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針鋒相對
“錦衣衛指揮使楚離大人到――”
涼國公府大堂上，‘金猴’常野望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得門外遠遠的傳來一聲唱喏，緊接著一隊錦衣衛急速步入涼國公府，直至大堂前停了下來，隨之轟然分立兩側，似是渾然未將藍玉等一眾人等放在眼中。
見此情形，藍玉等人卻是臉色數變，而藍玉更是心頭怒火不斷上湧。
這時，李天權轉身出了大堂，衝著門外錦衣衛喝道：“大膽，此乃涼國公府上，爾等不請自入，爾等可是知罪？來人，給我將他們拿下――”
話音方落，便聽左右轟然應諾，隨即從暗處撲上來近百披甲勇士，將堂前那數十錦衣衛團團圍住。
“藍大將軍好大的煞氣！”
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雖未見其人，但這聲音卻猶在耳邊，凝而不散。
藍玉等人聞言一驚，不禁暗歎此人好深厚的功力，同時，幾人亦是心知此人定是那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可與‘魔師’龐斑、‘覆雨劍’浪翻雲相媲美的‘劍皇’楚離了！
藍玉此人雖恃功自重，便是對朱元璋亦心中難服，自是不會將一個錦衣衛指揮使放在眼中，不過，待到楚離步入堂中，那撲麵而來的壓力令得藍玉心中一寒。
這股壓力，藍玉便是在朱元璋身上亦不曾感受到的，一種極至霸道的力量。
“見過大將軍！”
楚離淡淡一禮，目光從常野望、戰甲等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廳中連寬的屍骸上，繼續說道：“楚離今日冒昧前來，還請大將軍見諒！”
“哼！”
藍玉冷哼一聲，說道：“楚大人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當知國有國法，楚大人今日率眾而來，不請自入，擅闖本大將軍府邸，楚大人可知罪？”
“大將軍，本官何罪之有？”
楚離淡淡笑道，“本官不過是奉了陛下口諭，自即日起至陛下大壽之日後，接管京師一切刑獄案件，以保京師祥和安定，職責所在，還請藍大將軍莫要為難本官，當然，藍大將軍若是心中不忿，自請上奏陛下，請陛下定奪便是！”
錦衣衛南北鎮撫司本就有掌管全**匠之刑獄，以及‘詔獄’之事，許多職責與大理寺、都察院相通，在這特殊時期，接管京師刑獄案件亦無可厚非，隻是藍玉心中卻疑雲重重，自己手下大將‘無定風’連寬前腳剛死，錦衣衛後腳便找上門來，其中關礙恐怕絕非一尋常人命案子那麽簡單。
“楚大人即有陛下口諭，本大將軍亦無話可說，隻是――”
藍玉盯著楚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連寬乃是本大將軍的家將，家有家歸，連寬之事，本大將軍自會處理，便不勞楚大人你費心了！”
楚離笑道：“大將軍誤會了，本官今日並未想帶走連寬的屍骸，隻是想讓忤作看一眼，做個記錄便可！”
藍玉聞言一怔，不明白楚離此舉究竟有何用意，雖然隱約感覺其中多有不妥，卻一時看不出其中關鍵所在，自是無法洞悉楚離心中陰謀。
其實，藍玉若是知道，這不過是楚離故布迷局，目的便是要讓藍玉疑神疑鬼，不知是否會氣得吐血？
而這僅僅隻是開始，在忤作做完所有的記錄後，楚離便要起身告辭，卻忽而盯著藍玉身後的‘金猴’常野望看了一眼，問道：“請問大將軍，這位是否就是大將軍手下四大家將之一的‘金猴’常野望？”
“正是在下，不知楚大人有何指教？”
聞言，‘金猴’常野望冷冷問道。
楚離淡淡笑道：“指教不敢當，隻是錦衣衛北鎮撫司‘召獄’中有一件暗自牽扯到常先生，過幾日或許須要請常先生到北鎮撫司一敘！”
‘金猴’常野望聞言一驚，臉上不覺閃過一絲懼色，這錦衣衛北鎮撫司專及‘詔獄’，可自行逮捕、偵訊、行刑，甚至於不必經過大理寺自行處決犯人；牽扯的都是大案要案，隻要牽涉其中，便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大將軍，告辭了！”
楚離不等常野望說話，便轉身告辭而去，隻留下一眾人麵麵相覷，各自想著心事。
良久，‘金猴’常野望忽地問道：“大將軍，您看此事――”
藍玉道：“無需擔心，待會兒你便出府找個隱蔽的地方呆上幾日，對外便宣稱本大將軍派你回漠北去了，錦衣衛要人，讓他們自去漠北要去吧！”
“是，大將軍好計！”
常野望聞言大喜，亦不忘不輕不重的拍了藍玉一記馬屁。
然而，常野望卻不知道，他方才偷偷走出‘涼國公’府，便被幾個身著便裝的錦衣衛遠遠掉著。
常野望並未走出多遠，隻是穿過幾條曲折隱蔽的小巷，從小巷深處一個半掩著的大門閃了進去。
這座宅院正是‘金猴’常野望偷偷買下來，用作‘金屋藏嬌’之用，隻是做的隱蔽，便是藍玉也不曾知曉。
然而，待常野望走進廳堂，見到堂上卻坐著楚離，頓時，常望野臉色劇變，便要轉身而逃，卻聽楚離淡淡說道：“常兄既然來了，便坐下來聊聊吧！”
說罷，常野望便覺眼前一片炫目的刀光撲麵而來。
常野望心中驚駭，連忙止住身形，立時便見兩柄鋼刀正架在自己身前，吞吐著無盡的殺機。
“常兄請坐！”
楚離指了指下手的長凳說道，渾然不覺自己已是喧賓奪主了。
雖然方才隻是警告性的攻擊，可是常野望卻知道，以自己的修為定逃不過那兩柄鋼刀的殺戮，隻得依言坐下，卻望著楚離默默不語。
楚離笑了笑，道：“常兄心中定是在疑惑，為何楚某會出現在此地？”
常野望苦笑道：“知道了又有何意義？楚大人既已出現在這裏，常某已不作他想，要殺要刮，請楚大人給個痛快吧！”
“哈……常兄言重了！”
楚離哈一笑，說道，“今日，楚某隻想與常兄好好聊聊，順便談一個交易！”
常野望聞言眼前一亮，知道事情尚有轉機，而對於常野望來說，隻要尚有一線生機，自是不會放棄，於是，常野望道：“楚大人請明言！隻要常某能做到的，決不敢推辭！”
楚離搖頭笑道：“不忙，還是先請常夫人出來與常兄一聚，待會兒再說其他的吧！”
“錦衣衛指揮使楚離大人到――”
涼國公府大堂上，‘金猴’常野望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得門外遠遠的傳來一聲唱喏，緊接著一隊錦衣衛急速步入涼國公府，直至大堂前停了下來，隨之轟然分立兩側，似是渾然未將藍玉等一眾人等放在眼中。
見此情形，藍玉等人卻是臉色數變，而藍玉更是心頭怒火不斷上湧。
這時，李天權轉身出了大堂，衝著門外錦衣衛喝道：“大膽，此乃涼國公府上，爾等不請自入，爾等可是知罪？來人，給我將他們拿下――”
話音方落，便聽左右轟然應諾，隨即從暗處撲上來近百披甲勇士，將堂前那數十錦衣衛團團圍住。
“藍大將軍好大的煞氣！”
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雖未見其人，但這聲音卻猶在耳邊，凝而不散。
藍玉等人聞言一驚，不禁暗歎此人好深厚的功力，同時，幾人亦是心知此人定是那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可與‘魔師’龐斑、‘覆雨劍’浪翻雲相媲美的‘劍皇’楚離了！
藍玉此人雖恃功自重，便是對朱元璋亦心中難服，自是不會將一個錦衣衛指揮使放在眼中，不過，待到楚離步入堂中，那撲麵而來的壓力令得藍玉心中一寒。
這股壓力，藍玉便是在朱元璋身上亦不曾感受到的，一種極至霸道的力量。
“見過大將軍！”
楚離淡淡一禮，目光從常野望、戰甲等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廳中連寬的屍骸上，繼續說道：“楚離今日冒昧前來，還請大將軍見諒！”
“哼！”
藍玉冷哼一聲，說道：“楚大人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當知國有國法，楚大人今日率眾而來，不請自入，擅闖本大將軍府邸，楚大人可知罪？”
“大將軍，本官何罪之有？”
楚離淡淡笑道，“本官不過是奉了陛下口諭，自即日起至陛下大壽之日後，接管京師一切刑獄案件，以保京師祥和安定，職責所在，還請藍大將軍莫要為難本官，當然，藍大將軍若是心中不忿，自請上奏陛下，請陛下定奪便是！”
錦衣衛南北鎮撫司本就有掌管全**匠之刑獄，以及‘詔獄’之事，許多職責與大理寺、都察院相通，在這特殊時期，接管京師刑獄案件亦無可厚非，隻是藍玉心中卻疑雲重重，自己手下大將‘無定風’連寬前腳剛死，錦衣衛後腳便找上門來，其中關礙恐怕絕非一尋常人命案子那麽簡單。
“楚大人即有陛下口諭，本大將軍亦無話可說，隻是――”
藍玉盯著楚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連寬乃是本大將軍的家將，家有家歸，連寬之事，本大將軍自會處理，便不勞楚大人你費心了！”
楚離笑道：“大將軍誤會了，本官今日並未想帶走連寬的屍骸，隻是想讓忤作看一眼，做個記錄便可！”
藍玉聞言一怔，不明白楚離此舉究竟有何用意，雖然隱約感覺其中多有不妥，卻一時看不出其中關鍵所在，自是無法洞悉楚離心中陰謀。
其實，藍玉若是知道，這不過是楚離故布迷局，目的便是要讓藍玉疑神疑鬼，不知是否會氣得吐血？
而這僅僅隻是開始，在忤作做完所有的記錄後，楚離便要起身告辭，卻忽而盯著藍玉身後的‘金猴’常野望看了一眼，問道：“請問大將軍，這位是否就是大將軍手下四大家將之一的‘金猴’常野望？”
“正是在下，不知楚大人有何指教？”
聞言，‘金猴’常野望冷冷問道。
楚離淡淡笑道：“指教不敢當，隻是錦衣衛北鎮撫司‘召獄’中有一件暗自牽扯到常先生，過幾日或許須要請常先生到北鎮撫司一敘！”
‘金猴’常野望聞言一驚，臉上不覺閃過一絲懼色，這錦衣衛北鎮撫司專及‘詔獄’，可自行逮捕、偵訊、行刑，甚至於不必經過大理寺自行處決犯人；牽扯的都是大案要案，隻要牽涉其中，便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大將軍，告辭了！”
楚離不等常野望說話，便轉身告辭而去，隻留下一眾人麵麵相覷，各自想著心事。
良久，‘金猴’常野望忽地問道：“大將軍，您看此事――”
藍玉道：“無需擔心，待會兒你便出府找個隱蔽的地方呆上幾日，對外便宣稱本大將軍派你回漠北去了，錦衣衛要人，讓他們自去漠北要去吧！”
“是，大將軍好計！”
常野望聞言大喜，亦不忘不輕不重的拍了藍玉一記馬屁。
然而，常野望卻不知道，他方才偷偷走出‘涼國公’府，便被幾個身著便裝的錦衣衛遠遠掉著。
常野望並未走出多遠，隻是穿過幾條曲折隱蔽的小巷，從小巷深處一個半掩著的大門閃了進去。
這座宅院正是‘金猴’常野望偷偷買下來，用作‘金屋藏嬌’之用，隻是做的隱蔽，便是藍玉也不曾知曉。
然而，待常野望走進廳堂，見到堂上卻坐著楚離，頓時，常望野臉色劇變，便要轉身而逃，卻聽楚離淡淡說道：“常兄既然來了，便坐下來聊聊吧！”
說罷，常野望便覺眼前一片炫目的刀光撲麵而來。
常野望心中驚駭，連忙止住身形，立時便見兩柄鋼刀正架在自己身前，吞吐著無盡的殺機。
“常兄請坐！”
楚離指了指下手的長凳說道，渾然不覺自己已是喧賓奪主了。
雖然方才隻是警告性的攻擊，可是常野望卻知道，以自己的修為定逃不過那兩柄鋼刀的殺戮，隻得依言坐下，卻望著楚離默默不語。
楚離笑了笑，道：“常兄心中定是在疑惑，為何楚某會出現在此地？”
常野望苦笑道：“知道了又有何意義？楚大人既已出現在這裏，常某已不作他想，要殺要刮，請楚大人給個痛快吧！”
“哈……常兄言重了！”
楚離哈一笑，說道，“今日，楚某隻想與常兄好好聊聊，順便談一個交易！”
常野望聞言眼前一亮，知道事情尚有轉機，而對於常野望來說，隻要尚有一線生機，自是不會放棄，於是，常野望道：“楚大人請明言！隻要常某能做到的，決不敢推辭！”
楚離搖頭笑道：“不忙，還是先請常夫人出來與常兄一聚，待會兒再說其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