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海天受了傷,自然出入得有人陪著了。(paohu8)


    從大廈裏出來,幾個人分乘到了兩輛車上,坐在駕駛座上的沈約,不屑地瞟了一眼汽車後排座上的歐陽海天,問道:“歐陽海天,我們現在去哪裏?”


    “隨便吧,我們四處轉轉好了。”


    “你四處轉可以,我四處轉到哪裏開銷啊?”沈約不滿道。


    坐在歐陽海天身邊的紫薇,不悅沈約的態度道:“沈約,老板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好了,你怎麽那麽多的廢話呢?”


    “草,把我當使喚人的用了,”沈約敢和歐陽海天頂嘴,卻不敢和美女硬來,牢騷了一句,沈約啟動了汽車,駛入了前麵的快車道。寒刀坐來的車跟在了後麵。前麵的車坐著歐陽海天、紫薇、和沈約,後麵的車坐著寒刀、老黑和寬子。


    老黑和寬子也成了歐陽海天的隨身保鏢,其實,燕輕柔談不上對兩個人的信任,覺得這兩小子挺機靈的,讓寒刀看看能不能重用。


    “寒刀師父,你以前是跟董事長的?”老黑好奇地坐在寒刀的身邊問道。寒刀挑了一眼老黑,隨意地看了一眼,眼神又耷拉了下來,懶懨懨的聲音道:“不是。”


    “那你是怎麽認識董事長的?看起來,董事長對你挺重視的。”


    寒刀就沒睜開眼睛,很隨意地道:“你要是拿五塊錢,幹十塊錢的事情,歐陽海天也會重視你的,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是是,寒刀師父,我知道你了不起,不知道,董事長給你的月薪是多少?”老黑對這個挺感興趣的,自己和寬子的月薪有著一個月兩萬塊,一年也能掙到不少的錢,不過,第一年估計得白幹了,欠章念竹五十五萬,好不容易湊到了十五萬還給了女孩,還欠得四十多萬呢,最少一年才能還得清啊,想一想老黑心肝疼。


    “我的月薪五十萬,怎麽你比我多不成?”


    “我怎麽可能比您老……多啊!”老黑一身的白毛汗出來了,五十萬啊,自己和寬子一年加起來不如人家一個月掙得多,剛才還得意的覺得自己了不起呢,沒想到寒刀的薪水這麽彪悍,間接地說明這個叫做寒刀的,實力估計相當的強,老黑對寒刀恭謹的態度更重了。


    燕輕柔給老黑和寬子安排的工作,比較輕鬆,也有一定的危險性,他們並不是歐陽海天貼身的保鏢,在男人外出的時候,增加兩個隨行的人員。在沒有被叫到的時候,兩個人負責一般的安保工作。兩萬的薪水說起來不算低了,要跟寒刀與沈約,就算是跟紫薇比起來,卻是天地的懸殊。


    錢這東西,不把不如人,就怕人比人,燕輕柔給老黑和寬子的薪水挺高,給寒刀、沈約、廖紫薇的薪水更高,自然造成了一條鴻溝。女人聰明如斯,也沒意想到,在這一方麵,犯了很大的錯誤,留下了隱患。


    汽車緩緩地駛入了清大影視學院,在學校的操場邊,歐陽海天看到了和章念竹在一起的雪絲兒,男人和沈約打了招呼,獨自朝著兩個女孩走了過去。


    忽然看到歐陽海天,雪絲兒臉上揚起了清亮的笑容,大聲問道:“歐陽海天,你的脖子好了?”


    “好了嗎,好了我還帶著護頸幹嗎?”歐陽海天走到女孩身邊,帶著淺淡笑意道。女孩雪白的臉頰上有了澀澀的燒紅,道歉道:“歐陽海天對不起,上午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受的傷這麽嚴重。”


    “歐陽海天怎麽搞得,你打拳受傷了?”章念竹關心的仰起臉來,看到歐陽海天的脖子上,見男人的脖頸上戴了遠紅外的護頸,女孩的眸光裏有了擔憂不已的神色。


    歐陽海天笑道:“念兒,你別聽雪絲兒瞎說,傷處理過了,醫生說上兩三天能恢複正常。”


    “是嗎,那就好,”章念竹拍著自己的小胸脯,鬆了一口氣道。看到女孩擔心自己的樣子,歐陽海天笑得更隨意開心了。那邊雪絲兒又不知好歹的問道:“歐陽海天,真的兩三天能好嗎?燕輕柔不是說,我要是亂動了你的脖子,你要全身癱瘓的。”


    “你個丫頭不能閉嘴啊,”歐陽海天被雪絲兒氣樂了,忿忿道:“雪絲兒,我要是真的有事,會來專程看念兒嗎?我休息兩天不好啊。”


    這倒也是,雪絲兒放心了,歐陽海天再糊塗,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身體健康做賭注。目光又是往不遠處,站在寒刀身邊的老黑和寬子身上看了一眼,女孩秀眉微蹙,問道:“歐陽海天,寒刀傍邊的那兩個人是誰,怎麽從來沒見過?”


    歐陽海天被雪絲兒的話氣翻了,“丫頭,那兩個人是誰,你認不得啊!不是前天你帶回去的嗎?硬說是自己新收的兩個小跟班,現在連人長得什麽樣子都忘了。早知道,就不讓燕輕柔給他們兩個安排工作了。”


    雪絲兒聽得恍然大悟了,不好意思地笑道:“歐陽海天,那天我喝了點酒,就沒記得他們兩個長得什麽樣子,這事情和我無關啊,他們兩個是章念竹的朋友。”


    章念竹把手臂一攤,無所謂道:“我和他們也沒關係啊,老黑說他有性命攸關的危險,想向我借幾十萬塊錢,念在他們兩個以前幫我打過架的份上,我才通過雪絲兒幫他們的。”


    “就這麽簡單?”歐陽海天被章念竹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


    “當然簡單了,就憑他們兩個那樣的長相,我還能暗戀他們不成?”章念竹毫無心機的道。


    “草,章念竹,你的錢真多!你以後,叫錢多多好了!隨便給人撒錢,”歐陽海天譏嘲女孩道。


    “我哪裏錢多了,我老爸的公司破產了,我是在講義氣。”


    “沒你這麽講義氣的,萬一人家不還你錢呢?”


    “他們敢嗎?”


    “萬一老黑和寬子三五年後再還你錢呢?”


    “三五年就三五年唄,反正我暫時不缺錢,”章念竹毫不在乎的道。


    “遇人不淑啊!這事情,要是讓閔怡知道了,還不把你揍個半死,女人一年拚死拚活的,也就幾百萬的收入,你隨便一哆嗦,幾十萬出去了。這錢該不會是閔怡給你的吧?”歐陽海天氣憤不已的道。


    “這個錢是雪絲兒借給我的,”章念竹也有點緊張了,這件事情自己辦的一點沒經大腦。


    旁邊的雪絲兒聽出門道來了,拉住章念竹的手道:“章念竹,你不會不還我錢吧?”


    “他們一還我,我就還你,”章念竹攤開自己的手臂道。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雪絲兒被章念竹的隨性氣樂了。


    這樣的笑話,讓歐陽海天哭笑不得了,男人伸出手來,敲打了章念竹的頭道:“章念竹,這事情就擱到這裏好了,以後別再提了。不過,你再也不要給我幹這樣的蠢事情了。”


    “歐陽海天,你說得輕巧,她還少我四十萬呢,”雪絲兒氣哼哼的道。


    “雪絲兒,你缺錢不會隻缺四十萬吧?”歐陽海天鄙視女孩道。


    “好吧,好吧,我不要就是了,”雪絲兒白了一眼歐陽海天道,就不吭聲了。等到歐陽海天打聽了章念竹回校後的狀況,了解了女孩這兩天具體的吃住行之後,男人就離開了,算是盡職盡責了他兼職保姆的責任。


    眼看著歐陽海天帶著人開車離開。雪絲兒火了,扭頭對章念竹道:“章念竹,你長腦子了沒有?和你沒交情的人,你隨便借出去幾十萬。”


    “這個我也沒多想啊,我聽他說得挺可憐的,就起了同情心,一口答應了下來。等第二天後悔了,也不能不幫啊,答應的事情,不做的話會被人笑話的。”


    “你他媽倒是心軟了,我的錢沒了,你拿什麽賠我啊?”


    “不行,我把生活費拿出來還給你好了?”章念竹猶猶豫豫道,自己的生活費給了雪絲兒,也是幾十萬。女孩依靠什麽錢過完這個學期就是問題了。


    “你把生活費還給我,你自己喝西北風去啊!”雪絲兒氣憤不已道。這事情窩火,章念竹大發慈悲的來了一回菩薩心腸,自己的錢飛了,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再飛回來。雪絲兒不在乎四十萬,事實上,女孩的幾個信用卡裏麵至少還有著上百萬的現金,女孩隻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不願意用我的錢,那我到哪裏給你弄錢去?”章念竹也頭大了,目光怔怔的望著雪絲兒,毫無辦法。


    天天天藍酒吧,老黑和寬子點了一瓶紅酒,碰杯對飲了一口,味道難喝的,讓寬子呸了出來。


    “這酒他媽的怎麽一股馬尿味啊!還一瓶幾百塊錢的紅酒,有錢人每天喝這些也不把他們嗆死?”寬子忿忿地道。


    “味道是喝得不痛快,也許咱們這輩子沒有富貴命呢,喝不了富人們愛喝的酒,”硬憋著把酒味壓了下去,老黑歎息了一口氣道,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讓老黑心理上有了一種不平衡。


    “能喝紅酒,就能發財啊,能的話,老子這輩子喝這馬尿味都行。”


    聽到自己兄弟的話,老黑的心境更不堪了,一頭的鬱悶情緒發牢騷道:“以前不知道有錢人過的什麽生活,做了人家的保鏢了,才知道什麽叫做有錢,那個海天集團的總經理,不但人長得天姿國色,傾城絕色,她開的車也是價值百萬的豪車,還不止一輛,你說這得多有錢才辦得到啊?”


    “是啊,我聽說,這女人的一套裙子好幾萬呢,人家隨便買一套衣服,我們得辛辛苦苦掙好幾個月的薪水,才能買得起。”


    “你他媽那不叫買得起,叫能掙到那麽多的錢,你給我買一件試試,幾個月你不吃不喝,喝西北風啊!人比人氣死人,海天集團總經理花錢如流水一樣,海天集團的董事長歐陽海天花錢得多痛快!”


    “我看歐陽海天身上的一件衣服,也就幾千塊吧?”


    “人家是不願意擺譜,你知道歐陽海天今天一場拳賽掙到了多少?”


    “不會好幾萬吧?”


    “好幾萬你能讓一個堂堂的集團董事長跑到擂台上拚命去,聽說,歐陽海天今天一場拳賽的收入,接近百萬了。”


    “一場百萬收入,”寬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得多少錢啊!“不知道我這輩子能不能掙到一百萬?哥,我們也算出息了,一個月一人兩萬多的收入了,也不算少了。也許真有一天,我們也能掙到一百萬。”


    “兩萬多嗎?今天你開車的時候,沒聽到寒刀自己說他掙多少啊?月薪五十萬,五十萬啊,一年六百多萬。草,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的錢。”


    這個數字,說出來老黑心疼,肝疼,胃疼,肚子疼,當歌星影星也沒寒刀掙得多,―――同樣是董事長的保鏢,怎麽差別這麽大嘞?


    寬子也鬱悶了,男人不甘的把酒瓶又拎了起來,給老黑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紅酒,兩個人也不管馬尿味不馬尿味了,端起來一飲而盡,苦進愁腸全是愁啊。


    過了好一會兒,寬子才寬慰自己和老黑,道:“大哥,錢是少了點,比起咱倆以前幾千塊錢的收入,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也算不錯了,幹脆我們認命好了。我他媽不說別的,幹上幾年伺候人的活,最後掙到的錢,夠娶一個漂亮老婆也就是了。”


    “問題人家能用我們幾年還說不定呢,還有,我們可欠著章念竹四十多萬呢,一年下來不帶利息光是還本錢,我們的收入也得全報銷掉。”


    “不行,我們不用還了,賴賬,三年五載的拖下去,”寬子發狠道,這事情又不是沒做過,咬咬牙而已。


    “我倒是想啊,章念竹和我們的交情那麽淡,能夠隨手借給我們幾十萬,我隻害怕到時候,她的手段比彪哥都厲害,你我能招惹得起嗎?”


    “叫你說得我們快走上絕路了,剛才我還覺得自己幸運呢,有月薪兩萬的工作。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兩個人說來說去,臉上俱是鬱鬱寡歡了,悶葫蘆般有了化不開的情緒,心頭鬱悶不堪。


    酒至半酣,老黑眯縫著雙眼,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站著的小妞好漂亮,細眉彎目,翹翹的眉毛,黑漆漆的眼珠子,定在了自己身上,女孩的嘴角含著一絲冷澀的輕笑,神情動人的嫵媚,把老黑看得驚詫了,身子猛地一哆嗦,趕忙站了起來,打招呼道:“雪絲兒小姐,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嗎?”雪絲兒嘴角挑著輕笑道。


    “能,能,當然能了。雪絲兒小姐,你要喝什麽紅酒啊?我叫他們給您送過來,”老黑都不敢說“請客”兩個字,誰知道麵前的女孩,喝得酒多麽高級,自己買得起買不起?


    “不用了,我隨便說一件事情,你們好好的聽,我好好的說,說完了,我就走人,”雪絲兒神情不耐煩的道。


    “啊”了一聲,老黑連忙帶著寬子忙不迭的答應著,”小姐,有什麽事情,您盡管吩咐好了。”


    “嗯,你們不是還欠章念竹四十萬嗎?”雪絲兒慢悠悠地道。


    “對啊。”


    “不用還她了。”


    “那怎麽可能,我們不是不講信用的人,再說了,章念竹幫了我們,我們怎麽能忘恩負義呢?”老黑汗意津津的道,這是哪跟哪兒啊?當然了,他也不會糊塗的認為,就憑自己和章念竹的交情,女孩就不要他的四十萬了,---那樣的狀況發生,一點可能性沒有。


    “這錢當然要還,我是說不用還在章念竹那裏了,還我這裏,因為章念竹借給你們的錢,是從我這裏拿走的。你們還了十五萬,還缺四十萬,你們以後每個月還四萬好了,十個月正好還清。”


    老黑和寬子傻眼了,老黑連忙解釋道:“小姐,我和寬子兩個人一個月才掙四萬塊,全給了您,我們就喝西北風了。”


    “你們他媽的不知道打兩份工啊!我的錢借給你們十個月,連利息都不收你們一分錢,你們竟然敢給我站在這裏哭窮?”


    “不是我們哭窮,我們真的沒錢啊!雪絲兒小姐,不如我們兩個每個月還三萬好了,剩下一萬供我們日常的開銷,”老黑哭喪著臉哀求道。


    “不行,”雪絲兒一拍桌子,瞪眼道:“一個月三萬,還完超過一年了,你們等得及,老娘我沒時間等,不行你們給我借錢去,我就不相信,幾十萬而已,你們都借不來。老娘一個月的開銷也不隻四十萬了。”


    老黑心頭那個痛啊!你一個月開銷就四十萬,卻要因為四十萬把我們兩個逼上了絕路,這公平嗎?再不公平,也是自己欠女孩錢,不是女孩欠自己錢。想想女孩收拾彪哥和他幾個手下的手段,老黑和寬子渾身上下直打擺子。


    無可奈何之下,老黑一口應承了下來,“好吧,雪絲兒小姐,我們以後在海天集團的工資全交給你好了,生活費我們再另外的打工掙……。”


    “老黑,這個可以嗎?那樣的話,我們還不累得半死啊?”寬子驚叫道。


    “半死也得還小姐錢啊,”老黑算是認命了,這些有錢人的女兒,就不知道掙錢多麽的辛苦。知道雪絲兒現在的做法無異於殺雞取卵,可自己和寬子頂多兩隻毫無利用價值的肉雞而已。


    女孩不收利息,給十個月的期限,相當地給麵子了,老黑一點和雪絲兒對抗的心思沒有了。


    雪絲兒看到老黑答應了,女孩也就滿不在乎的離開了,留下了這兩個苦悶不堪的男人,算是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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