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一見到手~槍,立即渾身顫抖,不是怕,是激動,他在隊伍被襲擊的時候,是蹲在那裏看的。


    當時就看到徐寶‘啪啪啪’的,每‘啪’一聲,對方倒下一人。


    徐寶拿著槍瞄了瞄,又把消聲器退下來,子彈也退出,把空槍遞給張小:“你摸摸。”


    張小小心地拿到手中,他手大,一米八多的身高,手掌卻不是符合一米八那平均水平的手掌,所以徐寶知道他還能長高。


    手~槍一到他手中就變小了,他也學著徐寶打人時的樣子半蹲下來,雙手握槍,嘴裏發出‘啪啪’的動靜,隨後對徐寶說:“寶郎,往後樹上有鳥,我就用它打下來給你吃,以前我餓了是丟石頭,矮的樹還行,高的打不到。”


    聽他說出來的話,徐寶發現張小還是很聰明的,知道手~槍可以打鳥,很好,下次嘟嘟來,告訴嘟嘟回去後專門為張小帶一個,帶一個好用的彈弓。


    每錯,就是彈弓,還想用手~槍打鳥,子~彈不要錢啊?


    一想到彈弓,徐寶的思維又發散起來,他覺得讓嘟嘟帶一包好的彈弓也行啊,用鵝卵石打,一樣有威力,發射速度快,練練也很準的。


    可是既然能拿彈弓,為什麽不拿好的弩呢?那麽既然可以拿好的弩,為什麽不拿來一個矗立機床,然後再拿材料自己做呢?既然能拿……


    “寶郎,寶郎你告訴我這玩意怎麽響。”張小的聲音把徐寶拉回來。


    “以後再讓它響,現在……你這樣,學著我的樣子,平舉胳膊。”徐寶做了單臂舉槍瞄準的姿勢,站在那裏,手臂一動不動。


    張小跟著學,開始時他還覺得很輕鬆,過了幾分鍾,他的手臂開始隨著心跳和顫動,又過了一會兒,就是肌肉無法保持,整個手臂小幅度劇烈顫抖。


    別看他有勁,但從未這麽使過勁,肌肉沒得到過鍛煉。


    而徐寶還是紋絲不動,一個是他運動天賦高,另一個是他在當大頭兵,知道自己要跟著敵人真正作戰時,刻苦地練過,他怕死,那就得把基本功練紮實。


    他在當大頭兵期間,學習的全是標準的戰術動作,他懂,戰術動作是經過一次次生死戰鬥總結出來的,所有的動作皆是簡單、迅速、實用。


    射擊的穩定就是其中的一項,要求做完一係列劇烈運動後,端槍平穩,有的人是有天賦,但所有成功的人全是練出來的。


    此刻他展現出來,張小滿頭大汗,呲牙咧嘴,手臂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終於撐不住放下來,他使勁揉著肩膀,對徐寶說道:“寶郎,還是你厲害。”


    “想不想跟我一樣厲害?”徐寶問。


    “想。”張小眼睛一亮,使勁點頭。


    徐寶拿起一個平時放茶碗的托盤:“換另一條胳膊,攥拳頭,對,我把托盤放上,你堅持著,這個托盤送你了,回去在裝一碗水,擺在托盤上,有時間就練,不要讓水灑了。”


    “好,我記下了,寶郎,這樣練,我是不是就能跟你一樣用那東西‘啪啪啪’一下打倒一個?”張小覺得為來充滿了陽光,有奮鬥目標了。


    “也許吧,但我敢保證,你練好了,以後我喝水會很方便。”徐寶給出個答案。


    ******


    張小走了,徐寶的目的達到了,他相信有了興趣和動力的張小,會努力完成自己教的訓練課程和戰術動作。


    到時讓張小當自己的保鏢,合格的保鏢,直到他找到老婆,那樣得改行當教官。


    收拾收拾,徐寶開始勾兌辣椒素,辣椒素一比一千兌完是正常的辣椒水的程度,三十倍稀釋之後,就是別人吃火鍋放的那種。


    嘟嘟拿來的辣椒素濃縮得太厲害,不是幾千元錢一公斤的那種能比的。


    燒水、自然冷卻、勾兌,徐寶兌出來一百斤,這一百斤要等到了開封再稀釋,稀釋出三千斤,給燕歸樓和大哥留一部分,其他的讓人送大內。


    “真貴。”看著兌好的辣椒水,徐寶心疼錢,一百斤辣椒水就是五十毫升辣椒素,一毫升成本四十多元,等著稀釋出三千斤,即三千斤兩千多元。


    兩千多元錢買辣椒能泡出多少這樣辣的辣液?哪怕不泡,直接放到火鍋裏,或磨成辣椒麵,也比兌的劃算。


    ******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時,徐寶四個人挑著燈籠上路,車還是那輛車,隻不過增加了一頭騾子。


    裏正送的時候跟徐寶說,那四輛車的軲轆不錯,馬也好,村裏人會給重新做一輛大車,四輪的。


    到時車上帶著草料和水桶,用四匹馬拉車,有人想要追趕,累死他。


    徐寶知道之所以車不能拉太重的東西,不是牲畜沒力氣,是車體承受不住,他那邊以前的時候,農村拉車的馬,一匹馬能拉著裝有上百個稻穀麻袋的車行進,是車的軲轆和軸能支撐住。


    但不能讓嘟嘟帶一輛好馬車過來,帶來會出事的。


    別說是馬車,很多技術含量‘高’的東西都不能出現在別人眼前,比如槍,讓張勇他們三個看到了,他們隻知道東西厲害,叫他們保密,他們跟別人說,別人也不信。


    可是若讓朝廷知道了,並且看到威力,他們會逼著自己往外拿,找一百個借口推脫也沒用,而辣椒素,僅僅是個吃的,有沒有它不影響社會整體。


    所以現在隻能先圍繞著村子賺錢,慢慢擴張勢力和影響力,當武力和地位能夠保障技術提升時,再把技術一點點拿出來,循序漸進。


    徐寶想著發展思路,車子在太陽走過了八分之一路程的時候到達西市。


    西市的攤位已經擺上。


    王肱溜達著查看,不時還要詢問一番,比如薑是怎麽長的,還有大蒜是不是像黃瓜和豆角那樣掛在藤上,因為他看到了大蒜人為打出來的辮子。


    他問的問題對於種地的人來說很簡單,可他以前真沒琢磨過,要不是張檉陪在旁邊,賣東西的人會覺得他是個傻子。


    “你在蔥白的地方長啊,吃起來好,尤其是蘸著醬吃,炒著也行,比綠的地方香,你是怎麽種的?”王肱來到賣大蔥的地方。


    大蔥上麵不好的葉子全被擺攤的人給收拾下去,從外麵的老皮也被撕下去,剩下的全是幹幹淨淨的,蔥‘須子’同樣剪短,分成一堆堆的,一堆六文錢,有那麽四五根。


    因為這個時節小細蔥少,所以蔥都比較粗,兩根大的就能稱一斤,按斤算兩文錢,但不是加工好的這種,這種四五根也就一斤,不好的葉子揪下去,分量自然輕。


    王肱現在求教蔥白怎能更長,他愛吃蔥白。


    賣蔥的人正抱著一捆沒拾掇的蔥在那磕打根上的泥土,聽到他問的問題,皺眉看他一眼。


    “王差遣,蔥白是埋在土裏的,埋越深、土越高,蔥白也就越長。”提前下車走過來的徐寶在旁邊給出答案。


    王肱無奈地看向徐寶,覺得很丟人,原來這麽簡單?以前怎沒人跟自己說?自己在別地方有地,自己卻從來不到地裏去看,也沒想過這樣的事情。


    覺得丟臉的他想到個能挽回麵子的事情,說道:“照此說來,斜著種就可以了。”


    徐寶點頭,確實有一個傾斜角度,尤其是栽蔥的時候,目的就是為了讓蔥白長。


    見徐寶認同,王肱用手比畫了一個四十五度的角度:“這樣,一尺全埋上。”


    徐寶:“……”


    賣蔥的:“怎不橫著種?”


    王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隻好溫徐寶:“蔥白怎麽變長?”


    “先是小蔥稍微斜一點,它會自己長回來,如果是在大裏就不用了,正常栽下去,隨著蔥一點點長高,一點點培土,最後培出壟,如此一來,不但蔥白長,收獲的時候還方便。”


    徐寶一邊比畫一邊介紹。


    賣蔥的冷哼一聲:“哼!咱西市的攤位賣的東西不是誰都能管的。”


    顯然他是知道了王肱過來當官,怕新官搶了徐寶的權,一個連蔥都不知道怎麽栽的人,還能指望著這人能幫著把蔥賣出好價錢?


    被一個賣蔥的鄙視了,王肱很不高興,但卻未與對方解釋,等以後擺攤的就會知道,自己過來不是搗亂的。


    弄清楚怎麽能讓蔥白更長,王肱拉著徐寶到旁邊耳語:“玉玨,昨天出事了,一個商隊向南去,就是你上崗村那個方向,結果有人恰巧聽到他們當中有人說了西夏語。


    那商隊居然隻有九個人,卻有七輛車,聽到他們說話的人,想到了今年朝廷下的詔,說帶著李元昊的腦袋來京城,給二百萬錢,抓到一個奸細給十萬錢。


    那人一看隻有九個人,就叫了一些人去抓,結果打上了,被西夏的奸細傷了十多個,奸細一個沒抓到,全跑了,開封府派人抓呢,你來時沒看到?”


    徐寶搖頭:“沒看到。”


    心裏則說,來時沒看到,但我知道他們為什麽往那走,因為要跟抓我的人匯合,可惜匯不了了。


    不過他又想起個重要的事情,問:“今年真有詔?抓一個奸細給十萬錢?死的呢?”


    ******


    沒修改錯別字,回頭再改。


    今天遇到個開心的事情,停水了,大麵積停水,水一直沒來,我就一直高興,因為我有兩個裝滿水的二百三十公斤的大桶,就是為了應對停水。


    外麵的人排隊領送水車上的水,外麵的天很冷啊,地上都是冰。


    實在想不明白,我這裏總停水,他們為什麽不準備水桶呢?我買的才五十五元一個。


    雖然我知道我不應該高興,但我就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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