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晴好,忌猥瑣,宜逆襲。


    王羲之的草廬前堂內。


    “還請仙子在此稍候,區區稍去便來。”


    “仙長且去。”


    在兩人說話對答之時,韋光正一直候在草廬的後舍之中,一聽王羲之如此言語,小心肝也是忍不住撲通通地跳了起來,該是自己上場的時候了。


    韋光正手裏端著茶盤,頭也是埋得極低,低得隻能看見自己腳尖前麵的一點地麵。倒不是韋大官人心生了什麽怯場情緒,此等喬裝易容、坑蒙拐騙之事,韋光正平日裏做得海了去了。


    之所以要將頭埋在自己的胸肌裏,原因隻有一個,哥的樣貌實在太過拉風,怎麽也不像一個奉水的道童不是,若是因此露出了破綻,那才是悔之晚矣呢!


    “仙子請用茶!”


    韋光正低眉順眼地將茶盤端到了幾案旁邊,可是半晌卻也沒有一個回應,不知就裏的韋光正抬頭一看,方才發現幾案旁邊空無一人,哪有什麽仙子。


    咦?方才還在草廬內說話,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呢?韋光正納悶之下,也是抬起來頭張望,忽得卻是心中一突,原來這一襲白衣的仙子,竟然不知何時去到了草廬的另外一邊,正在欣賞著上麵懸掛的一副字畫呢。


    因為仙子背對著自己,所以韋光正隻能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背影,穿著白色的裙衫,腰間紮著紅色的寬帶,愈發襯托腰肢的纖細。


    喵了個咪的!絕對是一個美女,韋光正馬上給這仙子打上了肉&蒲團的標簽,忍不住想繞到此女麵前,想看清秀發遮掩下是何等精致無暇的容顏。


    正在韋光正猶豫著是不是要唐突佳人之際,對方卻是先自回過頭來,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定在那裏,挺直的鼻梁下是嬌潤的紅唇,微微張著,似乎是小吃了一驚,貝齒閃著潔瑩的微光,讓人想湊上去舔一口。


    其實此刻韋光正心中的吃驚震撼,更是多過這仙子,連手中的茶水也是震顫出來了大半,因為這九宮仙門的仙子不是旁人,正是那偷窺自己洗澡在先,留下仙草以作資費在後的白富美姐姐。


    白富美此刻就俏身立在自己麵前,俏臉如春,秀直的鼻梁,嬌豔的紅唇,麵容成熟而豔麗,藏著淡淡哀愁的美眸奪人心魄,光依容顏而論,或者是二十出頭,或許還要大一些,但是若將目光稍稍下移,便可見白富美的胸部高高挺起,薄薄的輕紗根本遮掩不住後麵的洶湧,眼睛看著就能感覺到驚人的誘惑彈性,絕對是堪比罌焰焰的上清肉&蒲團啊。


    韋光正怔怔地看了白富美一會兒,一時之間到不知說些什麽才好,一想起自己扮演的角色,聲音有些幹澀地道:“這茶水卻是灑了,要不要我換一杯?”


    白富美的妙目也是一直沒有離開韋光正,聽其如是說,點頭輕語道:“好!”


    韋光正心中暗喜,正要上前倒水,哪知道白富美卻是說出一句讓韋光正肝膽欲裂的言語,“這茶杯材質非是凡品,若是我看得不差,應該是五行破所變吧。”


    被戳穿了花招的韋光正呆立在當場,一直之間竟然也不知如何答話。


    白富美卻是不管不顧,繼續恍若自言自語地分析道:“若是我用這五行破茶杯飲水,那麽唇上的唇脂卻是不可避免沾附在了茶杯上,這麽說來你想要的是我唇上的這胭脂咯?”


    韋光正心思被道破,更是無地自容,手中茶盤一顫,頓時傾翻在地,杯中的茶水更是濺出不少,可巧不巧地潑到了白富美的胸襟上。


    突生如此變故的韋光正,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成,整個人呆立在了當場,也不知說些什麽才好。


    “要不要x一下?”


    蝦米!神馬!聽聞白富美提出此等令男人吐血三升的要求,韋光正從精神到**,都是在一刹那攀上了高峰。不過被這句話撩撥地口幹舌燥的韋大官人,隨即卻是意識到一切隻不過是自己習慣於滑落道德深淵的思想作祟。


    白富美此刻玉手纖纖地遞過來一物,卻是一塊淺黃色的香帕。


    原來是擦一下,隻是擦一下好不好。


    老臉羞得通紅的韋光正訕笑了一聲,聞著仙子身上飄來清幽的體香,伸手要接手帕,視線禁不住滑落到她破衣欲出的豐滿胸部上,原來白富美的胸部上也是潑了一些茶水,印出一小片暗紅色的胸衣,這麽惹火的一幕自然讓韋大官人一時看得癡了。


    白富美俏臉一紅,卻是沒有避開韋光正的眼光,見韋光正沒有接過帕子,便將手縮回去,恍若沒有旁人地拿手帕在胸前擦了幾下,擦拭間,白富美的帕子帶著領口往下墜露出更多雪白的乳肌,讓一旁的韋光正的小心肝差點當場跳了出來。


    白富美終於瞪了韋光正一眼,灼熱的眼神凝視著似乎要望進韋光正猥瑣的心裏,韋光正沒來由心裏一慌,忙是低著頭退開了幾步。


    兩人一時之間皆是無語,氣氛立時生出微妙的變化,一片奇異的沉默。


    白富美似欲衝淡這種“無聲勝有聲”的氣氛,低聲道:“橫豎仍有些時間,我們又正好遇到,可否再好好閑聊幾句。”


    白富美主動求陪聊?這種要求韋光正自然是一口答應,莫說是陪聊了,無論是陪什麽,白富美的要求怎麽能回絕呢。


    白富美淡淡道:“你的修為還很低呢!隻不過練成了兩種氣旋而已,可有找到了那幾種代替靈根的靈器了嗎?”


    嘶――韋光正心中一驚,倒不是因為白富美一下子便看透了自己的修為,而是對方為什麽好像對自己有一種了若指掌的感覺呢。


    白富美將韋光正的反應看在眼裏,“若是沒有還未找到,也莫要心急,命中有時自會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可是知道了嗎?”


    韋光正聞言更是不知如何反應,隻覺得自己在白富美麵前猶如一個呆頭鵝一般,莫非是之前的韋光正和這白富美有一段孽緣,可是一來這種這種可能性似乎小的可憐,二來若是兩人相識,白富美的言談也不該是如此這般。


    韋光正隻覺得腦中被塞入了一團漿糊一般,想不通透其中的關節。


    白富美忽得又是道:“時候差不多了呢。把你的手伸出來。”


    “啊?”韋光正有些僵硬地伸出了手,遞到她身前。


    隨即隻見白富美將適才擦拭胸口的香帕,掩在了嘴上,過了片刻,又是將香帕塞入了韋光正的手掌上。


    雖然兩人的手甫一接觸,便旋即離開,但是韋光正還是可以感覺到白富美的指尖劃過了自己的掌心,略微有些冰涼的觸感,讓韋光正心中湧起奇妙的滋味,更曉得自己將永遠忘不掉她指尖畫在掌上的動人感覺。


    “這些夠了嗎?”


    韋光正不知白富美為何如此問,隨即方才發現淡黃色的帕子上竟然是多了一個紅色的唇印,唇形極美,讓韋光正不禁又是臉紅耳熱起來。


    這時的韋光正實在忍不住道:“仙子,你我是否曾經相識,否則為何...”


    “為何我要對你這般好嗎?”白富美直接把韋光正未盡之語說了出來,白富美半晌沒有說話,末了隻是用衣袖一拂幾案。


    韋光正見其動作,還道是自己問得唐突,所以惹惱了佳人,可是下一刻卻是驀地一震,原來是幾案上多了四行文字。


    含顰不語畏天機,愁來自抑白青絲。君子忘卻三生事,見麵不識蒲柳姿。


    不語怯天機?這是什麽意思?韋光正還來不及思慮其中的因由,草廬之外卻是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王羲之回來了!


    “區區手腳粗笨,卻教仙子好等!”王羲之大袖飄飄地走了進來,卻是看也不看韋光正,便恭敬地將一個玉盒交與了白富美。


    白富美襝衽一禮,卻也不說什麽,隻是頭也不回地自出茅廬而去了。


    待得白富美走遠,王羲之忽得湊了過來,擠眉弄眼地道:“怎麽還愣在這裏?一切可是功成?”


    韋光正這時方才回過神來,先是心虛地看了一眼幾案,發現上麵的四行文字,竟然早已不見了蹤跡。


    韋光正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將攥在手裏的香帕攤開,道:“雖然曲折,但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王羲之見到印著唇印的香帕,仿佛第一次認識韋光正一般,狠狠拍了一記後者的大腿道:“韋老弟,你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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