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仲述的千裏傳音符來得很是及時,夏雪婉君也正苦惱化神令的事情,如今房仲述卻通知她,在南疆的逍州某處,有兩塊化神令現世,再不來搶就錯過好機會;房仲述己經化神成功,夏雪婉君不會懷疑他騙自己,所以不再顧及那二弟子的感受,快速抽身離去,那二弟子想追卻是追不上,隻能歎息一聲回門派來個守株待兔。


    夏雪婉君、頂塌天、花叢裏的屍等五十多個玩家陸陸續續趕來,整個河麵上頓時熱鬧無比,紅塵中打滾仰天長嚎一聲,悲痛欲絕的呐喊道:“賤鶴哥,你要不要玩如此大啊?”


    這時候,之前的幾位玩家不再懷疑紅塵中打滾在說話,也隻有賤鶴子才會搞出如此的事情,也隻有賤鶴子才能聯絡到新透榜前一百名的玩家;如今排位前一百的玩家,有的是邁入元嬰後期,最差也是即將邁入後期,他們又全都凝成地罡之體,修為己不是首要的事情,化神令才是急中之急。


    隻要有化神令在手,提升修為才能夠心無旁鶩,所以,房仲述聯絡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會毫不遲疑的放下手頭的事情,紛紛趕到地頭;反正,他們此時都在南疆,他們也慶幸自己在南疆,否則豈有時間趕到此處來搶化神令。


    破爛的道袍極為風/騷的在風中飄蕩,眼解那滴心形眼淚,在陽光照耀下是如此的明媚,腳踝上那生鏽的鐵環,又是如此的惹人注目,內空的馬賽克偶爾也會出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房仲述很是享受這麽多雙眼睛的注目,他張開雙手做出懷抱天下的模樣,深吸一口氣後說:“化神,真美好。”


    “尼瑪的。”


    眾玩家在房仲述出現的時候,都停止的說話與交談,卻不料聽到的是這句鳥話,其結果自然是狂罵房仲述;房仲述如今也是練出千夫所指,吾仍果奔而走的境界,他學著轉生大帝的樣子,擺出一臉淡然卻又很牛氣的態度,指著那總數六十的玩家說:“化神令雖然重要,但化神令有什麽負效果,卻也是非常重要的,這個信息一百萬枚上品靈石,先到稱得,名額有限,隻售1人。”


    “屁。”


    曾經在卷沙秘境被房仲述坑過的高手們都堅起中指鄙視,這丫說是隻售1人,其結果肯定是會出售給所有出得起價錢的人;但不買又不行,全遊戲隻有這家夥化神成功,而聽間鶴子的語氣,化神令似乎還隱藏著很危險的負作用。


    跟房仲述在北域大搶特搶的玩家倒是能夠出得起價錢,而其餘的玩家四處湊一湊也能出得起價錢,但誰都沒有去跟房仲述交易;後來的玩家盯著最先在河麵上打架的八個玩家,他們不清楚化神令在誰的手中,而最先的八個玩家,最先盯的就是球膽墨,然後又盯大塊板磚等那五個人。


    房仲述見這單生意居然沒有開張,想了想後就喊道:“我知道化神令在誰的手上,想知道的趕緊來交易,一次100萬枚上品靈石。”


    “你瑪的,你開口一百萬,閉口一百萬,你幹脆改名叫賤百萬得了。”一名玩家用笑罵道。


    “都汁火機,你小子敢諷刺道爺,下次有好處,道爺肯定不通知你。”房仲述怒罵道。


    那笑罵房仲述的玩家“都汁火機”哈哈大笑,也不在意房仲述的威脅,反正間鶴哥隻要是能夠從某件事情中賺到好處,肯定還會通他的,象他這樣的冤大頭,大肥羊,不通知哪行啊?


    “田雞,水泥田雞,來來來,道爺先告訴你,免費的喲,以這個報答你當初在北域幫哥逃亡的恩情。”房仲述朝約莫內的師弟水泥田雞招招手喊道。


    水泥田雞穩如大山的飛浮在河麵上,根本無視房仲述的叫喊!尼瑪的,知道千裏傳音符是做什麽用的嗎?就是用來說悄悄話的,你說是免費的,你丫不會用千裏傳音符啊?在這麽多人麵前叫哥過去,萬一你丫就吧嘰吧嘰砸砸嘴巴,結果什麽都沒說,老子豈不成了眾矢之的!拷,真當哥是傻的啊?


    房仲述見水泥田雞沒有過來,在心裏歎息一聲,這些狗日的都太精明了,做些生意賺點小錢怎麽這麽難啊?


    由於有房仲述出來打岔,玩家們暫時沒有開打,但房仲述的岔打得毫無技術含量跟娛樂性,玩家們就把房仲述無視掉;也不知是哪個先動手的,更不知是不是真有心有靈犀,動手的時候,每個玩家都甩了房仲述一個小法術。


    倒是沒有多大殺傷力,卻把房仲述嚇了一大跳,這可是六十個罡嬰期的高手啊!好在他也是一直有防備,雖有防備卻仍是很狼狽的飛騰倒退,還差點栽進河裏麵,惹得玩家們一片哄然大笑。


    “田雞,左邊左邊,把命運通緝這個勾引大嫂的二五仔幹掉。”


    “小內內,上麵,把小墨墨這個勾引大嫂的反骨仔幹掉。”


    “磚磚,下麵,把紅塵中打滾這個勾引大嫂的撲街仔幹掉。”


    “臥槽,賤鶴哥,你有幾個女人啊?居然全被人勾搭走了?”


    叫闖一陣後,房仲述就消失不見,而玩家們也不會在意房仲述的去向,但很快,他們就發現為什麽房仲述會不見;一大片的人潮正向此處湧來,來的皆是逍鬼派的玩家,他們雖然不知道此處有化神令出現,但卻都認為這些新秀榜的高手。


    正如間鶴哥所說的那樣,現如今的人都精明,雖然不明白高手們在搶什麽,卻知道能夠讓高手們大打一通,那肯定就是好東西;而逍鬼派有二十多萬的玩家,在線的也有十來萬,呼朋喚友後,來的沒個十萬也有八萬。


    球膽墨大喜,呐喊一聲衝破約莫內的封鎖,突圍而出,至於其餘的玩家,此時也是忙著逃跑,誰也扛不住數萬人的一次集擊法術攻擊,所以在那些逍鬼派玩家進入可攻擊範圍內時,還是趕緊開溜的好。


    “兄弟們,夏雪婉君那麽漂亮,搶了當押寨夫人。球膽墨身上有一千萬上品靈石,打爆他就能撿個幾百萬。約莫身上有柄寶品九階的飛劍,大塊板磚身上有件寶品九階的水瓶,為了美女,為了法寶,為了靈石,衝啊!!!”


    數萬人的聲音是何等的喧鬧,可就是有個聲音從震天的喧鬧中突出重圍,其聲洪亮而悠然,聲音的內容讓所有在場的玩家都聽得清清楚楚;低級玩家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麽,高級玩家卻知道這就是高修為的體現,他們自然也聽出這是哪個鳥人在叫喊。


    夏雪婉君哭笑不得的朝人群中望了一眼,卻是沒有找到房仲述,隻能恨恨的咬了咬牙,趕緊騰飛逃走,再耽擱下去,也不知那隻臭鶴又會說什麽話,鼓動那些逍鬼派的玩家來追殺她。


    大塊板誇與約莫內對視一眼,紛紛歎息搖頭,賤鶴哥這狗日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球膽墨最悲催,玩家們對法寶的熱情雖然高,卻也知道若真是寶品九階的法寶,他們此次的實力根本就使不動;但上品靈石就不同,幾百萬啊!若是兌換成現實大洋,嘖嘖嘖,那可真是發大財了。


    因此,球膽墨身後跟著起碼三萬多的玩家,按理說以他的修為早早就能夠甩下那些玩家,可誰叫他跟賤鶴子有仇呢?人家化神期的出手攻擊他,他還能不當回事嗎?自然要集中精神應付,這一應付自然就耽擱的逃跑速度。


    若是他真的一心要逃跑,球膽墨一點也不懷疑房仲述會下狠招滅了他,但此時如此好的機會,化神令在他身上,其餘的玩家也被衝散,隻要能夠逃掉,那麽他就可以成為第二個化神的玩家。


    球膽墨不甘心在這個時候掛掉,盡管他知道賤鶴子正以一種報複的手段,用貓捉老鼠的態度在對付他,但他對這一點毫不在意;賤鶴子要玩,就讓他玩好了,隻要自己能夠保持平靜的心態,應付這次危機也是機會的時刻,以後再陰幾把賤鶴子,那就什麽仇都報了。


    正如球膽墨所料想的那樣,房仲述想耍一耍球膽墨,否則在這種情況下,他盡力出手一次,就能夠將球膽墨拖延下來,然後淹沒到無數逍鬼派的玩家人潮中;但報複嘛,一招殺了多不爽,總得有些樂趣不是?


    不過,房仲述很快就顧不上球膽墨,因為他太過獨特的裝扮,再加上之前喊是話又極為有魄力,結果就被人家逍鬼派的玩家給認了出來;化神第一人,傲視榜第一人,曾經用很牛的話打擊全遊戲玩家的間鶴子,不說打爆他會有多大的好處,出了那口被鄙視的惡氣也是好的。


    因此,房仲述隻能無奈的在人群中亂竄,然後尋個機會開溜,跑得方向當然是與球膽墨相反,有球膽墨吸引玩家們,他也不用擔心在第一時間被數萬人打出法術而被抄殺。


    隻是這逍鬼派的玩家動作太大,引來其餘各州玩家的注意力,結果又有很多玩家從四麵八方趕過來,傳送陣這種便捷的交通工具,使玩家們能夠在最短時間內趕到事發地點;房仲述如此風/騷的人物,自然備受關注,無奈的間鶴子,最終隻能跳進“鬼馬河”中,利用螭首尺能夠避水的功能,潛在水底順著水流逃竄。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房仲述一邊跟著一群魚比遊泳速度,一邊歎息道。


    一邊順著水流走,房仲述還特意打開新秀榜,看看是不是有哪個家夥運氣太衰而掛掉,當然,也許會是受了傷沒有掛掉;這一看就樂了,球膽墨這小子也不知是掛掉還是受了重傷,第一個跌出新秀榜,然後是約莫內、撩衣客、命運通緝、大塊板磚,待看到夏雪婉君也跌出榜,房仲述隻能念著罪過罪過,都是嫦娥姐姐惹得禍。


    不過這看著看著就有些納悶,不應該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人跌出新透榜了?莫非是出了什麽意外?


    當然有意外,新秀榜排位200至100的玩家聯合起來,以各個擊破的方式,聯手狙擊那些四散而逃的前一百名排位玩家;有心算無心之下,雖然沒有殺死一名的前一百排位玩家,卻也成功擊傷他們,讓他們全部跌出新秀榜;而他們這些一直排在百位以外的玩家,成功的擠入前一百名,雖然肯定又會被擠出去,但能夠登上前一百名,就是出現在榜單的首頁,多露臉的一件事情啊!


    “啊呔,小子,此處乃我海族地域,修真者不能擅入,趕緊滾蛋。”


    房仲述正想著是什麽原因造成前一百名玩家跌出新秀榜,卻沒注意到自己與被水順帶到了一處宮殿之外,一股莫名的力量,將他阻隔在宮殿門外;但螭首尺卻發出一種類似密碼的信號,使房仲述不在意的情況下,輕鬆了破開海族布下的控線,進入了宮殿之門。


    他一進入,就被守衛殿門的蝦兵們發現,手持海叉的蝦將當即大喝出聲,這才讓房仲述驚醒過來,關閉新秀榜;發現自己正腳踏實地,周圍也沒有任何的水,空氣中蘊含的靈力也相當的濃厚。


    “這是龍宮?”房仲述有些好奇的問道。


    “西海龍王敖閏第九子,臨仙境南疆四大河神之一,鬼馬河龍王敖西九座下蝦將。”那手持三尖海叉的蝦將大聲喝喊道,這一長串的話,他都不換氣的說出來,果然不愧是海族,肺活量就是好。


    說起來也是古怪,這海族應該是歸於妖族的,但在遠古大戰時期,卻是幫了人族,當時所有的妖族全被扔進了三妖境,隻有海妖族仍然被允許存在;不過也被立下誓言,不得擅自上岸,而修真者也不能隨意下海。


    當然,不得隨意下海這種約定被很多修真者無視,隻要是不觸犯到龍族的威嚴,基本上海族都不會太計較。


    房仲述見此處雖不是龍宮,但確實是龍族的行宮,倒也不想惹上什麽是非,趕緊返身就往外退;但那蝦將卻是不願意,因為就在不久前,此處行宮潛入數位修真者,把行宮內的一件寶物給偷走,眼前這位古怪的修真者,態度雖好,卻也是要盤查一番的。


    房仲述聽完蝦將的盤查原由,這才明白大塊板磚等為什麽會從河底冒出來,原來這些家夥跑去龍族行宮偷了化神令;房仲述自然不會替這些家夥背上這頂黑鍋,他很詳細的向蝦將描述那幾個玩家長得是什麽樣,出身哪個門派之類的事情。


    蝦將思考能力有限,無法處理這麽複雜的事情,就請房仲述入行宮與西海龍王第九子,鬼馬河龍王敖西九說上一說;房仲述還沒見過龍長什麽,自然很是高興的隨蝦將前往,這蝦將長的是蝦頭人身,身材非常槐梧,一身盔甲也很合身,看起來極為威猛。


    敖西九是一位相當俊俏的公子哥打扮,頭頂上戴著一頂龍首盔,看到敖西九居然跟人類沒什麽區別,房仲述大感失望;他這失望之情毫無掩飾的表現在臉上,倒是讓敖西九感到奇怪,敖西九並不在意遺失的物件,倒是蝦將覺得自己失職,一直耿耿於懷。


    “你這位小修真倒是有趣,進了我的龍宮,東看西摸,見到本太子,還一臉的失望,這是為什麽?”敖西九握著一柄長槍笑著問道。


    “我以為會看到一頭龍,卻想到看到一個人。”房仲述很是坦言說道。


    “修真者不都喜歡看到妖族化為人的模樣嗎?這樣才能體現出人族的高貴嘛。”敖西九略有些譏諷的說道。


    房仲述嗬嗬一笑,毫不客氣的坐在由貝殼組成的椅子上,扭了扭屁股後,覺得這椅子非常有個性,就向敖西九說:“九太子,此椅子甚是好,可否送我?”


    房仲述這種一見麵就大膽開口要東西的修真者,敖西九活了幾萬年還是首次遇到,他是罡神中期的修為;當然,若是房仲述跟他開戰的話,輸得肯定是房仲述,為什麽?沒看以人家活了幾萬年嗎?尼瑪的,幾萬年修下來的靈力有多少?不過敖西九想要殺房仲述卻也不容易,隻能說房仲述打不贏九太子,九太子殺不掉房仲述。


    九太子非常大方的命人取來一整套由各類貝殼組成的桌椅送給房仲述,房仲述毫不客氣的將它們全部放入鶴塔內,然後取出從趙公明那裏偷來的“如意茶具”,又取出存量不多,同樣也是從趙公明那裏順來的“寒茶”,手法有些笨拙的開始泡茶。


    九太子看到茶具時眼睛就亮了起來,待看到寒茶,眼神就更是明亮,不過看到房仲術泡茶手法後,九太子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越看越是難受,九太子終是忍不住說:“道友,可否讓我來泡?”


    這可是遊戲,泡普通的茶自然不需要什麽,但若是使用法寶泡萬年寒茶的話,就需要鋪助法術進行施展,否則泡出來的茶,檔次與飲用效果上會差很多;對九太子自奮勇告的行為,房仲述自然是欣然應允,實話說,他自己都感到很不好意思。


    九太子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泡茶,而是讓房仲述等上一等,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七天,問了蝦將才知道九太子居然跑去洗澡,然後入定坐息;房仲述有些不解,這不是正聊天打屁加喝茶嗎?怎麽跑去洗澡加入定坐息呢?


    蝦將非常鄙視的看著房仲述,“此等仙家茶具與仙茶,豈可無祟敬之心?自然需要沐浴去廢氣,方可進行茶禮。”


    被蝦將鄙視倒是無所謂,房仲述隻是覺得這位龍族九太子好象太過人性化了,估計由於駐守在鬼馬河這條交通要道河域,沾染很多修真者與凡人的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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