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出如此旺的火焰,房仲述早就料到會被神仙追殺,隻是沒有想到來殺他的卻是張三豐,張三豐仍然那麽俊郎瀟灑,可惜他還沒有跟房仲述說話,房仲述就開啟“震地遁地道袍”的土遁神通,一吱溜就消失在張三豐眼前。


    被神仙追殺自然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但若是被神仙的金身像追殺,雖不快樂卻是能夠逃遁的,張三豐滯留的時間有限,而且也不可能整天降臨,要知道他不是本尊降臨,而是自己的分神降臨。[bsp;一次兩次倒是沒有什麽,但若是太頻繁的話,則對本尊的神識有很大的傷害,一旦神識受到傷害,沒藥可治,隻能閉關休養;六個禦帝就是神識受創一齊閉關的,這一閉足足閉了上億年也沒有出來,可見神識受創有多難治。


    神仙可以讓仙人玩家去幫助拆別的神仙道場,這屬於神仙內部的戰爭,但卻不可以讓修真者去殺修真者,這違反了天地法則,所以隻能是神仙自己出動;張三豐禦劍而飛,一路追得房仲述上竄下跳,受金身像的影響,張三豐的神通雖然厲害,但速度卻不是很快,始終無法追到房仲述,最終無奈的放棄返回天庭。


    房仲述還沒有鬆上一口氣,另一位神仙就接了張三豐的棒開始追殺他,此人名為“圓名天尊鬥姆”,房仲述的仙人記憶被抹除,但他是玩家,終究是還記得一些的;圓名天尊鬥姆是妖帝神宵大帝九宸座下的星君之一,屬於很心狠手辣的女神仙,曾與南鶴仙翁打過幾架,也輸過好幾架,所以對房仲述來說,遇到圓名天尊鬥姆,是件很悲催的事情。


    其實神仙憑分神降臨到金身像上,失去了很多的神通,寶物之類的也是無法使用,但這些在天庭的正規神仙,都有一招很逆天的神通――封印;尼瑪的,人家神仙根本不給反擊的機會,對上後就是直接封印,所以,房仲述隻能逃,上天入地的亂逃。


    封印具有距離限製,還需要啟動時間,若是不明白其中的奧秘,就很容易中招,而房仲述己經被封了好多次,己經有些了解這內中的玄妙;隻要不靠近神仙十米範圍內,不給神仙說話耽擱的時間,就不會被封印。


    而這次如果被封印的話,就不是看電影那麽簡單,而是實實在在的被壓到某座山峰中,跟孫悟空被壓是一樣的道理;這時候,朋友的用處就體現出來,可以發出傳音符,讓自己的朋友來解救自己,若是在遊戲內沒有朋友,那就很悲催啦,隻能乖乖的等著封印時間解除。


    封印有50年、百年、五百年、一千年、五千年、萬年,頂峰就是萬年,根據現實1天就是遊戲10年來計算,一個月就是300年;若是被封印萬年的話,嘖嘖嘖,那還不如不要玩遊戲。不過,遊戲不可能如此沒有人道,最多就是被封個百年,也就是現實時間10天。


    神仙換了一茬又一茬,卻是拿房仲述無可奈何,而房仲述經過一段時間的逃亡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神仙金身像的移動範圍,跟他建立道場的位置有關係;要知道,不是每個地方都有神仙們的道場,象張三豐同學,他在南疆是毫無道場的,與他一樣,別的神仙有時候在一些地方也是沒有道場。


    房仲述竄回西嶺,卻發現自己在西嶺居然沒有受到任何一位神仙的攻擊,這令他大為奇怪,特意跑到各個凡人城池去轉了一圈,發現有些神仙不認識,有些神仙認識;至於為這些神仙為什麽沒有來追殺他,房仲述隻能猜測是此些神仙,屬於中間派或者是騎牆派,由此證明西王母跟嫦娥,還處在天庭權勢爭奪中,看來隻能捱過一段時間,估計天庭眾們也不會再搭理他這隻小蝦米。


    但房仲述不甘心就這樣被坑一把,他也沒有去聯絡那些高端玩家,繼續將自己相熟的西嶺玩家糾集在一起,約十七萬西嶺玩家與他一起進入中土;房仲述以身做餌,要伏擊一位神仙,結果令他崩潰的是,此次被引出來的神仙實在是太強悍。


    此位神仙帶著一隻狗狗,看到那龐大的狗身,十來萬西嶺玩家不得不感歎間鶴子的魅力,隨便挑一個中土的地方,就能夠將二郎神楊戩給勾搭出來;雖說有十七萬的西嶺玩家如潮水般狂轟亂炸,但楊戩卻在無數華麗法術神通中,來去自如,把十來萬西嶺玩家看得個個淚流滿麵。


    遊戲內法術光芒代表不同的意思,玩家們對白色光芒又愛又恨,愛是因為看到這光芒,代表他們的敵人掛掉,恨是因為看不到這光芒,說明自個被掛掉;論壇上有個貼子將顏色分為三個檔次,上檔分別是金、紫、橙;中檔是紅、藍、黑,下檔是青、綠、褐、灰等等。


    中土“師州”,楊戩帶著哮天犬,行步閑庭般在十來萬玩家中穿梭,他經過之處,白光此起彼落,西嶺玩家傷亡數千人後,房仲述覺得事不可為,遂與眾團長說了一聲;眾團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西嶺玩家一哄而散,十來萬人如密密麻麻的螞蟻般朝四周逃走,他們並非無序而逃,他們的任務是掩護房仲述,避免房仲述被楊戩鎖定。


    可楊戩又豈會被玩家們的那些小把戲給迷惑,房仲述一口氣奔出“師州”數萬裏距離,待看到前方那位身負雙劍,手持三叉戟的英雄時,房仲述僅能露出苦笑;而楊戩回報房仲述一個充滿基情的笑容,倒把房仲述笑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苦笑就僵在了臉上。


    細細的雨水灑落,最近中土經常下雨,普通的雷聲轟轟而響,但在修真者與神仙耳中,卻是聽不到這種雷聲的,這種用到凡間的雷,與雷公雷母是有緊密聯係的。


    房仲述麵對態度不明的楊戩時,腦中居然冒出這些毫無相關的內容,而楊戩也奇怪,任由房仲述站在他麵前胡思亂想;待房仲述回過神來時,楊戩仍然是那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房仲述很是糾結的說:“你這是要攻呢還是要受啊?”


    “南鶴星君,對天庭之事,可有何想法?”楊戩原是淡然的臉,在說出這句話時,頓時變成憂國憂民的表情,令房仲述嘖嘖稱奇。


    “我己被除去仙籍,星君之稱不敢當,至於天庭之事,更是與我無關。”房仲述臭著一張臉說道。


    “恩,送你枚玉簡。”


    莫名其妙啊莫名其妙,數萬裏的追蹤,幾句閑話,一枚玉簡,然後楊戩帶著他的狗狗就原地消失,這是毛啊?手持玉簡的房仲述滿頭霧水的輸入靈力,一幅景像出現在他眼前,對於走南竄北的間鶴子來說,此幅景像卻仍然是很陌生的,但它也給出找到地頭的提示。


    跨州越域,到達北域的理州,此州內貫穿整州的是“梁渠山脈”,“修水河”彎彎曲曲,時寬時窄的流尚其中,一座廢棄的關門座落在山脈中段,修水河往西三百裏的地方;此關門名為“東流關”,三千年前,東流關被中土門派掌握,北域本土諸派與其在此發生過激戰,後龍王之淚爆發,此關沉入海底,待龍王之淚退卻,此關則廢置。


    東流關的格局四四方方,建造此關的材料皆非普通之物,每塊磚石上都刻有紋絡,缺少靈石與維護,這些紋絡如今己變得極為模糊;房仲述在關內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特異之處,再取出玉簡查看,此次影像出現後即消失,玉簡消散化為一道藍光朝關內一處飛去,房仲述一個飛身落到藍光消失的地方。


    那地方並無甚特別出奇的地方,房仲述東擊西摸良久,才發現自己腳下所站的那塊方石板沒有查探,待輸入靈力,那塊方石板隨即泛起陣陣紫色光芒;隨後,房仲述就看到一條令他震“精”的信息,“您尋找一條地脈,友情提示,地脈分為地罡之脈與天煞之脈,此處乃是天煞地脈。”


    盡管是重生人士,房仲述還是首次聽到有地脈這玩意兒,當然或許後世時有人發現了地脈,但這些人肯定都是高端玩家,不會閑得蛋疼把它發布出來,所以後世的菜鳥不知也是正常的。


    地脈到底有何作用,沒有探究自然是不清楚,而最讓房仲述糾結的是,楊戩為什麽要指出一條地脈給他,要知道在上億年前,正是楊戩擒下南鶴子,令南鶴子受到仙罰輪回上億年;“或許那丫的認為上億年前之事是公事,我與他之間並無私怨,且他是玉帝的死忠,肯定不願意天庭權柄落到兩個娘們手上,故拖我下水;可是我現在隻是修真者,離渡劫少說也有幾百上千年,楊戩如此早拖我下水,是什麽道理?”站在地脈入口處,房仲述在心裏嘀咕道。


    嘀咕肯定是嘀咕不出什麽結果,即是來到寶山,是福是禍終究是要探過才知道,房仲述咬了咬牙,整理一下自己的裝飾。


    他如今的打扮很不倫不類,光頭卻戴著一頂五彩鶴冠,身披震地遁地道袍,腳穿大勢至菩薩靴;左手提著五類暗金降魔杖,右手執著炎鼎玄黃針,乾坤挪移雙龍舟化為一條腰帶,右腰帶處懸著五火七禽扇。


    將五類暗金降魔杖負在背上,單手執著炎鼎玄黃針,房仲述喚出滅蒙與朱庇,令兩獸做前鋒,兩獸如今己很少與道爺討價還價,聽到命令後,即縮小身體竄入地脈入口;待兩獸傳來內裏安全的神識後,房仲述才跳落地脈入口內,周圍一片漆黑,下墜的速度在他探製下變得更加快速,待感知中探索到落腳點時,才減緩速度,穩穩的落在地麵上。


    鞋底感應到地麵有些凹凸,鼻中聞有潮濕之氣,揮手在空氣中一舞,濃鬱的靈氣活躍的跳動,兩頭靈獸正瞪著銅鈴大的眼睛,盯著離它們約十來米距離處的地方;那地方散發著光亮,一座長方形的台子,托著一塊圓圓的瓷碗,那情景正如在展覽館內看到的一樣,區別是那古董邊並沒有玻璃網罩。


    深吸一口氣,房仲述緩步上前,在靠近那瓷碗台時,體內的仙鶴神針訣自行運轉,全身冒出紫色光芒,而瓷碗亦在同時散發出紫色光芒,兩團紫色糾纏在一起;瓷碗鬱即懸浮而起,長方形台子消失無蹤,房仲述收到提示需要施展天煞之眼,他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朝眉心一點,眉心間射出一道紫芒,擊中那瓷碗,瓷碗破碎成八塊,形成“八碗天煞地脈”。


    每塊碗片的形狀皆是相同的,在破碎後,餘下一塊,其餘的七塊消失在黑暗中,信息提示必須湊齊八塊合成原來的瓷碗,才可破解八碗天煞地脈之迷;房仲述有些哭笑不得,即是要湊齊,又何必要打碎呢?這真是一個令人蛋疼無比的問題。


    黑暗隨著瓷碗的破碎而全部退卻,周圍一片通明,房仲述打量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地下山穀中,地麵離穀頂約有百米之高,穀頂岩石崢崢,更有青苔密布;而地麵四周則是坑坑窪窪,有水坑亦有沼澤,更有碎石散布之地,不知名的植物零散座落周圍,上前施展采集之術,卻提示無任何藥材可收集。


    並無任何的通道,亦無終點提示,房仲述采取就近原則朝不遠的水窪地行走,水窪地瞬間形成旋渦,旋渦中一位混身濕漉漉的修真者走出;其人麵容削瘦,一身儒裝,手持毛筆,背負樂器,正是儒宗修真者的標準打扮,天煞之眼探測到他的修為是凝煞大成初期。


    兩煞對爭,天煞之幕立即將房仲述與儒修籠罩在內,兩頭遠古異獸被排斥出天煞之幕,在幕外嚎叫不止;儒修筆指房仲述,迅速在空中畫出一個字,房仲述頓時感到周圍重力增加,與儒修有多豐富的交手經驗,房仲述清楚對方肯定寫出“重”字,背上五類暗金降魔杖飛入手中,“悶氣咒”隨即發動,周圍的空氣與重力立即糾纏在一起,房仲述腳下的大勢至菩薩靴啟動裝備法術“大勢至菩薩顯靈”,速度頓時增加,朝儒修掠去。


    儒修沉喝一聲,手中毛筆快速在空氣中劃出,三道與儒修一模一樣的虛影憑空而出,房仲述暗驚,這尼瑪的儒修好強悍,居然連失傳的“虛”字都能夠寫出來;其實說是失傳也不正確,有些字是需要煞體才能夠施展出來的,而縱觀當今臨仙境的儒宗修真者,還沒有一個煞體的,那些字自然就失傳。


    “虛”字代表著虛幻與真實,可以說四個儒修都是假的,也可以說四個儒修都是真的,至於如何破解,卻是不需要擔心,打架這種事情,若是一心一意去破解對方的法術,那就落入對方的圈套;在修為相差不大或是占上風時,隻需要施展自己的法術,而不要去破對方的法術,這樣對方同樣也要承受傷害,這個時候拚得就是技巧與丹藥。


    大勢至菩薩靴的速度加成,令房仲述避開四名儒修的合圍,五類暗金降魔杖隨即打出“颶風咒”,狂風從地底卷起襲向四名儒修,四名儒修的身影頓時變得搖晃起來;房仲述一拍腰際,雙龍舟朝四名儒修狠狠的撞去,虛影破碎,儒修臉色蒼白而退,房仲述則竄入雙龍舟中,臉色同樣很難看。


    從字麵上看,房仲述似乎一直占上風,事實不然,“虛”字做為儒宗修真者的秘傳法術,其威力是很難具體言明的,它的殺傷力就體現在“虛”上;明明儒修四道虛影被颶風咒包裹,又被雙龍舟纏住,但房仲述卻被周圍莫名其妙出現的靈力傷害,使他的靈力頓減。


    修真者的撕殺最開始是消耗對方的靈力,待一方靈力來不及補充時,就會出現傷勢,一旦負傷,修為立即會降低,靈力儲量格也會隨之降低;而靈力儲量格是全部屬性的基礎,一旦靈力儲量降低,所有的屬性也跟著一起降低。


    因此,無論是與npc打還是跟玩家,最重要的就是一直保持自己充沛的靈力進行消耗,而靈力丹藥就這個時候體現出來,誰的靈力丹藥品階高,恢複快,誰就能一直保持優勢;品階低的靈力丹藥有冷卻時間,品階高的卻是沒有,房仲述當年在巫妖窟內獲得的百格靈力丹,就沒有冷卻時間。


    躲在雙龍舟內,房仲述服下靈力丹,而兩頭白龍則繼續襲擊儒修,寶物的厲害在這裏也體現出來,在主人忙著恢複靈力時,有大量靈力儲備的寶物,可以自行攻擊敵人,替主人爭取到恢複靈力的時間。


    由此可見,房仲述能夠縱橫天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寶物,他有;法術,他有;各類高品階的丹藥,他同樣有,具有如此多的優勢,除非對方是神仙,否則在修真境,房仲述在單挑情況下,就算遇到渡劫後期大圓滿,也有逃命的能力,而不需要擔心被宰殺。


    儒修是地脈中出現在的npc,他的來曆不清楚,但從他沒有服食丹藥就可以得出,此人肯定不是什麽活物,應該是地脈中蘊養出來的傀儡;即是傀儡,好辦也難辦,好辦是指他沒有自主意識,難辦是他有強大的地脈做為後盾。


    房仲述躲在雙龍舟內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儒修的胸色很快就從蒼白中恢複過來,地脈做為它的後盾,暗中替它補充了消耗的靈力,也治療了它的傷勢;這樣的結果,令房仲述很無奈,好在對方沒有自主意識,因此在有實力做為鋪助下,就需要配合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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