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一上來,就碰到了同上次一樣的情況.隻是這次又多了一個人,一個小白臉,穿著江陵幫的那身青色製服。


    “真是糾纏不休啊!有道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陳暮不禁感慨良多,卻是放輕了腳步,來到上次那個角落站定下來。陳暮一是想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些什麽,再則他卻不想與這些人有什麽瓜葛。


    對於這些的小角色,陳暮知道,一般他們,都不是什麽罪大惡極、殺人放火之輩。雖然有時他們叫囂的很利害,聽著讓人很是厭煩,陳暮卻也不會因此而動手殺人。


    但這些人卻有常常不知進退,陳暮因此與之糾纏。一旦被他們糾纏上,說不定最後他還是要動手殺人。陳暮也不是好惹的,他隻是尊重生命罷了!要是誰冒犯了他心裏的底線,他殺起人來,那是絕不手軟,且絕對會斬草除根。


    馬有熊在門外焦急著,幾次三番都已經想直接衝進去了,卻又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帝國的法律對他這種小人物來說,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裏麵的人聽著,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都給老子滾出來!”馬有熊憋了好一會,這才吐出了這麽一句。說罷,他忽的一拳猛擊在牆上,這樓道間的牆壁上卻是沒有報警裝置的,他可以放心施為。


    一聲巨響,牆上留下了一個碩大的,布滿網狀裂紋的凹坑。這已經是他最後,也是最**裸的警告了。


    一拳過後,馬有熊的手卻是不紅不腫,那是因為他修的是橫練金身,剛剛達到練氣期的他已經可以做到一身銅皮。尋常刀劍在他身上劃過隻會留下一條紅印,而像這次卻是連紅色印痕也沒有留下。


    “粗俗!廢物!”魯述把一切都看在眼裏,臉上滿的鄙夷。而蘭胖子則戰戰兢兢的躲在後麵,生怕這些黑社會要遷怒與他。


    轟隆的響聲可比之前的叫聲強上不少,一下就把門內幾人嚇得心裏猛顫。他們的臉上都變得有些發白,此時若再說他們的心裏麵沒有害怕,那是騙人的。


    在帝國這個法製社會,強悍的實力,依舊有著不同的權勢,對他們也有著一種無形的壓迫。從剛剛的聲音中,鳳紫五人還是聽出了一些信息:外麵人的修為比他們要強上不少。


    “不要怕!我們可不能開門!”鳳紫用顫抖著聲音說道。她注視著另外幾人,解釋著,“我們惡了他們這麽久,開門後他們會放我們一馬?”


    “不會!這些黑社會的手段你們都是知道的,反正沒什麽好結果,還不如拚死一搏呢!”鳳紫快速地自問自答道。


    他們從市井坊間聽到了不少流言,黑幫在他們心裏卻是狡詐凶殘、言而無信的代表。他們一旦自己開門,等於自動投入虎口!到時候那就是砧板上的魚,要殺要剮可由不得他們了。那時候什麽樣的折磨,什麽樣的淩辱……想想就讓五人心裏直發寒。


    “嗯!”五人相互對視著,心有靈犀的齊齊點頭。


    “姐,放心!他們要想傷害你,得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尤然決然的說道,又晃了晃手裏的鐵棍。


    鳳紫點點頭,不安的眼神裏還是閃爍著一點感動和希望的光芒。


    “我也是……”


    ……


    屋外,馬有熊還是沒有得到他所期望的結果,鳳紫他們可比他以前遇到過的那些人,頑固的多,也明智了好多倍。


    馬有熊驚怒交加,接著又發泄似的,在無辜的牆壁上壘了好幾拳。這卻又把蘭胖子給嚇得不輕。


    馬有熊猶如一個憤怒的黑熊,對著混凝土的牆壁亂打一氣,碎屑不斷四散飛濺,不住地打到蘭胖子身上,也打到了魯述。


    魯述可不是蘭胖子這種軟弱無力的小草,他右手一伸,輕輕地在身前虛拍一掌,把飛來的碎屑全部擊飛。接著,魯述白著臉,怒斥道:“夠了,廢物!還不給我退下!”


    魯述長的並不是那種人高馬大的類型,反而像那種柔弱的小白臉一般,卻還是一下就喝住了馬有熊。


    魯述一發話,馬有熊渾濁的腦袋霎時清醒了過來。他也意識到了,之前的舉動冒犯了魯述。


    在實力和地位都屈居人下的情況之下,馬有熊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變。他低眉低眼、卑躬屈膝的阿諛道:“魯大人,恕罪恕罪!小的一時糊塗,得罪了大人!恕罪恕罪!”


    馬有熊也隻會這幾句文縐縐的話,卻像念經一般不斷地顛來複去念叨著。


    這可又把魯述給惹惱了,現在他心裏正不暢快,馬有熊的話,對他來講那就是一大堆的蒼蠅,在頭上和耳邊,不斷地縈繞盤旋著。這可把魯述惡心的不輕,在他那煩躁的心裏又點了一把火。


    立刻,魯述發飆了,他大聲怒道:“**的,給我閉嘴!一個字也不許再說!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嘴裏吐出任何一個字,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吧!”


    “不再說了!一個字也不能說!”馬有熊心裏麵發誓道,他立馬弓著身子向後退去。


    “蠢貨!力大無腦,辦事不利的蠢貨!”魯述又咒罵道,他心裏麵已經決定:回去後一定得把馬有熊這蠢貨,打發去清理廁所,隻有那才是他可以勝任的工作。


    這次馬有熊委屈地不行,卻又不敢反抗,隻得踹了蘭胖子兩腳,以泄心頭之氣。可憐的蘭胖子,再三小心,最後也沒有逃過被遷怒的命運。有道是惡人自有惡人來磨!


    這次輪到魯述了,他上前兩步,卻沒有如前麵兩人那般言語威脅,而是直接發動他的特殊能力“蠱惑”。蠱惑的效果和催眠類似,隻是更加強大。


    魯述來到門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開始發動他的能力,放聲歌唱起來。隻是他唱得有些走樣,有些雷人,至少一旁的陳暮給雷到了。


    “親親我的寶貝,我親愛的寶貝,你快把門開開……”


    魯述如此這般,倒讓陳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等到魯述唱完一遍,又開始變著調,重新唱了起來。這下陳暮終於聽出了那麽一點不同,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推斷。


    陳暮觀察了一下,魯述身邊的兩人已經開始出現雙目失神、麵色癡呆、口流涎水等詭異的現象。這次陳暮終於可以肯定了,魯述的歌唱是一種有催眠作用的巫術。


    拙劣的巫術,這是陳暮對魯述這種蹩腳的能力發動方法的定義。


    其實,用歌唱的方法發動能力的方法本身,並沒有差錯,但是錯在魯述不停地調整著語調,這就表明他對這個能力的掌握程度實在太低了。而就陳暮所知道,類似能力,比如海妖的“誘惑之歌”就是很完美將之於歌唱結合在一起。


    “咦?”陳暮很奇怪,他突然發現魯述的歌聲,竟然引動了這個殘破世界的某些規則,至於具體是哪一種,他現在還無法判斷。


    陳暮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引了出來,他開始把精神力隱蔽地探了出來,慢慢地朝魯述延伸過去。陳暮很快就發現魯述竟然對他的精神力毫無反應,這下,陳暮開始肆無忌憚起來,慢慢開始仔仔細細地研究起魯述來。


    “原來是這樣!隻是把精神力調整到和聲音一樣頻率,然後交融起來!”陳暮很快便查明,魯述的方法很簡單,但是裏麵的原理陳暮依舊不知道,不過陳暮很快推論道,“也許是和術士一樣?”


    術士,他們具有特殊的天賦,可以自動獲得法術技能。術士中有人依靠血脈獲得力量,也有人依靠靈魂,還有人依靠恩賜、祝福、契約等等。


    “沒有血脈力量!也沒有其他痕跡,難道是靈魂的原因?”陳暮探查了魯述的身體,卻沒有動他的識海。因為一動對方的識海,即便對方是個白癡,他也會立刻感覺到。


    “也許,我該把他打暈了!這樣就可以好好研究了!最多我以後給他一些補償……不過,這好像很不好!我可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讓我在想想”陳暮已經化身為一個瘋狂技術學家了,心裏麵開始盤算起來,是否要這樣去做。


    在陳暮思考時,魯述的頭上已經滲出滴滴汗珠。他已經唱了5遍,精神力本來就不怎麽多的他,已經無法支持第六遍了。


    “這遍唱完,要是再不成功我就離開。”魯述心裏馬上下了一個決定,他的能力並不是無敵的,他就碰到過有人不受他的能力影響,那人就是紮卡那菲。


    那次,魯述想要控製紮卡那菲,就使用了這個能力,沒想到根本就無法影響他。紮卡那菲卻反過來,一下就擒下了魯述,此後魯述又被紮卡那菲逼著加入了江陵幫,以及光明教廷。魯述還知道:紮卡那菲是光明教廷的一個大執事,並且隱藏的很深!在現在帝國嚴打的期間,他們也因此,得以安然無事。


    就在魯述已經決定放棄時,他的耳邊傳來了開門聲。


    “哢!”門開了,魯述已經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人了,他的對麵就是鳳紫。


    “好美啊!好大啊!”魯述情不自禁道,右手突然伸了出來,直接就往鳳紫鼓脹的胸脯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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