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希納所說的曲子,是楚振邦加入她們的樂隊後所創作的第一首曲子,名字就是“迷霧水珠”,這並不是那首著名愛爾蘭民歌,而是班得瑞的改編版,不過反正有了第一次的盜版楚振邦也不在乎多盜幾次。


    為了讓這首曲子具備一定的紀念意義,在彩排完了之後,費塞妮還提議幾個人湊錢將它灌成了片子,說實話,因為湊得錢數有限,片子灌得音質並不是很好。不過也正是這一首曲子,讓重組後的小樂隊幾天間便在十三區蒙蘇裏公園一帶的夜場酒吧裏打響了名頭,連續幾天,很多酒吧請她們過去趕場就是為了這一個曲子,而且這些酒吧基本都是那些高檔的酒吧。


    楚振邦猶豫了一下,走到客廳那台留聲機的旁邊,放上磁碟,很快先是簡單的吉他聲從喇叭裏傳出來,隨即便是一聲短促的哨笛過門,再之後,蘇格蘭風笛特有的憂傷纏綿涓涓而出,不時穿插其中的手鼓與大提琴撥弦協奏,令這個以憂傷著稱的曲子聽起來幹淨而引人入勝。


    其實最喜歡這首曲子的人是費塞妮,因為主旋律中的蘇格蘭風笛是她演奏的,而手鼓卻是盧什科娃的傑作,哨笛和三角鈴的演奏者分辨是另外兩個女孩:薇拉婭和斯多明戈,除此之外,別的人也都有些伴奏的工作,比如說吉他和大提琴撥弦之類的輔助,唯獨楚振邦是沒有戲份的一個。以至於那段時間在各個酒吧裏串演的時候,台下的客人都不知道這個藏在暗影裏的家夥是幹啥的。


    一首曲子時間並不是很長,三四分鍾的事,等到留聲機裏傳來撕拉撕拉的噪音,克裏希納在浴室裏細聲道:“再聽一次吧,真的好聽呢。”


    楚振邦聳聳肩,直覺的感到今晚這個氣氛不是很好,有點反常的意思藏在裏麵。


    不過小姑娘已經提出要求了,他也不能說不聽了,隻能過去將曲子又重放了一遍。


    這邊的曲子放出來,楚振邦便進了臥室,翻騰著從衣櫃裏挑了件才穿過一次的夏爾凡襯衣出來,連同衣架一塊提出來,掛在浴室的門把手上,說道:“襯衣給你掛在門外了,把手上,伸手就能摸到。”


    “知道啦。”克裏希納在浴室裏答應一聲,從玻璃隔斷上看,她似乎正在洗著小腿,一條腿弓曲在浴缸上的樣子很誘人。


    甩甩頭,將腦子裏那些不健康的聯想都扔出去,楚振邦掏出一支煙,走到陽台前才點上,隔著漸漸降臨的夜色,看著窗外細雨中的街道。


    當留聲機裏再次傳來撕拉聲的時候,浴室的房門出現一聲輕響,楚振邦下意識的回頭看看,隻看到房門敞開了一道縫隙,那件掛在門把手上的襯衣卻沒了。


    法國人最習慣的高盧煙應該算是濃香型的,楚振邦有點抽不慣,那嫋嫋的煙霧升起來,再吸到鼻孔裏讓人感覺腦子犯暈,尤其是在今天這種潮濕陰雨的天氣裏,抽著更是感覺難受。


    一支煙隻抽了半截不到,楚振邦便隨手在陽台上掐滅,正準備轉身的時候,一個溫熱的身子從後麵環抱過來,緊緊地貼在他後背上,脖頸的位置還滴了幾滴水珠進去,涼絲絲的。


    楚振邦身子一僵,同時便聽到克裏希納在他背後細聲細氣的念叨了一句什麽,說的是方言很重的法語,他聽得不是很明白。


    “怎麽啦?”深吸一口氣,握住她圈在自己腰際的雙手,楚振邦生硬的轉過身,問道。


    簡單的問題問出來,楚振邦便覺得嗓子發幹,小腹下麵的溫度蹭蹭蹭的猛往上飆,眼前的克裏希納實在是……實在是帶給人太多的誘惑了。


    靛青色的襯衣穿在她身上顯得有些長但卻瘦,因為是男式襯衫的緣故,相對窄的胸幅裝不下她飽滿的胸,所以小姑娘沒有係上前襟的頭兩個扣子。四邊領的襯衣在胸前敞開一個近乎心形的開口,一大片膩白的胸肌連同兩坨半圓的峰挺都暴露在外麵,那道性感的深溝就像是黑洞,能把任何一個男人投過來的視線毫無保留的吞噬。


    襯衣下擺倒是足夠長,整個遮掩了女孩挺翹的嫩*臀,可那兩條完全裸露的長腿,卻給人帶來更多的幻想,幻想她那襯衣的下麵是不是什麽都沒穿。


    回頭想想,自從離開莫斯科獨自旅行以來,楚振邦已經很久沒有找過女人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總是會有些自己的需要的,眼前這個送到麵前的女人,卻是觸手可及的,如果說沒有半點想法,楚振邦都會覺得自己太過虛偽。


    轉過身來的時候,克裏希納正微微仰著頭,看過來的眼神閑得很專注,瞳孔裏似乎有微波在蕩漾。剛洗過澡,臉上沒有妝,一副素麵朝天的樣子,但濕潤的嘴唇卻泛著淡淡的水光,很誘人。


    “其實,今天是我十九歲的生日,”盯著楚振邦看了一會兒,克裏希納微紅著小臉說道。


    “哦,為什麽早點不告訴我?”楚振邦故作鎮定的笑了笑,問道,“我也好給你準備一份禮物。”


    “禮物不一定需要準備啊,”克裏希納一臉希冀的仰著頭,小聲說道,“我,我最想要的禮物,就是希望和第一個在我眼裏點燃愛火的男人共度一段美好的時光。”


    茨威格這個老不修,楚振邦眨眨眼,心裏暗罵一句,他聽得出來,克裏希納這句話裏,引用了茨威格的一句詩,隻不過原文是什麽他記不清了。


    “克妮,你知道,我早晚有一天是要離開巴黎的,這裏不屬於我,所以……”楚振邦的心智在衝動與理智之間艱難的徘徊,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管表現的多麽道貌岸然,每當麵對觸手可及的東西的時候,總是想要一手攢住的。


    “費妮說過,想要做一個有回憶可以品嚐的女人,就不能想那麽多,”克裏希納圈住楚振邦的脖頸,腳尖微微點起來,小臉湊到他的麵前,輕嗅似的蠕動著,“我不奢望保留你的波浪,隻希望能保留你的足印在我心底……”


    泰戈爾也是個老流氓,瞧瞧教壞了多少純真的少女。


    沒再說什麽,準確的說是什麽都沒想,楚振邦迎上去,將女孩柔潤的嘴唇擒在嘴裏,一隻手探上來,隔著柔軟的襯衣握住她胸前一團難以握實的飽滿,一隻手下觸,撩開襯衣的下擺,握住她豐滿的臀*尖。不出意料,女孩在襯衣下果然是一絲未著,剛剛沐浴過的肌膚有幾分沁人的微涼,握在手心感覺很是舒服


    唾液的交融似乎帶有催*情的效用,也沒有去臥室,就在這亮著燈光的客廳裏,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就回到了原始狀態。克裏希納的身材不矮,比楚振邦隻矮了半個頭,但抱在懷裏卻感覺很輕盈,幾乎察覺不到什麽分量,這或許就是荷爾蒙勃發所帶來的威力。


    當把小姑娘放躺在鬆軟的地毯上,肩頭駕著她修長白皙的大腿,用自己的堅挺貫穿她十九年塵封的荒徑的時候,楚振邦很難描述自己是怎樣一份心情,有最自然的興奮與自豪,有歉意與惋惜,也有一些莫可名狀的東西。


    完成從少女到女人轉變的克裏希納顯得很放縱,興奮時的叫喊聲很大,在登上雲端的那一刻整個人會像患了帕金森一樣打擺子,麵色漲紅,眼珠微微翻白,一對長腿卻緊緊箍住楚振邦的身子,讓瀕臨爆發的他想要及時撤退都不可能,隻能把全部的熱情一股腦傾瀉在她緊湊的身體裏。


    從雲端墜下的男人總是虛弱的,楚振邦趴在克裏希納布滿細汗的胸前,一邊粗重的喘息,一邊聽著她砰砰的心跳聲,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靈,似乎什麽都不願想了,隻想著摟著這女孩好好睡一覺。


    “嘭!”的一聲輕響在這種靜謐的環境裏顯得很是刺耳,最要命的是,隨著這一聲輕響,客廳裏驟然響起女孩們放肆的尖叫聲。


    楚振邦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從克裏希納身上翻下來,想要找一塊遮羞布圍在身上,卻發現周圍什麽都沒有,不久前脫下來的衣服還在陽台邊上呢。


    “哈哈,看來我們今天有兩件事值得慶祝了,”費塞妮的聲音誇張又囂張,她和一個留著金色馬尾辮、身材略顯消瘦的女孩一人提著一瓶泡沫四濺的香檳衝過來,一邊朝楚振邦身上噴濺著一邊放肆的笑道,“歐耶,祝賀克妮達成所願,與她的處*女永遠的分手啦!”


    看到楚振邦想要繞過沙發去拿扔在陽台門口的衣服,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搶先跑過去,將所有衣服一股腦抱走,嘴裏還尖叫著笑道:“現在不能讓他們跑了,必須讓他們親熱一番給咱們看看。”


    一句話引來諸多應和,正準備逃離那張沙發的克裏希納很快就被幾個人抓住。


    楚振邦哪敢再停留,這些女孩子瘋得很,男女關係這種事情她們都看的很淡。


    很沒男子氣概的舍下克裏希納,楚振邦一溜煙的鑽進臥室,說什麽也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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