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道友出手相助。”驢子修士脫險之後,顧不得身上的疲乏,對著韋光正稽首道。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高高掛起害人害己。我韋光正看不慣的就是那些明哲保身之輩,平日裏就算是遇到了溺水的小狗小貓,也要搭一把手,何況道友這麽一個大活人了。”


    驢子修士怔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裏有些不太對味,但自動腦補了一番後,還是滿臉感激之色,語態誠摯地道:“韋兄微言大義,張某聞之心有戚戚焉。”


    “哦?你姓張,不知貴號是?”


    “貧道張趕驢!”


    啥?你就是那膚白臀大熟女控的什麽趕驢?韋光正先是振奮了一下終於找到了同道中人,後來才省起那被自己引為同道中人的姓趙不姓張,再說穿越一般是苦逼撲街人士的專利,人家一尊大神穿越個什麽勁啊。


    “韋道友,莫非我這名字有些不妥?”張趕驢見韋光正臉上的表情大起大落,有些不知所以然。


    “這倒不是,隻是道友這名字聽來多少有些奇怪而已。”


    “韋道友有所不知,我乃是九宮仙門饕餮洞弟子,饕餮洞弟子以豢獸為長,我自小又是師傅收養,最先豢養的靈獸就是方才那慘死的黑驢,所以師傅他老人家就給起了這麽一個名字。”


    九宮仙門?這名字怎麽那麽熟啊?韋光正少一思忖,就想了起來,那些奚落自己的洗棗女修,就是那紅衣**妞,不就是九宮仙門的嘛。還有那絳珠草不是也有七層讓這九宮仙門包了圓嘛。今兒正好順手救了一個人,恰恰竟然也是九宮仙門的。


    真不知道是這九宮仙門在昆侖山一帶的勢力太大,還是自己和這仙門冥冥中有些什麽緣分。


    韋光正心裏如此想,口中卻是道:“失禁失禁,原來道友乃是出自九宮仙門啊,真是失禁。”


    張趕驢倒是沒有聽出韋光正話裏的揶揄,隻是擺了擺手道:“九宮仙門乃是昆侖仙門泰鬥不假,但是張兄不過是一個微末的修士,連五行靈氣也未煉全,實在當不得韋道友的抬舉。”


    韋光正心裏咯噔一下,五行靈氣,自己不就是為了這個來昆侖的,原來這張趕驢也是同病相憐之人啊,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向他打探一下,應該是再好不過了。


    “張兄,韋某有在修煉上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請教一二。”


    “哦?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學道之人交流體悟,本就是尋常之事,何況韋道兄對我還有救命之恩,若不什麽疑難之處,拿出來你我一起參詳也就是了,何來請教二字啊。”


    “張兄果然是快人快語。韋某想問之事便是那五行之氣的修煉,不瞞張兄,韋某也是卡在此道關頭,不得寸進,而且連如何修煉的法門也是全然不知。張兄出自高門大派,必定是見多識廣,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張趕驢聞言怔了一下,眼中有些驚奇之色。


    韋光正心中一顫,小意地探詢道:“莫非這五行之氣的修煉乃是貴派的辛秘,其中有些不便言講之處?若是如此,張兄直言便是,就當韋某沒有問過便好。”


    張趕驢苦笑一聲道:“韋道兄誤會了。非是這五行之氣的修煉事關辛秘,恰恰相反,此乃是修道之人人人皆知之事。韋道兄如此珍而重之地來問張某,所以也由不得我怔了一下。”


    嘶――原來如此,韋光正聞言不由有些尷尬,連忙咳嗽了一聲遮掩了過去,又是訕笑道:“韋某出身鄙薄,踏上修行之路實屬機緣巧合,所以並沒有師尊同門可以答疑解惑,倒是讓張兄見笑了。”


    “道友此言過謙了!倒是張某方才出言唐突了才是,韋道兄不要太過介懷。”張趕驢說到這裏,又是頓了一頓道,“其實這五行之氣的修煉,無非就是指在周天經脈之中修出五種靈氣。”


    “五種靈氣,莫非這修道一途,不是靈氣越是精純越好嗎?”


    張趕驢笑了一下,道:“孤陰不長孤陽不繼,萬物想要長久,須得陰陽調和,五行齊全方好。金性鋒銳,水性陰柔,土性厚重,火性暴戾,木性不息,所以說五種靈氣各有所長。若是一個修道之人隻單修一種靈氣,不單修為無以寸進,而且長此下去,反而會受到靈氣反噬,損害自身。”


    “這麽嚴重?”


    “自然如此。你想若是經脈之中都是火性靈氣,那麽長久下來,必會灼傷經脈,此時就需要水係靈氣,隻有水性的陰柔方能調和火靈氣的暴戾。五行相生相克,無不是如此。”


    韋光正心裏咯噔一下,不由顫聲問道:“不知我經脈之中是何種靈氣,有沒有可能表麵看起來好人一個,其實內裏已經沉屙難返了啊。”韋光正說到這裏,又是摸了摸腰間道,“平日裏就覺得此處常常有些隱隱作痛,莫非就是這個道理。”


    張趕驢擺了擺手笑道:“無妨無妨。韋道兄太過杞人憂天,這些暗傷無不要等到三五十年方會發作,依照張某看來,韋道兄不過剛剛打通大周天,斷然不會有此隱憂。”


    “那我這裏為何發痛呢?”韋光正尤自有些不太放心。


    “這個嘛!”張趕驢躊躇了一下,方到,“韋兄疼痛處卻是腎髒,想來是平日裏陰陽不夠調和,又對此太過朝思暮想之故吧。”


    啊!韋光正怔了一下,聽明白了張趕驢的話中之意,這是說我想肉&蒲團想得太多了啊。


    雖然張趕驢說得婉轉,韋光正被人當麵道破心思,還是有些老臉發紅,趕緊轉移話題道:“張兄,既然依你所說,這五行之氣如此重要,那到底如何才能修煉呢?我雖然時常打坐練功,但是除了覺得丹田內的靈氣少許增加之外,卻是沒有覺出有什麽新靈氣產生的端倪。而且說來慚愧,韋某現今體內到底是何種靈氣,靈氣又有幾種,這些也是一無所知啊。”


    “韋兄無須慚愧。人的體內生有五行靈根,而且這五行靈根往往參差不齊,所以依照靈根優劣,總是最先引入其中一種靈氣。方才我觀韋兄和怪蛇鬥法,已然看出你體內現存的就是木係靈氣,也就是說韋兄的五係靈根中,屬木靈根最有優勢。”


    韋光正試著運行了一下靈氣,反正自己是沒看出個子醜寅卯來,不過張趕驢一副老農模樣,做人看著也實在,應該不會隨便出言騙我。韋光正思念及此,又是道:“張兄,既然我已經有了木係靈氣,那另外四種靈氣要如何才能修煉呢?修煉有成之後,又有何種征兆呢?”


    “五行靈氣相生相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複又生木,這就是五行靈氣的相生之道。到了那時,五種靈氣不僅能相互調和,替人體洗髓伐毛,而且五種靈氣之間生生不息,人體自身變成一個完整的小天地,屆時可以調動的靈力,比之剛剛打通大周天之輩,可以說是十倍不止啊。”


    “至於這如何修煉嘛,則需要依據個人的不同,比如韋兄已然有了木係靈氣,那麽下一步就需要引木靈氣入肝,在該處經絡竅穴中形成木性靈氣氣旋之後,再以此為根本,將木靈氣慢慢倒入心髒處的經絡竅穴,五髒對應五行,肝屬木,心屬火,所以要想生成火靈氣,就需要在心髒處的經絡竅穴之中。以此類推下去,就能在五髒之中生出對應的五行靈氣了。當然在下之言,隻是一個大概而已,至於要如何運功施法,還需要韋道兄自己找尋一本功法即可。五行之氣的修煉乃是根本,任何功法都是大同小異。所以這倒並不是什麽難事。”


    原來如此啊!這回總算是遇到明白人了,難得的是對方還有這個耐性和自己一一細致講來,現在的韋光正隻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人挪活,樹挪死,人果然是要走出去,多交流,方能有所進益,否則一天到晚窩在山裏,何來能聽到這番大道真言啊。


    解決了心頭的疑問,韋光正可以說是有些喜出望外,好自興奮了一會兒之後,方道:“張兄這番答疑解惑,真是令韋某茅塞頓開。隻是不知這功法秘籍卻是從何處可得呢?若是張兄能指點一二,韋某感激不盡!”


    “韋道兄難道不知這修仙界中有坊市嗎?”


    坊市?喵了個咪的!本來自己以為穿越到了西遊記,可以離這些網遊建築遠一些,想不到它還是那麽頑固執著、義無返顧、執迷不悟地跳了出來。


    幸好韋光正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稍稍腹誹了一下後,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坊市的存在,仙人也是人,是人就有需求,有需求就要交易,坊市就坊市吧,雖然這名字有點爛大街。但是塵根也好、雞&巴也罷,名字俗一點雅一點,說的不就是一回事嘛,又何必糾結於一個稱謂呢。


    韋光正腦中轉著小小的怨念,口中又是不自覺地道:“既然有了坊市,那就自然有靈石咯,不知道這靈石是不是也分上品中品下品啊。”


    “啊!靈石?”這回倒是張趕驢臉上現出不解之色,“恕張某孤陋寡聞,不知這靈石卻是何物啊?而且這和坊市又有什麽牽扯呢?”


    “沒有靈石?沒有靈石,在坊市裏用什麽買那些功法秘籍、靈丹寶物呢?總不可能是以物易物吧?”


    雖然張趕驢之前已經有些驚詫於韋光正所知的鄙薄了,但是直到這回方才。


    “韋道兄難道不知道金玉嗎?買貨易貨,自然是是以金玉交易啊。”


    金子?韋光正臉上露出荒天下之大謬的表情,怎麽神仙也愛金子啊,這回自己可真的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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