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初代聖者們的個人生活問題大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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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不管語言勸誘，還是直奔主題，壹原侑子都對八雲紫的暗示和要求不屑一顧――她從來沒有正麵指點過八雲紫的空間力量，但是卻不吝於讓狐女看到另外的東西。
除此之外，壹原侑子惡劣得無以複加，自己無論走出多遠，下一瞬間，坑爹的次元裂縫就會在某個方向展開――或者是腳下，像陷阱一樣讓自己陷進去，或者直接在頭頂開出來，一口把八雲紫吞進去，當真是玩弄了狐女可憐的尊嚴。
“你我都是修煉空間力量的人，為什麽你會這麽強，將次元的力量操縱於鼓掌之間？我們倆的差距應該不是純粹的年齡問題吧。”不知道多少次中招而無可掙紮之後，認命的八雲紫無奈地問道，“為什麽我反抗不了你的空間？”
“為什麽你反抗不了？次元裂縫是我開辟出的空間。”壹原侑子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一串煙圈，“我開辟的也是空間，庇護所也是空間，你能在這世界中使用空間力量，為何不能在我的次元裂縫中重新開辟新的通道？”
“那是你的魔力太強了！”八雲紫氣呼呼地道，“這不是耍賴嗎？”
“魔力太強？真是弱智。”壹原侑子甩了她一眼，“我再強，強得過這個世界嗎？這個宇宙以浩大能量衍化無限變化，我們這些生靈跟它比起來就是不起眼的微塵，為什麽連初學瞬移的人都能隨心所欲地進行空間變化，你卻不能在我開辟的小小裂縫中來去自如？”
心中驀然想起了無限變化的水流，八雲紫霍然一驚：“變化……這個世界以有序而永恒的形式不斷前進，但是你的次元裂縫卻處於不斷地變化之中，所以我無法……”
“你比我想象得要聰明一點……”壹原侑子看著八雲紫，愣了片刻，“若非你是雷霆王的妹妹，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把你收做學生，教給你我所領悟的所有東西……可惜了。”
八雲紫隻是茫然了一瞬，隨即笑道：“如果不是雷霆王的妹妹，八雲紫還是八雲紫嗎？”
聽了這話，壹原侑子有些不悅：“你怎麽能為別人而活？這樣的話，太過悲哀了。”
“那又怎樣？我心甘情願。”八雲紫滿不在乎，“你之所以不知道其中的滋味，是因為你從來沒嚐試過把一個人刻在自己的心裏吧。哥哥說過，人因知足而快樂，我就是個很知足的小狐狸，隻要我時常想著哥哥，哥哥也時常想著我，這難道不是很好嗎？”
“那是因為你覺得你獨占不了雷霆王――天地萬物，強者居之，你要是有橫掃諸界的本事，早就卷了你哥哥殺掉他的相好們過小日子去了。”壹原侑子斜眼看她。
“我獨占哥哥做什麽？殺他相好做什麽？整天看他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樣？”八雲紫微微一笑，“這個道理我早就想通啦，哥哥是誰都拴不住的，舍不得放下哥哥，那就要接受既定的事實，好在哥哥很好的，不會被任何一個人拴住，也會好好地對待每一個人……北地的女人都是認死理的，因為再烈的馬，也終究會被騎手騎上，一旦認了主人，就再不變了……”
看著八雲紫不帶絲毫偽裝的笑顏，壹原侑子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哥哥真有這麽好嗎？不朽之王的婚戒隻有一對，魔法皇帝為情所困終生不婚，破軍之聖潛心聖光之道，混沌君侯為亡妻守護一生，不死君王與玫瑰伯爵的愛情更是至今流傳，與當年初代七聖中的男性比起來，就個人作風問題你哥哥已經被甩出八百條街了。”
“時代總是變化的，那已經不是主流了！”八雲紫振振有詞，“況且以布爾凱索冕下等人當年的成就和風采，不知道有多少女性傾心，他們或者隻娶一個，或者幹脆光棍，還有給老婆守節當鰥夫的，他們個人名譽倒是流傳千古了，你們也羨慕他們的婆娘能夠得到他們全部的愛情，但是那些暗戀或者直接被拒絕的女人呢？等待她們的隻有令冰冰的拒絕然後孤獨一生，就算是重新嫁人結婚，那也是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痛苦，受傷的還有她們的丈夫！”
……此時的八雲紫指點天地評論古今，大有戲謔先賢之意，言辭之間倒是把初代的男性聖者們挨個調戲了一頓，如此大逆不道，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總之壹原侑子被嚇了一大跳，作為當年跟聖者們私交不錯的魔女，壹原侑子第一反應就是反駁，但是想想當年的事情，似乎真有這麽個道理，隨即她猛然醒悟，貌似被這小狐狸繞進去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應該兼收並蓄來者不拒？”壹原侑子冷笑道，“你哥哥也一樣，哪個地方有人傾慕他到睡不著覺，雷霆王就要萬裏奔襲將那女人納入房中？”
“兩情相悅啊重點是兩情相悅！互相喜歡的人不能在一起這不是太不好了嗎！”八雲紫上下跳腳，“總之不管了啦不朽之王娶老婆也好打光棍也好跟我無關，總之哥哥幸福就好了！”
“……你哥哥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已經沒救了……”壹原侑子無奈地歎了口氣，“但是聽了你的話，我居然有點很開心，罷了……我說你聽，不許插嘴。”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不枉我胡說八道這麽久，八雲紫暗自一笑，得意極了――老娘要是力量突破實力大增，回頭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拾掇那隻狼蹄子一頓……哥哥是不太會管這些屁事的，狼蹄子也不好意思去找哥哥告狀，定然是自己伺機報複，不過在強大的力量麵前一切陰謀都是沒用的，如果我變強了，那麽就能死死壓製那個狼尾巴了啊哈哈……
“萬年前的七職業技能係譜構建，我也有過參與，所以發言權也是有上一點的。”壹原侑子眼中閃過追憶，總是萬年已過，有些人注定不會被忘卻，“平心而論，這靈魂之樹的設計確實是庇護所大陸有史以來最天才的構想之一，省略了入門苦修的過程，搭配出了最完美的力量平衡，無論職業者天分如何，隻要肯勤學苦練，總會有所成就……”
“但是這僅限於七階以下，再笨的職業者，隻要肯下苦功，三十個基礎技能他是可以練得極熟的，但六階就是他的極限，超凡入聖的一步，他是終生都無法跨過的。”壹原侑子緩緩道，“這就是靈魂之樹的弊端，因為技能是現成的，水到渠成就可以學會，縱然是捷徑，但卻將職業者困在了這一技能的囚籠之中，無法發散思考，更遑論創新了。修煉時要注重靈活，但是靈活靈活，說得容易，做起來何其之難？七階強者已經漸漸脫離技能的禁錮，八階強者更是舉手投足間如天馬行空，就是因為他們跳出了技能的小天地，融入廣闊的大循環。”
“好深奧，好難懂，你說得簡單點行不行……”八雲紫坐在地上，聽得不勝其煩，“你的意思就是說，所謂的技能就算再深奧精妙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世界，如果沉迷其中，那就無法突破，隻有從這個小世界中走出來，這才能完全體會到這技能的真諦……是吧。”
“你就這張嘴會說。”壹原侑子哼了一聲，“中午我們出發，你再泡一會兒水……水的秩序之混亂的變化隻是其中一個道理，你要是能想出其他的，我就再教你一點東西。”
不等八雲紫躲閃，次元裂縫再度展開，八雲紫大叫著從幾米高的地方從天而降，重重地摔進了水中，又喝了幾口水，真是狼狽萬分――但是這兩天的相處總算讓狐女摸索出魔女的一點脾氣，自己如果是失態大罵隻會讓變態貨高興，還不如悶聲不響，讓她使壞也不快活。
有時她在想，壹原侑子是個很矛盾的家夥，一方麵她把自己擄走，藐視戰神殿挑釁北地，言辭之間完全是個大反派――她實在不知道一個八階的魔女在至少三家聖地對她表示敵意之後為何還能如此優哉遊哉，但是由於同修空間力量的關係，八雲紫對她本就有些莫名的親近感，而這種親近感在壹原侑子樂意教她一些東西之後，就越發地擴大了。
如果能撈到足夠的好處的話，要不要求著哥哥給這家夥說說情呢？
在壹原侑子意圖不善地尋找凱撒之時，八雲紫卻在思考著壹原侑子的安危問題。
當然不是狐女沒心沒肺，而是她太了解自家哥哥大人了――首先凱撒好歹是在狐族長大的，狐人的心眼兒和狡詐學了不少，壹原侑子能找到他的可能性不要太小，其次……雖然莫名其妙既不科學也不魔法甚至不能用世界上任何一種道理解釋，但是這確實是事實――就如漢尼拔那突破天際的運氣和鑿穿深淵的桃花運一樣，一旦牽扯到了女人，凱撒就很不可理喻地保持著攻受有度天下無敵的狀態……無論任何方麵。
於是八雲紫就略微憐憫地看了一眼壹原侑子――保重吧你，能收拾了哥哥的女人還沒出生呢，你的下場就會跟當初的緋鞠一樣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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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自稱為我之側麵恐懼化身的混蛋曾經提過一個建議，說讓我把反轉衝動的負麵精神力量盡數傾瀉到小鎮的隱性靈脈之中……”出門之後，凱撒慣例去了之前賣木雕的地方――但是孩子們還是沒過來，看來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的父母有所顧慮了――天王笑著搖了搖頭，仍然是坐下來刻木雕，“如果我將小鎮居民盡數驅走，然後再這麽做，隨即摧毀這裏封印靈脈，日後向天空圓頂借一枚元素裂解彈扔到這裏洗地……似乎也不錯。至於失去家園的居民們，隻需要用錢認真補償就是了……但總覺得有些不合適。”
“哪裏出了問題呢？”凱撒隨手動刀，也不看自己在刻什麽，他似乎發覺到了什麽――反轉衝動的厲害之處不是如山崩地裂般洶湧而來的負麵精神，而是如春雨般慢慢侵蝕的慢性毒藥，它悄然改變凱撒的思維方式，而可怕的是當事人竟然渾然不覺。
但還是凱撒運氣好，伊利亞特和愛麗斯菲爾微弱的精神力不足以察覺這細微的變化，但是南宮月卻擁有德魯伊敏銳的洞察力――崇尚自然之道的德魯伊講究探微知著，對於邪惡的力量更是異常敏銳，凱撒精神上細微的變化沒能瞞過南宮月的精神力。
“女人臉說我越發陰陽怪氣了……是嗎？”凱撒取出了一麵鏡子，仔細地照了照，試圖找出陰陽怪氣的跡象，鏡中的人將銳氣盡數斂去，整個人已經有些懶散，隻有明亮的眼睛能證明聖鬥士並沒有放下什麽，但是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慢慢改變啊。
“煩躁，煩躁得讓我想去殺人，但是殺不得……因為殺人之後，反轉衝動的殺戮欲?望就有傾瀉的地方了。”凱撒無意識地揮動手中的刀，木屑紛飛，鋒芒精準地剔除多餘的木質，“塔格奧這個不要臉的老流氓死魔龍，居然敢坑老子……據說七階晉級八階時會遇到極其操蛋的心魔和極大的麻煩，我看現在的事情比七階升八階還要操蛋……憑什麽我搞特殊……”
“……與其在這裏像個傻瓜一樣亂溜達，還不如直接用傾瀉負麵精神力量的方法混過去，氣死那老玩意……”凱撒念念有詞，隨即一愣，“我剛剛說什麽來著……混過去？”
“我似乎明白了什麽……”凱撒的眼神越來越亮，“我不能混啊……這種用作弊式方法解決問題不是正道，這可是關乎於心境的大事……而且雷霆王做事幾時要混了？每一次的戰鬥都是戰士的一次自我超越，不朽之王啊，這次的反轉衝動看起來值得一戰……我呸……”
凱撒慢慢地站起：“看來我被趁虛而入了，本來是我收斂的銳氣，卻被反轉衝動消磨了鬥誌，居然想著混過去，這可不行啊……這樣下去不行，看來我需要主動出擊了。不管怎麽說，寂靜嶺的另一個世界我是要好好造訪的，怎麽能輪到你找我呢？”
天王蹭地站起，隨手將手中的木雕連著刀收入了隨身空間――他甚至懶得看自己刻出了什麽玩意，如果看到的話，他應該很是奇怪吧……因為他雕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孩子，輕甲戰裙，拄著華貴的長劍威嚴地注視遠方，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上還有一根奇怪的毛發倔強地指向天空，跟那啥啥似的……
與此同時，伊利亞特正在凱撒房間的院落中一板一眼地揮舞著手中的長棍，南宮月席地而坐，眼前擺放著整整齊齊的瓶瓶罐罐還有藥材，伊利亞特練習的時候還不忘問一句：“您很喜歡煉藥嗎？可以教教我嗎？”
“煉藥是很喜歡的，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五件事物，第一是喝酒，第二是煉藥，第三是紫苑，第四是寶貝女兒，第五嘛……嘿嘿，第五不可說。”南宮月微微一笑，“可不許告訴我的老婆和女兒她們隻排在三四位上，否則我就死定了……”
他抬頭看伊利亞特：“你先休息一下吧，凡事過猶不及，你老師的武技可以說是天下無對，學點皮毛就夠你受用一生，然而他現在自身難保，不能好好教你，隻能盡力給你打基礎。”
伊利亞特遲疑了一下，南宮月笑著說我現在是你的監護者，讓你休息你就休息，熊孩子這才慢慢坐下，兩人對坐，南宮月道：“你的性子跟野蠻人差不多，凡事大而化之，豪邁有餘，細心不足――要知道魔藥的精髓就是把握發揮藥材的物性變化，細心和耐心缺一不可，你是做不來的，我今天是要教你另外的本事，因為我覺得你的成就並不止一個合格的戰士。”
“老師要教我什麽？”這幾天下來，伊利亞特學得精乖了，當即就叫老師。
“也不怕告訴你，你錯過了最佳的年齡段，這個時候修煉的話，將來的成就不會太過驚人，撐死的話，七階就是你的極限，哪怕這對大多數職業者而言已經是不可逾越的天壑。”南宮月輕聲道，“你跟你的老師不同，他是天生的強者和領袖，有天賦，有運氣，有汗水，有拚命，所以他現在很強，將來會更強，而你不一樣，你錯過了很多東西……頂級的強者有破軍千裏的恐怖力量，你永遠達不到那個境界，但是破軍千裏，不是隻有強大的力量才能做到的。”
“想跟我學嗎？”南宮月輕聲一歎，“紫苑畢生精研無所施展，你要是有本事，我就代她收個學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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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壹原侑子惡劣得無以複加，自己無論走出多遠，下一瞬間，坑爹的次元裂縫就會在某個方向展開――或者是腳下，像陷阱一樣讓自己陷進去，或者直接在頭頂開出來，一口把八雲紫吞進去，當真是玩弄了狐女可憐的尊嚴。
“你我都是修煉空間力量的人，為什麽你會這麽強，將次元的力量操縱於鼓掌之間？我們倆的差距應該不是純粹的年齡問題吧。”不知道多少次中招而無可掙紮之後，認命的八雲紫無奈地問道，“為什麽我反抗不了你的空間？”
“為什麽你反抗不了？次元裂縫是我開辟出的空間。”壹原侑子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一串煙圈，“我開辟的也是空間，庇護所也是空間，你能在這世界中使用空間力量，為何不能在我的次元裂縫中重新開辟新的通道？”
“那是你的魔力太強了！”八雲紫氣呼呼地道，“這不是耍賴嗎？”
“魔力太強？真是弱智。”壹原侑子甩了她一眼，“我再強，強得過這個世界嗎？這個宇宙以浩大能量衍化無限變化，我們這些生靈跟它比起來就是不起眼的微塵，為什麽連初學瞬移的人都能隨心所欲地進行空間變化，你卻不能在我開辟的小小裂縫中來去自如？”
心中驀然想起了無限變化的水流，八雲紫霍然一驚：“變化……這個世界以有序而永恒的形式不斷前進，但是你的次元裂縫卻處於不斷地變化之中，所以我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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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雲紫隻是茫然了一瞬，隨即笑道：“如果不是雷霆王的妹妹，八雲紫還是八雲紫嗎？”
聽了這話，壹原侑子有些不悅：“你怎麽能為別人而活？這樣的話，太過悲哀了。”
“那又怎樣？我心甘情願。”八雲紫滿不在乎，“你之所以不知道其中的滋味，是因為你從來沒嚐試過把一個人刻在自己的心裏吧。哥哥說過，人因知足而快樂，我就是個很知足的小狐狸，隻要我時常想著哥哥，哥哥也時常想著我，這難道不是很好嗎？”
“那是因為你覺得你獨占不了雷霆王――天地萬物，強者居之，你要是有橫掃諸界的本事，早就卷了你哥哥殺掉他的相好們過小日子去了。”壹原侑子斜眼看她。
“我獨占哥哥做什麽？殺他相好做什麽？整天看他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樣？”八雲紫微微一笑，“這個道理我早就想通啦，哥哥是誰都拴不住的，舍不得放下哥哥，那就要接受既定的事實，好在哥哥很好的，不會被任何一個人拴住，也會好好地對待每一個人……北地的女人都是認死理的，因為再烈的馬，也終究會被騎手騎上，一旦認了主人，就再不變了……”
看著八雲紫不帶絲毫偽裝的笑顏，壹原侑子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哥哥真有這麽好嗎？不朽之王的婚戒隻有一對，魔法皇帝為情所困終生不婚，破軍之聖潛心聖光之道，混沌君侯為亡妻守護一生，不死君王與玫瑰伯爵的愛情更是至今流傳，與當年初代七聖中的男性比起來，就個人作風問題你哥哥已經被甩出八百條街了。”
“時代總是變化的，那已經不是主流了！”八雲紫振振有詞，“況且以布爾凱索冕下等人當年的成就和風采，不知道有多少女性傾心，他們或者隻娶一個，或者幹脆光棍，還有給老婆守節當鰥夫的，他們個人名譽倒是流傳千古了，你們也羨慕他們的婆娘能夠得到他們全部的愛情，但是那些暗戀或者直接被拒絕的女人呢？等待她們的隻有令冰冰的拒絕然後孤獨一生，就算是重新嫁人結婚，那也是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痛苦，受傷的還有她們的丈夫！”
……此時的八雲紫指點天地評論古今，大有戲謔先賢之意，言辭之間倒是把初代的男性聖者們挨個調戲了一頓，如此大逆不道，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總之壹原侑子被嚇了一大跳，作為當年跟聖者們私交不錯的魔女，壹原侑子第一反應就是反駁，但是想想當年的事情，似乎真有這麽個道理，隨即她猛然醒悟，貌似被這小狐狸繞進去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應該兼收並蓄來者不拒？”壹原侑子冷笑道，“你哥哥也一樣，哪個地方有人傾慕他到睡不著覺，雷霆王就要萬裏奔襲將那女人納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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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已經沒救了……”壹原侑子無奈地歎了口氣，“但是聽了你的話，我居然有點很開心，罷了……我說你聽，不許插嘴。”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不枉我胡說八道這麽久，八雲紫暗自一笑，得意極了――老娘要是力量突破實力大增，回頭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拾掇那隻狼蹄子一頓……哥哥是不太會管這些屁事的，狼蹄子也不好意思去找哥哥告狀，定然是自己伺機報複，不過在強大的力量麵前一切陰謀都是沒用的，如果我變強了，那麽就能死死壓製那個狼尾巴了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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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僅限於七階以下，再笨的職業者，隻要肯下苦功，三十個基礎技能他是可以練得極熟的，但六階就是他的極限，超凡入聖的一步，他是終生都無法跨過的。”壹原侑子緩緩道，“這就是靈魂之樹的弊端，因為技能是現成的，水到渠成就可以學會，縱然是捷徑，但卻將職業者困在了這一技能的囚籠之中，無法發散思考，更遑論創新了。修煉時要注重靈活，但是靈活靈活，說得容易，做起來何其之難？七階強者已經漸漸脫離技能的禁錮，八階強者更是舉手投足間如天馬行空，就是因為他們跳出了技能的小天地，融入廣闊的大循環。”
“好深奧，好難懂，你說得簡單點行不行……”八雲紫坐在地上，聽得不勝其煩，“你的意思就是說，所謂的技能就算再深奧精妙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世界，如果沉迷其中，那就無法突破，隻有從這個小世界中走出來，這才能完全體會到這技能的真諦……是吧。”
“你就這張嘴會說。”壹原侑子哼了一聲，“中午我們出發，你再泡一會兒水……水的秩序之混亂的變化隻是其中一個道理，你要是能想出其他的，我就再教你一點東西。”
不等八雲紫躲閃，次元裂縫再度展開，八雲紫大叫著從幾米高的地方從天而降，重重地摔進了水中，又喝了幾口水，真是狼狽萬分――但是這兩天的相處總算讓狐女摸索出魔女的一點脾氣，自己如果是失態大罵隻會讓變態貨高興，還不如悶聲不響，讓她使壞也不快活。
有時她在想，壹原侑子是個很矛盾的家夥，一方麵她把自己擄走，藐視戰神殿挑釁北地，言辭之間完全是個大反派――她實在不知道一個八階的魔女在至少三家聖地對她表示敵意之後為何還能如此優哉遊哉，但是由於同修空間力量的關係，八雲紫對她本就有些莫名的親近感，而這種親近感在壹原侑子樂意教她一些東西之後，就越發地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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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壹原侑子意圖不善地尋找凱撒之時，八雲紫卻在思考著壹原侑子的安危問題。
當然不是狐女沒心沒肺，而是她太了解自家哥哥大人了――首先凱撒好歹是在狐族長大的，狐人的心眼兒和狡詐學了不少，壹原侑子能找到他的可能性不要太小，其次……雖然莫名其妙既不科學也不魔法甚至不能用世界上任何一種道理解釋，但是這確實是事實――就如漢尼拔那突破天際的運氣和鑿穿深淵的桃花運一樣，一旦牽扯到了女人，凱撒就很不可理喻地保持著攻受有度天下無敵的狀態……無論任何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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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自稱為我之側麵恐懼化身的混蛋曾經提過一個建議，說讓我把反轉衝動的負麵精神力量盡數傾瀉到小鎮的隱性靈脈之中……”出門之後，凱撒慣例去了之前賣木雕的地方――但是孩子們還是沒過來，看來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的父母有所顧慮了――天王笑著搖了搖頭，仍然是坐下來刻木雕，“如果我將小鎮居民盡數驅走，然後再這麽做，隨即摧毀這裏封印靈脈，日後向天空圓頂借一枚元素裂解彈扔到這裏洗地……似乎也不錯。至於失去家園的居民們，隻需要用錢認真補償就是了……但總覺得有些不合適。”
“哪裏出了問題呢？”凱撒隨手動刀，也不看自己在刻什麽，他似乎發覺到了什麽――反轉衝動的厲害之處不是如山崩地裂般洶湧而來的負麵精神，而是如春雨般慢慢侵蝕的慢性毒藥，它悄然改變凱撒的思維方式，而可怕的是當事人竟然渾然不覺。
但還是凱撒運氣好，伊利亞特和愛麗斯菲爾微弱的精神力不足以察覺這細微的變化，但是南宮月卻擁有德魯伊敏銳的洞察力――崇尚自然之道的德魯伊講究探微知著，對於邪惡的力量更是異常敏銳，凱撒精神上細微的變化沒能瞞過南宮月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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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煩躁得讓我想去殺人，但是殺不得……因為殺人之後，反轉衝動的殺戮欲?望就有傾瀉的地方了。”凱撒無意識地揮動手中的刀，木屑紛飛，鋒芒精準地剔除多餘的木質，“塔格奧這個不要臉的老流氓死魔龍，居然敢坑老子……據說七階晉級八階時會遇到極其操蛋的心魔和極大的麻煩，我看現在的事情比七階升八階還要操蛋……憑什麽我搞特殊……”
“……與其在這裏像個傻瓜一樣亂溜達，還不如直接用傾瀉負麵精神力量的方法混過去，氣死那老玩意……”凱撒念念有詞，隨即一愣，“我剛剛說什麽來著……混過去？”
“我似乎明白了什麽……”凱撒的眼神越來越亮，“我不能混啊……這種用作弊式方法解決問題不是正道，這可是關乎於心境的大事……而且雷霆王做事幾時要混了？每一次的戰鬥都是戰士的一次自我超越，不朽之王啊，這次的反轉衝動看起來值得一戰……我呸……”
凱撒慢慢地站起：“看來我被趁虛而入了，本來是我收斂的銳氣，卻被反轉衝動消磨了鬥誌，居然想著混過去，這可不行啊……這樣下去不行，看來我需要主動出擊了。不管怎麽說，寂靜嶺的另一個世界我是要好好造訪的，怎麽能輪到你找我呢？”
天王蹭地站起，隨手將手中的木雕連著刀收入了隨身空間――他甚至懶得看自己刻出了什麽玩意，如果看到的話，他應該很是奇怪吧……因為他雕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孩子，輕甲戰裙，拄著華貴的長劍威嚴地注視遠方，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上還有一根奇怪的毛發倔強地指向天空，跟那啥啥似的……
與此同時，伊利亞特正在凱撒房間的院落中一板一眼地揮舞著手中的長棍，南宮月席地而坐，眼前擺放著整整齊齊的瓶瓶罐罐還有藥材，伊利亞特練習的時候還不忘問一句：“您很喜歡煉藥嗎？可以教教我嗎？”
“煉藥是很喜歡的，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五件事物，第一是喝酒，第二是煉藥，第三是紫苑，第四是寶貝女兒，第五嘛……嘿嘿，第五不可說。”南宮月微微一笑，“可不許告訴我的老婆和女兒她們隻排在三四位上，否則我就死定了……”
他抬頭看伊利亞特：“你先休息一下吧，凡事過猶不及，你老師的武技可以說是天下無對，學點皮毛就夠你受用一生，然而他現在自身難保，不能好好教你，隻能盡力給你打基礎。”
伊利亞特遲疑了一下，南宮月笑著說我現在是你的監護者，讓你休息你就休息，熊孩子這才慢慢坐下，兩人對坐，南宮月道：“你的性子跟野蠻人差不多，凡事大而化之，豪邁有餘，細心不足――要知道魔藥的精髓就是把握發揮藥材的物性變化，細心和耐心缺一不可，你是做不來的，我今天是要教你另外的本事，因為我覺得你的成就並不止一個合格的戰士。”
“老師要教我什麽？”這幾天下來，伊利亞特學得精乖了，當即就叫老師。
“也不怕告訴你，你錯過了最佳的年齡段，這個時候修煉的話，將來的成就不會太過驚人，撐死的話，七階就是你的極限，哪怕這對大多數職業者而言已經是不可逾越的天壑。”南宮月輕聲道，“你跟你的老師不同，他是天生的強者和領袖，有天賦，有運氣，有汗水，有拚命，所以他現在很強，將來會更強，而你不一樣，你錯過了很多東西……頂級的強者有破軍千裏的恐怖力量，你永遠達不到那個境界，但是破軍千裏，不是隻有強大的力量才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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