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民那個氣啊,人家有閨女的多少都成雙成對了,他閨女怎麽滴了?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就那個異能難道還不夠麽?怎麽就到現在還是單身?!


    “哼!坐都不好好坐著吃飯!”越想越不是滋味的李國民把酒杯貫在桌子上砰砰響。隻不過周圍熱鬧的場麵直接蓋過去李國民老大爺發脾氣的聲音。


    “怎麽了?眼饞了?”喝完未來女婿敬的酒,葉樓英又賤嗖嗖地湊到了李國民旁邊挑釁問道。


    “饞個屁,我閨女那條件,哼,人家追我還要掌掌眼呢。”嘴巴上說的話可不能慫,李國民又看先坐在主桌那裏喝著果汁的閨女目光別開,撇了撇嘴繼續吃飯,大過年的才不要理這些老頭子。


    “哈哈哈,老李這又被氣到了。”張嬸也在一旁笑開了,和幾個大媽們也七嘴八舌地湊趣說著李國民,讓他不要太操心了,這越操心越生氣。


    “誰、誰生氣了?!”李國民梗著脖子否認自己生氣了,張嬸笑眯眯地加了一筷子菜直接塞進李國民的嘴裏,說道:“對對對,不生氣,吃吧。”


    “!!”被塞了滿嘴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的李國民怒氣無處發作瞪著一臉笑眯眯的張嬸,誒,像一個被戳破漏氣的氣球哼哧哼哧嚼著嘴裏的菜不再說話。


    呔!是麵條!這老太婆不安好心!李國民一邊努力咀嚼著,一邊氣呼呼地看著張嬸,活生生被轉移了目標的他根本沒注意自己剛剛是因為什麽生氣了。


    而李菲菲早就觀察她父親那邊的動作了,見張嬸已經按住自家老爹的怒火,她這才又看了眼旁邊在那吃飯喝著果汁的盧克,於是私底下蹬了他一腳。


    “嘶!幹嘛呀……”吃痛的盧克看了眼李菲菲,低聲問道。


    李菲菲看了眼他的酒杯,問:“怎麽不喝酒?”


    “白酒不好喝,我隻喝度數低的酒。”盧克說著,也看了眼李菲菲的杯子,也問著,“你怎麽不喝酒啊?”他可記得,李菲菲的酒量那真的是他見了也得豎個大拇哥。


    “沒人陪……”說罷李菲菲幽幽歎了口氣看向盧克,眉眼間流露一絲迷人的風情,低頭湊到盧克麵前,嘴唇親啟道,“要不——請我喝幾杯?”


    “……行啊。”盧克感覺他被下降頭了,怎麽就答應了呢?而且下一秒李菲菲就拿了兩個大碗,裝滿白酒放在盧克麵前。


    盧克:“……”他可以倒帶回去拒絕麽?


    而這一切又被有些吃飽,坐在他們對麵的梅詩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有些八卦,問著明易:“那個,李菲菲是不是喜歡盧克呀?”


    “應該吧。”明易看了眼對麵的兩人,已經喝了一口酒的盧克臉噌的一下就紅了,眼睛都迅速漫上一層水氣,而旁邊的李菲菲卻一邊喝著酒一邊目光越來越亮。


    好像大灰狼盯著小白兔。


    明易看向梅詩道:“這很明顯麽?”


    “不明顯麽?”梅詩表示李菲菲這麽赤裸裸的目光賊可怕好吧?這還不是對盧克有興趣?


    忽然,梅詩開始思考起了自己,她不會也常常這麽盯著明易吧?她沒有這麽如狼似虎吧?


    明易看向李菲菲,也開始審視自己,他平日裏看梅詩也沒有這麽變態吧?


    【應該沒有。】二人同時得出這個結論,齊齊鬆了口氣。


    “再喝點湯麽?”明易低聲輕輕問著梅詩。


    “嗯。你也喝點?”梅詩不確定偏過頭抬頭看看明易。


    “好。”所有的一切疑問都在美味的湯水中消失的一幹二淨。


    嚴暉坐在明易旁邊,身子另一側是王氏兄弟二人,兄弟二人十分熱情地招待著嚴暉,那喝白酒的速度那簡直想當彪悍。


    嚴暉一直生活在南方,本來年紀就不大,喝白酒他們那邊也是用分酒器和一個非常小的酒杯一點點抿下去,但是王氏兄弟是典型的北方大漢,喝起酒來論碗的。


    梅詩帶來的白酒根本不禁喝,不過他們原來就從交易所也換了不少白酒,雖然和梅詩帶來的相差甚遠,但又不是品酒,按王氏兄弟這種噸噸噸的喝法,這種液體還有些渾濁的變異雜糧酒也已經夠了。


    酒過三巡,王氏兩兄弟已經喝得微醺了,一邊和嚴暉嘮著嗑,說當年他們兄弟二人從北方來南方時討生活的不易。


    “嗝~俺大哥不容易。”王柏那帶著北方口音都已經出來了,“從小就跟著大人走南闖北,五歲就……就登台賣藝、嗝嘰~七歲回老家,噶……八歲又帶著才出生的俺四處討生活。”


    “你大哥六歲呢?你怎麽就少了這個?”嚴暉聽著王柏說王猛的故事一歲一歲的捋,然後發現六歲的記錄沒有,不過嚴暉也就隨口問問。


    “俺大哥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六歲嗝~碎大石骨折了……”


    “……”你大哥六歲胸口碎大石?嚴暉表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是他孤陋寡聞了。


    “別聽他胡咧咧。”王猛也插句話說到,“我那時候是學雜技的,六歲的時候是受了點傷,沒碎大石。”王猛說著又灌了碗酒,目光有些渙散,說著,


    “小時候家裏忒窮,俺父母就拖關係把俺丟給了人家那種全國巡演的雜技班子裏,學學耍雜技……後來受傷了,我就被送回家,老二過了一年也出生了,但是老娘難產大出血就死在醫院了。後來俺爹就帶著我們哥倆南下打工……沒想到,俺爹也沒熬過這世道……嗚嗚嗚,啊~~”


    王猛說著說著一個一米八的大漢就忽然一個猛男落淚,嚴暉在一旁聽的一愣,接著王柏受他哥影響也嚎啕大哭起來。


    嚴暉覺得這大過年怎麽著也得稍稍收斂一下,不然一會被別人注意到可不太好。於是嚴暉出口安慰道:“這不都過來了麽?今天這麽開心的日子。”


    “對。不哭!”王猛聽著隨手抹了把臉,情緒來得快,收的也很迅速,接著就看向嚴暉,道,“以前剛開始的時候覺得你小子一臉陰壞,但是久了,後來知道你的事……害!啥都不說了,喝!”然後王猛當著嚴暉的麵噸噸噸就是一碗酒下肚,王猛還順勢給嚴暉倒了一杯,看著嚴暉大有一種“喝呀!一杯全幹了”的樣子。


    嚴暉無奈,被兩個大漢盯著自己,還是有些頭皮發麻,將一杯白酒灌了下去。


    “這才是嘛,好兄弟!哈哈哈哈。”王柏那一巴掌糊到嚴暉的背上,剛剛有些醉意的嚴暉被這一巴掌打的齜牙咧嘴清醒了頭腦。


    明易注意到自己身旁動靜,不算小,又看看身旁和葉薇兒已經開始討論女孩子話題的梅詩,接著看向對麵已經被喝的五迷三道盧克,和身旁對他虎視眈眈的李菲菲。


    這個年夜飯挺熱鬧的。明易心底有些高興,如果以後能夠一直這樣那也不錯,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街道廣場的煙花也快要燃放了……


    另一頭,S市。


    “司彥,你要去哪?”苗珍和苗珠壯著膽子攔住想要去外麵走動的司彥。


    “我就四處看看,怎麽了?”不知道是不是苗珍的錯覺,司彥最近說話越來越冷淡了,總是想去外麵,可這冰天雪地的,雪地裏還有喪屍,她們倆根本不放心司彥獨自一人,況且天色漸暗,她們也不會由著司彥胡來。


    “你最近臉色很不好,你不要亂來。”苗珍微蹙著眉看向司彥,眼底莫名的情愫落在司彥的眼裏沒有任何感覺,隻不過想出去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


    “今晚除夕。”司彥忽然開口。


    苗珍苗珠姐妹二人忽然看向司彥,不知他想說什麽。


    “我隻是想出門看看這附近有什麽東西適合過年,畢竟你們跟著我東躲西藏這麽久……如果一個好好的新年我都沒辦法給你們,你們跟著我的意義是什麽呢?”司彥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姐妹二人聽了竟有些熱淚盈眶。


    “跟隨您我們從來沒有什麽怨言。”苗珠擦了擦眼淚,說著,“這些選擇我和姐姐從來都沒有後悔。”


    苗珍也點頭,她的情感比外向的苗珠更顯得內斂,她也想說這些話,隻不過她話到嘴邊千言萬語竟不知從何說起。


    “做一個受人愛戴的白衣天使或者力量強大維護一方百姓的異能者不好麽?”司彥站在門口看向紅著眼眶的姐妹二人,目光在她們二人身上來回逡巡,司彥當初帶她們走的時候他也問過,這麽久了,他還想知道她們的答案有沒有改變。


    “沒有,您去哪,哪裏就是我們的歸屬,既然那裏您說了不值得您守護,那麽,那裏也不值得我們守護。”姐妹二人異口同聲地說著,司彥低頭看向姐妹二人,又看向門外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希望你們一直記得今日所說……”


    ————————


    而在歡喜人家小區的獨棟別墅區內,一棟獨棟別墅屋內還散發著明亮的燈光。


    “咪咪,你的毛好厚實啊,我梳不動……”阮阮手裏拿著一把幹淨的笤帚在勉強從別墅落地窗那擠進來占了整個客廳的咪咪身上掃來掃去,揮動著自己的小胳膊,阮阮有些氣喘籲籲道,“書上說,貓貓要梳毛,我力氣太小了,梳不動……”


    說罷,阮阮有些撇嘴,咪咪喵了一聲,將阮阮手裏的掃帚用頭頂開,拱了拱阮阮,阮阮也不抵抗歪了歪就趴倒在咪柔軟的肚子上。


    阮阮從口袋裏拿出晶核,就見阮阮手裏捏著的晶核不知不覺隻見晶核就失去了原來的光澤,而咪咪此時懶洋洋地咪唔咪唔叫著,阮阮聽了也咯咯地笑著。


    笑了許久,阮阮似乎感受到了無聊,道:“阮阮,上次漂亮姐姐說的過年到底是什麽呀~”


    “喵~”


    “隻要過年了,爸爸媽媽就會回來了嘛?”阮阮往咪咪肚子上柔軟地毛發裏有拱了拱,撒嬌道,“以後爸爸媽媽回來,我們就重新蓋個屋子,改一個咪咪都能待在裏麵四處奔跑的大房子好不好呀?”


    “咪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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