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力隆自從見過玉辰,就再也忘不掉,做夢都想著。不過他是再進不去內院了,有了老夫人的痛罵,武氏哪裏還敢讓他進入內院。所以,就算秋力隆打著要見武氏跟秋雁芙的旗號,也進不了內院。為此,急得秋力隆抓耳撓腮,恨不能半夜偷摸到後院。不過自從宮變那晚,國公府的戒備比以前嚴了很多,想摸進去那是肯定不成的。


    玉熙知道秋力隆在府邸裏打聽玉辰的各種消息,甚至還想打探玉辰的行蹤,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色迷心竅。”別說玉辰那是十皇子喜歡的人,哪怕沒有十皇子,也不是秋力隆這樣的貨色能覬覦的。


    紫蘇道:“姑娘,我聽說這個秋力隆是來做生意的,就這樣的人也想在京城做生意?”這麽色迷心竅,坑死都不知道。


    玉熙想起玉辰當時的怒意,嘴角劃過一抹笑意。玉辰的消息比她靈通多了,秋力隆做下的事玉辰不可能不知道。被人這麽惡心,玉辰不可能無動於衷。這些年因為一直太過順暢,玉辰從沒出過手。嗯,當時關於喬家的流言應該算一次。這次,玉辰肯定也會出手的。


    上次喬家的事讓玉熙知道,玉辰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就是讓你再無退路了。玉熙非常期待秋力隆會有什麽下場。到時候,武氏臉上一定非常好看了。


    轉眼就到了十一月底,天氣越來越冷,玉熙的臥房跟書房已經燒起了地龍。也是因為裏外的溫差太大,每次走出門,都要冷得打一個哆嗦。


    從主院回來,玉熙跺跺腳,說道:“今天這麽冷,怕是要下雪了。”下雪之前,天氣都會下降很多。


    紫蘇也不懂:“既然姑娘冷,你就不要再出去了。”秋氏的病已經好了,又有葉氏幫著打理,也不需要玉熙再去幫襯。


    玉熙點了一下頭,叫來了冰梅,問道:“秋力隆那邊可有什麽動靜了?”秋力隆半個月前結實了皇商汪家的大少爺,現在打得火熱。


    冰梅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


    玉熙點了一下頭:“有什麽消息告訴我。”就是不知道玉辰給秋力隆挖了多深坑呢,需要這麽長的時間不知。


    正說著話,彩蝶進來道:“姑娘,冬衣送過來了。”所謂的冬衣,其實是過年的新衣裳,這是秋氏給玉熙額外做的。


    玉熙看了衣裳,笑了,料子是上等的貢緞,花色也繡得非常好,由此可見這衣服是費了很大的功夫跟心思:“很漂亮,這衣服等二哥成親那天穿。”


    冰梅說道:“姑娘,還是過年的時候穿吧!要不然,你穿著可就搶了二少奶奶的風頭,可就不好了。”


    玉熙笑得不行:“以前就聽說你的嘴甜,今日才知道,所言非虛。”這話恭維的可真是漂亮。不過玉熙打定的主意,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改變得的。


    當天晚上,玉熙正在屋子裏看書,就聽到紫蘇在外笑著叫道:“姑娘,下雪了,真下雪了。”她家姑娘這是神機妙算了,竟然知道今天下雪了。


    玉熙聽了這話,放下書本走了出去。雪不大,小小的,落在地上就尋不上蹤跡了。看著天空中不大明顯的雪花,玉熙說道:“下鵝毛大雪,才漂亮。”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特別好看。


    苦芙比較現實,說道:“姑娘,晚上屋子裏要不要加盆炭火。”玉熙書房裏放了一盆炭火,但臥房裏沒喲。


    玉熙搖頭說道:“不用,屋子有地龍,不需要放炭火。你們要是覺得冷,可以加上一盆炭火。”屋子裏有地龍,床上有厚厚的棉被,哪裏還需要什麽炭火。不過丫鬟屋裏沒地龍,隻有燒熱的炕,屋子裏若是放上一盆炭火會更暖和。


    說完,玉熙想起桂嬤嬤跟她說起的一件事,說道:“你們加炭火可以,不過晚上得留點縫隙。”桂嬤嬤當日與玉熙說門窗關得太死,屋子裏點的炭火過多,會讓人不舒服,嚴重的話會讓人昏迷不醒。桂嬤嬤並不知道這是一氧化碳中毒,她這是經驗之談。


    紫蘇說道:“姑娘,這麽晚了,就不要再看書了,睡覺吧!”人家姑娘都是早早地睡,就她家姑娘,每天都要忙到亥時末才上床。


    玉熙瞧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去書房,反而去了西廂房。西廂房兩間屋子專門空出一間給她打五禽戲的。


    打了一整套的五禽戲,休息了一下,沐浴後就上床睡覺了,一覺睡到天亮。


    韓建業的婚期是定在臘月二十六,如今國公府正在為韓建業的婚期忙碌不已。哪怕今天下雪了,府邸裏的下人也是來來往往。相比他們,玉熙的日子過得特別悠閑,還有興致去花園看雪了。


    到了花園,碰到了玉辰,而玉辰又在收集梅花上的雪水。玉熙笑著說道:“這麽冷的天,三姐也不怕凍著手。”


    玉辰搖頭說道:“不礙事,回去抹上藥就好了。”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收集雪水。等雪水收集好了,玉辰說道:“等你有時間,到汀雲閣來。”好久沒與玉熙一起聊天了。


    玉熙笑著點頭應了:“好久沒聽三姐的笛聲了,怪想念的。明天就過去。”


    等第二天玉熙高高興興地從汀雲閣回來,就看著紫蘇的神色不大對。她將外麵的大毛衣裳脫了交給苦芙,問道:“怎麽了?”


    紫蘇道:“姑娘,我們去書房說吧!”人太多,有些東西不好說。


    走進書房,玉熙站在屋子中間,問道:“到底什麽事?現在可以說了。”瞧著紫蘇的樣子,定然不是好事。


    紫蘇說道:“小桐給我遞話,說秋雁芙身邊的煙語頻繁地與二爺身邊的隨從阿照接觸。”阿照的娘是杭州人,煙語也是杭州人,兩人算是半個老鄉,這兩年一直都有走動。但之前,兩人三五月才會碰一次頭,可按照小桐所說,這幾天兩人已經見了好幾麵了。


    玉熙直覺是秋力隆那邊出問題了,可冰梅那邊並沒有得到什麽消息。咳,說來說去,還是她的力量太薄弱了,連個消息都打探不著:“你讓小桐密切注意秋雁芙跟煙語幾個人的行為,其他的不要幹涉。”玉熙準備以靜製動了。


    紫蘇想起之前的傳聞,說道:“姑娘,秋雁芙怕是真在打二爺的主意了。二爺這都要成親了,可不能出幺蛾子。”


    玉熙低頭沉思片刻,說道:“無妨,讓人密切注意秋雁芙即可。”說完以後玉熙覺得不對:“府邸裏規矩一直都很嚴的,煙語跟阿照是如何經常見麵的?”那阿照是住前院的,煙語卻是住在後院的,兩人竟然能經常見麵,由此可見府邸裏散漫到何種程度。


    紫蘇也不大清楚,說道:“大夫人一直忙著二爺的婚事,家裏的內務都是大奶奶在處置。大奶奶以前又不是沒管過家,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疏漏。”若是第一次處理這麽多的家務,出現紕漏是正常,可這個樣子很明顯不對勁。


    玉熙聽了這話,眼中寒光一閃,麵色很難看地說道:“葉氏,這是故意的。”


    紫蘇啊了一聲:“大奶奶是故意的?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秋雁芙算計上二爺,對大奶奶又沒什麽好處。”好處沒有,相反,這件事若是暴露了隻會讓大夫人嫌棄她。


    玉熙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別忘記了盧姑娘以前是葉二爺的未婚妻,大嫂這麽做是想惡心盧姑娘。”玉熙其實早就知道葉氏是那種性格很強勢的人,要不然上輩子也不會跟大伯母針尖對麥芒地對著幹,最後鬧得整個韓家雞犬不寧。盧秀的事,肯定讓她如鯁在喉了。這次正好碰到秋雁芙想要算計二哥,她就在背地裏推波助瀾。到時候就算事發跟她也沒有直接的幹係,最多就是她治家不嚴。


    紫蘇聽了這話,說道:“姑娘,我們得趕緊將這件事告訴大夫人,要是說晚了,說不定就讓秋雁芙得手了!”


    玉熙沉默了一下,說道:“讓我想想。”


    紫蘇著急地說道:“姑娘,你還在想什麽呀?可不能讓秋雁芙算計了二爺,二爺這馬上就要成親了,若是發生什麽事,到時候婚事都不好看了。”


    玉熙有些詫異地看著火急火燎的紫蘇,奇怪地說道:“你這麽著急做什麽?我隻是需要時間考慮一下,又沒說不管這件事。”


    紫蘇心頭一跳,麵上卻保持鎮定:“二爺一直將姑娘當親妹妹一般疼,現在有人要算計二爺,姑娘可不能袖手旁觀。”


    玉熙雖然有些詫異紫蘇的態度,但她也沒有多想,隻是說道:“就因為二哥將我當親妹妹那般疼,我才更要謹慎。”她得好好想象,該如何用最好的法子解決這次的事。


    與紫蘇談完話,玉熙就進了書房,拿起那本《孫子兵法跟三十六計》過來看。看得累了,玉熙就靠在椅子上,仰頭望著屋頂上的木梁,過了許久,才悠悠地吐了一口氣。


    ps:o(n_n)o~,又加更了,有沒有很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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