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索夫雖然不是搞經濟出身的,可頭腦卻精明的很,他敏感的察覺到,如果按照楚振邦給出的這個計劃安排,自己的確能夠在最大限度上規避風險。


    細說一下計劃的流程:由遠東轉移到國外的資產,首先會進入那些bvi公司,也就是離岸公司的名下,之後,這些資產將會以合法捐贈的形式,轉移到公募基金會。隨後,公募基金會那些聘請來的理財專家,自然會有辦法在利用這些資金進一步牟利的同時,將它們洗的更加幹淨。最後,一個真正握有基金調用權的托管人做了收尾工作,基金會基金的最終去向,既由他一個人決定,也隻有他一個人清楚。


    如果蘇聯國內的調查人員要想追查這筆資金的去向,他們隻能先找到幾家bvi公司,再從這些公司追查到基金會,隨後,還要突破那些理財專家們設置的防線,並最終找到基金托管人,才能弄清楚這些資金的真正流向。這些追查要想順利完成,首先需要過離岸公司所在國律法那一關,其後又要過基金會所在國的一關,再之後,又要跟那些精明的理財專家打上一場官司。不說別的,單單是這三個步驟走下來,沒有一年兩年的工夫估計也走不完,在這麽漫長的時間裏,如果塔拉索夫還想不到徹底擺脫危機的辦法,那他可以不用做政客了,直接去幼稚園進修幾年應該更好一點。


    一隻手托著下巴,食指在臉腮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塔拉索夫皺眉問道:“這個想法的確很不錯,但在我看來,這個基金托管人的權限似乎太大了一點。雖然我不介意將信任托付給某一個人,但我也不認為給某個人太多的權力是什麽好事。”


    “嗬嗬,”楚振邦輕聲一笑,搖頭說道,“如果是一個現實存在的人,當然不能給他這麽大的權力,但若隻是一個現實中並不存在,完全是虛構出來的人呢?”


    塔拉索夫一愣,下意識的問道:“虛構出來的人,什麽意思?”


    “虛構出來的人還能有什麽意思?”楚振邦攤攤手,說道,“這個人可以由你來命名,你說他長什麽樣他就長什麽樣,你說他是男人他就是男人,說她是女人她就是女人,你說他二十五歲,他就以二十五歲的麵貌出現,你說他四條腿那他就是隻狗,哦,我這樣解釋你明白了嗎?”


    “你是說這個人存在的隻是一個身份,而不需要安排一個人化名冒充?”費羅夏插口問道,看的出來,她覺得這個想法很不可思議。


    “賓果,完全正確。”楚振邦打了個響指,笑道。


    “這不可能,”塔拉索夫搖頭道,“如果是這裏,我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製造出一個虛擬的人出來,但要讓這個本不存在的人跑到美國去,我就萬萬做不到了。”


    “不,塔拉索夫先生,你應該相信一句話:萬般皆有可能,”楚振邦在床前來回走了兩步,笑道。


    “那應該怎麽做?”這次提問的是費羅夏,女人的好奇心總是更重一些,她很想知道這種大變活人的伎倆是怎麽玩的。


    “很簡單,不過在談這些問題之前,我還想確認一下,塔拉索夫先生對我提出來的條件有沒有異議?”楚振邦不答反問道。


    “你的那些條件都不算條件,”塔拉索夫很幹脆的說道,“坦率的說,我很欣賞你,如果你願意留在這裏,你想要什麽都沒有問題,但既然你想回到中國去,我也能尊重你的要求。”


    楚振邦心頭冷笑,暗道:你之所以尊重我,恐怕就是因為我打算回國吧?如果我真的決定留下來,說不準哪天就得橫死街頭了。


    盡管心裏這麽想,可楚振邦臉上卻笑的很真誠,他看看床上那兩個稚嫩的女孩,說道:“謝謝您的好意,不過對這裏,除了女人能讓我有些興趣之外,其它的似乎都很無聊。”


    塔拉索夫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臉上的表情很是惋惜,但心底裏卻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更加的放心了。


    “現在你總可以說說你的打算了吧?”費羅夏不失時機的發問,將話題重新引回到正軌上。


    “其實要讓一個不存在的人活靈活現的跳出來,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我們很幸運,眼下就有一個非常合適的機會,”楚振邦也不推脫,直截了當的說道,“美國國會近期會出台一項代號為‘eb-5’的投資移民計劃,以吸引外來投資增長並擴大就業。這項計劃要求的移民條件很簡單,在美國投資一百萬美元並直接創造十個就業機會,投資人就可以享有兩年的臨時簽證,兩年零三個月之後,隻要這筆投資以及它所創造的就業機會仍然存在,投資人就可以獲得永久性的綠卡。”


    走到臥床對麵的小吧台前麵,楚振邦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潤喉嚨,繼續說道:“作為一項投資移民項目,這個計劃對簽證人的要求很寬泛,比如說隻要求年齡在21周歲以上,沒有犯罪記錄,個人資金來源合法等等。而作為一項剛剛實施的舉措,可以預見,其中存在的漏洞也會很多,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聯係一位職業道德不怎麽高尚的美國移民律師,給他一份假造的投資人資料,一份假造的個人資產合法證明,以及一筆一百萬美元的真實資金和二十萬美元的代理費,相信兩到三個月後,這位現實中並不存在的人,就能拿到一份為期兩年的美國簽證了。有了這個簽證,我們就可以用持有人的名義辦理visa,在紐約也好,夏威夷也罷,讓我們這位虛擬的富豪瘋狂的刷卡消費,名品皮包、奢華的時裝等等,隻需要十幾萬的消費,我們這位虛擬的富豪就會成為開戶行大受歡迎的客戶了。”


    “什麽叫資本主義社會?它的本質就是資本高於一切,對於普通人來說,能讓他們印象深刻的往往都是穿金戴銀的真實的人,而對於那些資本家來說,他們看中的隻是你的荷包,至於你長什麽樣子,是美是醜,都不是他們關注的目標。”楚振邦侃侃而談,在這一刻,他才有了前世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感,“半個月十幾萬美元的消費,必然會引起一些人的關注,這時候,我們虛擬的主角就可以隱形了,他的代理人將會出麵安排一切。簽下幾個私人律師,找幾個有名氣的私人醫生,聘用財務顧問,招募理財專家……你知道,我們都應該感謝美國,因為那才是一個金錢萬能的國度,隻要有錢就有人為你安排好一切。等到一切安排妥當,我們甚至可以讓代理人都消失掉,隻通過電話聯係,那些律師、財務顧問、理財專家,就能幫我們把後續要做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


    聽到這裏,塔拉索夫的表現還好,而費羅夏卻是聽得目瞪口呆。對她來說,楚振邦說的這些完全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徹底超脫了她的認知。


    “到這個時候,我們虛擬的主角就已經變得生動活現了,”楚振邦沒有理會費羅夏的驚訝,他自顧自的說道,“我們可以遙控他的財務顧問持visa卡到維爾京開設離岸公司,按照維爾京現行的商業法令,注冊辦事處會核實申請人的身份。不過我們沒有必要擔心會在這個環節上露餡,因為維爾京對離岸公司開設的審查素來不是很嚴格,在申請人身份的核實上,他們會采取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向visa卡的開戶行求證。現在讓我們來想想,我們的虛擬主角在經過海量的持卡消費之後,又將消費所用的visa卡作為辦理公司業務的匯兌手段,那麽開戶行的經理人會對他開出一個什麽樣的評價呢?毫無疑問,我們的虛擬主角將成為一位富有且信譽度很高的紳士,難道不是嗎?”


    塔拉索夫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緩緩舒展開,一抹滿意的笑容出現在他過厚的唇角上:“那麽最後一個問題,我又怎麽讓這個不存在的基金托管人隻聽從我一個人的指令呢?”


    “這一點很簡單,”楚振邦笑道,“我們的基金托管人雖然有對基金內部資金的絕對支配權,但他畢竟是一個虛擬的人,現實中並不存在,也就是說,他本人無法到基金會辦理任何事務。所以,要想以他的名義通過基金管委會調動資金,至少需要提供他本人的身份證明、加蓋了私人印章的有效委托書。先生你可以安排三個值得信任而且彼此間沒有聯係的人,分別掌管虛擬主角的筆跡、印章和身份證明,三樣東西缺少一樣都沒辦法從基金會拿到一分錢,隻有你才能將它們湊到一起。這難道還不算是完全有效的控製嗎?”


    塔拉索夫微微低著頭,仔細思考了將近一分鍾,最後緩緩站起身的時候,先對費羅夏說道:“今後幾天他會留在這裏,不管他有什麽要求,我希望你都能辦到。”


    “是,我明白。”費羅夏低眉順眼的應道。


    “至於你,年輕人,”轉過頭,塔拉索夫又對楚振邦說道,“我會讓普羅科皮通知中國使館方麵,他能夠安排一個最妥當的借口,讓你順利的回到江那邊去。安排好這一切,大概需要三到五天的時間,而在這一段時間裏,我希望你能整理出一份詳盡的、沒有絲毫紕漏的計劃。除此之外,你可以利用剩餘的時間盡情享受,對那些為我做事的人,我向來都不會虧待的。”


    楚振邦默默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從今天起,他就算是上了塔拉索夫的賊船了,這條船今後會駛向何方,會不會遇上暴風驟雨,能不能有朝一日靠到岸邊,現在還不好說,但楚振邦有理由相信,這條在今後兩年內可能會急速膨脹的大船一旦傾覆了,對自己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塔拉索夫在這件賭場裏有屬於自己的專用房間,談話結束之後,他洗了個澡,又邀請楚振邦一同享用了一份豐盛的加餐——盡管目前蘇聯國內經濟凋敝,各種日用品極度短缺,但這種短缺絕不會降臨到塔拉索夫的身上。豐盛的加餐裏不僅有地道的白鯨魚子醬、包裹了昂貴白鬆露的鵝肝、“蘇聯紅”牌的伏特加,還有純正的立陶宛切片紅腸,來自德國的黑森林火腿……楚振邦約莫估算了一下,就這一頓加餐,估計沒有上千盧布也折騰不下來。很明顯,這位喜歡在各種場合下痛斥聯共布黨員奢侈墮落的跨區域議員,實際上是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楚振邦得承認一點,即便是在前世,他也沒有像塔拉索夫這般的奢侈過。


    送走了心滿意足的塔拉索夫,楚振邦沒有一刻耽擱,當即便投入了詳細計劃的擬定工作。當天夜裏,費羅夏送來了幾家企業的收支賬目,隨後的兩天,楚振邦將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製作假賬上。這顯然是個費心費力的活,他必須算出這些企業每一家近幾個月開支總數,然後規劃的細則,將虧損的項目均攤到一條條的項目中去。


    假賬終歸就是假賬,即便是做得再完美也不可能不出紕漏,當然,楚振邦也沒想過有做的多麽滴水不漏,隻要明眼一看察覺不到就夠了,至於說若是有人真的要細查的話,那就是塔拉索夫要出麵解決的問題了。


    而在費羅夏那一方,這個女人的確是出色的完成了塔拉索夫交代的人物,她的安排讓楚振邦真正感受到了什麽叫做驕奢淫*逸的生活,這女人總能用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勾起男人放縱忘我的情*欲。有時候一覺醒來,楚振邦甚至都會懷疑自己堅持回國的想法是不是真的正確了。


    有工作又有享受的日子過得總是飛快,四天的時間就在無聲無息中悄然的流逝了……


    清晨,濛濛的細雨光顧了頹敗的布拉戈維申斯克。


    楚振邦被輕微的晃動驚醒,睜開眼的一瞬間,就看到費羅夏正站在床邊。


    “普羅科皮中校安排的車馬上就要過來,外事部門的人約好了九點送你到使館,如果你不想就這樣回中國的話,現在應該起床了。”費羅夏揚揚下巴,朝楚振邦精力充沛的下身指了指,說道。


    推開搭在胸前的一條嫩白胳膊,再搬開壓在小腹上的一條修長大腿,楚振邦爬起身,用力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問道:“現在幾點了。”


    “還不到七點,”費羅夏拍醒床上的兩個女人,示意她們離開這個房間,這才坐在床邊說道。


    “搞什麽?!”楚振邦一聽這個,剛剛提起來的精神一下子就跑光了,他一頭栽倒在床上,胡亂的扯了毛巾被蓋在身上,嘀咕道。


    “塔拉索夫先生半個小時後還要見你一次,”費羅夏咬著嘴唇,猶豫著說道,“我想他已經安排好了那三個重要的人手。”


    “哦,那還有半個小時,”楚振邦含含糊糊的說道,“至於他是不是安排好了人手,似乎跟我沒有什麽關係,我想如果他沒有選中你的話,也不值得驚奇,那原本就是意料中的事。”


    “意料中的事?為什麽。”費羅夏追問道。


    “因為他給你的信任已經夠多了,”楚振邦翻個身,用後背朝著她,說道,“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親則疏,遠則香’,意思是人和人的太近了,反倒會變得疏遠,而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是最穩妥的選擇。這次我為塔拉索夫先生謀劃的整個計劃,你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即便嘴上不說,心裏也肯定對你有了忌憚,為此,他也不可能再讓你充當計劃中的任何一個角色了。”


    費羅夏的麵色瞬間變的煞白,說實話,這正是她目前所擔心的事,如果說之前隻是有些擔心的話,那麽當聽到這些話從楚振邦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這份擔心在她的眼裏就變成了現實。費羅夏很清楚塔拉索夫是什麽人,幾十年的宦海生涯,再加上曾經入獄的那段經曆,早就為這個老官僚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不管是什麽人,隻要他認為是個威脅的,就會毫不用於的先發製人,加以清除。


    “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麽做?”臉上的血色很久才漸漸恢複過來,費羅夏氣息短促的問道。


    楚振邦不說話,嘴裏均勻的打著酣,就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辦法,”費羅夏抿抿嘴唇,啞著嗓子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問題出在哪兒,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安排的那些計劃看似天衣無縫,實際上肯定有漏洞可尋。你很狡猾,如果沒有給自己那排好一條退路,這幾天你也不會表現的這麽安心。”


    這回楚振邦不裝睡了,他重新轉過身子,一隻手撐在腦袋下麵,目不轉睛的看了費羅夏一會兒,嗤笑道:“我的確有辦法讓你遠離麻煩,不過問題是,我憑什麽要幫你?你覺得我的計劃有漏洞可尋,那你去把它找出來好了。”


    費羅夏歪著頭,像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其實從我開始獨自麵對這個世界的那一天起,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是什麽事,都不要輕易選擇出手。因為不出手,就永遠都不會輸,可一旦出手了,就必須要贏。可有些時候想贏的話,僅僅靠自己一個人是不夠的……”


    這麽說著,費羅夏一隻手撩開楚振邦身上的巾被,摸索著探到兩腿*之間,柔柔的握住那多出來的一團,感覺到它迅速膨脹起來的同時,笑道:“瞧,你總能夠找到一些幫我的理由的,不是嗎?”


    楚振邦不知道費羅夏與塔拉索夫之間是一種什麽關係,但可以肯定的是,塔拉索夫很有運氣,這女人身上每一個部位似乎都是天生用來魅惑男人的,她能輕而易舉的撬開男人掩藏的**,挖掘出他們靈魂最深處的那一絲衝動。


    握住要害處的小手帶著一絲冰涼,楚振邦激靈靈打個冷顫,舒服的呻吟一聲,說道:“可以試試看。”


    費羅夏抿嘴一笑,扯下胸前別著的一根胸針,利落的將披肩長發挽到腦後別好,在楚振邦充滿**的目光中伏過身子,埋頭鑽到他腹下……


    **的宣泄之後,臥室裏急促的喘息聲漸漸平息。


    費羅夏推開坐在自己胸脯上的男人,抓過被褪到腳踝處的蕾絲內褲,胡亂的抹掉臉上那些渾濁的液體,微微喘息著問道:“你真覺得這種辦法可行?你要知道,塔拉索夫並不缺少斂財的渠道,如果他……”


    “沒有那麽多如果,”楚振邦趴在床上,拿過床頭放著的一包香煙,點了一支後說道,“你應該很清楚,他對金錢就像對待權力一樣,那份**是永遠都沒有止境的,想想吧,一個人一旦有了一千萬美元,他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坦率的說,除了那些腦子短路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不會首先去考慮怎麽享受,而是會考慮怎麽賺到第二個一千萬。數字的堆砌看似很無趣,但實際上卻能讓人沉迷其中,樂不知返。”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些道理,”費羅夏想了想,最終還是認可了楚振邦的說法,“不過你又怎麽能肯定你建議我做的這件事一定可以行得通?”


    楚振邦吸了口煙,笑道:“我隻能說這是一個常識。任何一個陷入騷亂亦或是政局不穩的國家,都會出現大規模財產海外轉移的現象,那些有錢人啦,像塔拉索夫那樣的貪官啦,他們積攢下來的財富可不是用來陪葬的,所以第一時間離開這個國家才是最好的選擇。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他們並不介意銀行存款中數字稍稍縮減一些。”


    費羅夏點點頭,對這種說法倒是深以為然。


    “再有,同樣是在一個出現騷亂的國家裏,也存在著大量發財的機會,”楚振邦繼續說道,“於是每到這個時候,總會有一些國際性的風險投機商會削尖腦袋鑽到這個國家裏來。但是蘇聯這個國度特有的貨幣政策,使他們手中的美元、英鎊沒辦法換成盡可能多的盧布,於是他們就需要想盡辦法從這個國家內部融資。”


    “這麽說,我們還可以反過來再從他們手裏賺上一筆?”費羅夏有些興奮的說道。


    “隻要不是太過分,我想他們絕不會介意你從他們豐盛的餐盤裏分上一杯羹的。”楚振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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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縱橫的第一個群:4991038(感謝“無聊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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