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的時候,總是厭煩升旗儀式,更是厭惡數百上千人一起合唱國歌,但如今聽起來,卻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亦能夠從歌聲與旋律中體味出另一些東西;房仲述對此也是很奇怪,按理說年輕才會衝動,怎麽歲數越大,聽國歌反倒更來勁了?


    車子的主人卻是早就離開了小鎮,聽說是回到了縣裏,人家並不在乎的把車子扔在那裏,並且說信任人民警察會秉公執法;公安人員對此也是無奈,車主人己是擱下了話,一定要賠三十萬,否則就會去告房仲遷,而公安人員也沒有拘留房仲遷,隻是讓房仲遷去與車主人商量。


    如今是事發後的第二天,房仲述向公安人員索要車主人的電話,公安人員正欲提筆寫電話號碼,卻聽到桌上的電話呼起,就讓房仲述稍等一下;待接過電話,那位公安人員就露出難色,旁邊的房仲遷就出聲說:“林辦事員,咱們都是一個鎮上的,有什麽話就說吧。”


    林公安沒有說話,而是起身離開辦公室,聽其腳步應該是往樓上去,約兩三分鍾後,分局長與林公安一起進了辦公室;在鄉鎮做事,方式方法非常的重要,因為每個鄉鎮都有龐大的宗族力量,再小的姓,聚起來也有數百人,所以工作方法不能太過粗暴,否則很難繼續展開工作。


    打砸鄉鎮政府及派出所的事情,在這個鎮上也是發生過,特別是九十年代初期搞得計劃生育,那個年代,幾乎天天有人提著糞便扔到鄉鎮府大樓內,亦有人晚上趁黑要燒了派出所之類的。


    如今卻是沒有發生諸如此類的事情,但來鄉鎮工作的人員都會得到提醒;因此,分局長也沒有馬上做出什麽行動,而是先將剛才那通電話的內容說了出來,然後與林公安一起望著房仲遷。


    “拘留?”房仲述倒沒有表現出太過激動的樣子,天朝就是這個樣子,有關係的人總愛使用關係網,讓事情一直順著他們的意思而發展下去。房仲遷受家庭成長環境影響,遇到事情也不會感情用事或是太過激動,他聽到車主要動用關係要拘留他,就笑了。


    “把我抓起來,誰賠他三十萬?”房仲遷如是說道。


    林公安笑了笑沒有說話,房仲遷無奈,隻是望向房仲述,房仲述朝他點了點頭,房仲遷這才起身隨林公安一起下樓,關在這裏肯定是不行的,那房祖國及其兩個兒子會亂來的;因此,林公安就按照指示,將房仲遷押往縣公安局,後續事情,就與他沒有什麽關係。


    房仲述知道此時急也沒有用,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找到車主人,看看能不能商量,若是商量不下來,也隻好去找魯小山幫忙,或者找主任孔兵幫忙,這兩個人是他此時能借得上的關係網,而且都與他關係很好。


    打通車主人的電話,卻是沒有人接,房仲述隻好回家先跟父母說上一聲,他並沒有說堂兄被拘留的事情,隻是說事情正在商量,他與堂兄要去縣城一趟;父母與二叔,堂兄都沒有懷疑,房仲述就離開家,開車前往縣城。


    去縣城自己開車隻需要三十分鍾,但若是要坐公交車或是三輪車的話,則需要等上極長的時間;車子駛入縣城時,那寶馬車主人終於接了電話,雙方自然也沒有什麽客套話好說,房仲述表明身份,對方說了個地址。


    “皇家大酒樓”,名字極有霸氣,在縣城亦是最大名氣的酒樓,集桑拿,賓館等為一體,此時正是早上十點多,雖然還沒有到飯點,那寶馬車主人卻是叫上了一桌;這是一位約二十五六歲的年青人,衣著打扮與談吐都表示他,屬於那富x代又或是官x代的一族。


    房仲述穿的是魯小山送給他的西裝,好象是叫阿尼瑪還是阿瑪尼的,反正都是他瑪的或是尼瑪的,聽說很夠名牌;這西裝配房仲述那特異的氣質,讓房仲述擁有極大的氣場,他一推開包廂的門,門內那年青人與兩位打扮正經的女生,都露出發愣的神情。


    “您好,房仲述,撞到你車之人的弟弟。”房仲述一邊說,一邊徑直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你好,方長清,被你哥哥撞到車的人。”那年青人順口回答道,然後回過神來,居然自己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又很認真的打量房仲述,旁邊兩個女生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房仲述。


    房仲述重生三個多月,己經知道自己這張臉太過讓人印象深刻,幸虧這是好的方麵,至少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好的方麵,這就使得自己的一些舉止與談吐,不會讓對方太過厭惡,也不會連談的機會都沒有。


    正如所有人看到房仲述的第一眼,都會在心裏嘀咕著這丫得怎麽跟吸血鬼似的,還長得如此有貴氣,一有了這個心思,房仲述的地位自然就會被無形提升到對等的位置。


    “車子由我們完全負責修理,然後我堂兄在此處擺下一桌壓驚席,再敬茶道歉,如此,可行?”


    方長清聽後,居然起身替房仲述倒上一杯酒,然後舉杯,房仲述無奈,隻好舉杯與他共飲,兩人一口氣喝完整瓶全寫著英文的紅酒,方長清才讚歎一聲好酒量;然後,他扯了扯身脖子上的領帶說:“錢原是小事,但事情就是如此的湊巧,你堂兄撞我車之前,我恰巧遇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房仲述一聽這話就知道還有什麽內情,尼瑪的,什麽叫很有趣,有趣你妹啊。


    事情根源還在那兩個遊手好閑的堂兄身上,房仲遠與房仲誌這兩個三十出頭的社會閑散人員,由於名聲不好,就一直沒有娶到老婆;這兩位老男人就急了,鎮上不好找,就專門往那些自然村竄,結果還真讓他們各自找到自己鍾意的姑娘。


    可這兩個姑娘的父母出去一打聽,知道這兩位兄弟名聲太差,自然不許自家姑娘與這兩閑散人員來往;兩兄弟卻也不敢做得太過份,就整天時不時的去竄門,搞得兩個姑娘很是苦惱。


    前天,方長清與兩位在座的女生一起開車前往“白居山”遊玩,那白居山是縣城有名的風景區,也沒有什麽旅遊公司承包,反正就是來來往往都是免費的;而進白居山隻有一條路,恰巧就是兩兄弟看中姑娘的那個自然村,結果兩兄弟在騷擾兩姑娘時,被白長清看到,白長清倒是正義值全滿,出聲喝斥兩兄弟,然後就挨了一頓打。


    白長清挨了打自然要打電話,邊開車邊打電話出了拐彎,恰巧就被房仲遷的拖拉機給刮了,白長清當時急著回縣城,就將車開到鎮上的公安局,然後喊了輛車回縣城;經過一天時間的打探,房仲述的兩個堂兄底細都被摸了清楚,而撞白長清的人底細也被摸了清楚,居然都是一家人。


    接下來的事情就清楚了,雖說白長清可以讓人將兩個房家閑散人員抓起來,但打架的罪名太小,關上十來天估計也就出來,白長清的惡氣出得不大順;如今卻是有好機會,開價三十萬,就是讓房仲遷拿不出來,然後再將房仲遷拘留。


    一旦房仲遷被拘留,他的兩個兄弟肯定要鬧事,白長清都安排好了,隻要那兩兄弟鬧事,就把事情搞大,一定要將這兩個混蛋送進去改造一番,沒十幾二十年,估計是改造不好的;隻是兩兄弟沒有來,卻來了一個吸血鬼貴族,倒是出了白長清的意外,再看房仲述的打扮,應該是屬於有些小錢的人。


    錢不錢的,白長清一點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房仲述這個人,人都說相由心生,長相奇異之人必須奇特之處,若是一不小心踢到鐵板,白長清可不想跌了麵子;因此,在沒有摸清房仲述底細的時候,白長清並不願意與房仲述詳談,喝完整瓶紅酒,就是前/奏。


    方怡推門進去時,一眼就看到房仲述的背景,這世界大也是小,事情的發展總是如此的讓人捉摸不透;一直想讓房仲述見一見自己的家人,卻沒有想到,房仲述己經跟自己的哥哥見了麵。


    房仲述聽到門聲時並沒有回頭,方長清覺得其妹在此處也不大方便,因此起身欲讓方怡出去,卻不料方怡一個鍵步上前,卡住那個吸血鬼貴族的脖子,聲音中還帶有委屈的罵道:“房仲述,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王八蛋。”


    房仲述跟著魯小山可不是白混的,方怡的手剛纏上他時,他就準備一個肘擊,幸好方怡出聲說話,房仲述才及時的收手;同時,房仲述也是很慚愧,都同床共大被兩個月多了,自己居然還不能熟悉方怡的身體,這說明他對方怡的感情真的不是很深啊!


    方長清很糾結,這事情怎麽就峰回路轉了?眼前這位小子跟自家妹妹是情侶,那肯定就不好再整人家的堂兄,可昨天那頓打就白挨了?


    “長清兄,如何才能順了心中這口惡氣?”將方怡按在身邊的位置,阻止這小妞繼續鬧騰,房仲述才轉臉對方長清說道。


    方長清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也不說話,就這麽徑直離去,走的時候,連拉帶扯的將方怡一並帶走,被其足帶走時,方怡回首朝房仲述揮了揮拳頭。


    “尼瑪的,走得這麽有霸氣,帳也不結一下。”


    房仲述很淡定的取卡劃帳,心裏卻是痛罵白長清,這頓就吃了三千多塊錢,mb的,這都吃了什麽啊?越想越糾結,最後就讓服務員把沒動過及沒上的菜全部打了包,然後才驅車回到鎮上。


    房仲述前腳剛回到家,房仲遷也從縣上回來,事情的原由都在電話裏說了清楚,房仲遷卻也是無奈,兩個弟弟雖然不爭氣,但對他這個大哥還是非常的尊重;骨親血脈,也隻能罵幾句,打幾巴掌,算是把這件事情扯了過去。


    不過,兩個弟弟老是這麽閑蕩著也不是個事,三十出頭的人,再不正經下來,娶老婆可真的就沒希望了;房仲述出手幹脆利索解決這件對其餘人來說很困難的事情,這讓他在父母,叔叔、嬸嬸及堂兄麵前,說話的份量就重了很多,兩個堂兄的事情,居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正商量著,方怡笑嘻嘻的登門,嘴裏甜甜的叫叔叔阿姨,然後很自來熟的介紹自己是房仲述的女朋友,房仲述自然不能說什麽;於是,方怡就更高興,裏裏外外的折騰,也不知她有什麽好折騰的。


    方怡確實的長得很漂亮,父母與叔叔阿姨,堂兄們個個都誇房仲述有眼光,房仲述笑在臉上苦在心裏;房仲述打包回來的酒菜,被方怡全給扔了喂豬,房仲述氣得要死,這個敗家的婆娘,吃飯的時候,卻是方怡重新又定了一桌菜,還是從縣城直接送上門的,如此大氣的作為,把房仲述糾結的差點吐血。


    然後,有關兩個堂兄的工作,方怡當場就打了電話,替兩位堂兄找了個在衛生局上班的工作;說是在衛生局,其實就是開著垃圾車,不過也是個正經工作,每個月也有千把塊錢,而且工作時間穩定,三險一金都有。


    兩個堂兄喝了酒,齊聲叫方怡嫂子,氣得房仲述一人一巴掌蓋過去,尼瑪的,輩份都搞亂了,都什麽事啊?


    回到省城,方怡硬是將房仲述從駕駛位上擠開,自己開車去了武警中隊找魯小山,要把房仲述的行禮拿回去;等明白方怡的意思後,車子卻是己經開到魯小山宿舍口,房仲述一把沒有抓住跟猴子似的方怡,這婆娘己是一蹦一跳的上了樓。


    接著,魯小山的頭就從窗戶裏伸了出來,大聲吼道:“房仲述,你個腦殘貨,趕緊把你老婆帶回家,軍爺我這裏本來就亂,她還四處找你的行禮,你又不是我兒子,哪裏有行禮在這兒啊?”


    方怡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處於亢奮中,在魯小山那裏沒有找到房仲述的行禮,她大氣的說不要了,咱們去買新的;於是,車子開往商貿大樓處,大包小包往房仲述身上扔,待采購完己三個小時過去,下午將近四點時,方怡才把累得跟狗一樣的房仲述領回自己的居所。


    房仲述趴在沙發上哼哼嘰嘰的呻吟,雖然己經鍛煉兩個多月的身體,但也抗不住一個亢奮中女人的折磨啊!


    “老公,今晚上吃什麽?”


    “老公,今晚上喝什麽?”


    “老公,今晚上要擺什麽姿勢?”


    房仲述翻著白眼扮死狗,方怡尖叫一聲,從遠處跑過來,然後起跳,降落,穩穩的坐在房仲述的屁股上,那雙手往底下一探,再用力一抓,房仲述發出一聲慘嚎,蛋碎了無痕啊!


    晚上八點多時,房仲述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走下出租車,魯小山仔細打量了這個開山大弟子,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這是被榨幹了?那今晚就不用帶你去了。”


    “別啊師傅,我要再回去,可真是精盡人亡了。”房仲述一挺酸楚的腰杆,大步跑上去,露出諂媚的表情說道。


    隨後,魯小山的隊友包初、劉伯源等人也開著車來到,房仲述見這些家夥都是大包小包的帶著,有些納悶,不是說好一起去嗨皮的嗎?


    莫非要玩s.m?


    房仲述頓時興奮起來,衝到包初身邊,接過他的包,然後拉開拉鏈往裏翻看,卻隻看到一些發臭的衣服跟襪子,其他人的包裏也是這個。


    “翻什麽翻,等下順路過去扔到洗衣店裏的。”包初一手奪回自己的包喝道。


    一聽不是玩s.m,房仲述大為失望,跟著大隊人馬穿街過巷,一共十七個年青人,一齊湧進名為“素顰洗衣店”的店子內;裏麵正坐著一位女生,看到這麽多人進來,倒也沒有懼怕,而是笑盈盈的說:“你們都來了?”


    房仲述捅了捅魯小山,低聲說:“師傅,你們都看上她了?”


    “你能不能思想健康一點?”魯小山很是鄙視的說道,此話一出,房仲述頓時感覺魯小山的身軀是如此偉岸,“是包初看上的,我們隻是陪襯。”此話再出,魯小山的身軀頓時又恢複了正常。


    有些時候,為了追到心儀的女生,那招式可就千奇百怪,泡護士就得天天生病,泡商員mm就得天天買東西,泡肯德基或是m當勞的小妞,就得天天去吃垃圾食品;泡個幹洗店的小妞,那就得天天往這裏送衣服,可一個人的衣服就那麽幾件,所以就得把隊友們的衣服也給湊起來。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店內眾人都用古怪的眼光望著房仲述,房仲述一臉正氣的接起電話,依依哦哦說上幾句後掛掉,然後對諸位兄長說:“最近感覺革命先輩是如此的偉大,國歌又是如此有霸氣,所以我就用它來做鈴聲,如何?我的覺悟是不是己經達到讓你們淚奔的地步?”


    “你跟方怡玩大被共大床時,有沒有放國歌?”包初問道。


    房仲述搖頭。


    “那你的覺悟還無法令我們淚奔。”


    房仲述頓時無語,尼瑪的,這可是國歌啊?怎麽可以在做那個愛的時候,放國歌呢?


    “說你覺悟低就是覺悟低,在做那個愛時放國歌,可以培養出新一代的愛國衛士,替祖國建設鞠躬盡瘁,死而後矣,明白嗎?”


    房仲述大悟,自己的覺悟真的是太低了,居然沒有想著要替國家培養出新一代的苦/逼人士;恩,等下回去就把方怡折騰一番,最重要的是,折騰的時候,一定要放國歌,讓咱們的下一代在雄壯的國歌中誕生,從此,整個世界將為之顫抖。


    “時代的變遷,讓我們墮落到如斯境地,我們真的是無敵了。”


    獨自一人行走在街燈璀燦的都市街頭,房仲述突然很深遂的說出此句話。


    不過,他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此句話也隻有他自己聽到,然後此句話就隨著無數的車聲與尾氣,消失在高樓大廈叢林中,沒有一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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