續的康複費用,琪渝的老媽在逼著女孩嫁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


    還真有逼女嫁人的事情啊!


    站在角落裏的歐陽海天突然覺得女孩很可憐,想幫助女孩,不過,自己和女孩剛認識不久,太積極了,不會被誤會吧?再說了,自己要是冒冒失失的闖進去,硬要塞給琪渝五十萬,女孩不懷疑自己對她別有企圖才怪了?


    五十萬而已,雖然很多,自己今天不是一次掙了一百萬嗎,歐陽海天覺得還是拿得出手的。想了一會兒,歐陽海天想到了一個穩妥的辦法。


    男人重新走回了大廳,問服務員取了一把傘,冒雨到了外麵,去了大道上,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打的直奔了康新醫院。


    琪渝的媽媽,女人坐在自己兒子小路的床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忿忿不平,怒氣昭昭的嘟囔道:“這個琪渝,小路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不管,誰管?不就是讓你嫁人嗎,又不是讓你去死!”


    “媽,你怎麽能這麽說姐姐呢,我沒事的,大不了一輩子走路不好看好了。”


    “傻孩子,你這樣,到時候,怎麽娶老婆啊,哪裏會有正常的女孩,會看上一個瘸子的?”看到自己可憐的娃子,這麽懂事,女人淚水止不住了。兒子是自己的貼身寶啊,女兒是自己的小棉襖啊,小棉襖可以送人,貼身寶是要陪自己一輩子的。


    女人一身淺灰色的裝束,樣子長得挺好看,打扮上顯得俗氣了很多,額頭上有著許多的皺紋,看樣子,年齡接近五十歲了,比實際的年齡稍大了些,也許是過於操勞的緣故,女人坐在自己兒子的病榻前,稍有點駝背,不仔細看,還真注意不到。


    剛要再說什麽,門子那一側,有了敲門聲。


    女人抬頭看了一眼,來人有些麵熟,又記不起站在門口的男人,哪裏見過?


    “你找誰?”女人問道。


    歐陽海天探頭往裏麵看了看,房間裏擺放了兩張單人病床,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臉部表情有些抽搐,神情呆板,目光混沌,很可能是患有小兒麻痹症,琪渝的弟弟小路。


    “我打聽一下,這裏的病人是叫小路嗎?”


    “小路?”女人先是一楞神,很快反應過來是自己兒子的小名,連忙答道:“是啊,你是……?”


    “你們認識琪渝吧?”


    “琪渝是我女兒啊,”女人怔怔的道。


    難道是女兒的朋友來看望她弟弟了,也不是啊,歐陽海天的手裏並沒有拿著什麽東西,不像是看望病人的樣子。


    “我是琪渝的朋友,聽說你們到省城了,特意來看看你們。”這話說的,女人差點翻了白眼。―――琪渝的朋友不會這麽小氣吧?什麽禮物不帶就來了。


    看在男人一身的休閑裝,非常得精幹,光鮮,怎麽也能值個大幾百,女人不敢輕易的得罪,起身讓歐陽海天坐到了對麵。


    其實人家歐陽海天穿得衣服哪裏才值幾百大洋,大幾千還差不多。


    “阿姨是什麽時候來省城的?”歐陽海天禮節性的問道。


    “昨天吧,”琪渝的媽媽有些愛搭理不搭理的回答道。


    “那你還沒有見琪渝吧?”


    “今天早上剛辦完了住院手續,她說待會兒來,也不知道能不能來,怎麽你和琪渝是同事?”女人說完了又覺得不大可能,琪渝是當模特的,歐陽海天要是男模的話,個頭不夠高啊。盯著男人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總看不出什麽出奇之處,隻覺得歐陽海天的樣子很普通。


    歐陽海天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阿姨,我是琪渝的朋友。”


    “啊”了一聲,女人脫口而出,“什麽朋友?”女人想問歐陽海天是不是琪渝的男朋友,說話急了點。


    這個問題還真不是很好回答,待會兒要出錢的,關係普通了,錢拿不出手。


    我是送禮的怎麽反倒被收禮的問住了?嘴角抽搐,歐陽海天勉強笑道:“我是琪渝的朋友,我和琪渝的老板很熟的。”


    “啊”了一聲,女人的表情瞬間呆滯,但很快,臉上帶了燦爛的笑意,“原來你是琪渝的老板啊,稀客稀客。”


    稀你個頭啊!


    剛才歐陽海天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琪渝的老媽,一聽自己是琪渝老板的朋友,臉上頓時眉眼如畫,喜笑顏開了。


    琪渝的老媽怎麽會是典型的勢利小人啊?歐陽海天心中有了鄙視的念頭,仔細的再一想,倒也想通了,女人窮怕了,過慣了苦日子,日久天長自然會見錢眼開,對有錢人另眼相看了。


    這的一想,歐陽海天也不是那麽在意了,和琪渝的老媽又聊了幾句。


    這時候,一個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查看小路的病情,看到歐陽海天坐在病人的旁邊,護士在男人的身上瞟了一眼,竟然驚訝的叫了出來。


    “歐陽大師,你是歐陽大師!”


    什麽歐陽大師?女人愣住了,呆呆的看了看護士,又順著護士的眼神看到了歐陽海天的身上,恍然大悟,茅塞頓開,同樣驚訝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打拳,一次掙幾十萬的歐陽大師啊!”


    歐陽海天的臉色窘迫了,怎麽誰對自己掙的錢,都很敏感啊。也是一場拳賽幾十萬,對於任何普通人來說,都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數字,當然會讓人記憶猶新了。


    看到琪渝老媽大張著嘴巴,恨不得一口把自己給吞下去,歐陽海天擔心自己是不是來錯了。


    不會這個女人對自己都感興趣吧?咳咳,其實俺是不喜歡老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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