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不要哭了啦,我就跟袁毅去仰光玩幾天而已,很快就回來的啦。”


    方妍緊緊地抱著張秀芳的腰,“結婚度蜜月不都是正常的事情嘛,對了,他可是答應過我的,要給我買一個仰光最大的鑽戒的。”


    “這一天終於來了,我的寶貝女兒終於嫁出去啦。”


    張秀芳緊緊地抱著方妍的腰,手掌摩挲著她的臉蛋,“丫頭,你現在結婚了,以後過日子了就不要再任性了,要好好地盡一個做妻子的本分。”


    “小毅,這丫頭從小就被她爺爺嬌寵慣了,可能會有些小性子,你要擔待著她一點。”


    “媽,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妍的。”


    許一嗬嗬一笑,“小妍很好呢,我們相處得很不錯,你就放心吧。”


    “好了,走吧,路上注意點安全。”張秀芳微笑著點點頭,“你爺爺要安排幾個人保護你們,小毅你又不同意,多幾個人照應著總不是壞事吧。”


    “媽,我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呢。”


    方妍嬌憨地笑了,“行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這兩天可把我的媽媽累著了呢。”


    “行了,不用管我,你們走吧。”


    張秀芳慈愛地摩挲著方妍的腦袋,“玩得開心點。”


    這是一艘小遊艇,不大卻很漂亮,不過,遺憾的是這遊艇並不屬於第四特區,也不屬於方家。而是屬於曼德勒的一家航運公司,是方利民專門租借來給許一他們小兩口度蜜月用的,想來這是方老爺子最奢侈的舉動了吧。


    雖然許一拒絕了方老爺子派人保衛的要求。不過,老爺子還是堅持派了兩個戰士隨行,說是給兩人當司機用的,許一也就不好再拒絕了。


    坐船的確比坐車舒服多了,不僅沒有了顛簸之苦,還能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一邊和方妍做一些度蜜月必須要做的事情。尤其是造人大計還沒有取得進展的情況下,方妍就未免有些急切了。


    “好了。小妍,該回去休息了,太陽都下山了。”


    許一拉著方妍的手回了房間,胡天胡地了一番之後。方妍累得洗著澡就睡著在浴缸裏,許一將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他自己則盤膝坐在一邊開始修煉神識,明天就要到港口了,傍晚的時候,許一給亞賽打了個電話,讓他明天派車來港口接船。


    亞賽接到許一的電話喜出望外,當下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明天親自去接船,還說老祖宗都已經等得有些著急了雲雲。


    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許一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始運轉功法修煉神識,很快就沉浸在那玄妙的世界裏。


    不知道過來多長的時間。許一的耳朵裏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聲音,就好像一塊木板拍在水麵上發出來的聲音,就在這時一聲輕笑響了起來,“袁先生,想不到今天我們居然有緣在這裏碰上,還請不膩賜教。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一下了。貧僧枯木。”


    許一的心頭一陣巨震,想不到居然在這河道上遇到了枯木老和尚,想起這老和尚可是能跟傳法單打獨鬥而不落下風的強人,一身修為隻怕已經登淩絕頂了,要是被這老和尚纏上的話,要脫身還真有點麻煩。


    當然,如果拋下方妍等人一個人逃跑,許一自信枯木追不上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自己的優勢,而不是跟枯木老和尚拚真氣修為。


    “枯木大師,請稍等片刻。”


    心裏有了定論,許一的心裏就鬆了一口氣,用神識將這句話包裹起來傳遞過去,然後從地上一躍而起,給方妍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來到甲板上,許一才發現原來已經是深夜了,遊艇已經停了下來,前方不遠處的河麵上一道黑色的影子矗立著,似乎隨時都要隨風飄去一般。


    許一心頭一跳,想不到枯木這家夥居然真的來路上攔截自己了,難道這家夥真的要去搶那把拘留孫佛的法杖,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老和尚絕對不願意跟自己硬拚的,隻要自己竭盡全力跟他周旋,他想要打傷自己,他自己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麽一來,枯木再對上傳法的話,必然要吃大虧,這麽簡單的算盤枯木應該能算得過來。


    也就是說,今晚上枯木來跟自己見麵,應該隻是試探一下自己的底細,想必自己跟哆達磨教的關係已經有不少人都知道了,枯木大概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打聽到自己的消息,所以,深夜趕來跟自己會晤。


    許一腳尖用力一點,雙臂一振,整個人淩空飛躍而起,縱身撲向岸邊,隻不過距離有點遠,就在即將掉進河裏的瞬間,右腳在左腳尖上一點,整個人再度淩空飛了出去,穩穩地落在河沿上。


    “枯木大師,我可沒有你那麽高的修為,我們還是在河岸上來談一談吧。”


    許一嗬嗬一笑,揮手折下河邊一條柳枝,以樹枝當劍隨意揮舞了幾下,樹枝劃破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音。


    “貧僧枯木,見過袁毅先生。”


    河麵上的人影微微稽首,雙臂一振,腳下的木板迎風破浪前行,即將到達河沿的瞬間,黑影淩空一個翻身落在地上麵上,一對目光如利劍一般刺向許一,“早就聽說袁毅先生乃中土道教名門之後,今日一見果然沒有令我失望啊。”


    “小小年紀修為如此精純不說,居然還能修煉出我佛家的六識,說你是這幾百年來的第一人也不為過呀!”


    “大師過獎了。”


    許一嗬嗬一笑,手裏的樹枝隨意地揮舞了幾下,樹枝破風,發出呼嘯之聲,“不過是跟著師父學了幾手健身的功夫而已,當不得大師如此盛讚。”


    “倒是聽說大師是泰國佛教第一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呀,不知道大師所為何來?”


    “聽說袁先生乃是高人傳人,今日特來討教幾招。”枯木右手一招,“哢嚓”一聲,一根粗如兒臂的樹枝飛到他的手裏,右手一擺,樹枝呼嘯著刺向許一,這老和尚居然說動手就動手,招呼都不帶打一個的。


    這一刻,許一體內的真氣飛快運轉起來,雙目緊緊地盯著枯木的肩膀,雖然枯木是個高手,終究是個人,隻要他有所動作的話必然要在他的身體上表現出征兆來,但是,結果讓許一很失望。


    他甚至都沒有看到枯木有任何動作,就見枯木手裏的樹枝已經閃電般地刺了過來,甚至沒有聽到呼嘯的風聲,通常來說,隻要樹枝發生運動就一定能影響到周圍的氣流變化,從而產生聲音。


    而枯木刺過來的樹枝卻沒有發出聲音,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速度太慢不足以引起空氣流動,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樹枝的速度太快,聲音還沒有傳過來,而樹枝已經刺了過來。


    枯木作為泰國佛教的第一高手,他刺出來的樹枝力量絕對堪比真正的寶劍,怎麽可能是因為速度太慢了的原因,絕對是後者。


    樹枝刺到眼前,許一才聽到一絲風聲,隻不過他也並不慌亂,右腳尖用力一點,整個人以左腳心為中心迅速一個右轉,右手的樹枝順勢呼嘯著斬了下去。


    “來得好。”


    枯木一聲暴喝,整個人淩空一個翻身,右手手腕一翻,樹枝半途轉向再度回刺了過去,“劈裏啪啦”聲中,枯木手裏的樹枝刺在了許一手裏捏著的樹枝尖端上。


    許一的心頭狂震,他已經在樹枝上灌注了他的五成真氣,這一刺之力就是刺在鋼板上也能刺出一個窟窿來,居然沒能在枯木身上取得任何優勢。


    “袁先生,看我這一招分光刺影如何?”


    枯木哈哈大笑起來,右手倏地回車,反手再度刺了出來,許一隻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兩道劍光刺向自己的雙目,心頭一驚,腳下用力一點整個人向後淩空飛退,同時釋放出神識鎖定了枯木。


    神識的勘察下,枯木手裏的樹枝飛快地刺了過來,當然,不是無數道而隻是一根樹枝而已。


    “枯木大師,好功夫啊,不過,我沒那麽多時間陪你玩了,我們速戰速決吧,要不然的話,等傳法大師到了,你想走都走不了啦。”


    許一哈哈一笑,此刻他已經飛退至一顆大樹下,腳尖在樹幹上一點,右手一抖,樹枝閃電般地刺向枯木的雙目,此刻,他已經丹田內所有真氣競速灌注於樹枝之上,這全力一擊之下,聲勢極為駭人,宛若平地理頓起一陣狂風,隨時要將枯木吹飛一樣。


    枯木的身材並不高大,相反他很瘦弱,許一全力一刺的威力果然強悍,勁風將他深紅色的僧袍高高的吹拂而起,他臉色瞬間沉重起來,剛剛他也隻是用力三分力量試探一下而已,想不到這小年輕居然如此強悍啊。


    而且,這小子還是傳法那老和尚的長輩,一旦傳法那老和尚趕了過來,再想走就不好走了,隻不過,這個叫袁毅的小子居然如此厲害,若是假以時日他必然成為哆達磨教的靠山,這麽好的機會不如趁機殺了他!


    許一這一瞬間就感覺到一股淩冽的殺機鎖定了自己,心頭頓時大駭,自從藝成之後還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即便是麵對衡山派的看山老道都沒有這種感覺。


    隻不過,這一劍刺出之後,許一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因為一旦不全力糾纏這老和尚搞不好方妍等人就要倒黴,必須要殺出一條血路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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