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無廣告第四章朱紅之月,寂靜嶺


    ps1:五千字送上……咳咳,自鬼龍君之後的第二龍套出現了,哼哼哼哼,嗬嗬嗬嗬,大家猜猜這次他的下場會怎樣噗噗……我什麽都沒說……未免大家不知,還是說說吧,龍套是由接吻狂人八意性魔友情受虐的咳咳……沒錯,他就是接吻狂人的作者……


    ps2:感謝“孫權重謀”童鞋的一張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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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斯菲爾,在冰冷的宮殿裏奔跑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這是現實還是夢境,總之這裏有驚人的真實性,真實的,宛如現實之存在,具體的存在。


    為什麽要跑呢?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知道絕對不能停止腳步,仿佛後麵有從黑暗中伸出爪牙的可怖之物,時時刻刻等待著扼住她的咽喉,毀滅她的一切。


    穿過厚重的木門,眼前陡然一亮,巨大的空地,寬敞的空間,像一個廣場。愛麗斯菲爾這才能從這廣場上看到這宮殿的全貌,然而她並沒有空餘去注意這座宮殿,她的視野已經被還有——星空是如此得近,悠遠的夜空,星辰成河成幕,懸掛天空,仿佛觸手可及,這裏似乎是最高的地方,距離天空最近的地方。


    月之姿態猶如神跡,如同天之華蓋,巨大的天體在夜幕宣示著它的存在,不同於以往,月為血色,是為朱紅之月,由血澆築,讓人不由自主地顫抖戰栗,心生恐懼。


    這種恐懼絕非虛誕,因為血月是時空月蝕的先兆,銀月泣血之後,來自地獄的魔神以無上魔力撕裂時空的門戶,月蝕發生於時空的扭曲,燃燒地獄的嗜血惡魔們將混亂和毀滅播撒世界,然而一連兩次,萬年以降,這世界終究沒有滅亡。


    因為人類以鮮血與靈魂構建的世界,終究比地獄的武具更加強韌。


    朱紅之月在流淚,再為曠日持久的戰爭和大陸的苦難而悲傷,那鮮血之月仿佛下一刻就會像傳說一樣,睜開了黑色瞳孔般的時空之門,流瀉出無數燃燒火焰的流星,從天而降。


    就算是對此僅僅了解的人造人,也不由為這即將發生的事實而歎息。


    可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她這才回頭,從廣場上仰視更高的宮殿,這座宮殿很奇怪,雖然是死物,但是卻傳遞著活著的感情,初時去看隻是寂靜到讓人恐懼的宮殿,但是越發地接近了,才發覺隱藏在其中的色彩和情感,還有深不見底的黑暗。


    牆壁的雕塑回蕩著金戈鐵馬的壯烈,廣場的噴水池都湧動著若有若無的血腥,黑色的色調,錯落有致的格局,愛麗斯菲爾最後看了一眼血月,選了一個方向向更高的殿宇走去。


    不管怎麽樣,是不能總待在這裏的,但是每進一步,周圍的氣氛就越發顯得壓抑,仿佛這裏的每一塊磚石都抗拒著造訪者的來臨,愛麗斯菲爾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繼續前行,人造人本來就不大知道害怕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的遲疑隻是逃避危險的本能。


    最終她來到了宮殿的最高一層,從階梯登上天台,一家鎏金異彩的天文鏡直指蒼穹,對準了充滿血色的朱紅之月。她是認得這種東西的。天體的運作包含著世界的規律和變化,這是七聖地公認的道理,所以對天空的研究也從未放下,這天文鏡也不是罕見的事物。


    而這架天文儀流光閃爍,並不是普通材料製成的大眾貨,魔能千變萬化用處萬端,自然可以增加天文鏡的倍率,看這架儀器的氣派就絕非凡品了,它能夠看清朱紅的奧秘嗎?


    “別碰它。”冰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愛麗斯菲爾猛然回頭:“你……先生!?”


    不知為何,凱撒一頭昂揚的短發變成了垂落腰際的長發,身上也是黑袍黑甲,流轉著血色的玄光,眼中的光輝也不是堅定而能包容一切的溫暖,而是睥睨一切漠視一切的冷然,此時他長身而立,凝視著愛麗斯菲爾,嘴角微微上翹,像是遇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我還以為那個不知死活的嘍囉進來討死,沒想到是他最近勾搭上手的人妻啊。”


    凱撒用燃燒著三色異火的眸子凝視著愛麗斯菲爾,就算是再遲鈍,人造人也發現了異常,她後退幾步,一副防備的樣子:“你不是先生!?”


    “再這麽說就無聊了。”凱撒漠然道,“在你的眼中,我應該算是他的噩夢吧,換言之,就是他所恐懼的東西。每個人都有畏懼之物,所謂勇者,不外乎是了解恐懼無懼恐懼的存在。”


    愛麗斯菲爾不明所以,她根本聽不懂對麵的人在說什麽,凱撒搖了搖頭:“蠢物。”


    但是似乎是沒有人跟他交流的原因,雖然是一副冰冷冷的麵孔,但是凱撒似乎談性很高:“你之所以會來到這裏,隻是因為被他無匹的精神力拉入了此間的夢境,噩夢之中。而且你是人造人的關係,你的精神烙印不成靈魂,所以格外脆弱,對此沒有抵抗力。”


    “還是不怎麽明白,總之,你不是我認識的先生吧。”愛麗斯菲爾搖頭道。


    “正是。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他的恐懼化身,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我,每當他麵臨選擇的時候,我就會從精神海深處出現,與他爭辯,直到他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凱撒微微一哂,“隻是現在的情況殊為特殊,魔龍之力豈是等閑?我原本勸阻,他執意不聽,結果反轉衝動來勢洶洶,不但讓他束手無策,還波及到了老子的頭上,真是太二了。”


    凱撒黑袍翻飛,轉身離去,漆黑的玄鐵大門自動開啟,裏麵的世界暗如極夜,但似乎鋪天蓋地的黑潮都向這一個人匯聚,黑暗之中的更黑暗之物,號令一切暗之力的暗夜君王,就是這翩然前行的人的寫照,空明的足音在黑暗的大殿上緩緩回蕩。


    “請等一下!”愛麗斯菲爾叫了起來,“那我該怎麽回去!?”


    “你傻嗎?”凱撒頭也不回,“這裏是我和他合力鑄就的夢境,你的話就是不屬此間的異物,這裏並不是你的世界,想要回去的方法也就剩下一個了吧。”


    “呃……就算你這麽說,那方法我依舊是不知道啊。”愛麗斯菲爾追上來兩步。


    “……”男人似乎按了按額頭,長發的凱撒輕聲一歎,“死一次就行了。”


    然後他驟然回頭,三色異火的眸子化成了充斥黑暗的血色猩紅,黑色的線縱橫交織,象征死亡的點轉移到了凱撒的手上,男人輕輕一提,愛麗斯菲爾瞬間化為了漫天血霧,一滴血珠落在了凱撒的食指上,他收手,手指送於唇邊輕輕一吮,皺起了眉頭,轉身而去。


    “……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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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壓抑的驚呼響起,愛麗斯菲爾驟然轉醒,她整個人都陷入了無力的狀態,因為凱撒最後的殺意如同血海狂濤般衝擊著她的精神烙印,僅僅片刻,就讓她虛弱無比,她無力地呼吸著,直到發覺自身還好端端地存在著,理性也總算是恢複了。


    “開什麽玩笑啊……”但是如今仍然是驚魂未定,愛麗斯菲爾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心中卻有點哭笑不得和無可奈何,在噩夢中死亡才能脫離夢境,這確實是唯一的路徑,凱撒所言完全沒錯,但是說動手就動手,擺明了就是嚇唬人的惡趣味,那家夥實在是太壞了。


    “還有你這家夥,睡得這麽香,也不知道別人有多辛苦。”愛麗斯菲爾低頭看著凱撒平靜的睡容,看到與夢中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容顏,愛麗斯菲爾瞬間有一種時光交錯的感覺,這個淡泊溫和卻又充滿力量的年輕人,噩夢中那以冰冷之態漠視一切的暗之君王,先生在日後會不會變成夢中的那樣呢?但是想來想去,還是現在的先生更好呢。


    當愛麗斯菲爾發出了莫名而又迷人的笑容之際,凱撒卻驟然睜開了眼睛,眼中還殘餘著茫然和不可置信,他的目光轉向了愛麗斯菲爾,歎了一口氣,慢慢坐起:“……我剛剛做夢了,我……我把你殺掉了,真是莫名其妙。”


    愛麗斯菲爾心中一動,就要把自己的夢也說出,沒想到凱撒從沙發上跳起:“夢由心生,我大概不該來到這裏,真是抱歉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要是牽連到了你,就過分了。”


    他近乎狼狽地向門口走去,愛麗斯菲爾愣在了那裏,愣了一下才喊道:“等一下!”


    “伊利亞特我會繼續教下去的,你要是不放心自可以領回家去,不過我的夢既然對你產生了殺機,那麽足以證明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不想死,離我遠一點吧。”凱撒擺了擺手。


    “所以說請等一下,如果有什麽困難的話,我想我會幫上忙的!”愛麗斯菲爾叫道。


    “幫上忙?就你?一個人造人?”凱撒冷笑回頭,隨即搖頭歎息,“你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生活,不要擅自踏入死域,況且正是不想要任何人的幫助,我才來到了這裏。”


    人造人本來就不善言辭,聞言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但是她眼中的堅定似乎無所動搖,可惜凱撒無論如何都不想牽連無辜,他要是想走,愛麗斯菲爾是攔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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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生氣,不能煩躁,更不能憤怒……現在要做的並不是放縱,現在要做的是壓製,你沒有資格生氣沒有資格煩躁也不能憤怒,因為你眼前是深淵,你還不能墜進去。


    凱撒快步向著鎮外走去,想不到短短十天,原本完美的心境已經出現了裂痕,原因不知為何,不知是對生命的愛護還是對靈魂的煩躁抑或是什麽其他莫名的東西勾起了反轉的衝動,凱撒覺得他必須盡快抵達沒有人煙的地方,否則的話,會很麻煩的。


    小鎮被森林包圍,處於湖邊,凱撒信步走入森林,在這時候,他那壓抑已久的鋒芒和殺氣這才慢慢展開,氣勢牽動大氣,吹得亂石碎葉隨風狂卷,凱撒來回走動,用凶暴的氣息驅趕著一切的生靈,不能殺戮,不能見血,他必須盡量規避這一切。


    比起所謂的沉淪入內再作反抗,他傾向於從一開始就死死地壓製反轉衝動。


    “還有一個……”在森然的殺機之下,動物們憑借著本能察覺到了操蛋事的即將到來,滿地豕突狼奔蛇鼠亂竄,凱撒眼睛一凝,氣機遙遙鎖定遠處的人形。


    “等等等等!還差一點最後的藥材就采好了!”凱撒走到來者的背後,對方還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忙些什麽,一身黑色的戰士裝,滿頭的銀發披瀉而下,直至腰際,凱撒低喝道:“你是哪來的?鬼鬼祟祟,在幹什麽?”


    “哇靠!”對方一個獅子擺頭,白發翻滾間,凱撒看到了他的相貌——怎麽說呢,某些同種類型的男人都會讓看到他們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起熟人,比如說凱撒現在想起的,就是秀吉,秀吉以及秀吉,還有秀吉,而這秀吉般的男人還在驚叫,“什麽時候來到我背後的,而且原來發出殺氣的是你這家夥啊,我還以為是霸王龍來巡山呢!”


    他隨即注意到了凱撒不怎麽樣的氣色,慢慢皺起了眉頭:“老兄你精神波動純而不穩,這是極其悖逆常理的,難道是中了什麽詛咒之類?這有瓶安定凝神的藥劑,你先喝了吧。”


    他扔來了一瓶粉色的藥劑,凱撒遲疑了一下,隨即仰頭喝下。


    “……你就不怕是毒?”銀發的年輕人目瞪口呆,“還是說你已經傻到了這地步?”


    “毒?亡靈大帝親手配的毒藥我都當西瓜汁喝的。”凱撒笑了笑,“而且如果有問題,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話說你一個男人長得這副娘樣,找得到老婆嗎?”


    “去你娘?的,我連女兒都抱上了。”銀發男人擺了擺手,“反倒是你,眉頭緊鎖,一臉不爽,分明是為了女人,要不要我這個有婦之夫教你兩招泡妞的手段?”


    你再多說一句老子就去泡了你的女兒……凱撒說話間,卻覺得心中的躁動已經減輕了不少,他心中驚喜,從來都顯在了臉上:“果然有效,你的本事不錯啊。”


    “那是當然,藥劑學綿延數十萬年,雖然傳承數度四分五裂,但是包羅之廣,仍然是大陸第一等學科的。”年輕人傲然一笑,“我是大自然學院德魯伊南宮月,多指教了。”


    凱撒笑了笑,握住了對方伸來的手:“戰神殿聖鬥士,我叫凱撒。”


    “凱撒是吧,好名字,好名字,甚是耳熟啊……”南宮月笑眯眯地點頭,隨即愣了一下,眼睛慢慢地瞪圓,頃刻,才從喉頭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媽媽咪啊——”


    “喂,老兄,我有這麽可怕嗎?”凱撒疑惑地將南宮月扣住,對方不斷地掙紮道,“英雄,英雄,小弟此次隻為尋找藥材煉製藥劑為內人治病,身上沒有多餘財貨啊!!”


    “……越來越離譜了,我已經好久沒有玩過搶劫了。”凱撒疑惑道。


    “什麽啊,能被蒼崎祭司長常常掛在嘴邊讚不絕口的家夥,嗜好肯定跟她臭味相投……呃不,是誌趣相投。”南宮月慌忙道,“別搶劫我了,我可真沒什麽好搶的啊。”


    “……名聲就這麽臭了啊,蒼崎青子玩起了這手,不知道剩下五個家夥把我傳成什麽怪物了……”凱撒暗自歎息,他仿佛看到了阿泰爾坐在石欄上跟他的小弟們聊天打屁——話說在那遙遠的北方,有一位跟我誌趣相投的摯友,我們兩人都是要為妹妹獻身的守護者啊……


    “您真的不搶劫我了?也不想折騰我了?”南宮月弱弱地問。


    ……蒼崎青子,看來你確實是大自然學院的大敗類……


    “我看起來就像那種凶神惡煞的強盜嗎?”凱撒哼了他一眼。


    “不,你是匪徒……不對,我是說,您沒玩弄我嗎?比如說欲擒故縱什麽的?”


    凱撒漠然道:“我從來都不玩男人的。”


    “老子還從來不玩女人呢!呃不對……”南宮月語無倫次,凱撒看得微微冷笑:“我說你長成這樣怎麽能娶上婆娘,原來還是隻兔子。”


    “你這是徹徹底底地汙蔑!我和紫苑的關係很好很好的!”南宮月無力掙紮。


    “這不關我事,你的那什麽安定藥我很感興趣,你現在還有幾瓶?嗯,留下二十瓶,你就可以走了,本王不搶你的東西,照價購買就是了。”凱撒將德魯伊放下。


    “二十瓶……我帶那麽多幹什麽?隻有四瓶了!”南宮月嘟囔道。


    “無妨無妨,你留下來給我配藥,弄夠了再走。”凱撒想了想,“機會難得,總是要配,就來上三十瓶吧。”


    “……你果然跟蒼崎祭司長是一路的人。”南宮月歎了口氣。


    “配藥的時候你就在鎮上暫住,不要耍什麽心眼,雖然你隱藏得很好,但也瞞不過聖鬥士的靈覺。”凱撒微微一笑,“你要是亂跑我也不會去追,但是我會給青子寫封信。”


    “混蛋……切,樹木們告訴那小鎮壓抑著可怕的力量,所以我不準備進去,這下非要去不可了啊……”南宮月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工具,將它們收入隨身空間,跟著凱撒沿反向折回,“對了,天王陛下,那個小鎮叫做什麽名字來著?”


    “……”凱撒思考了一下,才想起了那木質的銘牌,“寂靜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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