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詫異了一下,然後迅速地拾起地上的信,也不拆開查看,隻是飛快地追了上去。


    隻可惜那人速度極快,看樣子輕功也是極好,楚狂根本追不上他,再加上楚狂身上的傷並未好全,氣血不足,才追了一陣便覺氣血不穩,而鬥篷男子卻已經變成一個黑點了。


    最終,楚狂隻得放棄追上男子的打算,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裏麵隻有一張紙,內容也很少,隻寫了兩個信息。


    第一個是長生不死藥的藥方,第二個卻是梁文廣的身世。


    看完內容,楚狂卻忍不住皺眉,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將這些消息告訴自己,而上麵所言的真假,他也無從考證。


    楚狂猜測著對方可能的意圖,慢慢地,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僥幸來,再一次將紙上的內容看了一遍,楚狂將紙收好,朝著文靜等人住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楚狂的內心還是十分緊張,倘若這紙上的東西是真的,那麽這次,或許正是一個他和文靜緩和關係的機會,可若是假的,他很清楚,文靜一定不會放過他。


    最後找到文靜等人居住的客棧,楚狂想了想,幾乎是打算破罐子破摔,然後,他緩慢而堅定地走了進去。


    鷹殿的人就守在外麵,可以說楚狂一出現裏麵的文靜就已經知道了,隻是不知他的目的,文靜隻是靜觀其變。直到,楚狂主動提出要見文靜。


    看著楚狂走進來,景毓率先皺起了眉:“你來做什麽?”


    楚狂不理他,隻是看著文靜,道:“我知道,等事情一過,你一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文靜表情有些不屑:“交易?憑什麽?”


    楚狂邪邪地一笑,又恢複了往日的張狂模樣:“就憑我手裏,有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這麽說,你是相當自信了,認準了我一定會跟你做交易?”


    楚狂心裏打著凸,嘴上卻強硬道:“不錯,我敢肯定,你一定會答應。”


    “那你的條件是什麽?”


    “第一,以前的賬一筆勾銷,你以後不能再找我麻煩。第二,梁文英也是我的仇人,所以,我要和你聯手對付他。”


    “一筆勾銷?”文靜訝異地看了楚狂一眼。


    “對,一筆勾銷。”


    “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的東西有足夠的價值。”文靜危險地笑了起來,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若是沒有,那麽他們的協議自然是作廢。


    “我也相信你會信守承諾。”楚狂說完,從懷中取出那封信來,遞給文靜。


    信被景毓一把搶了過去,待他取出裏麵的白紙,細看了一遍之後,方才交給了文靜。


    文靜隻看了一眼,臉色便陰沉下來。


    “怎麽回事?難道這上麵寫的是假的?”景毓驚呼道,剛才他看見內容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卻沒想到,文靜看後竟會是這樣的反應,紙上內容是假的,這是景毓此時唯一能做出的猜測。


    看見文靜的臉色,楚狂也是心中一凜,緊張地看著文靜。


    “應該是真的,隻是,”文靜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這信是藏鋒寫的!”


    “藏鋒?他不是死了嗎?”


    “他沒死!這封信,就是他寫的!”


    “何以見得?”楚狂忍不住問道,腦子裏卻不斷地回憶著之前遇見那鬥篷男子的情況,並將他和藏鋒對比起來。


    “藏鋒的字跡我認識,而且,我想不到,在這個時候還有誰會冒充藏鋒的筆記故意寫下這個內容讓我看見。”文靜皺起眉頭,看向楚狂,“這封信你是怎麽得到的?還記得送信人的模樣嗎?”


    “是一個鬥篷男子,嗓音很奇怪,現在想來,當時他應該是故意變了聲。你們走後,他突然出現在那裏,說是送給我一份禮物,然後留下這封信就離開了。”


    聞言,景毓有些責備地朝楚狂看去:“你沒追?”


    “是沒追上。”楚狂沒好氣地說道,轉過頭看向文靜,繼續正色道,“他的輕功很高,我又受傷未愈,根本追不上他。”


    “靜兒,真的會是藏鋒嗎?難道他的死隻是一個假象?這一切,會不會是梁正南用來對付梁文英的陰謀?”


    “不會,以梁正南狡詐多疑的性格,就算是算計別人,也不會把自己算計進去。而且,如果真是他,梁正南沒理由會讓藏鋒給我這個。他之所以故意選擇了藏鋒,應該就是認準了他身上有傷無法追上自己。”


    “那藏鋒若是沒死,目的又是什麽?”


    “我猜不到他為什麽會這樣做,除非他也背叛了梁正南。”


    “那……他故意給你這個,是為了對付梁文英?”


    “應該是這樣,隻是,這人既然知道一切,又藏在暗中窺探著我們,我們不得不防。”


    “我這就命人查找他的下落,若是他沒死,一定將他揪出來!”


    “如果隻是為了對付梁文英,他又為何要告訴我們梁文廣的身世?根據上麵所寫的消息,當初梁正南的一名心腹死了,留下剛剛出生的梁文廣無人照料,才被梁正南收養,一直當做自己的兒子養大,可是這些,和我們對付梁文英並無關聯,藏鋒這麽做,是出於什麽目的?”楚狂說出自己的疑惑,其實到現在他也想不通對方寫出梁文廣的身世是出於什麽目的。


    文靜神色一動,想到什麽:“景毓,你去查一查,梁文廣出生那一年,宰相府可有人生孩子。”


    “好。”


    文靜最終還是答應了楚狂的條件,將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並且讓楚狂暫時留下,一起對付梁文英。


    因為京城形勢險峻,三人並沒耽擱,隻略作休息,便匆匆奔往京城。


    他們離開的時候,沈家的大火依舊燃燒著,無奈,文靜隻得讓人留在此處,待大火熄滅後找出赤血的屍體,好生安葬。


    文靜讓景毓查的消息也很快有了結果,那一年宰相府的確有人生孩子,是梁正南的一個愛妾,因為此人頗受梁正南寵愛,自懷孕後更是恩寵不斷,也有很多官員夫人前往探望巴結,直到她後來生了個兒子,誰知,這人運氣實在不好,生孩子是難產,最後孩子保住了,她卻丟了命。


    所以梁正南有三個兒子的消息並無人懷疑,也從未有人發覺梁文廣不是他親生。


    “既然梁文廣不是梁正南的兒子,那麽他難道還有一個兒子?還是說,藏鋒其實是在故意騙我們?”楚狂驚疑不定。


    文靜不說話,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被段興找借口貶到承陽城,還故意用修建行宮之事為難於她,而當時,梁正南為了保住她這個二皇子的位子,派了自己的得力手下藏鋒協助於她。


    她想起當時梁正南看藏鋒的眼神,信任,滿意,不帶絲毫懷疑,和梁正南看其他手下的眼神完全不同。


    想及此,文靜腦子裏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藏鋒?哼,梁正南的注意倒是打得真好,難怪連梁文英也要對付他。”


    “什麽意思?”景毓和楚狂二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你們說,藏鋒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消失的孩子?梁正南狡詐卻多疑,從不相信外人,卻將暗中的勢力全都交給藏鋒,這難道不可疑嗎?”文靜說出自己的猜測。


    “所以你才會猜測藏鋒就是那個消失的孩子?可是,如果這件事情隻是藏鋒,或者另外一個人的陰謀,那我們怎麽辦?”楚狂不放心。


    文靜點了點頭:“的確,可是,我想不到,那個人這麽做能得到什麽好處。既然是陰謀,就一定要有目的,那麽你們說,他的目的是什麽?”


    景毓猜測道:“或許,他就是想要迷惑我們,讓我們自亂陣腳。”


    “這麽說,你們懷疑這件事情是梁文英做的了?”


    二人點了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


    “那梁文英告訴我們不死藥方,又是什麽目的?而且還告訴我們,不死藥,得借助於司徒無敵才練得出來?”


    “或許,我們找來司徒無敵就知道原因了。”楚狂提議。


    “司徒無敵?”想起那個傳說中性格古怪不近女色神秘武學且武功深不可測的司徒無敵,文靜忍不住皺起眉頭。


    出乎文靜預料,當她回到京城時,卻被手下告知,司徒無敵來了,而且目前就住在嶽英府上。


    隻是還沒等她看見司徒無敵,便遇上了趾高氣揚的司徒昊。似乎是覺得有了靠山,司徒昊這次是完全沒將文靜放在眼裏,甚至還出言挑釁道:“現在,我看你還敢不敢壞我的好事!”


    誰知他話音剛落,文靜便突然出手,司徒昊猝不及防,胸口中了文靜一掌,當即被擊飛出去,等他從地上站起,臉上已經是慘白一片,顯然受傷不輕。


    “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司徒昊便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看著去搬救兵的司徒昊,文靜冷笑,景毓和楚狂卻皺緊了眉頭。


    “靜兒,司徒昊畢竟是司徒無敵的兒子,又是司徒家下一任家主人選,你這麽做,未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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