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許一悠悠地醒來,四周一片靜謐,耳邊隻有海浪湧動的聲音,微微的海風輕輕地揚起了窗簾,很有幾分居家的感覺。


    “素素,素素,你在哪兒呢?”


    許一從床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蓋上了一張被子,顯然是白素幫自己蓋上的,這丫頭幹嘛去了呢?


    “老公,你醒來啦,我在二樓的船艙裏呢。”


    白素的聲音從下麵飄了上來,“你先去洗把臉吧,就隻有最後一個湯了。”


    許一下到二樓的船艙裏,就見桌子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菜,空氣中洋溢著一股濃濃的香味,頓時就感覺到肚子裏已經翻江倒海起來,立即衝過去撚起一塊雞肉塞進嘴裏大嚼起來,練練點頭,“好吃,好吃,。”


    “喂,老公,你講點衛生好吧?”


    白素手裏捧著一個白色的湯碗走了上來,“洗了手沒有?”


    “洗過了,洗過了。”


    許一用力地將嘴裏的菜吞進肚子,“素素,你炒菜的手藝很不錯呀,比中午的菜做得還好吃呢。”


    “那當然了,中午有點匆忙了呢。”


    白素將湯碗放在桌上,“對了,老公,紅酒已經醒好了,你去拿過來吧,晚上我們喝一杯吧,我們還從來沒有這樣吃過飯呢。”


    許一轉過身,目光飛快地一掃,果然看到茶幾上醒了一瓶紅酒,好像還是拉菲,看來安吉洛還真舍得下本錢呢。


    “蠟燭,蠟燭呢,咱也來搞個燭光晚餐呀。在這遊艇上,吹著海風,聽著海水嘩嘩的聲音。再弄一珠光晚餐,多浪漫呀。”許一將紅酒提了過來。在茶幾上翻了幾下卻沒有找到蠟燭。


    “蠟燭是有的,在船艙地下的儲藏室呢。”


    白素嫣然一笑,“我去拿吧,你去廚房洗了兩個酒杯來吧。”


    “那好,你慢點兒啊,我去洗兩個酒杯來。”


    許一點點頭,轉身進了二樓的廚房,洗了酒杯碗筷之後。等了好一會兒不見白素上來,眉頭不由得一擰,揚聲叫道,“素素,找到蠟燭了沒有?”


    等了片刻,不見白素說話,許一心頭一跳,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旋即又慢慢地坐了下去,腦海裏意念一動。頃刻間神識就將整艘遊艇包裹起來,地毯式的搜索之後,立刻就發現了白素的身影。


    白素安靜地趴在儲物間的桌子上。嘴唇邊上扔著一塊白色濕棉布,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四個彪形大漢手裏提著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幾個人正在儲藏室的桌子上用唇語和手勢交談,領頭的是一個穿著一件皮夾克的中年人,正在給幾個人分派任務。


    探明了形勢之後,許一立即做出了決定,必須要主動出擊,赤著腳慢慢地下到貨倉前的門口。靜靜地貼在牆壁上。


    就在這時候,中年人帶頭拎著手槍往樓上走去。走在最後一個家夥似乎感覺到了什麽,腳下一頓。轉身四處張望。


    “哈裏森,怎麽了,快點上來。”


    前頭有人低聲叫道,這家夥揮舞著手裏槍甩了甩,回答道,“見鬼了,我怎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呢,來了,來了。”


    他的聲音剛落,一隻大手閃電般地探到他的麵前,一把就捏碎了他的喉嚨,他手裏的槍跌下去的瞬間就被抓住了。


    出手的人,自然是許一了,輕輕地將屍體放在地上,轉身就要去解開白素的手,跨進門的瞬間又改變了主意,還是先殺了這幾個家夥再說,要不然的話,不小心傷到了白素就不好了。


    思慮及此,許一轉身上了樓,四個人已經殺了一個,現在就隻剩下三個了,倒也不足為慮,不過,一定要小心行事,可不能讓他們開槍把遊艇打爛了。


    當然,用神識殺人的手段不能再用了,死了一個阿米桑德羅已經夠恐怖了,要是再有幾個人也是七孔流血的死法,那就要引來大眾的關注了。


    許一用神識查看了一下上麵三個人的方位,拔腿上了二樓往左一轉走向廚房,有一個家夥剛剛進了廚房。


    “誰?”


    許一才跨進廚房,那家夥就警覺起來,迅速轉過身持槍的右手還沒抬起來,許一的右手就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微微一用力,哢嚓一聲就扭斷了他的脖子。


    輕輕地放下屍體,許一用神識檢視一下,確定了剩下的兩個人一個去了三樓,一個去了二樓的臥室,去三樓的是個穿西裝的中年漢子。


    許一決定先解決了三樓的中年漢子,再去收拾那個領頭的中年人,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許一一愣,那家夥這麽快就下來了?


    “嗨,福特斯,我有點餓了,趕緊殺了人拿了支票走吧。”


    中年漢子拎著槍,嘴裏罵罵咧咧地走了下來,“我們來這裏殺人搶錢,威爾斯那家夥自己在喝酒玩女人,卻還要分三分之二,這也太不公平了……”


    他的話音還沒落,黑暗中一隻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捏,“哢擦”一聲,喉嚨就被捏碎了。


    許一隨手將屍體往地上一扔,發出一聲重重的聲音,這聲音自然驚醒了正在臥室裏小心察看狀況的中年人,迅速地抬著槍衝了出來,就見一個年輕人站在客廳的燈光下,一雙亮晶晶的目如利劍一般刺了過來。


    “你……”中年人才說了一個字,他的身體突然一抖,捏著槍的右手突然鬆開,雙膝一軟重重地跪了下去。


    許一可沒有興趣跟他多說,飛快地用神識控製了他的意念,將他的記憶讀取了過來,然後一腳將他踢暈了過去,迅速下到儲藏室將白素抱了上來。


    白素的心跳正常,呼吸正常,看來是被人用乙醚蒙住了口鼻才導致的昏迷,許一鬆了一口氣,拿了塊濕毛巾給她擦了擦臉,片刻之後,白素悠悠地醒了過來,“老公,我這是怎麽了?”


    “沒事兒,咱家來客人了。”


    許一將毛巾塞進白素的手裏,“你把毛巾收拾一下,我去給巴蒂思安打個電話,這個事兒必須讓他知道。”


    白素點點頭,目光掃了一眼昏迷在客廳裏的那個家夥,眉頭一擰,起身走了出去。


    “巴迪,有人闖進我家來殺我……”


    許一撥通了巴蒂思安的手機,簡明扼要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袁,你別亂來,我馬上就過去好吧。”


    巴蒂思安的聲音有些急促,“我就在蒙特卡洛賭場呢,五分鍾就到,阿莫爾,給我準備快艇,我要去找袁毅。”


    許一掛了電話,看了一眼臥室,“老婆,吃飯了,一會兒巴蒂思安就到了。”


    蒙特卡洛賭場門口,巴蒂思安急匆匆地跑了出來,阿莫爾也是一臉緊張地跟在他的身後,手裏捏著的電子鑰匙一摁,車門鎖彈開,巴蒂思安自己拉開車門鑽了進去,“阿莫爾,趕緊開車。”


    巴蒂思安不能不能著急,好不容易才有了跟許一合作的希望,非洲那廣闊的天地正等著他們去開發了,現在居然弄出了這麽一件事情來。


    而且,巴蒂思安太清楚許一的厲害了,中情局的特工們都被他殺得心驚膽戰的,以他在米國拉斯維加斯的暴脾氣,這家夥要是發瘋了,不弄得整個法蘭西雞犬不寧才怪。


    現在唯有想辦法讓他解氣了。


    法拉利怒吼一聲,風馳電掣般地衝向了港口碼頭。


    巴蒂思安和阿莫爾兩人上到遊輪的時候,許一正在喝酒,看到地上昏迷的殺手,巴蒂思安鬆了一口氣,還好,隻要有個活口,這件事情他就能擺平。


    “嗨,巴迪,阿莫爾,你們來的很快啊。”


    許一將手裏的酒杯一頓,起身走過去跟他們握了握手。


    “袁,這是怎麽回事,是誰要殺你啊?”


    巴蒂思安鬆走過去,用腳尖踢了踢昏迷的那個家夥,“這是誰呀,你都問過了嗎?”


    “沒有,四個人我殺了三個,行了,人你們帶走吧。”許一搖搖頭,走過去重重地一腳踢了下去,殺手翻了個身,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雙手已經被牢牢地捆住了,阿莫爾走過去,重重地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


    殺手慘叫一聲,腳下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倒在地,阿莫爾還要再打,許一攔住了,“行了,阿莫爾,你們把人帶走吧,要不要報警什麽的,你們自己商量,別弄髒了我的地方影響我的食欲。”


    “好,袁,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巴蒂思安點點頭,想阿莫爾擺擺手,“阿莫爾,你們先下去等我。”


    阿莫爾點點頭,推搡著殺手走了。


    “袁,這是個意外。”


    巴蒂思安搓了搓手,“這樣吧,要不然我去調幾個人過來?”


    “不用了,巴蒂,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許一搖搖頭,臉上閃過一抹怒色,“以後誰要是再敢私闖我的地方,來一個我殺一個,今天是給你麵子,才留了一個活口。”


    “放心,放心,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對了,許素雅的護照明天中午就能拿到了。”


    巴蒂思安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子是把怨氣灑在自己身上了。


    “巴蒂,謝謝啦,你回去忙吧,我要吃飯了。”


    許一笑嗬嗬地向巴蒂思安揮揮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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