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英勇”的庫斯波特信徒衝向食屍鬼頭領的時候,暗藏在後麵的波達屍們雙目赤光大放,竟如一道道驚悚的血色光華直照到那些信徒身上。一照之下當即令人心中猛地一悸,接著被一股凶厲的暗力貫穿全身,隻覺一身活力頓被轟散無形,軀體器官皆僵硬入石。接著一頭硬邦邦的摔倒在地,魂歸天國了。


    可憐的衝鋒隊員們就這麽一個接著一個的像一捆捆稻草一樣攤死於地。英勇的人群漸漸混亂起來,各自或是猛衝食屍鬼欲圖砍出一條生路、或是在人群中縱橫亂竄像伺機逃脫、還有幾個膽小的見式不妙,立刻膽氣皆喪的大哭著全身猛打擺子,連路都走不動了!


    遠處的羅賽達冷眼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哭喊人群,哼笑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群愚信之輩!更本就不懂的各個神靈的要義,隻知道在幾個巧言令色之徒的煽動之下高喊著為了神的口號四處亂衝。尤其是庫斯波特教會的蠢貨們!什麽新秩序?還不是想把世間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什麽聖神?呸!整個就是一大大的野心家罷了!可笑這些被用來做擋箭牌的白癡們就這麽急著送死!嗯?納維亞,你在發什麽呆?”


    納維亞“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說道:“這些人也是可憐。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羅賽達又向著混亂的人群瞪著他那一雙鱷魚般的凶猛怪眼,冷言道:“可憐?這些人名義上各個都是忠心耿耿,其實全都是些牆頭草兩麵倒的渣子!當年我父親統治這個城市的時候,他們也是都是一天到晚歌功頌德,說什麽你的英明猶如太陽、你是北國的支柱、你是人類的榮耀,反正什麽肉麻的話都接連不斷的往宮裏湧。哼!可父親一死,全城地人,是全城的人啊!他們全都立刻倒向了尤恩希的懷抱!一如既往的對著這個弑殺叔叔的混蛋歌功頌德!”他咬牙切齒的說:“甚至那些從父親那裏獲得不少好處地城內富人,也都急於和我們撇清關係。比如一個叫金斯頓的家夥,從父親那裏獲得大量的特權。在我們領地上幹著買賣人口、操控妓院的勾當,也不知獲得了多少好處!可父親一死,他就立刻派人四處搜捕我的消息,欲圖把我出賣給尤恩希立功。這個混蛋我永遠記得他!”他忽又語重心長的對納維亞說:“納維亞,你今後如果見到了他,一定要用最最殘忍的方法慢慢的、一點兒一點兒的折磨死他!答應我!”


    納維亞有些不解地“哦”了一聲。又問道:“我們何不趁著今天就去宰了他?”去見羅賽達臉上露出了罕見的沉重和蒼涼之色:“那個家夥今天肯定去了西恩沃斯教會參加紀念日,他這種政治嗅覺極其敏銳的人是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地!所以我們今天沒有殺他的機會。而過了今天之後狄奧多西早已告訴我,我今天將戰死在這城中。哈哈哈哈”他豪氣滿麵的拍了拍納維亞:“這個垃圾就要靠你幫我清理了!這是我今生最後一個願望,你一定要答應我!”


    納維亞依舊是麵無表情,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後說道:“我以自己的靈魂對無上睿智的狄奧多西神起誓,我將用最殘酷、最暴戾、最可怖、最緩慢的方法一點兒點兒的折磨死金斯頓!讓他知道,活著是一種痛苦!”


    羅賽達狂笑著:“啊哈哈哈對對對!就是這樣!讓這種人嚐嚐撕裂的痛苦。啊哈哈哈哈囈?庫斯波特教會地聖武士來了,哼,犯不著在這種時候和他們正麵衝突。先扯了!等尤恩希把他的地牌亮出來再說!”言畢一個法術立即發出,遠處那些正在快意咆哮、肆意揮殺的食屍鬼頭領和波達屍,猶如最忠實的軍隊般。片刻不留戀的嘩啦啦沿著街巷紛紛後撤而去。


    在轉身離開的一刹那,納維亞向那鮮血滿牆、內髒似流的淒慘街巷投去了最後一眼――那最後幾個躺在地上呻吟的人還在念叨著庫斯波特神的名號,他們對著退去地亡靈們極力叫罵著,還在愚蠢的高呼著:“神跡!亡靈退了!神跡啊!啊哈哈哈肮髒的亡靈們,你們也怕了瑪?庫斯波特神的無邊威力即將在我們的英勇呼喚下降臨人間,到時候將把你們這些汙穢的東西全部燒成灰燼!”


    哼,多麽無知的人啊,或許他們以為是庫斯波特神的神跡才“逼退”亡靈的吧?說不定哪一天這一幕還會被繪聲繪色地描繪成“庫斯波特神xx日彰顯聖跡”呢。這種主動把功勞推給某人、讓某人騎在自己腦袋上思維真是幫助某人打開權勢之門地最佳鑰匙啊!哼哼,我懂了!伊萬娜、紹爾司。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登上那至高的權勢之位,將你們地靈魂踩踏在腳心裏肆意蹂躪。啊哈哈哈哈


    他在心中狂笑著,跟隨著羅賽達的縹緲身影飛騰而去。


    遠處出現了一隊匆匆趕來的庫斯波特聖武士和牧師。他們到達後四周已經看不到一個亡靈了,於是急急的詢問那幾個苟延殘喘的人,是誰幹得。當得知是一隊非常強力的亡靈後,這些人一邊治療一邊心驚而惱怒的商討著:“難道是羅賽達幹得?但他怎麽會出現在城裏?而且還一次帶了上百個亡靈?”


    有人猜疑著:“難道是尤恩希大公與他勾結起來了?所以才偷偷放他進來?”


    但又有人立即反對:“不可能!尤恩希大公是奪了他父親地位置才當上大公地。當年還四處命人追殺他。他們兩個不共戴天地仇家怎麽可能會走到一起?打死我也不信!要不是為了報仇。羅賽達也不會走上恐懼亡靈師地道路啊!而且他們勾結地話。就應當立即去攻擊我們地神廟。可他們卻不戰自逃。不像是勾結地樣子啊。”


    於是有人接著猜測:“難道是城裏地那些卑鄙富人和法師們製作地亡靈?我聽說他們特喜歡製作這些惡心地東西來保護自己重要地財產。”


    接著有人提醒了:“他們做地都是肉身魔像之類地低價魔像。不是亡靈!那些成天帶著白手套到處晃。又生怕手套沾上一絲灰地家夥們又怎麽回大量製作亡靈呢?好了我們現在追還是不追?”


    “不要去追!”一個穿著比較繁華、頭領模樣地高等白玉寬袍牧師麵目冰寒地望著亡靈退去地方向下令道:“不管怎麽說。他們已經跑向尤恩希大公地城堡方向了。暫時與我們神廟無關。我們快點兒把傷員帶回去。然後接應藏在城東德斯蒙那裏地六個超大型魔像。那幾個才是進攻尤恩希城堡地真正主力!我們必須早點兒去權力配合!”言畢帶著人匆匆帶走了幾個活著地人。


    他們走遠後。鮮血見滿牆壁地暗紅色街巷內悄無聲息。仿佛地獄風暴過境後地滿目瘡痍和淒涼安靜。那安安靜靜地滿地碎肉和如泥亂流地內髒鮮血直叫人心裏發毛。忽然地上一堆橫七豎八地可怖死屍動了起來!


    一個滿麵血泥地家夥戰戰兢兢的爬了起來,他可憐兮兮的抱著雙臂。無所適從地又哭又笑,嘴裏不停的南南自語著:“城東的德斯蒙?超大型魔像?進攻主力?哈哈哈哈哈感謝你偉大而寬厚的西恩沃斯!我吉賽爾的機會又來了。啊哈哈哈”他笑得眼淚盡出。顧不得擦掉滿臉的血水和爛泥,就急匆匆的向正在升騰滾滾白煙的西恩沃斯神廟趕去。


    西恩沃斯神廟內,城裏的眾富豪士紳們全都驚異不定地望著庫斯波特神廟的方向,那裏正不斷傳來接連二三的巨大轟響,宛如萬均雷霆在城內聯係炸響,也不知道出了什麽天大的事情。


    坐在人堆中的金斯頓早就沉不住起了,但看到遠處尤恩希大公一幅胸有成竹的鎮定模樣,他也不甘離座回家,隻得對著格林姆叫罵道:“你個傻x!還不快回去把艾爾默帶來?!要是她少了半根頭發。就憑你這條賤命賠的起嗎?還它媽的傻站著幹嘛?快去啊!”說著真恨不得把格林姆一腳就踹回家裏,


    格林姆心中大是惱怒,心道怒道:“看你平日還算客氣的模樣。我還以為以前錯怪了你呢。原來如此瞧不起我?!操¥!!我濺命?!那麽你這個成天販賣人口地老混蛋就是賤人!”但此時也不得不低聲下氣的悶悶不語跑向馬車,去接那個嬌生慣養、又不喜歡聽人調令的漂亮艾爾默。


    但是艾爾默真的很漂亮,而且撒起嬌來也非常可愛!坐在馬車上向回趕去的格林姆滿含傻笑的幸福想著:尤其是擺開她那雙修長柔滑的美腿,衝進那濕滑迷人的粉嫩之門的時候,這丫頭地陶醉表情和快樂到要死地高呼聲,別提有多可愛啦。嗬嗬嗬


    格林姆傻笑著繼續想:雖說有時候刷起脾氣來的確是很煩人,但在我每天地“大力教育”下已經老實不少啦!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肯定能牢牢的抓住她的芳心,讓她心甘情願做我的小女人。然後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金斯頓的家中。不過最近她總是和那幾個油頭粉麵的富小子眉來眼去的,正讓人心煩。不行。得好好的“教育、教育”。媽的!這就回去把她領到馬車上來進行“生動的教育”,看她還老不老實!哈哈哈


    “哈哈哈現在老實了吧!啊哈哈哈”


    西恩沃斯神廟廣場上,尤恩希大公得意洋洋的坐在為他特質的鍍金寶座上,心滿意足的瞧著遠處一言不發的庫斯波特教會大祭司歐康納極其手下牧師們:現在的響聲肯定是羅賽達這個瘋子在使用他特質的骸骨魔像進攻你們庫斯波特神廟!哼哼哼!早就知道你們神廟裏藏著一些來曆不明的東西,現在正好利用羅賽達那個瘋子去打頭陣!等你們兩敗俱傷了,我再將你們雙方一舉拿下!到時候我就是這一方真正的無上主宰了!啊哈哈哈歐康納啊歐康納,回想起四十年前你我共同奮鬥的那段經曆,不知怎麽的還有點兒舍不得啊。不過你,和你的教會必須死!!大不了我留你個全屍吧。


    他還在心中暗爽的構想著完全掌權後的“偉大事宜”。一個下屬的中等法師悄悄走來,在他耳邊說悄悄的出了一擊炸雷:“羅賽達入城後沒有進攻庫斯波特神廟,現在已經不知所終!”


    尤恩希大公頓時麵如凶虎地握拳低聲咆哮起來:“怎麽會這樣?我x¥!這個混蛋原來在騙我!難道他一直在裝瘋賣傻?!該死的!那現在的響聲是在那麽回事兒?!”屬下親信立刻沉聲來了第二記炸雷:“是庫斯波特教會暗藏的是三個超巨型的魔像!現在他們正朝著您的軍械庫進發了!必須立刻調集大部隊製止!”


    尤恩希大公麵露惡毒地狠色,盯著遠處的歐康納等人說道:“不用急。軍械庫防守嚴密,還為它專門修了一道極為厚實、且加持了“銅牆鐵壁”法術的壁壘。配備的五階法師就有7、8個,再加上其它法師、牧師和精銳的弩炮戰士,足夠抵擋一陣子了!立刻命令埋伏在城外的部隊入城!我要血洗他們庫斯波特教會!”


    說到這裏他自己頓時安了心――六千精銳入城,在集中施法者解決掉幾個魔像。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哼哼。居然想和我對抗?!歐康納啊,你的膽子還是四十年前一樣大膽。隻可惜。我可不是我那個老實巴交的叔叔!我要親手將你碎屍萬斷!


    他又重新得意洋洋地靠在厚實舒服的豪華金色寶座上,遙望著依舊麵無表情的歐康納,心中卻是勒開了花:裝,我看你裝到什麽時候!現在你肯定以為自己快要得逞了吧。哼哼,笑話!等著我地鐵騎將你那神廟踐踏成飛灰!把你的牧師、聖武士用騎兵在地上慢慢拖死!你們這幫混蛋!到時候我要看看你們臉上到底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嚴肅的表情展露在東子臉上,他沉吟道:“在心靈異能中,突破到傳奇階段的那部分也有類似的話?”


    席納洛正色點頭道:“不錯。隻是把你口中的那個道換成了星界。隻可惜三百年來我們這些心靈異能者沒有一人可以突破到傳奇境界,所以對這句話的內涵都不清楚。”又一臉期待的問道:“不過您能告訴我,你所說地道是什麽嗎?或許就是星界?”


    東子把頭搖的像像波浪鼓:“不是!肯定不是星界!道者。無所不包、無所不納,凡是一切存在的、一切可能存在的、一切正在變化的,皆屬於道在天空中也在大地中、在智者中也在塵土中、在金銀中也在屎尿中,凡所存在、凡所變化者皆不離道,因為離道者早已不存!所以道既在魔網中也在星界中,不會獨獨隻是一個星界而已。”


    席納洛更感詫異:“那它到底是什麽呢?是神明嗎?一個至高而至大的神靈?”


    東子的頭搖的更加劇烈了,甚至連連擺手道:“錯!錯!錯!你這種想法完全錯誤!道不是什麽因為,若有一事或一物,它是了什麽。那就等於是規定了它的範疇和邊界,有了範疇就有不屬於這個範疇地它事它物,有了邊界就有這個邊界以外的它事它物;而道無所不包、無所不在,是無限、是無限的無限!因此無有邊界、無有範疇。所以道不是什麽一切妄圖定義道的思想和行為都是想用某個範疇、某個邊界去描述它,如果有誰妄圖用語言去描述了它,事實上在是妄圖限定它。但道卻是不可限定的,就如同一個小禮盒裏是絕對塞不進一個豹子的。於是真正被限定的就是你自己的觀察力和思索力,你把自己的觀察限定在一個極小極小地範圍、邊界裏後,卻又想查找出道地全貌。這不正是拿著一根細細的管子去觀察豹子嗎?除了把豹子身上地斑點誤當豹子本身,得出一些荒謬絕倫的結論外,任何真實的信息都得不到!所以不可以問道是什麽因為這個問題本身就是錯的!你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想法,那是因為人的思維有天然的局限性,它總是要將事物進行限定和劃分後才能進行處理,因此當人們在問xx是什麽的時候,其實是在限定它。這種思維方式在平時是非常正確的,可一旦碰到那些不可限定、不可劃分的東西,就這種思維就無能為力了。就像人在地麵上可以用兩條腿走路。可要是到了海裏還想用兩條腿走路。那就是一種天大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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