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死亡


    “成王敗寇,我輸了!”展剛望著麵前的黃仁生,盡管他不想承認,但他卻不得不承認,雖然,黃仁生是占了他身上有傷的便宜,但自古交戰,勝者就是勝者,敗了就是敗了,不存在任何的借口。


    “從你們挑戰大西北王的那一刻開始就應該想到了今天的下場。”黃仁生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展剛,“康東如此,你如此,他們也一樣如此。”


    展剛緩緩抬頭,似呼在聽到黃仁生的話之後,眼睛裏麵,泛起了一抹濃重的不信之色,他望著黃仁生:“你們要趕盡殺絕?你們怎麽敢?”


    黃仁生一陣狂笑:“換一個人,換許不敢,可惜,你們根本都不則了解過,我們的王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他所信奉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隻有死人,才不會與他做對,才會讓他徹底地放心!看吧,看吧,盡情地用你那冰冷的眼神注視著我吧,看不了多久了,你,包括這裏的所有人,都沒有多久地時間再看一眼這個世界了。”


    “你們欺人太甚!”黃仁生一想到,這裏馬上就會變得一個血腥的屠宰場,他便背上一陣冷汗,緊接而來的,便是他那滔天的怒火。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即使賠上我的這條命。”展剛右臂曲肘在一側高高抬起,左手自然下垂保持平衡,撐地的後腿一發力,“噗噗。”雙腳快速而有力的交錯踏地前進,整個身體便向對麵的黃仁生狂衝而去,在前衝的這段距離,他的氣勢也突飛猛長快速向前凝聚迫壓而去;速度對於展剛來說雖然算不上快,但是那種一往無前的瘋狂氣勢卻能夠起到震懾敵心的效果,從而讓敵人在神情一震的瞬間被他衝撞而飛。


    黃仁生看著對方衝了過來,露出下巴的臉上依然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從容鎮定,嘴角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仿佛是嘲諷,又仿佛是冷笑。


    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長,所以展剛很快就衝到了黃仁生的麵前,高舉的右肘在這時狂猛的向前衝撞向對方的胸口,肘未到,呼嘯的勁氣已經先一步吹揚起他胸前的衣衫,頭上的青發;前衝的強大慣性加上這狂猛一肘的力道。


    正當以為在這麽近的距離下,對方絕躲不過這一撞時,黃仁生忽然一忽閃,奇跡般消失在他的眼前,前麵沒人,他這這一擊自然落空了;展剛心中駭然,連忙以前衝的右腳尖為軸心,身體順著撞擊的衝勢向右一個旋轉,緊跟著左腳向後用力一撐,他整個人便轉了過來;這時,他才驚詫的發現對方已經站在他的站立的地方,麵孔仍然如同先前一樣沉著平靜,除了兩人的對立麵來了個顛掉外,就好象沒有移動過一般。


    展剛的突然暴發,讓黃仁生一陣的驚訝。


    黃仁生壓下心中的驚訝,雙腿微微下彎,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展剛,一聲高吼之後,身子再次帶著比剛才更加強勁的力量朝著展剛襲去,那隨著黃仁生的這一快速的攻擊而帶起來的勁風,朝著展剛攻來。


    麵對黃仁生這傾力一擊,展剛平淡的目光熾熱起來,神情變的興奮而激昂,全身的真氣血液奔流激蕩,於是他更不停留,用力一跺腳,地板瞬間爆碎成無數大小不一的石板碎片,並彈濺到半空;緊跟著展剛的腿模糊成一片覆蓋身前半個方圓範圍的灰影;於是,飛彈到半空的大小碎石片在強大的作用力下紛紛如子彈般尖嘯著激射而出,展剛緊跟其後,雙拳蓄滿了開碑裂石威力的勁道。


    激射如彈的碎石片顯然對黃仁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氣勢如虹的和緊隨其後而至的展剛猛烈的碰撞在一起。頓時,強大的勁氣激蕩迫的兩人身周的飛舞的碎石片瘋狂的向四麵八方衝擊而去,力道驚人。


    展剛鐵拳轟砸若奔雷,手腳並用就不是簡單的狂風驟雨可以形容的了了。黃仁生身轉如輪,揮起拳頭順勢揮砸,拳風嗚鳴,霸道剛烈;黃仁生身法快捷,靈活百變,躲閃如風,忽左忽右,飄忽不定,蹤影難測,這才是黃仁生的真正實力。


    兩人之間攻守交錯,出手頻繁,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展剛拳拳如猛虎下山。


    展剛冷聲一笑鐵拳出擊如風如火,奔雷浩蕩,緊跟著身隨勢走,右拳在半空掄了一圈,拳背凶狠的砸在了黃仁生的後背心,黃仁生的身形一個踉蹌,險些撲倒在地。


    麵對展剛快捷絕倫的攻擊,黃仁生一抹嘴唇,雙手猛得一伸’劈裏啪啦‘全身骨頭一陣炒豆般暴響,塊塊結實的肌肉鼓脹勃起,棱角分明。顯然黃仁生所用的是類似於中國武術中的硬氣功,鐵布衫之類的武術。


    “劈……“黃仁生狂猛決烈的記記重拳重腿一陣飆風般席卷展剛的全身上下,強大的力量猶如驚濤裂岸、連綿不絕的傾泄在他身上,看似打的舒暢,但是,由打在對方身上部位處傳來的陣陣強勁的反彈直震的他手腳發酸發麻,讓他不禁暗暗驚訝不已。


    如果黃仁生對展剛僅僅是驚訝的話,那麽展剛對黃仁生拳腳的威力之強大狂猛就是驚駭欲絕了。硬氣功本來就是訓練肌肉對重物利器的抗擊打能力,當一個物體的著力點越小,那麽那個著力麵所承受的壓強也就越大,即使這個物體的重量不變,但是隨著物體著力點的大小所產生的壓強卻會變化不定,當著力點小到隻有一個針尖大時,再加上它本身的壓力和加速度距離,那麽這個物體就具有了極恐怖的穿透力;而’鐵布衫”“金鍾罩”等一些硬氣功就是訓練柔弱的肌膚在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的情況下對重物利器擊打身體時所產生的壓強壓力的一種抗擊打能力。


    別人的拳腳用到“開碑裂石”這四個字的時候,大多數隻是用來形容其拳法的剛猛威厲,而不是說這個人的拳法就真正達到了“開碑裂石”的驚人地步。但是黃仁生不一樣,他的拳頭威力是真正叨叨了開碑裂石之威效果的,所以黃仁生的每一記重拳重腿落在展剛的身上,所產生的效果就是仿佛一個巨人高高掄起手中的大鐵錘,重重的砸下,敲打在他的身上,一記又一記,震的他氣血翻滾,整個身體好象一個篩子身不由己的劇烈顫抖著,眼中除了難以置信就是絕望,對自己處境的深深絕望。


    黃仁生嘴角不禁現出一絲冷笑,忽然停止了猶如狂風暴雨的進攻,在展剛不明所以的情況下,黃仁生一轉身,左腳閃電自斜下方溯起,腳跟狠狠的掀在了對方的下頜,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把展剛直踹的頭向後仰去,壯碩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飛上了半空;而黃仁生在原地迅速屈膝竄起,先展剛的身體一步來到了近乎三米的高空,身體側臥,腿立如刀,“謔謔。”疾旋如輪,最後腿刀以雷霆萬均之勢暴斬在迎上來的展剛身體的胸口。


    “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驚起了漫天的塵埃,煙塵彌漫中,展剛整個成大字型雄壯的身軀有近一半鑲嵌進了地板中,就連腦袋瓜子也有一半深陷進去,可想而知黃仁生的那一腳的力量有多麽的恐怖驚人了。


    瀟灑落地後的黃仁生立馬沉腰坐馬,拳收腰側,隨著他的動作,好像他身周附近的空氣也變的動蕩不安起來,展剛可以感覺到他的右拳有一股驚人的、銳不可當的力量在不斷斂收著,積聚著,下一刻爆發出來的勢必將是驚天動地的一拳。


    “喝!”黃仁生沉喝一聲,眼中精芒暴漲寸許,扭腰,出拳,毫不猶豫;頓時一陣狂風隨著他的出拳席地而起,帶動地上的碎小石板片向前方飆射狂舞而去,頓時前方幾米範圍內浩氣滔滔,沛莫能禦的勁風驚濤裂岸般呼嘯激蕩著,塵土飛揚如一條透明灰影龍咆哮著向展剛衝擊而去,聲勢浩大,威猛絕倫。


    此刻的展剛根本就來不及躲閃,那一拳已經把他身周四麵八方的空間統統都籠罩在內;他眼中麵孔上寫滿了恐慌與驚懼,但隨即牙關一咬,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那是一種對自己的無可奈何的狠,無計可施下的最後掙紮。漫天的寒光迅速往身前一點聚斂回流,收縮凝聚,最後在身體的前方形成一個散發著森冷奪目寒光的尖錐形銳光點,同時把全身能夠榨幹的力量全部投了進去,他要全力以赴拚命了,是拚著活命;“哧——!”短暫急促而淒厲的尖嘯令人心驚肉跳,拖動著展剛的身軀撞進了那如狂濤駭浪般洶湧而至的勁流中,與那凝聚有石破天驚力量的一拳相撞在一起。


    他的力量是一條湍急的河流的話,那麽對方的力量就是那汪洋大海洶湧澎湃,湍急的河流衝入大海也許隻能夠濺起一陣無力的水花罷了。震撼人心的狂猛鐵拳與那尖銳奪目的勁氣相撞在一起的結果就是讓展剛明白了對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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