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硯高估了自己的口才,最後不得不強行將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帶出廢宅。


    強拆遠阪家的慘禍也在次日通過報章雜誌電視廣播等新聞媒介在冬木市作了大量報導,遠阪家主時臣的完整屍體被挖掘隊找到,時臣在廢墟裏存活了很長一段時間,有傳言說他的遺容很安詳很優雅,似乎是在臨死之前做了一個好夢。[bsp;而有關間桐雁夜死訊的消息,髒硯卻是從提前清理現場的鶴野口中確認的。令咒用盡,魔術回路徹底壞死,體內魔力衰竭,雁夜這個自不量力的家夥,以透支生命為代價,完成了他在聖杯戰爭中的表演。當然,顯而易見的,恩奇都是在和金閃閃的戰鬥中敗北退場了。能夠製造和使用工具是人和動物的本質區別,完全狂化的be


    se


    ke


    縱使擁有強大的神力,也終究會被金閃閃的無敵寶具乖離劍所克製。


    現有情報中的關於金閃閃的部分使髒硯精神不振。


    “這家夥還不想退場嗎?!”髒硯站在柳洞寺的正殿裏,望著靈器盤咕噥道,從冬木教會奪來的魔導器很清晰的顯示著,sa


    e


    一職仍未空缺。


    “可以猜想的到,英雄王是重新和某人簽訂契約了,就nce


    當時做的那樣。失去了se


    vant而失去作為maste


    資格的人,令咒應該被聖杯回收回去。然而,假如出現了失去了maste


    而解除契約的se


    vant的話,聖杯便會將之前回收的未使用的令咒重新分配給新的契約者……”身旁的caste


    難得認真地思考起來。


    接著,他微微地一笑繼續說道:“作為被聖杯選中的人選,並不是可以隨便決定的。所以在尋找新的maste


    的時候,聖杯還是會優先考慮那些以前被選中的可以成為maste


    的人。凱奈斯和索拉的藏匿位置隻有我方知道,就算得到令咒也無法和英雄王締約。剩下的可能是韋伯-維爾維特,以及原assassin的禦主言峰綺禮。隻是,考慮到特殊情況,英雄王也會選擇擔任a


    che


    禦主的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啊,人生贏家竟然活下來了……原版主角的氣運猶在……”陷入沉思中的髒硯瞳孔裏閃現出了黯然,英俊的臉上透著沉鬱的不滿之色。


    切嗣大約是被紅a所救,衛宮家以時間魔術聞名,短時間內使用令咒召喚英靈並非不可想象。不過,在髒硯想來,金閃閃的現任maste


    另有其人。


    “如果我沒弄錯,遠阪府邸的後續處理工作中沒有出現冬木教會的身影吧。”髒硯平靜地問道。


    “沒錯,可以確定的是,冬木教會處於無人狀態,本是代理人大本營的那裏空空如也,教會的缺失應該也是在昨夜的事。難道說……”


    “啊,如你所猜測的那樣。言峰綺禮,被我奪走了他的獵物,很不甘心吧。他現在正於暗處狩獵呐,用英雄王作為資本,想要把聖杯叼走、吞噬……”


    髒硯踱出屋子,來到円藏山山腰、柳洞寺背後的湖岸。他注視湖麵,雙手負後。


    “我在明,敵在暗,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的蹤跡難尋。不過,柳洞寺的魔術結界是瞞不住的,既然聖杯之器已經在手,他們必定會向我方發起攻擊。因此,你的任務是,從現在起駐守此地,不惜一切代價守住陣地,並將來犯之敵殲滅。”


    “明白了!既是任務,我會完成的,像個軍人般戰鬥。”


    caste


    謙恭地施了個禮。


    “噢,對了,你平日裏似乎不怎麽提及和貞德之間的故事呐,”髒硯突然憶起該幫元帥洗洗白了,他雙掌一拍道,“caste


    ,你回應聖杯的願望不是要複活聖女嗎?”


    “複活貞德?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和那個蠢姑娘又不熟。”caste


    迷惑不解。


    髒硯感到心中有什麽東西破碎了。


    他聳肩道:“好吧,我姑且問一句,難道不是貞德被處死時的慘象深深動搖了你的宗教信仰嗎?”


    “maste


    ,你們這個國家的人都是從漫畫裏學習曆史的嗎?真可惜,貞德被處死的時候我並不在場。”


    髒硯輕笑起來,他再也不相信愛情了:“既然這樣,你為何又會參加聖杯戰爭?”


    麵對禦主的疑問,caste


    迅速給出了答案:


    “是戰爭本身,maste


    。我很喜歡戰爭,我最喜歡戰爭了,我的願望就是再次痛快地投入到戰爭中,品嚐合法殺戮的感官享受,那感覺真是太棒了……”


    這麽說著的時候,黑魔術師兩眼炯炯發光,滿臉是邪惡的笑容。


    ——戰爭心理後遺症嗎?


    髒硯推測道。


    “caste


    ,回英靈殿後,你應該去找個心理醫生。”


    在和自己的se


    vant告別前,他真誠地給出了建議。


    ※※※※※


    進入位於円藏山地下的大空洞後,髒硯一眼便看到了仰麵躺著雙手交叉在胸前的愛麗斯菲爾。靜靜地守護在她旁邊的是久宇舞彌,因為身體被魔術製住的關係,女戰士此時動彈不得。


    “聖杯之器已經開始運作了啊。”


    望著愛麗斯菲爾神情恬靜安詳的蒼白睡容,髒硯歎了口氣。現在愛麗斯菲爾這逐漸崩潰的人造人軀體,與其說是睡眠,不如說是已經進入假死狀態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舞彌的心並非冷如鐵石,髒硯看得出,她現在很擔心愛麗斯菲爾的情況。


    髒硯露出曖昧的微笑:“真是一雙秀美的眼睛。嗬嗬,舞彌緊張起來的樣子還真是挺可愛的呢。”


    對於舞彌,髒硯很好地貫徹了日後再說的原則,同床共寢這種事在昨晚就做過了。


    遺憾的是,舞彌那女孩確定的知道切嗣還活著,自從擔任切嗣的助手後,她就把切嗣的一根頭發埋在了手指裏,如果切嗣的魔術回路極端停滯也就是生命力衰弱到瀕臨死亡的絕境的情況下,手指裏的那根頭發就會燃燒,向她示警,告知危機的存在。


    這麽一來,由於還活著的衛宮切嗣,髒硯基本上是沒有提升舞彌好感度的可能性的。


    髒硯揉了揉腦門,平靜下心情。


    “回答我的問題!”舞彌仍在追問。


    “愛麗斯菲爾是為聖杯戰爭而設計出的人造人,這你也知道吧。”髒硯用穩定的語調說著,“她是為聖杯降臨而準備的器,而現在已經有三名se


    vant陣亡了,戰鬥很快就會結束,愛麗斯菲爾體內作為器的機能也開始了,簡單來講,作為衛宮切嗣妻子的愛麗斯菲爾即將死亡。”


    “怎麽可能?!”


    “如果再有一兩個se


    vant退場的話,就會現出容器的本來麵目吧。所以,差不多我們也該準備起聖杯降臨的儀式了,是吧,奉先?”


    話音剛落,從昨夜開始就一直呆在大空洞的英nce


    回應了呼喚,在髒硯身前實體化。


    “噓,不要打擾了美女休息……”呂布把食指輕輕貼於唇邊,語氣輕鬆平常,“呂某一介莽夫,儀式之事就不攙和了,maste


    既已到來,某自去尋敵一戰。”


    “實在是辛苦你了,在這裏守護聖杯之器。”泰然自若的髒硯點一點頭,“不過準備儀式還是需要你的幫忙。”


    這話讓呂布的臉上掠過一絲訝異。


    “很容易做到的,麻煩你自裁一次就可以了。”


    髒硯冷笑著用上了唯一的一次令咒,緩緩吐出餘下話語:


    “我會帶著你的心意,照顧好索拉小姐的。”


    根據宿命論的觀點nce


    這一職階的英靈,還是自裁為好。反正這個幸運值固定為e的家夥最後不是反水就是掉鏈子。


    當然嚴肅地說,過大的不穩定因素需要排除出係統的,畢竟髒硯不是豢養猛虎的霸王,寢取的技術也不見得能和麻婆神父一較高下。他的優勢是憑借信息優勢搶占先手,如今也是一樣——


    時不我待。


    聖杯降臨需要的是足夠的魔力,而所謂的英靈不過是為聖杯降臨補充魔力的祭品,依照愛麗斯菲爾的情況,再補充三騎士之一nce


    ,聖杯降臨的所需的魔力就該達到了。


    片刻後,呂布逐漸失去了實體、化為朦朧影子崩潰在了虛空之中。


    髒硯轉頭看向正躺著的愛麗斯菲爾,聖杯容器nce


    的自裁之後,終於汲取了第四個se


    vant的魂魄。


    封印的術式已經消失,由於集合了強大的魔力,餘波為四周帶來了灼熱。


    美麗的人造人開始消亡,期待已久的聖杯就要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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