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風一日較一日冷澀了,慘綠色的樹木,有些發黃的葉子,一片片的飄落,空中飄飄蕩蕩,在男人的目光中,慢慢地墜入了明湖。湖水清澈透明,隨著風聲嗶嗶啪啪的作響,天氣似乎特別的陰寒,滿世界的綠,被壓抑成冷色的淺黃,那樣的透明而發脆,稍稍的一碰,就會破裂一般,讓心境有著寂寥的空蕩。


    湖邊沙灘,歐陽海天正在和豔麗姐通著電話。


    “是啊,出現大霧天氣,飛機轉停燕京,我們正在機場外麵候著呢。什麽,雪絲兒也在燕京,怎麽搞得?”歐陽海天被弄糊塗了,這事情透著一股詭異的味道,丫頭太任性了,也不會任性到這種程度吧?省城離得燕京是不遠,也不是想來就能來的。


    “雪絲兒要離家出走了?不是,是我們海天集團在燕京有了分公司,這麽快啊?”歐陽海天心裏忽然有了幸福的味道,豔麗姐和燕輕柔管理的公司的確很不錯啊,這麽快就有能力成立分公司了,而且是在華夏金融經濟文化中心的燕京,實在算得上了不起。不過,雪絲兒這丫頭什麽時候,管事情管得多了起來?跑到燕京籌建分公司來了。男人把手機遞到了燕輕柔的手上,女人柔和一笑,調侃道:“歐陽海天,什麽叫離家出走,你什麽時候和雪絲兒是一家子了?”


    “這個,還……,”歐陽海天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臉上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燕輕柔手中的手機,示意燕輕柔接聽豔麗姐的電話。女人優雅了身子,和豔麗姐對話了。


    “豔麗姐。你是說,需要我在燕京處理一些事情,最好留在燕京,好啊,我來順便照看雪絲兒好了,誰叫她是我的女兒呢。”


    “呃,歐陽海天也留下,我們三個直接住到燕京,”燕輕柔驚愕了,臉上閃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豔麗姐這是要和自己分家呢?把男人給自己,把家產留在手中。女人抬頭看了一眼歐陽海天,臉上帶了怪誕的笑意。―――這樣的一種分配方法,女人還是很滿意的。


    “好啊,我會照顧歐陽海天的,豔麗姐,你放心好了。對,在燕京離得金龍集團總部更近了,我會小心的。”


    歐陽海天和燕輕柔足足和豔麗姐聊了二十多分鍾,男人這才關掉了手機。


    “真奇怪,籌建分公司,用得著我親自出馬來做嗎?”歐陽海天放好手機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這倒好,出來打了一場比賽,讓“大老婆”攆得有家不能回了。


    “燕京是在天子腳下,沒你當家做主成嗎?剛才豔麗姐說了,要成立分公司,需要在薛青媚的配合下才能做到。師叔最疼你,這是誰都知道的。”


    “道理是這樣的,真的很別扭啊!至少應該讓我們回去,豔麗姐再和我們商量才好吧?”歐陽海天抱怨道。


    “你要是回去了,豔麗姐還會放你走嗎?她會舍不得的。看不到你本人,她下決心的時候,也容易一點,”燕輕柔笑著道,事情對自己挺有利的,自己和雪絲兒陪著男人住在一套別墅裏,親近男人的機會自然多了,也不是,還有隱藏對手暗夜呢。


    既然準備留在燕京了,自然不會再坐飛機回省城,歐陽海天和燕輕柔離開了機場,打的向著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夜色撩人,風景旖旎,燕京的夜晚,市中心燈火迷離,霓虹閃爍。


    天天天藍酒吧裏,此時人聲鼎沸,夜夜狂歡,白衣勝雪的雪絲兒,是這裏的一個異類,也是一道風景,許多人的目光偷偷地瞥視過來。女孩的樣子太漂亮了,纖細的手指兒,輕輕撩逗著櫃台桌麵上的啤酒杯,杯子活物一般被女孩牽動著,搖搖晃晃地擺來擺去,臃腫的杯身,像腆著肚皮走路的大胖子,樣子滑稽可笑,不管女孩手指怎麽得繞來繞去,啤酒杯始終脫離不了女孩的掌控之中。


    孩童心性的動作,漂亮美豔的臉龐,美麗多端的神態,讓許多男人看得蠢蠢**動了。有幾個自認長得很帥的小夥子,主動的上去邀請女孩跳舞,想不到,雪絲兒連頭也沒抬,興致勃勃地玩弄著手邊的杯子,那般的模樣兒,蹊蹺中,有著幾分唯美的畫麵,著實引人注目。


    一個個落敗下來的帥哥俊男們,臉上帶了沮喪苦笑的神色,這個女孩看起來甜美可愛,怎麽就是一位冰山美人呢?冷意冰霜,對人可謂不理不睬,進入酒吧裏,還沒見她說過一句話。


    “小姐,你需要喝點什麽嗎?”櫃台裏麵的吧台服務員,主動地招呼雪絲兒道。女孩秀眉微蹙,臉上帶了不悅的神色。這是對方第三次問她了,雪絲兒聽得有些心煩。


    “什麽意思,你是擔心我付不起這裏的酒錢嗎?”


    “不不,小姐長得這麽漂亮,穿著打扮如此高貴不俗,哪裏會付不起我們酒吧的酒錢,隻是小姐,你從進入酒吧到現在,什麽東西沒點呢,我們倒是沒什麽?小姐你到這裏來,不應該隻是玩啤酒杯子的吧?”


    說話的吧台服務員,身材高大,英俊不凡,說出來的話同樣彬彬有禮,溫文爾雅,雪絲兒聽到對方的說詞,不由得撲哧一聲樂了,嬌豔如花啊!哎,怪自己想歐陽海天,想得出神了,到酒吧這麽長時間了,也沒點什麽東西喝。


    “一瓶法國拉菲莊園十年釀的紅酒好了,”雪絲兒唇角輕抹了柔和的笑意道。


    吧台小夥臉上帶了訝異的神色,法國拉菲莊園十年釀的紅酒,酒吧銷售的價格,每支不會低於五千元,說起來是貴賓級的消費品了,女孩竟然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享受紅酒的味道。


    “小姐,你要是點拉菲莊園的紅酒,可以去酒吧的包房,我們為您提供免費的服務。”


    “免費,”雪絲兒臉上帶了輕笑的表情道:“什麽免費,是酒免費,還是包間免費,要是酒免費我就進去,包間免費的話,把酒給我拿到這裏好了。”


    “這個,好吧。”


    一筆不錯的買賣,吧台小夥當然要順從客人的意思了,萬一雪絲兒不樂意了,自己的抽成也就泡湯了,今天的運氣不錯,多問了兩句,有了這般多的報酬。小夥子心中也挺高興,回身去給雪絲兒取拉菲莊園十年釀的紅酒去了。


    “老黑,這個女孩長得真水靈,樣子漂亮不說,波霸的胸部,他媽的曲線真迷人!”角落陰暗處,兩個紋身男互相說著話。


    老黑給了自己同伴肩膀上一拳頭,訓斥道:“你瞎操什麽心呢,沒看這女孩穿著打扮,不同一般嗎,這樣的女人哪裏是你和我隨便能招惹得起的?”


    “嗬嗬,老黑你說得對,我也就是動動小心眼,你再給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


    “寬子,出來混,多長著點眼睛,一個不小心,連命能搭上。”


    “黑子哥你教訓得對,我會注意的。”


    兩個人說話的中途,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了他們兩個人麵前,老黑和寬子的臉色同時變了,臉盤一陣地抽搐,顫巍巍的聲音打招呼,道:“彪哥,你怎麽來了?”


    “他媽的,我不來成嗎?你兩個小子,欠了公司五十萬,五十萬啊!你們躲在這裏享受,找不到你們,我彪哥不就背定黑鍋了。今天把話擺到明處,說不清五十萬怎麽還給公司,老子把你們兩個人的手給卸了。”


    “老大,這裏是酒吧,別人的地盤,”老黑驚恐不安道。


    “廢話,老子知道,下一次,我送你們到火葬場。”


    借高利貸公司的五十萬不還,你們是怎麽當我小弟的,就算和我彪哥沒多大關係,至少,你們是掛在我名下的。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還讓不讓我活了?彪哥恨不得,將麵前的兩個臭小子,扒皮抽筋,遊街示眾了。


    “彪哥,五十萬我一定會還的,利息也不會少一分一毫,不過,能再寬限幾日嗎?”


    “嗬嗬,人告訴我了,拖延十天,一根手指,滿打滿算,你們能夠拖延多半年,這個我還真能答應你們,”彪哥嘴角含著冷笑蔑視道,就你們兩個臭小子,還敢跟我講價錢,出來混幾天了,把自己看得鼻孔朝天的?老黑和寬子被彪哥一臉的威逼表情,嚇得戰戰兢兢了。


    兩個人說是混黑道的,沾了黑道的邊而已,就兩個從影視學院剛剛畢業兩年的年輕學生。哪裏見過真正的黑道火拚,跟著麵前的彪哥混,也隻是,這位彪哥看在保護費的份上,收留他們兩個。此時,兩個人被彪哥一臉的霸道氣勢嚇傻眼了,實在沒膽子爭辯什麽了?


    “彪哥,等等,我打個電話好嗎?”不能再等了,怎麽也得催一催,要不然自己身上的零碎就要被人弄去一部分了。老黑顫抖著身子,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手機鈴聲一響,雪絲兒的電話接通了,女孩掏出了身上的新手機,深紅色的,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顏色。這個章念竹,怎麽能不征求自己的意見,隨便硬塞給自己一個手機呢?白皙的手指,輕輕一挑,手機打開了,女孩一隻手接過吧台小夥遞過來的紅酒,另一隻手,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喂,我是,對。……錢,章念竹倒是跟我提了一句,她說不急,”女孩慢悠悠地道,優優雅雅的神情,手指兒挑開了紅酒,揚起酒瓶在帥小夥遞過來的酒杯裏倒了一杯,放在眼前輕輕地漾動著。紅酒色澤濃豔**滴,有著甜美的巧克力花香氣味,鼻尖嗅了一下,女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電話那頭,老黑身子氣得哆嗦了,“念竹怎麽搞得,我被人逼命討債了,她說不急,趕緊讓她把錢送來,要不然的話,她再也見不著她黑子哥了。”


    “黑子哥。這綽號真好聽,你是他的情人呢,還是床伴,她對你這麽看重?”


    “這個還真不是……,”老黑心頭鬱悶啊,自己和章念竹毛關係沒有,就是幫著女孩打了幾回架,這一次求到女孩,本想借個幾萬塊錢就了不得了,因為,女孩家有錢啊,以前花錢大把大把的,有自己的私家車在學校裏。


    怎麽也沒想到,老黑求到章念竹頭上的時候,女孩一口答應了,要幫助他解決問題,五十萬啊!章念竹就能隨隨便便的給自己還了?老黑打死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現在聽雪絲兒這般的問自己,老黑心中一寒,該不是章念竹私下裏反悔了吧?


    雪絲兒靜靜地品味著手上的紅酒,俏麗的眸光在酒吧各個角落裏掃視了一遍,目光定在了正在打電話的老黑那裏,臉上有了清逸淡雅的笑容。


    “我不管你是誰?幫我把章念竹找來見我好嗎?我求你了,……章念竹,不是讓你給我把錢送來嗎?”


    “錢,什麽錢,她是讓我來聯係你,沒說讓我給你送錢啊。再說了,章念竹老爹的公司剛剛破產,她哪裏來的錢啊?”


    “不會吧?章念竹老爸的公司破產了,那我不是死定了嗎?老天爺啊,誰來救我啊?”老黑要徹底絕望了,虛名害死人啊!我貪圖成明星幹什麽?借那麽多的錢,還是高利貸,現在好了,十天一根手指,搭上腳趾都不夠賠的。何況沒有了手指、腳趾自己還活得下去嗎?


    “這麽急啊,那可沒辦法了,”雪絲兒用調笑的口吻,繼續道:“章念竹,明天才能到燕京呢,你就算長了三頭六臂,今晚也看不到她。更何況,他的老爸破產,現在自顧不暇呢,哪裏管得著你這個不是情人,也不是仇人的家夥。要死的話,自己慢慢等死好了。”啪的一聲,女孩把手機關了,秀美的嘴唇,抿到了淺色的高腳杯邊緣,享受起杯中的美味起來。


    女孩的對麵,站著目瞪口呆的吧台小夥,一臉驚詫不解的神色,盯著雪絲兒看。


    拉菲莊園的紅酒芳香濃鬱,入口留香,純純的酒液,在口腔內緩緩流轉,帶給女孩醇香潤滑的口感滋味,微微的點了點頭,女孩小巧的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吧台小夥過來,給自己打卡付賬,結賬的同時,給了小夥兩百塊錢的小費。本來還擔心雪絲兒不付帳的吧台小夥,高興得喜不自禁了,小費不多,美女給的小費啊,那感覺舒服多了。


    “該死的,我要被人砍死了!”撲通一聲,老黑後仰坐到了椅子上,臉上慘白如雪啊!看到老黑絕望的神色,死魚一樣大睜的眼睛。對麵坐著的寬子臉色也淒慘了,滴滴答答的淚水抖落了下來,身體哆嗦成一團了。


    彪哥眼中凶光一閃,兩個人眼前一陣發黑啊!老黑和寬子嚇得要尿褲子了。別看老黑的綽號裏有個“老”子,男孩的年齡也不過二十二三,章念竹正在念清大影視學院,老黑和寬子是清大影視學院畢業的。這兩個家夥,畢業後,在影視劇裏一直跑龍套。這一次,好不容易得到了導演的“賞識”,用錢混到了第二第三男主角,沒想到錢砸進去了,一點水聲沒砸出來。這部片子從裏到外爛到家了,也不知道是兩個人演得爛,還是片子爛,或者導演爛,第一男主角和第一女主角演得爛,反正是爛得一塌糊塗,毫無票房可言。


    五十萬的資金,全部來自於高利貸,需要還錢了,打死兩個人,也隻能湊到十來萬。萬般無奈下,老黑和寬子求到了章念竹的頭上,想讓這位平時關係處得還不錯的學妹救助自己一把,以後賣身,做牛做馬的報答女孩。前兩天,章念竹答應了,怎麽想到,女孩老爸的公司竟然破產了,這下什麽全泡湯了。


    看到老黑和寬子的頹廢樣兒,彪哥不再廢話了,眼睛一示意,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個手下,過來把老黑和寬子,兩個人夾一個,護著走出了酒吧。看到眼前的情景,雪絲兒嘴角含著輕笑,拎著紅酒瓶跟了出來。―――好戲來了,自己怎麽也應該上場了?


    “說吧,現在怎麽辦,還錢還是留一根手指?對了,要是留手指的話,你們可以商量下,留下誰的好呢?黑子,你的年齡大一點,也喜歡混充老大,幹脆講點義氣留你的好了。”


    “什麽啊,彪哥,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看僧麵看佛麵,你看在我跟了您幾個月的份上,寬限我幾日好了。”


    “寬限你個頭啊!”彪哥把手上的煙頭扔到了地上,怒惡道:“他媽的,你就知道演戲,什麽上有老下有小,你小子多大了,你的女人肚子裏懷著娃兒了嗎?還跟我幾個月的份上,幾個月,你除了入會費,交給老子,還交什麽錢了,你倒是說說?讓老子罩著你,你他媽的也給老子出息點啊!借了五十萬,沒撈回一個子來。你什麽時候,見你彪哥的手下做過賠本買賣了?”


    “臭小子,”彪哥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把老黑扇了個狗啃泥。扇完了老黑,彪哥又把凶殘的目光,落在了寬子的身上。


    “既然黑子不願意斷自己的手指,就是你當小弟的事情了,寬子,你看你是準備選左手呢,還是右手?小拇指好了,到時候,不影響做事情。”


    “哪個手指都影響啊!彪哥,你饒了我吧,”寬子撲通一聲給彪哥跪下了,連磕兩個響頭。拜天拜地拜父母,彪哥能饒了我,我拜你一輩子。


    站到不遠處,看到章念竹兩個朋友,那般害怕,哆嗦的的樣子,雪絲兒笑開心了。這兩個家夥挺好玩的,滿頭冒汗,身體打擺子的架勢,看得讓人覺得蠻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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