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又來買包子呀。別摸我幫你裝好。”年輕漂亮的女孩在櫃台後招呼,麻利地將梁小用摸過的黑包子裝好往他手上遞。上午他也是這麽一手拿錢,一手摸著包子買的。


    “我……我是想買,可是我現在沒錢。”梁小用看著包子直咽口水一副可憐相,不好意思的說。乞丐也有尊嚴的,上午還大方的買人家包子,現在卻來乞討,一時難以開口。角色一時無法轉變。


    “呃……算啦。姐姐送給你吃。”女孩愣了一下,隨後嫣然一笑說。她上午就看出來梁小用是個小乞丐,小小年紀處境如此可憐,頓生憐惜就準備送他包子吃,沒想到他居然有錢,現在再送一樣,白包子被他摸成黑包子也賣不出去。


    “謝謝姐姐。你真是好人。”


    “別謝啦。快吃吧。真可憐。”


    “姐姐……你這裏的包子真好吃……恩……,像你人一樣漂亮好看……恩……又白又軟甜到心裏……恩……”小家夥一點不耽擱,斷斷續續一句甜言蜜語說完,已經吃進去四個包子。小小的嘴巴,半兩重的一個包子一口吞下,也沒有被噎著。


    “嘻※,嘻……小家夥嘴巴倒挺甜的。喂。慢點吃別噎著。”女孩被梁小用說得心情大好,臉上的笑意更濃,看來做善事就是能愉悅心情。見梁小用嘴巴一鼓一鼓地猛咽包子,怕他噎著提醒說。


    “嘿嘿……不會,我天天這麽吃習慣了。”有東西吃梁小用同樣是笑容滿麵地回答。他的人生目標很簡單,每天能吃飽有地方睡覺就很滿足。


    以前光聽說乞丐是神仙生活,這六年來他算是深有體會,如果沒有什麽追求,這確實是最安逸的生活方式。


    “看你笑起來多醜,臉上髒死啦。”女孩見他笑起來的古怪模樣忍不住埋怨,女孩可不喜歡髒兮兮的人。說著話將梁小用領到旁邊的水池,幫助他清洗髒臉……


    梁小用的笑臉實在滑稽惡心,各種灰塵油跡濕了又幹,多少年了也不見清洗,現在已經是黑乎乎一層厚厚硬殼。一笑起來臉皮呈現龜殼樣整體移動,哪還能看出是笑還是哭。這些都怪老乞丐沒教好,說什麽乞丐當然是越髒越好,隻有一生不洗澡才能顯得可憐,贏得善心人的同情愉快生活。於是梁小用也是從未洗過澡,頂多被雨水淋濕時洗個天澡。


    柔軟的小手在臉上輕輕揉動溫馨舒適,鼻息間還傳來女性特有的母性氣息。雖然女孩還是處子,但那母性的氣息卻是天生存在。讓梁小用沉浸在一種從未體念過的幸福中。要知道他可是有著成年人的思想,如此清純少女在側,不心動才怪。


    一刻鍾後女孩幫梁小用洗淨臉上的多年沉屙,用手端起他的下巴觀看,滿意地點頭微笑說:“恩,這樣才好看,你其實蠻漂亮的。”


    “姐姐才是真美,比我心中的女神還美。”梁小用洗淨後的眼睛清澈明亮,黑珍珠般望著女孩純潔的俏臉發出內心最真實的感歎。他心中的女神其實很常見,這個年齡段的審美觀有著他獨特的標準。但凡見著胸脯鼓起來很大,手裏抱著小孩,不時還停在路邊,撩起衣擺將豐滿的**塞進小孩口中的光輝母親,都是梁小用心中的女神,是他夜夜的向往……


    “瞎說什麽。我才不美呢。對麵迎春樓的小姐們才見漂亮。”女孩最上雖然這麽說,可依然是麵如桃花般忽然鮮豔綻放。她的審美觀比梁小用進步很多,對麵迎春樓那些天天衣著鮮豔,胭脂水粉抹得皮膚白皙的小姐是她心中美女的標準。雖然是一個六歲小孩的讚美,她聽到心裏還是甜如蜜。


    得到鼓勵更是買力地幫梁小用擦洗上身,同時問道:“你叫什麽名字?父母呢?”


    “我叫梁小用,我也不知道父母是誰。自從記事開始就跟著老丐討飯。”這不算撒謊,魂魄穿越這事態玄乎,說出來估計也沒人相信,說不定還當他是瘋子。


    “啊。你是孤兒,老丐呢?沒同你在一起。”女孩也預感到他身份悲苦,並沒有太大驚訝接著問。這種亂世孤兒太多了,光中州城每天流浪的孤兒就不下五千。


    “走散。”梁小用並沒有說老丐去盜墓,他不想惹麻煩,在大陸上,盜墓賊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陰暗職業,受到世人咒罵。誰不恨掘自家祖墳的人。


    “哪你怎麽辦?這麽小一個人怎麽生活?”女孩未他擔心說。


    “還能怎麽辦,繼續討飯呀。”


    “你這麽小?能養活自己?”


    “當然能養活自己,老丐這兩年都是我討飯養活的。”梁小用說起自己得意的事,臉上光彩照人,洗得白淨的臉色充血通紅,很興奮的樣子。


    “哼。吹牛。”女孩不信地嬌嗔。


    “我不騙你。我明天討了錢,就還你包子錢。”梁小用認真的說,雖然他天天騙人,但現在說的是真心話。他內心還有個決定不好意思對女孩講,他決定從今天開始,天天洗澡做個幹淨的乞丐,就因為女孩說他這樣子漂亮。


    “包子是我送你吃的,不用還錢。你準備這當一輩子乞丐?”女孩這時已經洗淨他的上身,沒有繼續幫他洗下身。雖然隻是個小孩,可女孩自己也不大,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對著小男孩有著天性的害羞。


    “我不做乞丐,還能做什麽?”梁小用反問,雖說他心裏已有計劃,但畢竟現在年紀太小,很多事情還是做不了。


    “你可以到別人店裏當學徒呀。城裏很多店鋪都招你這麽大的孩子。你自己洗,我進去一會。”女孩理所當然的說,然後轉身進屋。這是她們自家的房子,前麵賣包子,後麵住人。女孩在前麵賣包子,後麵還有她一家人,有父母個兄嫂多人。


    “當學徒……”梁小用嘟囔一句,這似乎也不錯,但當學徒可是要侍候人的,我堂堂梁大俠去幹似乎不合適。


    在女孩轉身之後,梁小用瀟灑的一甩頭,並沒有將這個建議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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