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再跟我解釋了,司徒家的家主向來是有能者居之,我這裏有一件事情交給你,隻要你能夠做好,司徒家的家主之位,就是你的了。”


    這個變化太過突然,是仇海萬萬沒有想到的,原本他還擔心司徒無敵會遷怒於文靜,誰知,司徒無敵並沒有這樣,反而給了他一個繼承司徒家主之位的機會。


    當仇海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打開司徒無敵給的木匣,入眼卻驚呆了。木匣裏隻躺了一張白紙,條件就寫在上麵,是讓他協助文靜扳倒梁正南,並且,協助文靜登基為帝。


    這個條件太過匪夷所思,仇海也想不透,為何司徒無敵會提出這樣一個看似根本不可能的條件。


    扳倒梁正南倒是容易,可讓文靜登基為帝,這就匪夷所思了。


    可即便如此,仇海還是答應了司徒無敵,接受了這個挑戰,畢竟機會隻有一次,他,不想放棄。


    司徒無敵見他答應,便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他,尤其是文靜的身世,文濤作為惠明帝之子,比起段天瑞來更有繼承皇位的資格,而文靜作為文濤唯一的女兒,雖是女兒之身,可她的能力完全能夠勝任皇帝之位,就算是有人反對,可憑借司徒家暗中的力量,以及文靜的勢力,想要封住這些人的口,也並非不可能。


    甚至,司徒無敵還將‘鯤盟’的領導權暫時給了仇海,所以仇海一回京城,便還是著手準備對付梁正南。


    先是買下文靜捏造出來的假藥方,接著又故意將大量藥方銷售出去,以便讓所有人都知道藥方的內容,引起他們對梁正南的懷疑。


    之後又故意散布消息,說文濤是惠明帝之子,比段天瑞更加有繼承權,將京城的水攪得更渾,同時,也炸出了不少忠於惠明帝,為了自身利益想要扶植文濤的老臣。


    因為皇長子的出生,仇海也猜到梁正南會對段天瑞出手,便主動找到了他,定下了後麵的計劃。


    所以此番仇海前來,不僅是為了見文靜,更是要告訴她,段天瑞,葉鈞,梁文廣此刻都十分安全,而且,葉鈞也已經秘密回到了葉家,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仇海將他們的計劃大概對文靜說了下,卻並未說出要讓文靜登基為帝的打算,隻說他和段天瑞的打算,是假意讓梁文英得逞,而之後散布消息說梁文英和方芷柔有染,就是為了逼他快些動手,以便能夠名正言順的對付他。


    “不愧是段天瑞,對付起梁正南來一點都不手軟,不過,想不到他為了誣陷梁文英,竟然連自己的兒子和女人都不顧了,還說出這樣的傳言來,這樣就算是以後除掉梁文英,這個備受爭議的孩子也注定永遠與皇位無緣了。”文靜冷笑,此刻她並不十分相信段天瑞,雖然之前對他的猜測最後證明是錯的,可此刻見段天瑞對自己的兒子都如此狠心,文靜又忍不住猜疑起來。


    “不,”仇海搖了搖頭,他瞧出文靜對段天瑞的討厭,卻猜不出原因,隻能辯解道,“據段天瑞所言,那消息並非隻是謠言,這孩子確實不是他的,而梁文英和方芷柔,也確實有染。他說自己已經很久沒碰過方芷柔了,根本不可能讓她懷孕。”


    “你相信?”


    “我……看他說話時的語氣神態,並不像說謊。”


    “這個人從小就善於偽裝和演戲,你最好小心為上,現在梁文英以為我已經離開,一定會急著動手。原本我還擔心走了之後沒人對付他,這次正好,想必以段天瑞的厲害,對付這人也是綽綽有餘,不過你最好將他盯緊了,這個人,我很不放心。”


    “也好,不過,你真的打算去見那個天心?”


    “有的事情,總是要有個了斷的,她的全家都是被我父親所殺,我去見她,就算是了了那段恩怨吧。”


    文靜說完,過了好半晌卻不聽仇海說話,看過去才發現仇海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滿臉驚愕,不由問道:“怎麽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額,”仇海尷尬地移開眼,“沒想到,你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麵。”


    “哼,我又不是真的冷血無情,再說這件事情畢竟和我父親有關,我不希望他帶著懊悔過完下半生。”


    的確,自從知道天心便是自己當年放過的那個小女孩,文濤便忍不住懊悔起來,不是後悔當年沒有斬草除根,隻是悔恨自己當年不該善惡不分,成了別人的劊子手,不僅殺了很多無辜的人,還讓梁正南得到了長生不死藥的藥方,以至於有了今日的禍患。


    不管文濤是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可正所謂是血濃於水,他對文靜的關懷文靜不是感受不到,這對於她這個幼年便父母雙亡缺少父愛和母愛的人,多少算是個彌補了,所以,文靜才想要去了斷這場恩怨,讓文濤能夠快快樂樂地度過下半生。


    至於梁如煙,她的想法已經不是文靜所關心的。是放棄還是依舊執念,後果都將由她自己來承擔,文靜不想多管。


    因為天心在信裏限定了時間,所以文靜並未在京城多呆,匆匆地做好部署,便獨自離開了京城,日夜兼程趕往江南。


    等她追上景毓和百靈的時候,景毓正黑著張臉等著百靈,那模樣,像是恨不得將百靈那張臉給撕下來。


    看見文靜,百靈像是如蒙大赦,趕緊躲到一旁卸下臉上的偽裝,又跟文靜匆匆告辭,隻身回了京城。


    景毓依舊黑著臉,文靜自知有愧,忍不住問道:“還在生氣?”


    “為什麽要騙我?”


    “信裏不是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嗎?”


    “那不一樣,你可以先告訴我,讓我和假扮成你的她一起出來,而不是一直瞞著我。”“要是我先告訴你了,你還會心甘情願滿心歡喜地跟她一起出來嗎?”


    答案不言而喻,景毓說不出來,隻能不滿地冷哼了一聲:“哼!”


    “那不就結了,既然你不能保守秘密,我自然要……”


    “我不管,你這次欠了我一次,必須得用什麽作為補償才行!”


    “哦?那你想要什麽?”


    “沒什麽,一個承諾就好。”景毓一改之前的黑臉,笑得有些得意。


    “什麽承諾?”文靜警惕起來。


    “現在先不告訴你,以後你就知道了。”心情一好,景毓甚至得意地衝文靜做了個鬼臉,手中鞭子一樣,便騎著馬飛奔出去。


    後麵倒是順利很多,景毓也不再鬧脾氣,文靜等人日夜兼程,總算來到了江南沈家的老宅。


    沈家當年被人滅門之後這宅子也便荒廢了,說是老宅,其實鬼宅才更加貼切。周圍的人都知道這家出了滅門慘案,家中的人一個都沒逃脫,全被人給殺了,後來還被人放了一把火,雖然沒有全部燒毀,卻也燒光了大半,隻剩下一些漆黑的木炭架子,能隱約看出沈家當日的氣派來。


    園子裏也長滿了比人還高的野草,看上去更加陰森可怖。


    更別說,那些幾乎隨處可見的慘白屍骨。


    文靜等人到的時候,天心就等在沈家大門前,不屑地看著他們一群人,衝著文靜挑釁地說道:“怎麽?不敢一個人來?竟然連相好的也帶上了?”


    “不,他隻是不放心你,所以才硬是跟了來,不過你放心,待會兒他不會跟我一起進去。”


    天心狐疑地皺起了眉:“哦?你真敢獨自跟我進去?”


    “有何不敢?”文靜挑眉,反問。


    “靜兒你……”景毓一聽就急了,想要阻攔文靜,卻被她飛快地出手,封住了渾身穴道。


    隨後冷冷地下令:“帶他離開這裏。”


    命令一下,剩下的人果然乖乖地帶著景毓離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看著他們走了,文靜才轉過頭看向天心:“藥呢?”


    “想要,就進來拿吧!”天心說完,一閃身就消失在了門口。


    文靜冷冷地一笑,跟了進去。


    楚狂還是逃走了,他的傷原本還沒有好,穴道更是被人封住,像個廢人被人給軟禁了,起來,誰知,竟還是被他給逃走了。


    動手的人是司徒昊,他不知道從何處打聽到楚狂被關的消息,便偷偷放走了他,同時告訴他,文靜已經被天心引到江南去了,楚狂可以放心返回暗殿。


    誰知,楚狂從司徒昊口中得知文靜中了天心的奸計去了江南的沈家老宅,卻並沒有返回暗殿,而是直接去了江南。


    沈家老宅果然被天心布下了陣法,文靜剛一踏進去,便覺周圍的景象突然一變,之前還是滿地的枯草,以及焦黑的斷壁殘垣,而此刻,入眼的卻是參天的大樹,地上鋪滿了枯黃的落葉,踩上去軟軟的,空氣中,甚至還混雜著樹葉的香氣。


    文靜就像是置身於一片原始的樹林之中,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麽得真實,薄薄的霧氣彌漫著,像是仙境一般。


    麵對這樣的景象,文靜卻半點也不敢掉以輕心。她記得沐雲曾經說過,天一居士不惜殺生,布下的陣法主要是用來困人,所以一般不會有什麽危險,可天心卻不一樣,她布下的陣法旨在殺人,往往凶險無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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