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貼著地麵移動,赤紅月像是快速遊動的蛇,讓在場之人無不驚訝,驚歎聲此起彼伏。ww.pos8.c_)羅天目光陰冷地注視著赤紅月的移動角度,看似無規則的衝擊,任何人都有著習慣性的動作。第一個動作和第二個動作之間的銜接,有一個很微妙的切入點。當你能夠預判到對手出擊角度的時候。提前給予對手致命的一擊,是最有效不過的事情了。


    這一點,在幾年前,羅天和赤紅月切磋武功時,他就知道了女人的弱點所在。羅天當時沒有提,後來也沒有說,幾年之後,他有了一展身手的機會。對於赤紅月的功夫,羅天有著欣賞的態度,而女人一貫冷漠的態度,也讓羅天深感不便,好在,羅天本人和赤紅月見麵的次數並不多,麵對麵尷尬的滋味,不是品嚐得過於無奈。


    此時麵對赤紅月撒野的進攻,羅天心頭帶了冷蔑的果敢。―――你還真以為你的功夫高得撐天了,女人而已,再有天賦的女人,在武術的領域,也會與優秀的男人有所差距。這種差距,不是來自於後天上的努力,而是天生體質上的差別。


    砰的一聲,羅天小腿被赤紅月纖長的手臂準確纏打了,在羅天膝蓋發力,腳尖用力踢頂赤紅月胸口檀中穴時,女人的身軀扭擺,身體急速的變形,眼看著羅天踢出的角度,被女人錯位而過。赤紅月纖細的手臂用力地一探,狠抓羅天的下陰。這樣的招式相當毒辣,身形暴喝一聲,羅天的左腿騰空踹出。借勢打力,赤紅月又一次使出了她最擅長的功夫,身體順著羅天踢腿的角度,騰空而起。羅天眼中的金芒猛然暴射,這個時候,你還能逃得脫我的手掌心嗎?


    羅天的左腿在踢到半空中突然收力,右腿猛地旋風踢,踹了出去,出擊的角度正好與赤紅月身體下落的方向相同。女人就是預感不妙,心頭一陣苦澀的心潮湧動,嬌軀在百般絕望中,疏忽縮成了一團。“砰”地一聲,羅天的右腿,橫踢到了赤紅月身體上,女人縮小的身形,手腿的部位交錯在一起,攻擊的效果如何,難以知曉。赤紅月的身體在被踢中之後,身子半空中一個下落,紅色的肉球突兀地伸出兩條觸手一般,狠狠地擊打在了羅天的腳腕處。“噔噔噔”連退數步,羅天一屁股蹲坐在地麵上。目光驚詫地望著麵前的赤紅月,這女人在受到自己重擊之後,有著如此頑強的反擊力道,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不好,”歐陽海天察覺到不妙,身形快速的移動,跑到了巴莫的麵前,叫道:“巴莫,趕緊叫暫停,認輸,赤紅月堅持不住了。”


    “胡說,我看那個羅天明明被赤紅月打倒在地,我的女人馬上就贏了,”巴莫不高興的瞪了一眼歐陽海天道。對抗的雙方,各有一個“教練”,或者說是助手,這個人有權利,代表自己的一方認輸,結束比賽。也就是說,除了赤紅月能夠自動放棄比賽,巴莫也能主動地放棄比賽。看到巴莫不當回事的態度,歐陽海天火透了,“巴莫,你的女人身受重傷,腸子快被人家踢斷了,不認輸你還想幹什麽?”


    “歐陽先生,你說得是真的嗎?我怎麽一點看不出來?”巴莫目光又是茫然的看到了場上,歐陽海天啪的一個耳光,扇到對方臉上,“巴莫,趕緊叫暫停。”


    “啊,我叫,我叫,”巴莫也怕歐陽海天暴揍自己一頓,覺得男人的話不可信,還是舉起了手。可惜一切遲了,羅天覺察到赤紅月身形上的遲鈍,雙腿毫無停滯的蹬踹了出去,眼看著赤紅月的身體,又是團成了一個肉球被羅天蹬了出去。“咚”的一聲,赤紅月嬌小的身形,被整個踹出了場地,歐陽海天眼疾手快,迅速地衝了過去,一把將女人抱在了懷中。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赤紅月當場昏迷在了歐陽海天的懷中。


    巴莫站在原地驚呆了,怎麽可能是這樣呢?自己明明看到赤紅月把對方打倒的,最終卻是,羅天一腳把女人踹出了場外。那一刻身心欲碎,身體搖搖欲墜,巴莫擔心的淚水,禁不住潸然落下。


    十分鍾之後,歐陽海天要上場了,燕輕柔在男人的耳邊,道:“赤紅月重傷昏迷,一時半會醒不來,你千萬不要影響了自己的心態,我仔細察看了赤紅月的傷勢,或許很重,卻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她已經被送到醫院急救,會慢慢好起來的。”


    “這個該死的巴莫,太不果敢了!”歐陽海天氣憤不已道。


    “赤紅月愛巴莫,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命運,怪不得誰。為了巴莫,女人遭受再大的災禍,也不會有絲毫怨言的。……歐陽海天,不要擔心赤紅月的傷勢,用心打好比賽是最關鍵的。”冥冥之中,男女私情,是那樣的難以說清楚,或許是巴莫害了赤紅月,燕輕柔說得對,赤紅月怎麽會恨怨巴莫?她那麽喜歡男人,即使為這個男人去死全都願意,何況重傷,女人是不會有一點怨意的。搖了搖頭,歐陽海天快步地走到了擂台上,麵對了高大威猛的**夫。


    俄羅斯人臉上帶著爽朗的笑意,抱拳拱手道:“歐陽師父,多多請教了。”**夫的普通話說得深重有力,粗獷帶勁,很有些剛烈的味道,伏爾加酒一樣的濃烈。


    “**夫,你客氣了,”麵對對手的熱情態度,男人臉上重新有了溫和的笑意,內心收斂了氣息,讓身體裏的血脈流動逐漸平和了下來。


    大吼一聲,身上的氣息奔流宣泄,全身上下堅如金剛,**夫往前猛跨一步,身體的重量,讓地麵“砰”地震撼發聲,好大一股氣勢,被**夫揮發出來,站在對方的前麵,歐陽海天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籠罩全身。


    腳下快速地移動,歐陽海天並沒有避其鋒芒,左腳前伸,右拳奮然發力,“砰”地一聲,兩個人之間,掀起了巨大的聲浪,在空氣中尖利呼嘯而過。台下站著的燕輕柔臉色微微一變,歐陽海天選擇了和對方硬碰硬的手法來對抗。雖然有些擔心,畢竟對歐陽海天的功夫充滿了信心,更何況,歐陽海天已然知道**夫的真實實力,在這種情況下,男人斷不會衝動到大腦做出無理智的行為。


    “咚咚咚”連續的拳風撞在一起,激起了一圈圈的駭人聲浪,拳頭猛烈地轟擊,毫無花俏的對打,讓**夫大呼過癮起來,這樣的激鬥讓人熱血沸騰,無數的激情在胸口處湧動。腳下移動如山挪移,嘎吱吱壓著木製地板磚發出了脆裂的呻吟,那樣的氣勢,讓人看得目瞪口呆。台下剛剛放鬆了身體的羅天,倒吸了一口冷氣,―――歐陽海天發瘋了嗎?和**夫選擇了硬碰硬的激戰。


    對於**夫來說最強大的實力,就是拳頭上的凶悍無匹,麵對這樣的對手,羅天絕對不會冒失的采取和對方正麵對抗的手法,與**夫纏打在一起。這樣的狀況出現,隻有兩個原因的可能,歐陽海天衝動了,被剛才赤紅月的受傷,刺激得頭腦發熱,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還有一種可能性,歐陽海天最擅長的不是拳風的銳利,卻自持功力要強過對手甚多,即使在和對方硬碰硬的情況下,歐陽海天依然認為自己能夠戰勝對手,這樣的一種心態,要自信到何種程度?羅天匪夷所思了。


    眼睛裏帶了微冷的眸光,注視著場上的局勢,自己已然徹底的得罪了歐陽海天,對手實力強大到無法對抗的程度,到時候……。羅天嘴角帶了陰冷的弧度,一千萬已然到手,自己在擂台上,隨便的應付歐陽海天幾招自動放棄好了。順水人情做的,難道他還會因為一個女人記恨自己嗎?在羅天盤算定主意的同時,擂台上雙方的戰鬥,在很短的時間裏,達到了喧囂激烈的程度。


    “砰”地一聲,雙方的身體,驟然分開,**夫大喝一聲“痛快”,話音一落,歐陽海天的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迅速地朝著對手席卷而去。猛烈地衝擊,在**夫的身前炸響,短促的拳風,在一連串的撞擊聲中,逼迫著**夫“噔噔噔”連續後退了數步。這種長拳短打的功夫,讓**夫那種狂野的力道,難以全麵的施展,身體晃動了幾下,**夫臉上帶了驚異的眼神,很快,眼中又出現了欽佩的目光,對歐陽海天流露出讚賞的態度。雙臂猛然發力,手臂上的肱二頭肌突兀地凸起,讓人看得甚為驚奇。一股霸道的威猛被**夫宣泄出來,他就像是狂暴的北極熊,用力地拍擊著自己的胸口,發泄全身充沛的精力。


    麵對如此狀態下的**夫,歐陽海天眼睛裏帶了慎重的眸光。在對手出拳的同時,歐陽海天的右拳,夾帶著淩厲地風聲,迎風而上,“哢哢哢”的爆響,在空中不斷地震裂蕩漾而開。台下的燕輕柔一張俏臉被驚得花容失色了?


    不管是歐陽海天的腕部關節,手肘關節,就連男人的肩部關節和骨指關節,全部暴動一般的發出了劇烈的響聲,這一拳,歐陽海天不知道要打出多大的力量了?眼神裏充滿了期待的目光,眼看著**夫碩大的拳頭和歐陽海天的拳風撞在了一起。


    “砰”地一聲,**夫龐大的身軀猶如斷了線的風箏,鼓蕩而起,狠狠地向著後麵跌落出去。在砸到圈繩的護纜上之後,又是反彈了回來。**夫重重地身體,推金山倒玉柱地撲到在了擂台上,爬不起來了。


    擊出去的手臂慢慢縮了回來,歐陽海天的拳頭上也有了撕裂般的劇痛,贏了嗎?如做夢一般,想徹底地發泄一番心頭鬱悶而已,**夫不會因此受到什麽意外的傷害吧?男人在穩住身形後,快步地朝著**夫走了過去。


    等到歐陽海天站在了**夫的麵前,俄羅斯人的臉上,仍舊有著難以置信的神色,歐陽海天贏得太痛快了,自己也展示了最強的實力,這般狀況下,**夫輸得心服口服,一點不服氣的心理全然沒有。見**夫身體並無大礙,歐陽海天臉上帶了柔和的笑意,伸手去拉**夫,**夫暢快地大笑了出來,借著男人手上的力道,從地上猛地彈了起來。


    “歐陽海天,你贏了,很了不起!”**夫挑起大拇哥對歐陽海天道。場下的歡呼聲此起彼落,歐陽海天贏得可以說是,摧枯拉朽般的流暢,讓人欣賞得激情四射,體育館裏達到了最大的**。燕輕柔臉上帶了苦澀的笑意,歐陽海天贏了,赤紅月呢,也不知道究竟會怎麽樣?


    溫溫的房間,溫暖如春,白色的床單,潔淨明亮。時間過了中午,窗外醫院的後花園樹木凋零,花枝淩亂,深秋時節,秋風瑟瑟,寒意透人。一裏一外,猶如天地之隔,心頭異常的冰冷清涼。巴莫還坐在床頭不斷地啜泣,燕輕柔在他的身邊輕聲地安慰著對方。歐陽海天的心情鬱悶不堪,不說話,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景色,靜靜沉思。


    廖紫薇推開門子之後,女孩躡著腳步,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歐陽海天的麵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董事長,赤紅月還沒有醒來,你是不是稍微休息一會兒,上午剛打了比賽,應該很累的吧?”


    看到女孩擔憂自己的樣子,歐陽海天苦笑了一聲,道:“紫薇,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能休息的好嗎?你不用管了,在高級護理室外等消息就可以了。對了,你吃過飯了吧?這時候,不要餓了肚子。”


    “嗯,吃過了,”廖紫薇低低的回應了一聲,臉上一抹淡淡的澀紅,和赤紅月沒有任何的關係,女孩也很擔心赤紅月的傷勢,害怕女人醒不來,眼睛裏帶著憂鬱之色,女孩退出了房間。


    上午的比賽全部結束了,另一個小組,冷泰南輕鬆地戰勝了一個日本人,取得了第一場的勝利。一上午的比賽下來,奪冠的懸念,基本上落在了歐陽海天、冷泰南和羅天三個人身上,尤其是歐陽海天的呼聲最高不過,這卻絲毫帶不起男人的興奮之情,心頭格外的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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