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看看是誰。”馮媛跟著起身往外走,剛才有人大喊‘裏麵的人再不出來我拆了房子’。


    那一嗓子聲太大,馮媛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停跳了,她本就在做著集中精力的事情,也就是她心理素質過硬,否則手~術會進行不下去的。


    她終於知道中國的醫生為什麽不好當,主要在乎國家~政~策,補貼少,要醫~院自己賺錢,同時醫~生收入並不是很多,尤其是比發~達~國家的醫~生來說。


    但是每天要做的手術又不少,一部分醫~生就壞了規矩,結果讓患~者敵視起來。


    一個外~科~醫~生在做~手~術之前,如果看到了外麵有人舉著橫幅鬧事,那心情是什麽樣的?可他(她)還要壓下所有的情緒去做~手~術。


    自己僅僅是做了一個小~手~術,中間出現了一個小問題,就把自己給折騰成這樣。


    那一天做很多手~術的人壓力要有多大?一個手~術做不好,就是一場醫~患~糾~紛。


    因此馮媛決定,自己企業提供額外福~利的醫~院中,有不好好幹的醫~生就使勁收拾,有∷,認真的醫~生就好好獎勵。


    如剛才那個骨~折的外~科~手~術,有的主~刀~醫生一天要做四、五台,到了月底,額外獎勵他十萬元,他的心理就平衡了,也願意去好好幹。


    最主要的問題是……“剛才誰叫喚的?我把嘴給你縫上。”想著事情來到門口的馮媛沉著臉問。


    徐寶卡著腰站在那裏,看著對麵的五個人,五個被人用弓和弩指著的人。


    馮媛這才明白,為什麽方才有人喊著要拆~房~子,最後沒拆,是村裏的衛隊用實際行動教對方閉最,同時無法實施強~拆。


    “誰喊的?”馮媛又問。


    “我是宋祁,天章閣侍製……”五個人中文人打扮的人抱拳說道。


    “我問是誰喊的?”徐寶不等對方說完,出聲打斷對方的話,再次問起。


    “我喊的怎麽的?”宋祁旁邊的一個武官打扮的人挺著脖子上前一步。


    “掌嘴。”馮媛瞪過去,輕輕吐出兩個字。


    村裏的人登時就衝出去七個漢子,在對方反抗之前一人直接前撲,撲到對方的腿的位置,雙臂一抱,自己先倒,隨後對方倒,另外兩個漢子左右撲倒,壓住對方的胳膊。


    再有三個漢子站到另外三個武官麵前,剩下的一人蹲下對著躺在地上的人便是一頓巴掌。


    那三個一起來的人想要動,弓弩登時指過去。


    直到二十多個巴掌扇完,被扇的人嘴角流血,七個人方重新退回來。


    宋祁從開始到結束,隻是看著,沒出聲,等打完了,他抱拳,問道:“可是犯了何種忌諱?”


    話問得很軟,實際上表明態度了,不拿個說法出來,今天你們人多,打不過,等我回去的。


    徐寶跟著抱拳:“沒啥大事,裏麵救人呢,小傷,骨頭斷了,紮出來了,我等把骨頭放回去,然後把皮~**上,有人突然喊一嗓子,我的心都快不動了,多虧手沒哆嗦。”


    宋祁目光一凝:“當真?”


    “讓你探頭看一眼。”徐寶上前,拉住宋祁,領到門口,讓其往裏看,二猴子的腿上還沒包紮呢,現在也包紮不了,得看看後麵的情況,如果需要引~液的話,還得引~液,畢竟手術條件太差了。


    宋祁一看就皺眉,傷~口~縫~合了在那擺著呢,而且那個地方還腫著,旁邊是一片血漬,還有染血的一塊塊小紗布。


    他深吸一口氣,縮回頭,不忍再看,他剛才想象了一下那骨頭支出來時會是什麽樣子。


    隻看一眼,隻想一下,他的心跳就加快了,他真的不敢去考慮換成自己去處理,自己能不能暈倒,這跟看死人不一樣,那是活的。


    活的去接觸,對心理有壓力的。


    “我看一眼。”挨打了的武官用袖子抹下嘴,湊過來探口看,又稍微向前走了一步,退回來,點頭:“我該挨打,好手段。”


    “早和你們說了,這邊二十步之內不準出聲,除了有人看病急了喊的。”一個婦人在那裏說著。


    其他人點頭,這是他們所維護的,因為某一天可能會涉及到自己。


    “等明年開春了,重新建一個,建一個很好很好的,建一個外麵的人喊破喉嚨,裏麵的人也聽不到聲音的那種。”徐寶大聲地向著村民們喊道。


    挨打的那個他就不理會了,就是把嘴裏麵打破了而已,牙都沒鬆,剛才扇巴掌的時候他就看到了。


    隨後他對宋祁說道:“子京兄遠道而來,辛苦了。”


    宋祁看著徐寶,心說你現在認識我了?打我人的時候怎不知道給我麵子?


    想歸想,還得辦正事,他對徐寶說道:“可有清淨的地方,有事相商。”


    “有,裏正爺爺家專門修了一個廳,子京兄請隨我來。”徐寶領路,同時向馮媛使個眼色。


    馮媛搖晃了幾下酸麻的胳膊,回去拿東西,要拿好幾樣東西。


    走在路上,徐寶又對村裏的人說:“把馮二伯請來。”


    他口中的馮二伯就是馮木匠,別看徐寶現在身份不同了,但說出來的稱呼還是一樣的,該叫嬸子的叫嬸子,該喊爺爺的喊爺爺,該稱呼哥的也不差。


    二人進到廳裏,四個武官守在門口,刀抽出來了,不讓人進。


    徐寶親自泡茶,東西擺上,馮媛拎著個箱子進來。


    她把箱子往兩個人中間的桌子上一放,拉個椅子就坐到徐寶的旁邊,她才不管什麽這邊的禮節呢,除非是到哪個大臣的家裏,或者是進皇宮,否則她就要跟在旁邊。


    “這位是我家中多年前下聘而還未成禮的夫人,馮媛,這位是子京兄。”徐寶介紹。


    馮媛行禮:“宋祁伯伯好。”


    她說的‘伯伯’不是稱呼長輩的那個伯伯,理解上可以想成孩子他伯伯,就像有的地方的人喊丈夫叫‘他爹’一樣。


    “馮小娘好。”宋祁回禮,略微頓了下,他又問道:“方才見馮小娘手上帶著那樣的東西,可是馮小娘救~治~病~人?”


    馮媛之前戴著醫~用手套,沒摘下來,被宋祁看到了,所以才有此一問。


    “家中略有所學,技藝不精,倒是叫伯伯見笑了。”馮媛回答。


    “果然是奇女子也。”宋祁跟著說一句,這就是把馮媛留下坐在旁邊的尷尬化解了,為什麽要讓這個女人留下?因為人家厲害,能救人,於禮節上能說得過去,否則自己在這和徐寶說話,你一個女的守著,成什麽了?


    徐寶根本沒有讓馮媛離開的意思,別說是宋祁,哪怕是趙禎在,如果是說重要的事情,馮媛也得在旁邊。


    他打開箱子,從中拿出小手電,還有一包創~可~貼,貼嘴裏麵的,對宋祁說道:“還請方才那位嘴受傷的武官進來,用這藥一貼,明天早上就好差不多了,我先做一次,明日叫別人幫著貼。”


    “哦?還有這等奇~藥?”宋祁來興趣了,他想到的是口~腔~潰~瘍,當然,他不是這麽叫,他是有時也嘴裏破,疼啊,好幾天也不好。


    於是他連忙招呼一聲,外麵進來兩個人,一個是挨打的,他倒是很通情達理,畢竟他喊的時候裏麵在救人。


    徐寶用手電筒照著,告訴另一個過來的人怎麽貼,就把創~可~貼給貼到挨打的人嘴裏,一貼上就止血,一會兒就不那麽疼。


    宋祁和另一個武官看著,看什麽都稀奇,不但是創可貼,還有小手電筒。


    “玉玨,這個是……”宋祁指著手電筒問。


    徐寶愣了,他就沒想到這個事兒,這手電筒……


    他看箱子裏還有一個,就去瞧馮媛,馮媛輕輕點頭,他這才把箱子裏的也拿出來,一個遞給宋祁,說道:“送官家一個,把這個向上一推就亮,等不亮了的話,把後麵這個掰開,搖。”


    徐寶給做演示,他手上拿的手電筒是可以手動搖動充電的,不但能充手電的,還能給手機充電,並且帶了小鋼錘的。


    既然對方看到了,那就送一個吧,給了對方不給趙禎也不行。


    宋祁是越看越覺得神奇,邊學著搖邊問:“玉玨,這東西多少錢一個?”


    “二百萬貫一個,子京兄可是能幫著找到買家?賣出一個我給子京兄十萬貫。”徐寶給出個價格,還有回扣分成。


    宋祁小心地收起來:“玉玨說笑了,知道東西難得,便不問價錢,日後定有回報。”


    他知道東西珍貴,想不要,又舍不得,要了又真給不出價錢,因為從未見過這麽神奇的玩意,比燈可好用多了。


    徐寶笑笑,不提這個話了,從箱子中把兩本書拿出來:“子京兄先看,我畫個東西叫馮二伯做出來給二猴子,就是腿傷的那個人用。”


    宋祁開始的時候沒當回事,等著看起來,卻越看越驚訝。


    徐寶這邊則畫圖,畫架子,他得讓馮二伯做一個架子把二猴子的腿架起來,並且固定住。


    固定是必須的,架起來是不讓更多的體液流到腿部,減少腿不的血壓帶過去的液體。


    而宋祁所看的書則是《新唐書》,原本就是他,還有歐陽修等人寫的,包括王疇等人都參與進去的。


    給他就是讓他少耗費些時間,做點別的事情,裏麵的內容大部分全是他整理和寫的,不寫新唐書了,可以寫點詩歌啊什麽的。


    ******


    這是第三章,今天就寫這些吧,累了,第四章要是硬寫,質量就沒了,所以明天再寫,一共欠了五章,還有兩章各欠了一千字。


    寫到這裏是還了三章,那兩個一千來字算一章,就是再按照每天兩章六千字來算,再多寫三章九千字,周一就差不多了。


    說實話,還章節是給我個人的一種激勵,不是和大家交換推薦票,因為欠的章節能還,章節少更的時候,推薦票不投了,那現在章節還回來,推薦票還能還回來嗎?推薦票的數量每天是固定的,總不能突然就多了一倍吧。


    所以大家知道我這一份心就行了,願意投就投,不願意投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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