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自己跟曹依秋什麽都沒發生,軒哥兒長出了一口氣。要真跟曹依秋發生點什麽,還不得惡心他一輩子。


    阿三見狀好笑道:“少爺,你現在是沒有經驗才會被騙。其實做這種事也是很耗精氣跟精力的,等你以後成親了就知道了。”也是皇後娘娘管教太嚴了。一般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滿了十五歲就會在有通房丫鬟了。


    軒哥兒非常氣憤,說道:“曹依秋為何要這樣做?她既跟於聰沛已有夫妻之實,為何又要栽贓陷害我?”


    阿三一臉不屑道:“於聰沛已經定親,定的還是黎經賦的外甥女,她隻能給於聰沛為妾了。而曹豐毓是寧願她死也不可能讓她為妾的。而她清白已失,要找門當戶對的人家這事定然瞞不住。”


    軒哥兒怒了:“不想為妾也不敢嫁去門當戶對的人家,她們就瞄上我了?我看起來就這麽好欺負?”


    “選擇你,也是她們深思熟慮過的。”頓了下,阿三說道:“首先,你之前喜歡曹依秋還給他寫過詩信,說你與她有私情也是物證確鑿;其次少爺良善心軟,她們自認為能掌控得了你。”


    軒哥兒氣得臉都成豬肝色了:“就因為我良善心軟,她們就想瞞天過海?她們就不怕東窗事發被我發現?”


    阿三很平靜地說道:“被你發現又如何?少爺你現在可隻是一個六品小官的兒子,且身無功名。”


    “無權無勢就該被這樣欺淩?”沒想到看起來嬌嬌弱弱楚楚可憐的曹依秋,竟然如此的肮髒。


    “弱的怕強的,強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少爺,這世道就是這麽殘酷。你若沒家世但性格強勢,她們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可你無權無勢還良善心軟,自然就會成了韻姨娘跟曹依秋的首選目標了。”軒哥兒良善,這是好事。可若對所有人都良善,那就是爛好人了。


    “這麽說,良善還不好了?”


    “那也得分人。對惡人良善,她們隻會認為你愚笨好欺淩。”說完,阿三道:“少爺,你知道夫人為何要將你趕出京城嗎?”


    “我開始以為是因為鍾婉婷的事。後來,我才知道不是。”在外一年了,也懂得不少道理。軒哥兒說道:“娘將我趕出京城,是想讓我體會人間疾苦。我如今已經深切地體會到了,生存不易。”不出門永遠不知道老百姓過的日子有多苦,不知道他活得有多滋潤多幸福。


    能體會到這些,也算有長進了:“不止,夫人讓你出來最主要是想讓你知道人心險惡。很多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像曹豐毓表現上是個公正賢明的官員,可實際上陰險狡詐冷血無情;於聰沛一表人才才華洋溢,實際上唯利是圖人麵獸心。而曹依秋貌美動人楚楚可憐,可內裏卻是個愛慕虛榮口腹蜜劍。”


    見軒哥兒看向自己,阿三說道:“少爺,那曹依秋已經有了身孕了。”


    聽到這話,軒哥兒暴怒:“可確定了?”


    “少兒,這種事我哪能信口開河。綿州最有名的陳大夫把的脈,哪還有錯。”陳大夫嘴巴是嚴,可這隻是在普通情況下。當阿三的劍指向他時,自然是問什麽就答什麽了。其實陳大夫已經有了七成的把握,隻是當大夫的都不喜歡將話說滿,所以才說要再等十日診脈才能確定。


    看著軒哥兒氣得話也說不出來,阿三說道;“少爺,曹豐毓跟曹依秋他們就是想讓你給於聰沛頂包的。”若是個無權無勢的,就算等將來知道自己被戴綠帽子給人養兒子,麵對強權也也隻能認了。可惜,曹豐毓跟曹依秋偏偏選了出門曆練的自家主子。說起來,也是他們倒黴了。


    聽到這話,軒哥兒冷著臉問道:“你是說曹豐毓也知道這事?”


    見阿三點頭,軒哥兒怒火中燒。逼他娶個殘花敗柳已經夠惡心了,竟然還想要讓他當便宜爹。不說心高氣傲的軒哥兒,就是普通男子都忍不了了。


    見軒哥兒要衝出去,阿三拉住了他:“少爺,你現在跑去找曹豐毓,他不僅不會承認,很可能還會將我們滅口遮醜。”


    “這口惡氣我是決計不能忍的。”是個男人,就忍不了這樣的屈辱。


    阿三搖頭說道:“不是要讓少爺忍,而是要好好謀劃下。既要出這口惡氣,同時也要保全自己。要少爺你被這些人傷著,阿三人頭不保。”


    軒哥兒是單純,但卻不是蠢。平日他不管事不代表他不知事,更不要說佑哥兒怕他以後吃虧經常在他耳邊念叨一些事。


    想了下,軒哥兒說道:“你去找綿州的駐軍將領冷力行,讓他來保護我。”綿州有一支駐軍,離州府有六十多裏路,來回要一個時辰左右。


    “少爺,空口白牙的冷力行不可能帶人來保護你的。”他是知道軒哥兒手裏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身份。


    軒哥兒冷著臉說道:“若是他不帶人來保護我,你就告訴他若我有個三長兩短,我爹娘定會活剮了他。”他娘是怒其不爭,所以才將他趕出,不是真不管他了。


    阿三不放心,讓阿四去叫通知冷力行帶兵來:“快去快回。”


    阿四笑著點頭:“少爺今日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他以為軒哥兒知道這事,除了氣憤就是抹眼淚。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想到先讓冷力行帶兵來保護他,然後再去找曹豐毓算賬。他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虎父無犬子。少爺隻是平日保護得太好了,經了風雨也就成長起來了。”碰到這樣的事若還還擊,那可真是無藥可救了。


    天蒙蒙亮,冷力行就起來練功了。雖然遼東的事解決了,但桐城明年可能又要有一場大戰,所以軍中的訓練隻增不減。


    貼身護衛走過來說道:“大人,有一個自稱是三皇子隨從的人求見。”


    冷力行收了長槍,一臉納悶地說道:“三皇子不是在京城,什麽時候到蜀地來了?”三皇子到書中這事,他沒聽到半點風聲。


    貼身護衛搖頭:“大人,見了來人你就知道了。”


    冷力行將槍放回來,然後帶了隨從去見了阿四:“你說你是三皇子的貼身隨從,可有憑證?”空口白牙的,誰相信。萬一是騙子,傳揚出去他可就要成為笑柄了。


    玉熙再惱怒,可軒哥兒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讓他出來自然也擔心會出意外,所以就給了阿三一塊令牌。


    冷力行接了令牌看了,然後就將令牌交還給阿四,問道:“需要我做什麽?”肯定是碰到難以解決的事,要不然不會表露身份來找他了。


    阿四說道:“三皇子被曹豐毓囚禁在曹家,希望千戶大人能去相救。”


    冷力行一臉詫異。若是他猜測得沒錯,曹豐毓怕是不知道三皇子的身份,否則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做這事了。所以,這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冷力行問道:“曹豐毓為什麽事囚禁三皇子?”


    阿四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大人可聽說曹豐毓生辰宴上發生的事?”


    “你是指曹豐毓的三女兒與人偷情被抓包這事?”武將說來都是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的。


    “當日被抓包的那男子,就是三皇子。”見冷力行一臉愕然,阿四說道:“事情並非如外界所說的那般。三皇子隻是借住在曹家,與曹依秋並無私情。當日,他是被栽贓陷害的。”


    這話冷力行相信。以三皇子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可能跟人偷情呢!


    冷力行問道:“真實情況是什麽?”


    阿四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下,說完後一臉氣憤地說道:“三皇子仁慈,原本他還想著自己壞了曹依秋的清白納她為妾,豈料曹豐毓竟然得寸進尺想要逼三皇子娶曹依秋為妻。”


    冷力行道行比較深,一聽就說道:“曹豐毓不知道三皇子的身份。若是知道,哪敢做這樣的事。”


    阿四可不想談論這事,說道:“現在我們得趕緊去綿州,否則三皇子就得被逼跟曹依秋拜堂成親了。”雖然就算拜堂成親也算不得數,可到底惡心人。


    冷力行也沒有遲疑,立即點了二十親信隨他快馬加鞭趕往綿州。


    天亮沒多久,曹府就有兩個婆子拿了新郎的喜服過來,要軒哥兒穿上。


    軒哥兒不穿,還將靠近他身的婆子給推開:“你們要再敢拿這髒東西套我身上,我要你們的命。”


    被推開的婆子一臉怒氣地說道:“我家三姑娘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能娶她那是祖上燒了高香,竟然還不識好歹拒親。我告訴你,識趣的話就老老實實地將這衣服穿上,若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別後悔。”


    軒哥兒將喜服搶過來踩在腳下,冷然道:“我倒要看看曹豐毓如何讓我後悔?”


    婆子一時之間被軒哥兒的氣勢嚇著了,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既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兩個粗使婆子想將軒哥兒按住,然後將喜服套在他身上。結果,兩人卻被軒哥兒打倒在地上。雖然軒哥兒的武功在四兄弟裏麵是最廢的,但相對普通人來講卻很厲害。


    兩個婆子被打得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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