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似乎有人對暗之妖精的領袖有疑問?嗯,大家或許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應該見過他,b站的鬼畜視頻中有個穿著變態拘束帶帶著尖刺項圈以不屑的姿態說著“fu♂ckyou”的那個神秘人就是他了,在日暮裏的設定中,他確實是比利王一生的對手。


    ps2:我居然一本正經地做著這種科普……捶地……捶地……


    &&&&&&&&&&&&


    新日暮裏傳出了迎賓的號角聲,整個妖精森林都回蕩著風的低語。


    既然是迎賓的儀式與慶祝的宴會,那麽最大限度回歸原始的短褲是不能穿了,期間比利海靈頓告罪離去,再度出現時,已然是一身神秘而質樸的衣袍。


    ……雖然那疑似施法者使用的灰色法袍和內裏的白衣絲毫擋不住比利王那塊塊暴綻的肌肉,這種奇異的裝束據說穿成了他們的一代曆史。


    在這個時間段內,所有的森之妖精們已經完成了集結。宴會用的思想者廣場之上,三三兩兩站立著一位位森之妖精,沒有一絲的嘈雜,沒有一點的交流之聲。


    森之妖精們全都換上了莊嚴的裝束――短衫外袍,束帶長靴。外袍猶如風衣,用以傾聽著風中的低語,他們的腰間都懸掛著一支蘑菇狀的短棒,據說那就是他們的武器。他們的眼神肅穆而寧靜,偶爾閃現著睿智的火花,無數的思緒在空中交匯碰撞,產生思想的低語與專注的思考之聲,這種思想的厚重感讓凱撒有一種進入大自然學院或者天空圓頂的錯覺――森之妖精並不是施法者,至少其中一部分不是,但是他們仍然從思考中領悟到哲學的力量,並將它運用在各個方麵――無論是生活還是戰鬥。


    森之妖精們采用了平和而絕對的分層――學徒、武士以及大師,分層的依據絕非血統或者身份,而是考察妖精們對於哲學的領悟和造詣。最高的行政機構叫做最高評議會,是由妖精之王率領十一位議員組成。議員們從哲學大師中選拔而來,都是將哲學與力量融為一體的強大存在――可惜比利王向凱撒引薦的議員們隻有區區六人。


    “剩下的議員們被達克漢姆帶走了,還有一部分族人。”比利海靈頓直言不諱。“倒讓陛下見笑了,哲學之民的後裔竟然會因為哲學的分歧而分道揚鑣,這是我的失職。”


    話音剛落,妖精們的臉上或多或少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內部分裂,這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更何況還要在外人麵前坦言――但是想起凱撒似乎就是為此而來,他們也漸漸地平複了心情,不過實話實說。他們對凱撒是否能改變這一切仍然心存懷疑。


    不……簡直是毫不可能吧,源於哲學的兩種思想的爭端,豈會讓一個外來者隨意解決。


    凱撒微微一笑:“我認為這並不是難堪的事情,如今人類七極之一的死亡之柱,佇立在遺忘之地的學識要塞,在萬多年前,就是從古老的法師聯盟中脫離的。當時的主流施法者們排斥這些操縱死亡的使者們,認為這是褻瀆生命的把戲。但是死靈法師們卻用隱忍和實際行動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現在的話,就連秉持自然之道的德魯伊和聖光之道的聖騎士都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認,那些行走在生死兩極的死靈法師們是真真正正的生命守護者。”


    “這隻是個例,天王陛下。”有人出聲打斷,“這畢竟是不同的情況。死靈法師追尋的死亡與輪回本來就是世界的至理,即使被曲解。終究有真相大白的時候,但是暗之精靈們……”


    “木吉庫裏閣下。比利王向我提起過你,說你是他的戰友和好對手。”凱撒朝一臉剛毅的妖精點了點頭。“然而你不可否認,正所謂殊途同歸,所有的力量之道都通向最後的真相,那為什麽所謂的哲學之路就隻能有一條路可走呢?或者說,暗之精靈們已經背離了自己的信仰,心靈已經被蒙蔽,靈魂中充斥著混亂的氣息?”


    “這個……倒是不至於。他們隻是變得比以前更加暴躁,但是卻從來沒有停止過自己的思索。哲學之光仍然在他們的身上閃耀,隻是那顏色比以前更加可怕了。”森之妖精們鼓勵辯論,主張誠信,是以這位強大的戰士隻是猶豫了一下,仍然坦然承認真相,“但是……”


    “所以這就是事情的關鍵所在了。”凱撒思索了一下,隨即笑道,“據我所知,雙方的爭端僅限於辯論還有小規模的摩擦,並未發展到大規模的戰鬥吧。”


    “事實正是如此,天王陛下,不過情勢並不樂觀。”這回說話的是貝奧蘭迪,這位森之妖精以其俊美的外表和華麗的戰技著稱於整個妖精森林,除此之外,他還掌握著一種可怕的變身技能,也位列於十一位議員之中,在族民中擁有很高的聲望,“暗之妖精們的哲學之道狂放不羈,充斥著暴躁與易怒,連古老的摔跤活動都演變成了激烈的碰擊對抗,他們將這種暴虐的行事風格帶入了與我們的辯論之中――這通常會產生更加激烈的爭吵,進而演變成武力解決的結果,森之妖精們雖然愛好和平,然而卻不害怕任何形式的戰爭!”


    “……”凱撒能夠理解,也能夠想象出當時的情景。這其實跟聖鬥士與聖騎士講道理一樣,野蠻人出口成髒,句句罵娘,時不時還拐彎抹角問候別人的數代親眷,而聖騎士則是修養極好,出口成章,勸人向善,脾氣好得不得了。但是大陸上依舊流傳著一句諺語――聖騎士也有三分火氣,說的就是這時的情況。被野蠻人罵毛了,聖騎士也會忍無可忍地回擊,或者野蠻人自己罵著罵著就毛了,聖騎士也會毫不猶豫地進行反擊……然後就會演變成一場可怕的鬥毆事件,聖錘與龍槍齊飛,戰吼與光環齊色,老子揍你丫的。


    ――所以說,講道理的人不一定是軟柿子,等到他覺得不能再講道理時。抽刀砍人說不定比誰都利索,這一點倒是跟野蠻人有些相似也有些不同,野蠻人是自己占理時用嘴炮講道理。自己不占理時用拳炮講道理,說白了就是打死不吃虧,相比之下,坑爹多了。


    “我想。我似乎找出解決問題的關鍵了。”凱撒向貝奧蘭迪點頭一笑。


    “哦,願聞其詳……”貝奧蘭迪微微一怔,但是他的問話已經被比利海靈頓打斷:“到此為止吧,本來是歡迎貴客的盛宴,不應該陷入這樣的爭論。至少現在,我們應該好好享受一下即將到來的盛宴,並以此問候從遠方而來的客人。”


    “王說的是。”森之精靈臉上微微一紅,對凱撒低了低頭,“如此,確實是我失禮了……”


    於是――比利海靈頓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凱撒以點頭回應,與比利海靈頓並肩而行。無數的目光落在了兩人的身上。在空中碰撞交匯的思想同時停滯,一切的思考與交流止息,化成了審視與觀察的視線,所有的人都在關注這個外來者,想要判斷出他是否有改變的力量。


    思想者廣場,初代森之大統領的雕塑佇立在中央。他坐在一塊大石上,充滿力量和美感的右臂屈起。胳膊肘頂在同樣屈起的膝蓋上,以拳頭撐住了額頭。他在閉目思索,溢出的智慧與曆史感比遠目的姿態更加厚重,雕塑的底座上工整地刻著引導一代代森之妖精的名言,那是森之妖精和暗之妖精都認同的話語,並作為指引他們前進的總綱――哲學就是力量。


    凱撒環視著這裏的一切――廣場上亦是充斥著大大小小的立柱與浮雕,最著名的當屬於那幅《哲學引導生命》,赤?裸身體的精壯男子左手持劍,右手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旗幟,在他的身邊,聚集著幾位同樣強大而睿智的存在,那是對於妖精森林剛剛建立之時的紀念,當年的幾位妖精賢者以自身的存在性為賭注,向人類的聖者們承諾了永久的中立與平衡,這才換來了妖精森林數千年平穩的延續與和平……


    森之妖精們的跟隨著比利海靈頓與凱撒的步幅,穿過一座座石雕,走過一片片曆史,這是屬於他們的驕傲。比利海靈頓每經過一個地方,就要向凱撒簡單地介紹一下某個不起眼的小石柱被誰駐足過,某個巨大的雕塑又是為了紀念什麽……長長的道路,巨大的廣場,似乎在這一瞬間全都活了起來,《阿部高和的微笑》《向日菊》《哲學殿堂》……這些沉澱著濃厚的曆史,融入了製作者的精神意誌,被無數後人駐足欣賞的作品,全都擁有成為稀世珍品的資格,如今卻靜靜地躺在這另一個異空間之中,居然也合適之極……


    &&&&&&&&&&&&&&&


    扶起了驚慌失措的年輕母親,阿爾托莉雅有耐心地詢問著事情的經過,她仍然能認出這位兒時的玩伴,但是對方已經不記得她了。而今,對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並將自己的下半生全都奉獻給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並以此而幸福著――但是自己卻像是做了一個長達十幾年的夢境,除了悲歎和哭笑不得,似乎什麽都沒有得到。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她靜下心來傾聽著兒時夥伴的哭訴,她的丈夫去了山裏,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了,央人去找,卻一無所獲。她的丈夫也是阿爾托莉雅幼時的熟人,一脈相承的獵人家庭,從小開始,周圍的群山就像是他的後花園一樣,斷斷沒有迷路的理由,那麽失蹤的原因,有一大半的可能性就是……


    年輕的婦人似乎有了這種覺悟,但是卻還是不肯輕易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就是這位突然出現的騎士大人,至少村中的治安官對她恭恭敬敬,私下裏都說她是見過世麵的大人物,是一名偉大的騎士……所以她幾乎是抱著舍棄一切的念頭敲開了這裏的門戶,如果能換得騎士大人幫忙的話,她可以付出她能夠付出的一切――除了她的孩子。


    “布瑪,不要哭了,我會把米勒帶回來的。”她將兒時玩伴的眼淚拭去,輕聲道。


    年輕的母親睜大了眼睛,她不知道為什麽騎士大人會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對方的承諾宛若打開天國之門的鑰匙。簡直在一瞬間瓦解了她的靈魂――這位已經兩天不眠不休,甚至跟著村民自發組成的搜索隊漫山遍野地呼喚著丈夫名字的妻子,像是一切的願望已經了結一樣。終於昏了過去,理由隻有一個,既然騎士大人已經做出了承諾,那麽她就可以放心了。哪怕她並不知道對方是誰,隻需要知道一個事實,她是騎士。


    騎士的諾言重逾千金,哪怕付出生命,也不會食言。不會玷汙自己的承諾。


    這是萬年來從教皇廳最強大的聖騎士到每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騎士共同鑄造的誓言,這是大陸上誰都無條件信任的,屬於騎士的誓約――阿爾托莉雅抱住了昏過去的兒時玩伴,對方那輕輕巧巧的身軀在這一瞬間似乎重逾千斤,她似乎朦朦朧朧地覺察到了,她要守護的理由。


    “是啊,不管怎麽說……即使折斷了石中劍,即使明白自己並非天選。但是也改變不了我是騎士這個事實……也正是在這裏。我最先向老師承諾過的,我要成為騎士……比誰都要勇敢的騎士……”阿爾托莉雅抱著可憐的婦人出了房門,背後跟著麵露不安的孩童們。


    越來越多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又一個既焦急又麵露期待的村民出現在她的眼前。


    孩子們也在注視著她呢……就像她講述的一個個故事一樣,當有人陷入了危難之中,站出來保護弱小扶持正義的人必定是勇敢的騎士。他們不畏犧牲,立誓拯救所有需要拯救的人們。並以此作為最大的快樂和榮耀,以及堅持到最後的理由。


    他們都將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他們做不到的。我有能力做到,這就是我必須站出來的理由,回應弱者的呼喚,正是強者的本份,也是這一身力量存在的意義。


    怎麽能讓他們失望……阿爾托莉雅將兒時的玩伴交給了為首的老人,那是米勒的父親,當年的山村第一獵手,如今這個頭銜已經落在了讓他驕傲的兒子的身上,他對此隻有驕傲和自豪,但是如今,他必須承受愛子有可能殞命的事實,並站出來,再次撐起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這是他作為父親的責任――代替兒子照顧好孫子的責任。


    即使是再平凡的人都有自己要承擔的責任,並在悲傷的事實到來之時勇敢麵對,阿爾托莉雅看著老人那溝壑縱?橫卻依舊堅毅的臉龐,時光染白了他的鬢發,卻沒有磨滅他那顆勇敢的心,她微微一笑:“托米大叔,布瑪就交給你了,我去把米勒帶回來。”


    “你……你是……”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看起來已經認出了當年的小女孩兒。


    “啊……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我回來看看。不過看起來,這確乎是命運的指引,隻要米勒仍未遭致不幸,我定然將他安全帶回。”阿爾托莉雅淡淡地笑了,站在那時的熟人麵前,她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了時光的倥傯和命運的不可捉摸,但是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這一路上幫助了很多人,唯獨這一次有所不同,她開始正視自己的心靈,思考自己究竟為何而戰,並且應該秉持著何等的信念活著――也許這是一次改變一切的機會呢。


    “那就好……一切就都拜托您了,騎士大人。”老者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了自兒子失蹤後的第一個笑容,“我們已經做好麵對一切的準備了,如果可以,請您竭盡所能,但是不要太過勉強自己,命運之前,人人生而平等,如果這是注定之事的話,我們隻會坦然麵對。”


    “――我明白了,托米大叔,我一定會把活生生的米勒帶回來的。在這之前,請好好照顧布瑪和她的孩子,她從小就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我希望她能夠幸福。”阿爾托莉雅愣了一下,隨即深深地看了托米一眼,“當然,也希望您亦是如此。”


    “當然。”老人頗為心疼地看了兒媳一眼,輕輕地歎了口氣,在阿爾托莉雅與他交錯而過的瞬間,他以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輕聲道,“祝武運昌盛――吾王。”


    阿爾托莉雅身形劇震,她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去,老人已經抱著自己的孩子消失在了山路之中。其他的村民,還在以期盼的眼神注視著這位騎士大人。


    ……我已經不是王了,但我還是一名騎士。(未完待續。。)


    {.piaotian.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暗黑萌戰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啟戰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啟戰神並收藏暗黑萌戰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