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和我說二號基地他們準備北上,我原本以為還要有段時間,結果呀,今兒說要開始就要開始了?”


    晚上,梅詩趴在床上撐著下巴看向明易,明易白天的時候幫著梅詩在新店那裏監工的時候也遇到了外出受訓的黑炎軍,看著他們戰後依舊沒有放鬆反而加強訓練的樣子,再加上之前段焱曾經也和他透露過的想法,他多少心裏也有了底。


    隻是沒想到今天就和開會的眾人說到了這事。


    “是不是有些快了?”明易忍不住皺眉,“本來因為戰事撤離二號基地的人家到現在也不是說立刻回來就立刻回來的,有些還在咱們街道上住著,有些還在川省、黑省基地,這都沒有安撫好,貿然再動兵,是不是有些不妥?”


    梅詩搖了搖頭,道:“段焱雖然要盡早動兵,但是距離他們說的真正動手應該還是有段時間的,隻是提前說好,做好安排、訓練好、各家基地配合好,後麵這事情才能做好呀。現在雙方都在休戰,但是誰先準備好誰就擁有主動權,不然都等大家準備充足的話……呐,我這也不是給我們泄氣啊,但是期前準備好,對方沒有好的話,我們贏得就更輕鬆了不是嗎?”


    “嗯。”明易點著頭,伸出自己的胳膊將梅詩摟到自己懷裏輕聲道,“這事也不急,你現在別想太多,新店的水電和簡單裝修今天都弄好了,再通風兩天,我們就可以準備食材開業了。”


    “好呀~”梅詩吧唧親了一口明易的下巴,笑得很高興,道,“你真棒,以後從我這裏進貨我再打點折,嘻嘻~等著過幾天開店……這次店就交給王家兄弟吧?”


    “我老婆真好,讓利這麽多……我真的是……除了以身相許也沒有別的辦法報答了~”


    原本一本正經的話題忽然被明易這麽一句騷話忽然外到了S城外,在明易一夜努力的“報答”之下,第二天梅詩扶著有些酸軟的腰,吃著明易特地給她做的蟲草母雞湯麵,暗暗憤恨明明是明易努力,到頭來為什麽就她累?


    腦子裏還充斥這昨晚黃色場景的梅詩忽然就被抱著麵碗衝到自己身前的六六打斷了思緒,問道:“宿主,二號基地北上的時候我們也去嗎?”


    “你不想去?”梅詩放下筷子,若是段焱他們攻打魯地那邊,她是肯定要去的,畢竟,阮阮在那裏的,六六今天問這話她也明白六六的意思。


    聽見梅詩的疑問,六六當然不同意了,說道:“那怎麽會呢?肯定要去的。”


    “對呀,到時候我們還要去找阮阮呢。”


    “嗯嗯。”聽見梅詩的保證,六六立刻笑得牙不見眼,梅詩見了忍不住拿手戳了戳六六額頭,說道,“這麽關心阮阮,我要是哪天失蹤了,你有這麽關心我麽?”


    “那是當然啦!”六六一臉無語看著梅詩,道,“宿主,吃醋不帶你這麽吃的,你這flag立的,你要是不失蹤一次,都對不起你今天說的話。”


    “哎呀?你還咒我?”梅詩剛剛戳額頭還沒收回的手頓時就捏住了六六的嬰兒肥,瞬間六六就叫了出來。


    “嘶——你自己失蹤你想我去找你,你不該想著明易找你麽?你這個女人,結了婚還這麽花心,想著別的男人救你……哎哎哎,痛痛痛痛。”


    “還亂不亂說了?”


    “嗚嗚嗚,不說了不說了~”


    鬆開手的梅詩,又瞥了眼捂著腮幫子的六六,看了眼臉上淡淡的紅痕,心裏放下心來,六六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叫得跟個殺豬似的,她還真以為自己把他怎麽著了呢。


    梅詩轉念一想,六六這麽惦記這阮阮,也是店裏大家關係好呀,正想要說大家以後都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卻聽見六六小聲嗶嗶道:“哎,阮阮不回來了,主腦也不給福利了,係統也不更新新食材了,哎喲,我感覺我都瘦了。”


    說著還拍了拍肚子上的軟綿綿的肉肉,看得梅詩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果然,她家智腦真的被點好吃的就能騙走吧?


    而引起此次事件的主人公阮阮在一早上在海邊捕魚吃了早餐回來的咪咪身邊開始睡起了覺來。


    黑暗中,咪咪那一金一藍的鴛鴦眸泛著淡淡的光芒看向臥室的門口,而站在門後的嚴暉和司彥看著石化的木門相互對視一眼便一起離開了。


    “我倒是沒想過,你會忍受那隻貓守著小家夥。”司彥看向嚴暉,這兩人破天荒的坐在一條長椅上曬著清晨的朝陽,心平氣和的聊著天。


    “不然怎麽辦?他離不開這隻貓,主腦也不允許傷害這隻貓,那就這樣唄。”嚴暉笑著,又道,“不過也好,有這隻貓在,我倒是省心不少。”


    這隻大喵完全就是阮阮的貓形保姆加保安。


    司彥聽著跟著笑了笑,他對帶小孩完全沒有概念,剛見麵還害怕把阮阮弄哭了,沒想到阮阮卻是出奇的乖巧,但是比起普通的的孩子卻是顯得十分的與眾不同。


    思及此,司彥微微皺眉問道:“他還這麽小,對他來說他現在學的那些物理知識實在過於深了,阮阮這表現有些奇怪啊。”


    “所以,這個孩子與主腦的關係真與眾不同,雖然……其中有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如果我們倆合在一起一定可以。”說罷,嚴暉的臉忽然貼近司彥麵前將司彥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他便朝後仰了一下拉開了和嚴暉的距離。


    “噗,這麽嚴謹的麽?”見到他的反應,嚴暉掩唇輕笑,“你這樣子可不像我倆現在是合作,反倒是像我要迫害你似的。”


    倒是司彥聽了一直冷著臉,說道:“那是你有前科,你讓你的手下拿著你的血液偷襲我,想要通過注射血液進入我的身體進行融合與操縱的事情我還沒忘記,苗珍的事情我也還記得。你現在這樣,同樣也是你對這身體的主人做了一樣的事情對吧,閻肆?”


    “噓——我不是閻肆。”嚴暉笑眯眯地樹了根手指在自己嘴前,否認了自己是閻肆的事實,又看向對方稍稍歪了歪腦袋,道,“準確來說,你也是嚴暉,司彥什麽的終究不過是化名罷了。”


    兩句話,沒有一句話正麵回答他到底對這原身有沒有做過與先前讓人偷襲司彥的事情,隻是這事他不說,並不代表沒人知道。


    比如正在不遠處手裏拿著匕首和莫問殊對峙的任影。


    “他說的注射血液是怎麽回事?”莫問殊風輕雲淡的將任影刺來的匕首夾在指尖,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任影卻沒有說話,隻是一臉防備著他,以免他打擾那邊二人的聊天。


    見他一直不說話,莫問殊又是一聲冷哼,道:“你這麽跟著他就因為他是‘嚴暉’?他這性子……也能叫‘嚴暉’麽?”


    “不牢你費心。”一說到嚴暉的不好,任影也忍不住開口了,說道,“我已經認識他很久了,他是什麽樣的人不牢你費心!”


    說罷,那邊似乎聊天也結束了,嚴暉喊了聲任影,是要尋他,他這才和莫問殊鬆開了手,臨走時又瞪了眼莫問殊這才離開,倒是莫問殊站在那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裏暗自呢喃:“你們認識他很久麽?嗬……”


    等到看著嚴暉和任影離開的身影,司彥倒是不著急一就坐在長椅上,連帶著莫問殊走到跟前擋住太陽,司彥一個眼神,莫問殊便坐在了剛剛離開的嚴暉座位上。


    “聊什麽呢?”


    “聊他是怎麽得到這具身體的。”


    雖然莫問殊知道先前他因為通緝躲避追捕到了二號基地附近的時候被暗算的事情,苗珍後來耗盡自己的異能甚至是生命才將自己擺脫了閻肆的控製,但是又一次提到了,莫問殊依舊有些火大。


    “他雖然沒有正麵告訴我,但是我還知道了原來,苗珠也是因他而死。”他本來一直以為苗珠當初偷了實驗手冊離開了S市,卻沒想到被嚴暉收留了,更沒想到後來又在公西泉暗算逃脫之後被嚴暉補了一刀殺害。


    “要我給你報仇麽?”莫問殊直接這麽問他,“你要是想,我可以立刻殺了他。”


    “不必。”司彥冷靜地深吸口氣,轉頭看向阮阮房間的方向,閉上眼,將自己剛剛渾身的戾氣退了個幹淨,道,“等到他認可我的時候,就是嚴暉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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