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萬裏,豔陽高照,端端是好一個晴朗的天氣。


    從公安局破落的大門裏走出來,楚振邦噓口氣,抬頭看了看天色。火辣辣的太陽即將升到半空,金色的光線照入眼底,刺得眼球一陣兒脹痛。


    剛剛在縣公安局做了筆錄,近一段時期在渠水乃至整個白嶺公安係統內引發震動的詐騙案算是畫了一個句號。楚振邦最先揭穿了騙局,又被得了信的騙子綁了票,黑龍江上險些沒葬身喂魚,又在布拉戈維申斯克擔驚受怕,最終的結果卻是做了無名英雄。法院門前貼的公告,將識破騙局的功勞歸到了縣委縣政府的身上,公開的說法,是縣委縣政府領導在重視招商引資工作的同時,也沒有放鬆警惕,每一步工作都能做到謹小慎微、兢兢業業,如此才得以最終識破騙局,避免了重大的經濟損失。


    楚振邦在這一事件中,除了收獲到一筆原本就應該歸屬於他的獎金之外,就再沒有任何收獲了,沒有上電視露臉的機會,沒有獎狀,沒有錦旗……不過就個人來講,他對這些並不在乎,一句話形容:他誌不在此。


    但話說回來,盡管沒有得到什麽實實在在的好處,可那些看不見的隱性收獲,楚振邦還是得了不少的。回到渠水這兩天,縣裏的幾位主要領導都先後找他談過話,慰問也好,安撫也罷,總之他在縣裏那些頭頭腦腦們的心裏是掛上號了。團縣委書記邊曉鬆還將他的名字列入了半個月後團地委組織的團幹部培訓班的成員申報名冊,作為一個剛剛進入團委工作的新人,楚振邦原本是不具備這個資格的。


    從公安局大門右邊的停車處取了自己那輛老舊的自行車,楚振邦駢腿騎上車座,腳下用力一蹬,輕鬆地上了公路。


    既然要配合公安部門做好結案工作,楚振邦今天就不用到單位上班了,他等著自行車朝北走了五六百米,車把一拐靠向路邊,街邊上有一所門麵不大的信用社。


    楚振邦進了信用社,取了三萬塊錢出來,用一張報紙包了,也不上車子,就那麽推著拐進了不遠處一道巷子,巷子深處那棟舊樓,就是苗豆住的地方。


    算算時間,如果安東動作快的話,這一兩天裏,他所說的那個投資團隊就應該過來了,楚振邦打算利用安東的三百萬投資做抵押,再經縣政府那邊從銀行貸款三百萬,在渠水建一個服裝廠,作為西城品牌下的第一個實業。


    服裝廠的事楚振邦不好直接出麵打理,他需要一個代理人,而從目前的條件來看,這個代理人的人選無疑由苗豆來充當最合適,盡管這個小丫頭沒有任何經驗,但調教調教之後,僅僅充當一個門麵式的人物應該不成問題。


    自行車隨手丟在陰暗的樓道裏,楚振邦一路上樓,到了苗豆門外,正準備掏鑰匙,房門卻從裏麵打開了,穿著一件無袖緊身小背心、包臀小熱褲的苗豆站在生滿浮鏽的保險門裏,笑盈盈的說道:“哥,你來啦。”


    楚振邦一皺眉,眼前的情景讓他本能的聯想到前世,那時候他在大連包養了一個比他小十幾歲的女孩子,每次上門的時候,那女孩子見麵的第一句話也是這個。


    “進來啊,在外麵站著幹嘛?”苗豆把保險門擰開,背靠在裏麵的門扉上,笑嘻嘻的說道。


    楚振邦搔搔額頭,抬腿進了門,還沒走兩步,聽到後麵關門的聲音,緊跟著兩段嫩的幾乎就要滴水的胳膊從後麵圈過來,結結實實的纏在腰上。


    “哥,我想你了,你怎麽這麽長時間都不到我這來?”苗豆把臉靠在楚振邦脖頸上,膩聲道。


    女孩豐挺的酥胸擠在後背上,熱力四射,彈性驚人,要說沒有誘惑力是根本不可能的。不過楚振邦眼下還真沒有太多的想法,他握住苗豆的手腕,輕輕捏了捏,說道:“別鬧,我有正事跟你說。”


    “嗯,我也有正事要跟你說,”苗豆並不鬆手,她推著楚振邦走進臥室,又按著他坐在床上,這才說道。


    “哦,那你先說。”楚振邦把包裹著鈔票的報紙包放在床頭,笑著說道。


    “我把咱們的事告訴我姐了,”苗豆撩開報紙看了看,見是一遝錢,也沒多問,反而直截了當的說道。


    楚振邦又揉揉眉頭,下意識的反問道:“咱們之間有什麽事?”


    “我跟我姐說,咱們睡過了,”苗豆身子朝後一靠,倚上折疊起來的被褥,兩條泛著細膩光澤的大腿翹起來,搭在楚振邦的大腿上,嘻嘻笑道。


    楚振邦笑了笑,這小丫頭那點心思哪兒能瞞得過他。


    苗豆的足型很完美,腳踝很纖悉,足麵單薄少肉,骨感強烈,細膩的肌膚下毛細血管凸現出來,顯現出一種淡青的色澤。如豆般的腳趾上塗抹了甲油,粉紅色的亮彩,看著很性感。


    楚振邦抬手握住她的足踝,虎口岔開,順著她小腿的迎麵骨一路撫摸上去,最後停在稚嫩的大腿內側,輕輕一拍,笑道:“就這事?”


    “昂呢,”苗豆抿著閃亮的粉色唇瓣,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甜膩的輕哼。


    “沒別的啦?”楚振邦笑眯眯的追問了一句。


    “沒了,”苗豆撲閃著大眼睛,媚聲道。


    “那就趕緊坐好了聽我說,”猛然抱起她的雙腿扔到床裏麵,楚振邦似笑非笑的說道。


    苗豆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嘴裏發出一聲驚呼,等到屁股落地的時候,人已經滾到了床裏麵。


    “這兩天你準備一下,我有工作要給你做了,”抻平上衣的下擺,楚振邦從床沿上站起來,走到陽台門口,看了看掛在晾衣杆上的衣服,說道,“這些衣服都是你自己買的?嗯,還不錯,不過對於你將要做的工作來說,這些衣服的樣式都太過休閑了,回頭……”


    話說到這兒,楚振邦隻覺得眼角餘光一閃,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一下,卻是飛來的一個鬆軟靠枕。


    苗豆撅嘴坐在床上,見第一件暗器被擋下來,兀自不幹休的抓過來一個茸毛玩具熊,甩手又朝楚振邦扔過去。


    楚振邦一把接住,看也不看,手一甩,毛茸茸的可愛小熊在空中劃出一道曲線,嗖的飛出陽台,掉到樓下的某個地方去了。


    苗豆正拿著一個新買的挎包準備接著扔過來,眼瞅著那個可憐的小熊飛出陽台,誘人的小嘴張了張,遲疑著看了看手裏的小包――這可是她前幾天剛從白嶺市裏買回來的,七百多呢,都頂了姐姐一個月工資了。


    猶豫了半晌,苗豆有點泄氣,她相信這包要扔過去,楚振邦鐵定也會給她扔到樓下去。盡管錢都是楚振邦給的,可東西現在畢竟是屬於她的了,她可不舍得這麽糟踐好玩意。


    東西不能扔,沒關係,苗豆還有輒,塌著肩膀縮在床上,隻是稍一醞釀,兩隻眼睛就開始泛紅,沒一會兒,眼窩裏就蒙上了一層水霧,單薄的眼皮微一開合,兩道清澈的眼淚就順著稚嫩的臉腮流了下來。


    楚振邦搖頭笑笑,也不搭理她,自顧自己的撿起地上的靠枕,抖手扔到樓下――這小妮子是個妖精,有些毛病從一開始就不能慣著她。


    “這幾天我有個朋友會到渠水來投資,”重新走到床邊坐下,楚振邦打量著臥室裏的擺設,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是個三百萬的項目,打算在咱們縣裏建一個服裝廠。我這個朋友不會過來,他把所有的事都交給我辦了,可我又不好親自出麵,所以打算讓你出這個麵。”


    “三百萬?服裝廠?”苗豆還孕著眼淚的眼睛裏閃出了小星星。


    “我知道你現在還什麽都不懂,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朋友那邊會安排一個團隊過來,具體操作相關方麵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抓總,準確的說,就是按我說的計劃去安排團隊的細節操作。”楚振邦繼續說道,“事情做好了,等服裝廠正式投入運營之後,你可以拿到百分之十的股份,相當於現金六十萬。”


    “呐……百分之十不是三十萬嘛。”苗豆臉上的淚還沒擦呢,心裏已經把帳算妥了。


    楚振邦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直到看的她臉紅了,才說道:“你不懂,我告訴你是六十萬就是六十萬。”


    苗豆擰著手指頭,小嘴一開一合的,也不知道嘀咕了句什麽。


    “你說什麽?不願意啊?”楚振邦問道。


    “誰說不願意啦,”苗豆白了他一眼,哼哼道。


    “願意還給我臉色看?”楚振邦在她小臉上擰了一把,笑道,“來,先給哥笑一個。”


    苗豆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對著他的手指頭做了一個咬的架勢,齜出來的兩排小牙整齊雪白,寒光閃閃的,可把楚振邦的手指頭塞進嘴裏的時候,卻變成了溫柔的吸吮。一邊吸吮,還一邊用勾人的眼神在楚振邦臉上來回來去的抓撓。


    楚振邦暗自苦笑,真不明白苗苗和苗豆這對親姐妹是怎麽回事,兩人在性格上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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