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壓不住的風4


    李思瑩嗯子一聲,自然明白事輕事重。


    “走吧,咱們邊走邊說。”


    北京是幾朝古都,這座城市輝煌是基於它的文化和政治的凝聚,四海大道兩側都是枝盛葉茂的高**國梧桐,這些法國梧桐多是民國時種植,多有九一十年的樹齡,遍布這座城市的每一處角落。


    離開李家,程思言就與信少南坐下了他的那輛黑色奔馳,從程思言的嘴裏,信少南得到了更完整的情報,對於向雨峰的失蹤地,很顯然,這是一個早已經布置好的陰謀。


    見信少南獨自在那裏思考,程思言沒有打斷他,直到見信少南望著外麵的街道有些失神時,程思言才開了口。


    “看你對這座城市很有感情的樣子……”


    信少南雖然在這座城市隻呆了很少的時間,但卻有些血脈相連的感覺,以後大概與這座城市也脫不開關係,怎麽沒有感情?但在其他人的眼裏,信少南不過是匆匆的過客而已,他的身份就注定了這一切。


    信少南笑了笑,收斂不應有的淡淡憂傷,轉過頭問程思言:“程少要拉我去哪裏?”


    程思言指著前麵的巷子口道:“這裏距離大學生城很近,這個時間,在這個地方,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學生都很多,當然,晚上更多一些。”


    “程少不會經常來這裏把學生妹吧?”


    “學生妹?”程思言詫異地看了信少南一眼,又嘿嘿笑了笑,“這說法倒是老道,我倒想看你怎麽把學生妹?這裏出沒的學生妹可都是人精哦!”


    車裏沒有開燈,信少南的窘態,程思言也看不到。


    信少南雖然和程思言是第一次見麵,但與袁立揚的共同關係,卻意外的拉近兩人的關係;這大概是紈絝子弟互相吸引的作用。


    已經過了學生宿舍閉門的時間,街道清靜了一些,但是仍有許多人流連忘返。車子緩緩在街道移動,天暖衣薄。看著車窗外時不時有身形窈窕的明豔少女經過,這座城市大概沒有一處地方比這裏更能挑起信少南對未曾發生過的往事的回憶。


    程思言拍了拍司機地肩膀,在一間酒吧前停下來,信少南的手足有些發麻,他看了一下,這家名為“女兒香”的酒吧,疑惑地瞅了一眼已經走下車的程思言,沒有多說什麽,也跟著下了車。


    於紅是這間名為女兒香的酒吧的主人,也是程思言的幹姐姐,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關係。


    幽暗地燈光。狹仄地長廳裏還有三四桌人在飲著生啤酒,暗棕桐色的吧台前坐著一名濃妝地女人,信少南擔保這個女人還不超過二十歲,濃妝與成熟的身形信少南自動將她歸入到女人一類,於紅落落的站在吧台裏,聽著那個女人訴說著什麽?對程思言與信少南地到來視而不見。


    程思言坐過去,對於紅說:“他叫信少南,我的朋友?”又向信少南介紹這個女人的名字。


    於紅屬於那種算不上極美,但是氣質卻極為嫻淡的女人,皮膚很白,在幽暗的燈光時猶如臥在夜色下的初雪,信少南已經猜想到她是程思言的女人。


    於紅看了信少南一眼,拿了三隻酒杯擺到信少南他們麵前,也不問信少南喝什麽,徑直拿了一瓶12年的芝華仕替他們倒上,女兒香可不經營這種高檔酒,大概是特意給程思言準備的。


    沒有品牌,再高檔的酒,隻是一瓶變了味道的水,當芝華士漸漸進入國人的生活,芝華士儼然成為身份的象征,“thisischivas對芝華士的這句經典廣告詞記憶猶新。還有比利時夢幻樂隊1998年的那曲《enmaid》描繪的那仿佛冰冷安寧的大海一樣的芝華士。


    隻是國內真正醇化十二年時間的芝華士如礫中藏金,少得可憐,隻是信少南品不來洋酒,卻不曉得在舌尖回旋的酒液是不是真的十二年份的芝華士。


    坐程思言左手邊的那個女人探過頭來,肆無忌憚的盯著信少南,說道:“程大少究竟是老了……”


    聽著這女人嘴裏嘖嘖咂著小舌頭發出的異響,信少南有種被盯上的的感覺,這女人的眼光怎麽看上去有邪勁?讓人無言以對。


    沒等信少南有什麽反應,那女人就將程思言擠到一邊,擠到信少南的身邊:“我叫於青,哥哥叫什麽名字?”


    敢情她剛剛沒在意聽程思言跟於紅在說什麽,這女人與於紅臉形很像,濃妝掩麵,香水味迷離撩心,看著她的身子依過來,吊帶低胸裝裏露出迷人肌膚,幾乎要壓著自己的手臂,玫紅色的迷你裙看似無意的又翻上一塊,露出一大截雪白如玉的纖腿肌,雙腿交疊而坐,是那種最誘惑人的坐姿;信少南猶豫著是不是離她遠點。


    這年頭在街道廝混,有釣女色的,也不乏釣男色的女主,社會真是豐富多彩;換成當初剛讀大學時的信少南倒是很享受這樣的待遇,這時就真有些發忤,疑惑的問程思言:“她們,真的是姐妹?我怎麽瞅著都不像啊。”是啊,於紅是姐姐,一看就知道是個有品味的女人,可她妹妹,卻偏偏又是這樣的一番景像。


    信少南此話一脫口,於青張著嘴就傻在那裏。


    程思言暴笑如雷,他當然不相信信少南會純潔到這種地步,但這無疑是回擊於青最犀利的一句話了,仰麵而笑,說:“於青啊,人家剛來,你未免太急色了吧?”


    於紅掩唇而笑,時時不忘儀範,說道:“我也看走了眼。”卻沒有將信少南杯裏的芝華士換掉。


    “你騙我!”於青定睛看了信少南好一會兒,才對程思言說,“你是故意的!你要請我喝酒。”


    信少南啞然而笑。


    按照於青的標準,這樣的男人都要劃到極品之類,竟是未成年的少年,還真讓人大跌眼鏡。


    於青說完,直接從信少南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個皮加子,正想要從裏麵抽錢的於青看到那青綠色的卡片,微微愣了愣,她望著信少南道:“你是美國人?這是你?”


    “怎麽了?”程思言抑著笑看著於青,然後伸過頭,當程思言看到信少南的那張美國綠卡時,也是一呆,“這,真的是你的?”


    信少南嗬嗬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從兩人手中拿過他的美國身份證,將身份證丟到吧台上:“九一年出生,沒造假,貨真價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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