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一副感激的樣子對魯老太點頭,但絕對沒往心裏去,他知道魯老太的家人或許能咬著牙拿出二百萬貫錢給魯老太換眼睛,那叫孝順,卻保證不會把賺錢的利益讓出,哪怕魯老太太說也不行。


    即使魯老太太給自己劃出片地方,自己去尋找海腸子,再製作成幹貨,磨成粉末當味精賣,別人一看那顏色,一聞那味道,海邊生長的人又怎會不知是何物?


    是的,徐寶要給人的買賣是海腸子,當味精使用的,它比蠔油用起來更方便,因為有的菜不能放蠔油,有局限性,蠔油是鹹鮮,海腸是刺激性鮮味。


    海參也鮮,問題是海參太貴,更主要的是不能把海參磨成粉末當調料。


    而海腸子現在沒人吃,生耗倒是有人吃,卻吃得不多。


    此買賣徐寶自己做不了,他離海邊遠,又沒勢力,鞭長莫及,所以他想讓魯老太太家做,賺了錢造更多更大的船,他以後好用。


    他不怕對方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他的身份眼下是神醫,他不相信任何一個家族敢得罪神醫。到了現在也沒有多少政治影響力了,隻能賺點錢,還得和日本貿~易,除非你是孔氏、孟氏,或者是晁氏。


    另一邊也是告訴王肱,這不止是個簡單買賣問題,現在大宋年年給契丹錢呢,契丹的水運能力很強,朝廷調動人家孔孟兩個家族費勁,不如找一個有錢。但是沒有多少政治影響力的家族培養。


    魯老太太和王肱都不是傻子,徐寶簡單的一句話,二人便都聽明白了。


    不過兩個人沒出聲,王肱是事情他難以做主,不好直接答應;魯老太太是擔心牽扯進去更多的問題,哪怕跟皇上合作也不好,自己家族若真被契丹打了,難道朝廷會出兵?


    徐寶沒指望兩個人立即鬆口,他談起具體的事情:“旁的暫不用操心,先說賺錢。這個海雞子呀,幹了磨成粉,放到菜裏,味道是很好的。那個……我給你們做到菜吧,早飯吃到這裏,等我做完再吃。”


    徐寶說完出門,做菜去,當然,他沒有把海腸子現在就烘幹了磨粉。他又別的東西,老婆來帶的味精,隻有一包,他有事自己做點東西吃。


    他做了兩個菜,一個是溜豆腐,一個是清炒芥菜,芥菜還是南邊用船往京城送的時候買的,村子守著運河河道旁邊就是方便,有什麽東西要進京,能攔住購買。


    芥菜現在的價錢同樣很貴,夏天的時候一文錢一大捆子的,現在要九文一斤,而且還不準挑,挑的話要十五文一斤,因為路途遠,很多芥菜在運輸過程中就爛了。


    好在村子裏通常不給現錢,用別的東西換。比如說炒個幹豆腐,做成盒飯,拿人家幾百斤菜,給人提供一次飯菜。


    徐寶做的兩道菜看上去全是清淡口味的,溜豆腐不是麻婆豆腐,口感滑嫩,至於為啥不做葷菜,那是因為體現不出來味精的優點,就像有人做海腸炒韭菜,居然放味精或雞精,純粹是扯淡,那跟涼拌海帶往上撒味精有什麽區別?一樣缺心眼的行為。


    兩個菜很快做好,徐寶端過來,往桌子上一放,讓等待的魯老太太和王肱品嚐。


    王肱未動筷子之前先誇:“要說京城周圍一片地方,也就玉玨你總能吃到青菜,會吃又有錢的人就是不一樣。”


    “好像都是我吃了似的,打明天開始,我不買了,天天給你家孩子吃豆製品,各種各樣的,咱村全能做出來。”徐寶笑著說道。


    “可別,當我沒說,以前我是不懂,如今看到村裏孩子各個油光水滑的,才明白,吃東西要搭配著來,京城中不少孩子嘴上的皮幹了,嘴角也裂了,上崗村的孩子一個沒見到。”


    王肱抱拳說道,以前他不明白,認為冬天嘴唇幹裂變黑是很正常的,開春之後就好了,自己家的孩子也是一樣,大不了吃點去火的藥。


    可是那是沒有對比,到了上崗村一看孩子,誰說冬天嘴唇必須幹裂的?還不用吃什麽去火的要,隻拿飲食調整。


    魯老太太聽著,說道:“待吃過飯,我也瞧瞧去。”


    說罷,二人開吃,徐寶繼續喝自己的粥,涼了,涼了也喝。


    王肱和魯老太太一吃兩道菜,登時驚訝起來,好吃,說不上來為什麽好吃,那種感覺難以形容,像什麽呢?像用大蔥蘸著醬的爽口,也像生魚膾蘸芥末吃時的刺激,或者是喝海鮮湯的鮮,反正就是一種特殊的感覺。


    “這,這是放了海腸做的菜?”王肱快速吃了幾口,忍住繼續吃的欲~望,問道,他現在恨不能有一碗米飯,然後就著兩個菜的湯汁往嘴裏扒拉。


    魯老太太露出舒服的神情,說道:“豆腐我吃過,芥菜更是吃過,卻從未吃到過如此味道,海雞子竟能這般美味?”


    徐寶搓搓手:“差不多吧,雖說略有不同,然,總歸是那麽個東西。”


    他的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說完,問魯老太太:“如何?要不要一起做這個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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