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壯的男子正**著上身,浸潤在靈池水中,而他的身邊赫然是神憎鬼厭的馬蚤。此時此刻,馬蚤竟然就噘著綴滿絡腮胡子的櫻桃小嘴,慢慢地湊向那精壯男子的唇邊。


    “嘚!”韋光正在雲端暴喝一聲,一腳踹開伏在男子身上的馬蚤,疾言厲色地嗬斥道,“好你個馬蚤,青天白日之下,竟敢行此見不得的勾當!若是讓過路的仙人見到,還以為我們平頂山是何等的藏汙納垢之地!”


    馬蚤一個滾身從地上爬了起來,無比哀怨委屈地道:“韋哥,小蚤哪裏有錯了,你怎麽能這麽糟踐我呢?”


    我糟踐...你!韋光正氣極而笑,“你倒有臉問我,我臨走之前是如何囑咐與你的,你可曾還有半個字記在那腦子裏嗎?”


    “韋哥,你不就是讓我看好這小子,不許有半點磕了碰了毛了呲了嗎?小蚤不就是聽你的話,好好看著他嗎?”


    “這...”韋光正手指發顫地指著馬蚤,“這就是你照看他的法子?”韋光正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是語重心長地道,“小蚤,你是妖他&媽生的妖,而史寇龍則是人他&媽生的人,若是你們湊在了一起,那豈非要弄一個非人非妖的人妖出來嘛!這讓世間的讀書之人如何容得下你啊!”


    “韋哥,冤枉啊!”


    韋光正恨鐵不成鋼地道:“我親眼所見,哪還有什麽冤枉!”


    “韋哥,非是小蚤願意如此這般,實在是這小子牙關緊閉,喂不得食,送不下水,若是這麽下去,即便不被毒死,也要活活餓死啊!小蚤也是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馬蚤說到這裏,秋水瞳裏蘊滿了水光,期期艾艾地道,“人家也是第一次,小心肝裏也是糾結了許久,若不是為了韋哥,說什麽也不會和旁人有肌膚之親的。”


    韋光正聞言差點絕倒,連一腳踹飛此獠的勁道也是沒了,無力地揮了揮手道:“是他吃了虧也好,是你犧牲了色相也罷。反正一切到此為止,現在你該躲哪兒就躲哪兒去。”


    “韋哥,你生小蚤的氣,不要我了嗎?”


    “去去去!我才沒那閑工夫和你生氣,這史寇龍曾經看過你假扮的紀嫦兮,若是讓他瞧出個什麽來,總是有些不美。”


    馬蚤聞言秋水瞳一亮,“韋哥,你找到救這人的法子了?”


    “嗯!”韋光正從懷裏掏出清心普善珠,在馬蚤麵前晃了一晃道,“好東西,沒見識過吧?”


    “清心普善珠。”馬蚤這鄉巴佬倒是一口就叫出了這寶貝的名字。


    “嗯?你是如何知曉此珠的名字的?”


    “這不就是觀音大士蓮花上的蓮子所煉成的法寶嘛。”馬蚤說到這裏眼中露出緬懷的神色,“想當年隨著大聖取經之時,這觀音大士卻是沒少見麵,大聖也是時常在背後嘮叨這觀音菩薩,所以小蚤才會識得這個寶貝!其實除了觀音大士,那西行路上,佛教中的菩薩羅漢,小蚤見過不少呢!”


    韋光正聞言心中一動,不由問道:“小蚤,你既然和那佛教中人相熟,可是聽過這菩薩羅漢裏麵,有誰是姓韋的嗎?”


    “韋?韋哥的韋?”馬蚤眨巴了一下秋水瞳,“佛教的菩薩羅漢大多都是西域的梵文姓氏,若真要說姓韋,倒還真有那麽一人。”


    韋光正忙不迭地問道:“是哪個?”


    “就是護法韋陀尊天菩薩啊!”


    “韋陀菩薩?”韋光正怔了一下,這階級輩分好像高了一些吧,“你確定這韋陀菩薩姓韋,不是什麽梵文裏麵衍變出來的。”


    “這個卻是不會出錯。這韋陀菩薩本就是我中土人士,本名叫做韋護,乃是那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門下弟子,封神大戰之後肉身成聖,卻是投入了西方教中,作了護法天尊。”馬蚤說到這裏,又是道,“說來這韋陀菩薩和韋哥還真有些相似?”


    “嗯?怎麽說!”


    “那韋陀菩薩的看家兵器就是一根金剛降魔杵,乃是得自道行天尊之手。而韋哥之前用的可不也是一個鐵杵嗎?當時韋哥還說自己善使什麽‘金剛杵法’,若是練成了,乃是了不得的本事,不過自從那黃牛精一戰之後,就沒怎麽看韋哥用過那鐵杵了。”


    啥!韋光正聞言愣在了當場。韋陀菩薩?金剛杵?韋光正?金剛杵法?早就模模糊糊聽聞自己乃是靠了那裙帶關係當上了山神,莫非難道這其中竟是...


    這...這,難道矮矬窮也有翻身的日子,其實大夢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原來是高帥富不成?韋光正不敢再往下去想,不過若是真的如此,那麽一切的疑問也是有了答案,為什麽那金光上人會說和自己乃是一家人,金光上人的老祖黃風老怪就在西天侍奉佛祖,而韋陀菩薩也是長在東來佛祖的左右,這可不就是連上線,牽上繩了嗎?


    韋光正想到此節,先是興奮地流出口水,後來又是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那什麽靈魂穿越人士,不都講究一個融合記憶的嗎?怎麽偏偏自己就那麽寸,連這韋光正的半分記憶也沒落下呢?


    不過現在總算是給自己摸到了一些端倪,隻是一來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正不正確,二來即便自己和韋陀菩薩有些幹係,可是人家乃是封神時代的人物,即便再怎麽親近,似乎也隻能和自己的十八輩祖宗扯上一點關係,再親近也親近不到哪裏去。


    嗯!想來定是如此,否則以菩薩之尊,哪裏不好安插一個香火旺盛的職司,偏偏要到這窮山惡水的平頂山來,作這苦鱉的小小山神呢?


    “韋哥,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馬蚤麵帶桃紅地道,“莫非是在想我嗎?人家可不就在你的身邊嗎?還想出口水來了,咿——韋哥可真壞!”


    韋光正猛地一驚,方才回過神來,自己對於這二貨小弟的免疫力已經碉堡到了一個地步,全然將方才能將三天隔夜飯都催出來的言語,忽略了過去。


    “小蚤,聽你這麽懂行,那你可知道有什麽法子,能破開那佛門的禁製嗎?”


    “佛門禁製?這個卻是難以一言概之,想當年如來佛祖在五行山上貼了一道符文,除了佛祖本人之外,誰也揭下不得,後來那唐僧也是三跪九叩,那符文方才自行飄回西方的。”


    韋光正聞言有些喪氣,黃沙缽盂的禁製沒有不是佛祖所下,但也是出自那靈吉菩薩之手,若非有什麽大的造化,這靈寶可是真的與我無緣了。


    “得得得!”韋光正沒力氣地揮了揮手,“諸般事情暫且不提,先救了這史寇龍再說,好生找個地方藏起來,若是讓史寇龍看到你的樣子,我定饒你不得。”


    “得令!”馬蚤聞言一蹦一跳,一溜煙地便不見了蹤影。


    韋光正見其走遠,方從懷中取出清心普善珠,隨即叩開史寇龍的牙關,將珠子墊在了後者的舌頭之下。


    珠子放入史寇龍口中之後,後者的臉色明顯好了起來,過不了一盞茶的功夫,史寇龍的喉結開始咕嚕嚕作響,下一刻,這上身**的男子悠悠地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四周,似在尋找什麽。


    找什麽啊!你的救命恩人可不就在這裏。韋光正將自己的大腦袋挪到了史寇龍的眼前,對方卻是視而不見,聲音幹澀地道:“方才...照顧我的神仙姐姐,卻是去了哪裏啊?”


    啥?神仙姐姐?韋光正腦中亂入過馬蚤的尊榮,心中哀歎一聲,又一個被馬蚤毒害的騷年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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