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虐殺(1)


    “間鶴子,交出象玉。”


    房仲述斜著眼睛望著混元金鈹派的二弟子“水泥田雞”,這家夥翻臉倒是快啊!也不想想當初大家組成基友團的交情,如今卻是一個辨說的機會也不給他;而約莫內這家夥卻是被他師傅混世非,帶去北域別州四處訪友,替約莫內打下堅實的人脈基礎。


    “象玉乃是我派靈獸之魂牌,你拿之亦是無用,除了本派之人,外派心法皆是無法解開魂牌,間鶴哥,你就交出來吧!”水泥田泥發出一張千裏傳音符給房仲述。


    房仲述長歎一聲,他連象玉長什麽樣子也沒有見過,之前坐傳送陣到達混元金鈹派,這前腳剛剛離去,後腳就有一夥混元金鈹派的玩家追殺到,說他偷了混元金鈹派的鎮派靈獸,靈獸這玩意兒隻忠於一個門派,偷了有什麽用?


    房仲述不想跟混元金鈹派的玩家糾纏,因此利用速度擺脫掉,卻不想混元金鈹派敲響了警鍾,發出門派追捕令,一定要將他擒拿而下;房仲述此時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頭,他明明就沒有偷象玉,並且也沒有在混元金鈹派多做逗留,為什麽混元金鈹派會認為,是他偷了象玉呢?


    剛開始,房仲述還沒有往有人陷害他這條線上想;原因簡單,要陷害他極不容易,首先現場必須有他的靈力波動軌跡,其次,現場還需要有他的標誌特品,比如鶴形玄針之類的,當然這肯定不可能;最後,還需要目擊者,但房仲述可以找出一堆混元金鈹派的玩家,來證明他當時走出傳送陣,就離開混元金鈹派。


    但身處外州的約莫內在收到情況下,很詳細的解說了內中的情形,現場確實有房仲述的靈力波動軌跡,其次,現場留下一枚玉簡,此玉簡是枚記錄影像的,裏麵將房仲述如何偷玉象的情況一一錄了下來。


    如此明顯的陷害痕跡,混元金鈹派的npc卻是看不出來,或許看出來,但不會去深究,怎麽說房仲述也隻是一名外域默默無聞門派的弟子,拿來做替罪羊是剛剛好的;可到底是誰在陷害他呢?房仲述百思不得其解,混元金鈹派,他就認識約莫內與水泥田雞,其餘的玩家雖認識,卻沒有深談,而他也沒有在混元金鈹派結下什麽仇怨,那是什麽人,出於什麽目的陷害他呢?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雖然被人陷害,但房仲述卻是毫不在意,後世他在現實中也經曆過這種事情,那件事情給他帶來的傷害,比遊戲內的陷害要深不知多少;當然,如今他的人生軌跡己經完全不同,後世發生的那件事情,也不會再發生,但感覺卻仍然,那被心愛之人背叛、出賣的刺痛,讓房仲述至今仍感到心痛。


    符所剩不多,按房仲述的計劃,他在北域的目標己經完成,隨著域比的時間越來越近,他正四處逛逛,準備收購一張世界傳送符;但世界傳送符屬於很稀有的東西,隻有一些特定的地方才有,而這些地方也是在特定時間內才會開啟,所以他才會一直逗留在北域,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康氏交易會就要開啟,哥再跟他們糾纏下去,隻會耽擱時間,再說看看都是熟人,殺了也沒意思,還是閃吧。”


    房仲述再次將混元金鈹派的玩家拋下,而這群玩家與房仲述也算是認識,並沒有很認真的追殺,再說認真追殺也沒有辦法,他們除了水泥田雞是元嬰期外,其餘的都是結丹或是築基期,如何能夠留下房仲述。


    弟子們不給力,混元金鈹派的長輩自然要出手,與混世非同屬於輩的混世炎、混世無、混世強,皆是化神中期的高手,不過他們並沒有凝成天煞地罡;此三人利用樞州乃是混元金鈹派地頭的便捷,很快就追查到房仲述的痕跡,利用傳送陣,將房仲述擋在樞州村個地區的半空中。


    對付這些普通化神中期的高手,房仲述的符就顯得沒什麽用處,為了保命,他降落地麵,施展出風聲鶴唳大陣,將三名化神期普通高手全部圈入陣中;混世炎等三人自然無懼這種大陣,他們瞧不出房仲述是煞氣元嬰,擁有濃厚的靈力,以為隻需要三人聯手,就可以將大陣破解掉。


    結果自然是出了他們所料,而能夠抗住三名化神中期的元嬰者,這說明什麽?說明此人肯定是地罡高手,這讓混世炎三人的表情凝重起來,他們受資質所限,雖然進入了地罡之處,卻最終沒有凝罡成功,這讓他們非常的遺憾,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對地罡高手做了很全麵的了解。


    地罡高手就算隻是元嬰初期,也能夠與普通化神初期的高手不分上下,而房仲述己經進入元嬰中期,也就是說三個人若是單挑的話,肯定打不過房仲述;聯手的話,卻無法破掉房仲述布下的大陣,這就僵持起來。


    僵局隻是混世炎三人自以為是,房仲述絲毫不懼三名普通化神中期高手,在硬扛了三人全力攻陣一擊後,陣法並沒有出現碎裂的情況,這讓房仲述信心大漲;法訣一轉,聞之玄針頓時鳴響,陣在濃濃大霧冒起,點點光芒在濃霧中朝混世炎三人撲去。


    混世炎三人紛紛大喝一聲,數件寶物齊齊被召喚出來,抵禦聞之玄針的攻擊,但隨即又是一陣鳴響,望之玄針聚起陣陣大風,風聲中隱有野獸的吼叫,魔頭的撕吼,擾亂混世炎等三人的心神。


    混世炎三人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此時己經知道憑自己的修為,不但無法破陣,還很有可能命殞此處;因此,混世炎決定自爆破陣,讓兩位師兄破陣而出,而他們的一切行為,都被望之玄針與聞之玄針反饋給房仲述。


    房仲述至從在桃花秘境內遇到自爆的修真者,就清楚的認識到,憑自己的修為與實力,無法支撐陣式抵扛修真者的自爆;因此,在混世炎正欲自爆時,房仲述收起了風聲鶴唳大陣,混世炎等三人還未欣喜,就發現自己陷入一陣冰天雪地中,而他們的修為也是瞬息之間降了一品,成為元嬰中期。


    “千鶴寒冰陣。”


    雖然在塵鶴子橫掃北域時,他們三人還隻是元嬰期的修為,但他們師門死在這個大陣中的長輩不知凡幾,這個大陣是混元金鈹派的噩夢,否則,混元金鈹派也不會將仇恨發泄到冰鶴身上。


    發現自己陷入此陣中,之前麵對自爆仍無所懼的混世炎,也露出驚懼的表情,陷入此陣不但修為降低,此陣讓修真者無法自爆,如果把此陣列為修真者的克星,那也是絲毫不為過的。


    混元金鈹派曾經外域門派發過警告,外域門派卻隻以為這是混元金鈹離間他們與塵鶴子的把戲;雖然混元金鈹派確實有這種私心,但他們大部分還是希望全世界追殺塵鶴子,將這種專門克製修真者的大陣滅絕掉。


    “塵鶴子是你什麽?”混世炎聲音有顫抖的喊道。


    一千名毫無表情的鶴民,分布在整個大陣的四周,隨著房仲述神識中傳達出來的陣式法訣,鶴民們開始運轉仙鶴神針訣,整個大陣瞬息之間爆發出濃鬱的靈氣;身陷陣中的混世炎三人卻臉露死色,他們沒有經曆過此陣,而有幸逃出此陣的前輩,卻將此陣的一些變化,記錄到門派誌中。


    當感覺到整個大陣靈氣濃鬱到難以想象地步時,就是轉生大帝發出呼喚之時,那平時感覺親切的靈氣,在大陣中卻是化身為最為殘暴的惡魔,嘶吼著衝擊著我的身體,我身體內的靈力仿若受到某種呼喚,紛紛從體內竄跑而出,與大陣中的靈氣匯集在一起。


    短短時間內,我身上的靈力被抽調一空,若非師兄們拚命相救,我應該是死在那恐怖的大陣中,而我是唯一從大陣中逃出來的人,所以我記下這段話;那個大陣並非抽取靈力那麽簡單,它破壞了我所有的經脈,使我在失去靈力後,成為一個徹底的凡人,即失仙道,吾豈可存活於世――混北陽。


    北字輩是世字輩的上一代,混北陽即是混世炎等人的師叔,而就在這個時候,三人腦海中浮現的就是他們師叔留下的絕筆書;當濃鬱的靈氣布遍他們全身時,三位師兄弟相互苦笑,他們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也沒有試圖向外傳達信息,因此這一切都是徒勞。


    混元金鈹派禁地內,看守門派長魂燈的世字輩長老,驚恐的望著那三盞同時熄滅的長魂燈,好半晌才發出一震淒厲的嚎叫;混元金鈹派響起長長的哀悼鍾聲,身在外州的混世非,聞聽三位師弟死亡,雙眼通紅的昂天長嘯,嘯聲遍及整個所處的門派。


    “你需用他的鮮血證明,你對門派的忠誠,高過一切。”


    約莫內悲催的望著其師的背影,耳中回蕩其師留下的那句狠話;“尼瑪的賤鶴哥,你就不能安份一點嗎?”約莫內叫罵一聲,然後想了想,還是給房仲述發了一枚千裏傳音符,這裏麵的前因後果說個清楚,然後表明態度,他再遇到房仲述,將不再有任何的手軟。


    房仲述倒是理解約莫內,交情歸交情,打起來時也要下狠勁,無論房仲述死亡或是約莫內死亡,都不會影響彼此之間的交情。


    約莫內發來的傳音符,沒有影響到房仲述快樂的情緒,但此後一件事情,卻嚴重破壞他宰殺三名化神中期獲得大量修為經驗的心情。


    “間鶴子,乃數千年前西嶺修真者塵鶴子之後輩,此人己將千鶴寒冰陣學會,此陣對吾北域造成的人才凋零,相信北域諸位同道仍是記憶猶新;如果,你們的師長曾經長息於千鶴寒冰陣中,那麽,請一起出手,將間鶴子滅殺,讓其不得入輪回。”混世非在趕回混元金鈹派後,收到一枚玉簡,那玉簡內展示的隻是一個大陣的外貌。


    但混世非卻憑著這個大陣的外貌,知道此陣名為什麽,新仇舊恨一時間全部湧上心頭,混元金鈹派做為北域盟主,擁有號令北域所有本土門派一起追殺某人或是某派的權力,此領被稱為“北域滅殺令”。


    北域至從有本土聯明輕來,總共就發過兩張“滅殺令”,一張給了塵鶴子,一張則給了間鶴子,看來這鶴跟北域也是有難解之緣啊!


    雖然約莫內一直強調自己不會對房仲述手軟,但混元金鈹派有什麽風吹草動,他仍然會發千裏傳音符通知房仲述,這讓房仲述逃過幾次大規模的圍剿,但也讓他明白,有一個神秘人正隱藏在暗處,而這個人就是陷害他的人。


    “有意思。”雖然不知那人是誰,房仲述卻感到很興奮,他的興奮來得非常莫名其妙,興奮中含有一種要將敵人折磨至死的快感。


    “能夠化成我的樣子,並且逃離我的感知,也逃離千鶴寒冰陣的感知,看來還有另一種奇術,嘿嘿,這家夥的奇術倒是很多啊!”房仲述盤腿坐在一棵樹上嘀咕道,他努力回想著後世有關能夠改變模樣,隱藏氣息的奇術。


    “任你狡詐如狐,亦難逃哥重生之利。”終於想出幾種奇術,而論壇上對這幾種奇術也很詳細的做過分析,得出各類的破解之法,並實踐證明,這些方法皆非常的有用,人民群眾的智慧果然無敵。


    “千麵奇術,可將看到之人用玉簡記錄下來,然後施展此術,即可化為記錄下來之人的容貌;破此奇術,有多種辦法,最直接的就是放出鬼魂,利用鬼魂陰邪,消除此奇術所帶有的靈氣掩護。”


    不過,那人應該不會蠢的在這種時段施展此術,那不是找死嗎?所以,房仲述現在要做的就是破除此人隱藏靈力波動的奇術;不過這種奇術非常的多,房仲述一時間也推測不出對方擁有的是哪個奇術,好在他也不著急,混元金鈹派雖然發出滅殺令,卻因為有約莫內這個內鬼,讓房仲述擁有大把的逃跑空間與時間。


    約莫內現在卻沒辦法為房仲述提供情報,多次圍殺失敗,其師混世非將他抓到身邊,讓他跟著一起行動,想在渡劫初期的高手麵前弄鬼,那可是相當困難的事情,所以約莫內隻能讓房仲述自求多福了。


    “嗬,抓到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樞州東南方向一處峰頭,房仲述用了十幾種破解之法,終於將那暗中之人給抓了出來,此人僅是結丹後期修為,還沒有到大圓滿,他的麵相倒是特別,那飛斜的眉長,讓房仲述印象深刻。


    雙手握槍冷冷的望著房仲述,房仲述則興趣濃厚的圍著他轉了一圈,問為什麽陷害這種題目實在是浪廢時間,能讓此人費盡心思陷害自己,肯定是自己做了什麽讓此人極為憤怒的事情。


    雖然房仲述印象中並沒有此人的存在,但他也不打算去追尋原因;雙手握槍拒絕成為俘虜,這使得房仲述無法帶他離開此處,不過雙手握槍亦被封鎖了所有經脈,無法行動;房仲述很高興的將黃帝內經上的十來篇醫術,一一施展到雙手握槍身上。


    按房仲述的理解,通常情況下,玩家會直接下線避免受辱,但讓他意外的是,眼前這位玩家居然硬是痛得慘叫連連,也不肯下線。


    “莫非他還有受虐的傾向?”


    房仲述有些無奈,遇到這種變態的玩家,他也實在提不起興致繼續折磨,怎麽說他還是屬於正常人的,跟變態比變態,這不是找蛋疼嗎?因此,房仲述一揮手,就將雙手握槍宰掉,但被人陷害的委屈卻沒有散盡。


    房仲述望著天空,大聲喊道:“我知道你一直存在,如果你能夠將我剛才殺掉之人抓進轉生境,讓我入轉生境,將他一直殺到煉氣期,我將答應你一個請求。”


    “三個。”


    一株旁邊不起眼的小草,突然搖晃著成長起來,然後聲音極為清冷的說道。


    “一個。”


    “三個。”


    “我幹,你是大帝好不好?跟我這個小修真者計較這些,你丟不丟人?”


    “你認為一個小修真,能夠值得我一直關注?你認為一個小修真,能夠與我說得上話?你認為一個小修真,能夠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


    “尼瑪的。”


    雙手握槍以為自己陷害房仲述,最大的代價就是一死,就算房仲述要折磨他,他也不會下線;下線代表示弱,雙手握槍不認為自己需要向房仲述示弱,所以他堅持忍受著痛苦,然後他看到房仲述無奈的表情,雙手握槍笑了,他以自己的痛苦換來了一場勝利。


    但現在,雙手握槍實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眼前發生的事情,他僅是一個結丹期的修真者,不可能也沒有資格進入轉生境;可他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轉生境中,最讓他糾結的是,房仲述居然也出現在這裏,並且一次又一次的將他擊殺。


    修為掉到築基期,出現的地方仍然是轉生境。


    掉到煉氣期,出現的地方也是轉生境。


    煉氣0級,毫無修為可掉,死亡後仍然出現在轉生境。


    “這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雙手握槍終於忍受不住這種折磨,他下線了,憤怒的下線,憤怒的拔打客服電腦,滿口髒話問候客服,問候遊戲公司,問房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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