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一十章我生來就是一個逆天的人


    其實到不是胡興華想要隱瞞什麽,隻是,在這個國家,沒有一個人,敢打這個地方的主意,而像向雨峰這樣,直接打到門前的,更是從未有過,否則,這四衛龍衛,很可能永遠地不會出現。


    “坐吧,我一直在等你。”胡興華指了指沙發,對向雨峰說道。


    “我需要一個理由。”


    向雨峰走到胡興華的麵前,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那兒,居高臨下地看著胡興華,向雨峰的這種態度,讓胡興華笑了起來,胡興華微微仰頭,凝望著向雨峰的眼睛道:“從來沒有人敢讓我抬頭看他的,就算是你的爺爺,他也沒有如此。”


    “凡是總有第一次,規則也一樣,隻要是由人定下的東西,自然就應該由人來打破。”


    “小鋒,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的,就是你這一點,有的時候,我都會不自主地想,如果你是我的孩子,那該多好,是不是覺得很俗?其實這並不能怪我,要怪就要怪你太過耀眼,我對你的欣賞,並不是因為,你說了那麽幾句敢於逆天的大話,敢說這種話的大有人在,而不同的是,他們隻能說說,可你,卻是又說又作,而且每一次你的做為,總是會讓人不敢置信。從大西北,在歐洲,再到威脅美國,再到上海,再到之後的許多許多的事情,你給我太多的驚訝了。”


    “而你最讓我刮目相看的,就是你和王猛之間的事情,我沒有想到,王猛會敗在你的手裏,不,應該說,我沒有想到王猛會這麽快就敗在你的手裏了,當初,我對你在上海,在南方搞起來的事情,持默許態度,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得到成長,以足對對抗王猛,這樣,中國才會平衡,有了平衡,才有了一切。可惜,我低估了你,王猛也低估了你,而低估你的最終結果,就會被你打得體無完膚。


    “我低估了你,並不代表,我高估了王猛,王猛的實力擺在那裏,他的這種實力,不僅僅是來源於他自己本身,也是來源於他的爺爺以及他爺爺身後的王係勢力,但我沒有想到,在最後一刻,連王老都沒有站在王猛的那一邊,否則,你勝不了,之前,我也想過,為什麽會出現這種局麵,為什麽王老會在最後的時刻沒有站在他孫子那邊,不快很快,我得到了答案,不是王猛不強,而是你的成長,實在是太快,快到會讓我害怕,尤其是,你那動則就會讓幾十幾百顆人頭落地的無情手段,我不知道,這樣的你,一旦脫離了掌控,會變成什麽樣,你想過嗎?“


    “我殺的,都是該殺的人。”向雨峰說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該死的人,或者,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該死的人,你殺了這麽多人,在那些家屬的眼裏,你是不是呢該殺呢,那你會不會也讓他們砍掉你的腦袋?”胡興華的話,引來向雨峰的一聲冷笑,“腦袋就在這裏,想要的來拿就是。”


    “所以,這就是自然法則,這就是社會法則,這也是強與弱的區別,強者支配著弱者,包括他的生命,他的一切,可是,強和強之間又存在著區別,有些人的強,是會被人默許的,有些人的強,是一點一點慢慢地強起來的,這兩種人的強,都是在人的視線裏麵,可以看得到,捉得到的東西,人就是這樣,能看到的,能摸到的,即使對方很強,也並不會怎麽樣,但,一旦有一種人的強,是在突然之間,是在被忽視時的突然之間,突然以一種強大的姿態出現在麵前的時候,就會讓人跌破眼鏡,而在跌破眼鏡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對不可預知的恐懼,就像,人在白天即使是遇到了鬼也不會害怕,但一到夜晚,就算隻是遇到了一隻躲在黑暗裏的貓,也會害怕。這就是對未知的恐懼,小鋒,不是誰想對付你,而是你讓我們無法捉摸。”


    “這不是我想要的理由。”向雨峰望著胡興華,“更何況,你覺得,我是個蠢貨嗎?美國為什麽膽打伊拉克,又為什麽在打伊拉克之前,美國非要調查清楚伊拉克是否有核武器?又為什麽在伊拉克同意讓聯和國的核武器調查小組進入伊拉克,並查明伊拉克並沒有存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之後,美國公然地對伊拉克發動了戰爭呢?”向雨峰彎下腰,臉幾呼貼在了胡興華的臉上,“你覺得,我是薩達姆那個蠢貨嗎?就像你說的,人對未知,的確是恐懼的,但,有了恐懼,才會有牽製,一旦當人沒有了恐懼,那結果會是怎麽樣,結果隻有一個,我若是把我的一切都公布出來,我的所有力量,明麵上的,隱藏下的,所有的力量,全都展示在你們麵前的時候,那麽那一刻,我也就離被毀滅不遠了。”


    胡興華聽著向雨峰的話語,臉上不動不靜,看不出是什麽表情,他在盯著向雨峰的眼睛二三分鍾後,才微微一笑:“你想太多了,這不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你不是薩達姆,我們也不美國人,更何況,你忽略了一件事情,你忽略了你的爺爺,以及你爺爺身後的向係力量,你覺得,做為向家第三代中唯一的男丁,他會允許,有人去毀滅他的孫子嗎?所以,你的所有的猜想都不是成立的。”


    “嗬嗬……”向雨峰笑了起來,“不成立,你居然會說不成立,你真把我當成了三歲的小孩了,不錯,的確會不成立,你們也的確不會殺掉我,但等待我的將會是比死亡更加悲慘的事情,我的武功會被廢掉,會被打斷四肢,會被關在某處秘密的地點,而這一點,一旦做成,那麽,我的活著,就會比我的死亡,更加地有力,我爺爺就會投鼠忌器,甚至,會任由你們擺布,直到整個向係的力量,被你們抓在手裏,或許到那個時候,我的生命,我家人的生命,也都將走到了終點。”


    胡興華的瞳孔明顯地一陣收縮,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他並不是在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說話,而是在和一個與他年歲相等的大政客在說話,以往,胡興華隻把向雨峰當成了鷹派人物,從大西北事件,向雨峰以一件冷血,殘酷,無情的方式,斬殺掉東突份子時的姿態出現在他麵前之後,向雨峰所作的每一件事情,都幾呼是用激進的手法來完成所有的一件,甚至是上海事件,向雨峰也是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便結束了這場戰爭,這所有的一切,都讓胡興華從向雨峰的身上,看到了激進,一個做為鷹派份子的激進。


    不能否認,激進,無情的手段,的確可以在短時間內威懾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完成權力的交接,可是,所存在的後遺症,也會在之後暴發出來,當向雨峰失憶之後,當向雨峰消失之後,上海,整個南方的各方勢力,不再安定,這就是不穩定的因素,這就是激進的後遺症。


    胡興華曾經評價過向雨峰,他隻適合打天下,並不適合坐天下。


    可是現在,胡興華卻第一次對自己的這個看法有了動搖,這樣的縝密心思,絕非一日之功,看來,這個年輕人隱藏的很深啊。


    “我還是那句話,你多慮了。你講的事情,不會發生。”


    向雨峰站了起來,他剛想說話,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的發悶,接著劇烈的咳嗽聲便響了起來,卟地一聲,一口血痰從向雨峰的嗓子眼裏噴了出來,濺落在了地毯上。


    “你受傷了?”胡興華道。


    “死不了。”向雨峰抹了一下滿是血跡的嘴角,“是不是我多慮,時間會證明一切,我向雨峰的命,是屬於我自己的,誰要是想要,就要押上他的性命,把他的命也給我賭上,至於誰勝誰負,那就要看,他是不是有這個膽子,敢和我賭這一把了,胡爺爺,我們雖然不是一路的人,可是,我不想和你做敵人,但你,非要我逼著我出手,我卻是真的敢的,你知道,我向雨峰生來就是一個逆天而行的人。”


    向雨峰揉著發脹的胸膛,慢慢地朝門口走去:“本來我還想質問一下,關於那個劉平東的事情,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你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可能,你比我還要憤怒吧,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覺,不好吧?我也一樣,我也不喜歡被人玩在鼓掌之中。”向雨峰沉默了一下,又接著道,“來之前,爺爺對我說過一句話,心中裝著祖國,你將變得無限強大,他說,隻要一個人,是真心地想要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國家的人民,不管他作了什麽,用了什麽手段,哪怕是天理不容,他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心中裝著祖國,人將變得無限強大。我知道爺爺為什麽對我說這話,也知道,他這句話的背後包含著什麽,可是,我現在還無法過得了我自己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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