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了落雪一眼,文靜微笑,柔聲說道:“弄痛你了嗎?這裏人多,我們進去你給我看看好不好?”


    “恩。”落雪乖巧地點了點頭,眼角的餘光瞟到周圍那些一臉淫褻的男人,薄唇不悅地抿了起來。


    文靜笑得溫柔,手上卻故意加重力道,落雪皺了皺眉,卻不在說話,強忍了下去。


    那些人想要跟上,全都被管叔和司空給攔了下來。尤其是司空,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裏,渾身都散發著一股低壓以及生人勿近的氣息。


    任誰也看得出來,他現在很生氣,而且,極不好惹。


    慢慢地,一些人乖乖地離開酒樓,剩下的也都被管叔給擺平了。


    司空回了後院,首先便去找文靜。之前落雪看文靜的眼神,讓他極為不喜。


    文靜拉著落雪來到後院,直接來到大廳,一進門便將他的手狠狠地一甩,隨後厭惡地走開,找了個位子坐下。


    文靜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吧,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落雪被她這一甩直接倒在地上,站起來時,雙腿的膝蓋上都染上了血色,應該是磕破了皮。


    他也不在意,神色一斂也找了個位子端端坐下,沒了之前的妖媚入骨,而是看著文靜正色道:“在下的確是有求於你,不知公子可否聽過煙雨樓?”


    “江湖上最大的情報組織,我自然聽過,怎麽,你是煙雨樓的人?”文靜反問,其實心裏早已經對落雪的身份有了底。


    “在下正是煙雨樓這任樓主,隻可惜從小體弱武功平平,便有人不滿在下,想要除掉在下這個樓主。”


    文靜挑眉,直接指出落雪的目的:“所以你想讓我幫你除掉那些反對你的人?奪回煙雨樓的大權?”


    “不錯,在下正有此意。”


    “理由,我憑什麽要幫你?”


    落雪淡笑,自信地說道:“在下相信,公子沒有不幫在下的理由。實不相瞞,公子要做的事在下也略有耳聞,若是有煙雨樓這個江湖上最大的情報組織相助,那件事定會事半功倍。”


    “你知道我的身份?”文靜問道,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


    “有一年的元燈節,當時還是大皇子的當今聖上曾經遇見一位女子,後來一直不能忘懷,想要找到她,這件事情在京城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後來雖然被壓了下去,可大皇子並未放棄尋找,還特意畫了幅畫像讓煙雨樓代為尋找。”


    落雪微笑著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張薄紙,攤開來,正是一幅畫像,畫中女子穿了身紅衣,麵容與文靜一模一樣,不僅是容貌,就連神態氣質,也是一樣,任誰看了,都知道她們根本就是一人。


    看著那畫像,文靜笑了,滿臉的不屑:“你覺得單憑一幅畫就能威脅我?你可知道上一個威脅我的人,最後的下場是什麽?”


    “不是威脅,在下隻是沒想到,公子竟然是女兒身,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說完,落雪還故意誇張而放肆地瞄了眼文靜的****。


    “你要是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文靜沉聲說道,一臉黑色,“你還知道什麽?煙雨樓這麽大,到底查到了多少?”


    “在下現在自身都難保,煙雨樓的大權也早已落到別人手上,能查到這些不過是因為當年大皇子曾經拜托煙雨樓調查過你,至於其他的,在下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說完落雪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是嗎?”文靜反問,危險地一笑,“我不管你查到了多少,若是敢泄露出去,我一定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在下絕對不說。”落雪趕緊保證,“在下說過,來見你是有求於你,既然如此,又怎會做出這種事情呢。不知小姐可願意助在下一臂之力?”


    “那就要看你出的酬勞能不能打動我了。”


    “這……那小姐想要什麽?在下以身相許如何?”


    落雪話音剛落,司空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你別做夢了,她是不會同意的。”


    說完,司空推開門,陰沉著臉大步走了進去。路過落雪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在文靜身旁坐下。


    “小姐覺得在下不夠好嗎?”落雪再次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哀怨地看了眼文靜。


    文靜嗤笑,反問:“你以為自己是誰?”


    “我……”落雪哽住,臉色變了即便,最後扯出一張略微苦澀的笑容,“在下剛才失禮了,還望文小姐不要在意。若是文小姐肯助在下奪回煙雨樓,在下保證,日後定然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這是你說的,記住。”文靜森冷地一笑,“煙雨樓的樓主可以讓你來做,自然也可以換成別人。這一次,我答應你。”


    “大哥,這次就拜托你了,陪他回去,助他奪回煙雨樓。”


    聞言,司空眉頭一皺,有些不滿,但還是說道:“放心,我會做好的。”


    “在下在此先謝過文小姐了。”落雪滿意地一笑,舉手抱拳說道。


    “留下畫像,你可以走了。司空明日會去芙蓉樓找你,你等著就可以了。還有,外麵的那些傳言我不想再聽到,若是再有任何有關我們的流言傳出去,你就別想再回煙雨樓了。”


    落雪的臉色白了白,卻還強自鎮定將畫像疊起放在桌上,站起身來,抱拳道:“在下明白,告辭。”


    走到門口,他突然又回過頭,看著文靜嫣然一笑:“對了,在下不叫落雪,而叫景毓,希望文小姐記住,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說完這話,他才回過頭走了出去。


    看著景毓走了,司空才不放心地問道:“靜兒,你真打算幫他?”


    “怎麽了?大哥不願意?”


    “不是,我隻是擔心你,若是我走了,你身邊就沒人幫你了。如今敵暗我明,你救了葉家定然已經成了梁正南的眼中釘肉中刺,他一定不會放過你,還會派人來對付你的。”


    “我知道,不過若是能夠得到煙雨樓的幫助,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是有利無弊,我不想放過這次機會。而且,若是煙雨樓的新任樓主投靠了梁正南,我們就會又多了一個大敵。既然如此,還不如幫他一把。”


    “那你怎麽辦?”司空追問道。


    微微一笑,文靜安慰道:“大哥你放心吧,如今江湖上很少有人是我的對手,那些個武功在我之上的,自是礙於顏麵不會對我這個後輩出手的。至於暗處的威脅,我會小心的。”


    見文靜心意已決,司空不再勸說,隻長長地歎了口氣,本以為日後可以陪在她身邊再不用分別,誰知這才多久,他們竟然就要分開了。


    再想到心狠手辣勢力通天的梁正南,司空的心不由得糾緊了。


    景毓出了‘福記酒樓’之後並未回芙蓉樓,而是坐上馬車去了葉家。


    葉鈞麵前擺著一本攤開的賬本,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麵,隻見他單手托著下巴,視線穿過敞開的窗戶,無神地看向遠方,神遊物外。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事,明明已經恢複過來不再去想那人,誰知葉家竟然出了那樣的事情,差一點便成了別人倒下的亡魂。當時本以為已經回天乏術,誰知那人卻突然來了,殺光了所有人,將他們救下。


    再想到那人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設計好的,隻為了讓葉家成為他的走狗,葉鈞心裏便忍不住生氣,誰知那人竟然就那樣走了,還說日後再不見麵。


    從那以後,葉鈞便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緒。縱然知道那人冷酷無情,嘴裏的話不知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卻始終忍不住要去想他。


    一顆心,再也平靜不下來。


    本是打算查看賬本的,誰知道翻開之後腦子裏想的竟然全都是那人的模樣,賬本是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然後小廝的聲音響了起來。


    “家主,外麵有位落雪公子求見。”


    落雪?葉鈞瞬間回神,這幾日關於文靜和落雪的傳言那是早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他也早已經聽過不下數十個版本,正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那傳說中的落雪,誰知道,他竟然就來了!


    是來炫耀的嗎?


    下意識的,葉鈞腦子裏出現這樣的想法。


    “讓他進來。”縱使心中不悅,葉鈞還是打算見落雪一麵。


    話音未落,門以被人推開,一身白衣的景毓走了進來,懷中抱著一幅卷軸。


    “你來做什麽?”葉鈞問道,語氣中難掩不悅。


    景毓不在意地笑了笑,自顧自地找了個位子坐下:“在下今日前來,其實是為了助葉家主一臂之力。”


    直覺地認為景毓是故意來炫耀,葉鈞冷哼,陰沉著臉開始趕人:“若是你來這裏就是為了這個,那麽你現在可以走了,葉某不需要!”


    “葉家主何必如此急著趕人,等在下將話說完再敢你再拒絕也不遲,不是嗎?或者,你到底在害怕逃避什麽?就這麽怕在下?”


    “你——”葉鈞神色一窘,看著景毓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沉積了多日的怨氣瞬間爆發,說出的話再也不留情麵,“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就憑你也能幫葉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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