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被人拿槍頂著腦袋,徐寶笑。


    “你還敢笑?說!不說我斃了你,已經有六個人死在我手裏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徐寶對麵的丫頭又狠狠用槍頂了頂徐寶的腦袋,威脅道。


    “是我,別開槍。”徐寶怕對麵的這位一個不小心走火了。


    “你是誰?”丫頭繼續問。


    徐寶這才反應過來,油燈在旁邊放著,自己起身的時候背光,自己能看到對麵人的臉,對麵看不到自己。


    “嘟嘟,是我呀,我是你的寶寶。”徐寶連忙說出自己的身份。


    對麵的人手一哆嗦,徐寶的心跟著哆嗦。


    “你……你說你是……你往旁邊挪,對,舉起手,一點一點地動,對,蹲下,抬頭,哎?你怎麽是……不對哦,你咋變成小寶寶了?”


    嘟嘟,也就是馮媛,她看著麵前的徐寶,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熟悉,確實熟悉,可是這種熟悉是記憶中的熟悉,一點點長大後,突然再看到曾經的對方,就覺得有些陌生,熟悉的陌生,或者說是陌生的熟悉。


    “認出我了?那你快放下槍,小心走火。”徐寶這個高興啊,老天爺開眼,下吧,再下半個月,稻子倒就倒吧,幹豆腐不賣就不賣了,你開心就好,隻要別告訴我這是一場夢。


    “哦~~”馮媛點點頭,槍慢慢往下垂,就在徐寶以為安全時,槍又突然抬起來:“說,土豆為什麽會長在樹上?”


    徐寶好懸暈過去,心啊,經不起來回折騰,土豆為什麽會長樹上?因為:“因為你嫌挖土豆沾一手泥贓,所以我挖好了洗幹淨拴個繩綁在樹上。”


    “哇!你是我的寶寶。”馮媛這回放下了槍,撲過來抱住徐寶,連連問:“寶寶你這是到哪了?寶寶你怎麽變小了?寶寶你不是在西南那邊被逼著當兵呢嗎?寶寶……”


    問了一堆問題,馮媛這才恢複冷靜,然後覺得哪裏不對,看看對麵的徐寶,伸手在自己和徐寶的頭上比量比量。


    她一低頭,突然知道哪出問題了,自己也變小了,衣服大了。


    “嘟嘟,坐下說,說起來話長,是這樣滴……”徐寶拉著馮媛坐下,開始講自己是怎麽被抓到當大頭兵的,又是怎樣突然到了這邊的,至於是怎麽變小的,他也不清楚。


    最後說出猜測中的對方是怎麽過來的,應該跟那個玉有關係,但現在好了,可以在一起。


    接下來馮媛說:“知道你斷了消息,我們村裏的人開始尋找,可是找到了抓你的人時,那些人說把你給賣掉了,我們又順著他們提供的線索去找買的人,結果買你的人在一次戰鬥中都死了。


    我們隻好通過別的方式找,你去的地方全是本地勢力的人,相互認識,一時間我們滲透不進去。


    我們就安排人逐漸跟那裏接觸,幫他們做事情,取得他們的信任。就在六天前,我們終於確定了你所在的勢力。


    然後想通過那裏的官方解決,結果官方卻正在跟那個勢力戰鬥,我們派人過去親自談條件索要,結果談條件的人被他們抓起來,要求我們給贖金。


    於是在外麵開礦的九爺爺從當地調來雇~傭~兵,我們負責打通官方,直接空投過去,把他們殺的殺,抓的抓,他們卻說你掉下了懸崖。


    我們又到下麵找,根本沒有你,找到的骨頭都是很長時間的,對比dna也不是你,我們找啊找的,我自己找到了一個山洞,然後胸口一熱,就來了。”


    馮媛介紹完過程,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塊玉佩,這個不是中間一個空的,是鏤空出雲朵的,背麵寫了兩個字——‘玉玨’。


    徐寶拿過來看看,嗬嗬笑著說道:“這麽說我這個消失不見的是公的,你的是母的,公的一叫,母的就來了?”


    “這是你的?”馮媛白了他一眼。


    “給你了,可不許還回來,小時候說好了的,我給你玉,你當我媳婦兒。”徐寶又重新給馮媛戴上。


    “我看看你那印兒。”馮媛指指徐寶的胸前。


    徐寶拉開衣服:“看,是不是紅的?我就知道,一紅就有好事出現。”


    “紅了一半,不,是一點點往下退,又短了一點。還再繼續變短。”馮媛仔細看,把指甲按在紅和不紅的邊緣地方,等了一會兒,又動了一點。


    “你沒騙我?”徐寶心中隱隱有個不願意接受的猜測。


    馮媛也想到了什麽,一伸手抓住徐寶的手,說道:“要回一起回。”


    “你把槍和子~彈先放旁邊。”徐寶微微笑了一下,說道。


    馮媛把槍放下,然後把手表拿下:“戰術手表也放下了,我沒帶背包,你來半個月了是吧?是半個月吧?”


    “是,數著日子可不就是半個月,對,半個月很快的。嘟嘟,你說大雨天稻子全倒了怎麽辦?幹豆腐賣不出去了怎麽辦?我需要技術支持。”徐寶說出日期,突然又轉移話題。


    “稻子喂雞,幹豆腐不可能賣不出去,我相信我家寶寶一定會想到辦法,一定會,你是最強的。


    還有啊,能不殺人就不要殺人,我也沒殺,是七哥動的手,問那六個人都不說,七哥連續打死四個,第五個才說。”


    馮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什麽事情也不會發生那樣。


    “村裏好嗎?”徐寶問起家鄉的事情。


    “好著呢,但三個月前有一個新來的副~市~長,管旅遊的,估計人緣不好,要麽就是脾氣倔,非要把我們村給開發了,說是把旁邊的田地填了蓋樓,蓋出酒店和有古典風格的旅館、茶肆。


    本想去勸勸他,結果一查他,他竟然有各種罪,那就算啦,現在那個管旅遊的位置空著,太爺爺的意思是不開發村子,別的地方也可以開發成旅遊景點嘛。


    正準備安排個人到那個位置上,不知道是從本地提好,還是從外麵調好,反正都是……”


    聲音到這裏停下,徐寶已經攥得發白的手隻留下餘溫,還有一抹熟悉的馨香,旁邊是冰冷的手~槍和戰術手表。


    他拿起槍‘喀嚓喀嚓’拆著,拆完了裝,裝了再拆,重複著,戰術手表上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


    拆了一會兒,徐寶終於手累了,停下,看看戰術手表,嘟囔道:“就給一個小時啊,好吧,我是貪心,總比一秒鍾都不給強。”


    戴上手表,看看日期,二零二七年九月三日。


    然後他整個人開朗起來,來到門口,看著外麵的大雨,大聲喊道:“明天我就去賣幹豆腐,我是最強的。”


    幾乎一個村子的狗開始叫。


    張伯第一個跑過來,然後是其他人,他們都擔心,稻子出事了,那是沒辦法,小寶可不能再出事。


    “小寶你怎麽了?”張伯問。


    “沒事,那啥,做幹豆腐,現在就做,明天天不亮就走,去京城賣,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我全給賣了,哦,記得之前的那些豆腐鬧少放三成,隻要原來的七成。”


    徐寶對著過來的人宣布做幹豆腐。


    大家一聽,連忙有人去找裏正,裏正披著蓑衣過來,一聽徐寶讓做幹豆腐,也不困了,招呼著人開工。


    張勇他們湊過來:“寶郎,還去賣?能賣出去嗎?”


    “必須賣出去,因為我是最強的,你們知道嗎?沒有錢就不能修屋子,就不能買舒服的床和家具,就不能買到好吃的,沒有這些拿什麽招待人?尤其是招待美女,是不?”徐寶問他們。


    幾個人傻傻地點頭,張廣上來摸徐寶腦門。


    “去去去,把牲口侍侯好了,燒火,烤車,軸不行的上油,明天如果車沉,就一車少拉,多幾輛車。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半個月,隻有半個月。”


    徐寶動力十足,他覺得隻要想,現在就可以去硬闖南薰門。


    此刻他心中沒有別的事情,就是賺錢,然後等嘟嘟來,看到不一樣的家和自己。


    以前是自己一個人在這,沒人知道,如今不同了,嘟嘟知道,穿越者要是混不好,會被笑話死的。


    村裏人忙著,另一邊的產玉區的一個山澗山洞裏,剛剛從徐寶身邊消失的突然出現馮媛突然出現。


    看看自己,發現衣服又合身了,然後連忙看手腕,表沒了,摸腰間,槍沒了,接著笑靨如花地小聲說道:“我選中的人果然不一樣,哈!我可以去北宋了,北宋,什麽專家教授的,你們去過嗎?”


    她高興地溜達出來,順著繩子爬上去,看著別人還在那裏搜索,想了想,又自語道:“寶寶等著我,我把課題給別人,下次我帶東西過去,不知道都能帶什麽?除了我是不是可以帶別的活物?原~子~彈讓不?”


    邊說她邊蹦跳著往旁邊走,突然停下:“哎呀,我不能太高興了,我要悲傷,我未婚夫丟了,都丟北宋去了,我怎能不悲傷?半個月一次呀,跟牛郎織女差不多啊,不知道還能改改不?”


    她確實難過了,看著天上盤旋的幾架飛機,目光又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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