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帳戶上的入款金額,房仲述滿意的關閉遊戲內的銀聯在線窗頁,他再二/逼也不會做出惹翻數千萬玩家的事情;但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有起因的。比如此件被稱為“你的自尊不值間鶴一根毛”的事件,其實是遊戲公司派撩衣客前來與他聯係,演出一場大片,而遊戲公司則付出一筆巨款做回報。


    房仲述還從來不知道遊戲有如此的黑幕,尼瑪的,難怪後世那些高端玩家時不時都要搞個屠殺活動,敢情就是與遊戲公司合作,逼迫那些不肯投資,或是投資不夠大的玩家,加大對遊戲的投資力度啊!


    黑,真黑啊!二/逼神仙隻能如此感歎道。


    “親愛的玩家,祝賀您生日快樂。”猛得一條信息提示跳出來,房仲述看後愣了愣,然後才意識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帳戶上的巨款比起後世的他來說,就是賺上幾輩子也是賺不到的,而他如今也是買了房,買了車,在一座沿海城市落了戶,與以往的一切算是劃清界線。


    除了偶爾打個電話回家再匯些錢回去,房仲述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告訴住址,僅是將電話告訴他們,以防有事的時候來不及通知;後世的時候,房仲述的重心還是在現實中,對於遊戲其實並沒有怎麽關注,一方麵他沒有多餘的閑錢投資,另一方麵則是玩得太菜。


    雖然有時候被虐其實也是一種壓力釋放,但老是被虐也有煩得一天;若是有人知道房仲述後世的經曆菜鳥虐程,就能夠明白為什麽他做出,幾乎就是得罪整款遊戲玩家的事情。當然,說明得罪整款遊戲玩家太過誇張,至少在論壇上,有很多囂張的家夥認為,間鶴子的一切是必須的,沒有誰規定在遊戲內不能玩這種“群嘲”,而那些被嘲的玩家退出遊戲,也不能怪到間鶴子頭上,套用一句很無賴的話來說就是“你丫有種也虐得讓間鶴子道歉啊!”


    遊戲的日子終於走到後世的今天,也就是他的生日這天,如果說重生是一切再來的話,那麽今天,就是再來後的重啟;不知不覺己是26歲,房仲述坐在天牢殿內,摸著自己依然白嫩的臉蛋,感歎著青春流水逝去。


    有車有房有存款,就是缺個妞暖床,房仲述對此甚有遺憾,而今天自己的生日,卻是隻有遊戲公司根據資料發來祝賀;房仲述覺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比後世更悲催,後世生日的時候,至少還有幾位損友買蛋糕祝賀,家裏也煮了壽麵給他,遠方的同學也一一發來短信,想來後世他雖然活得苦/逼,但卻也有蠻多人惦念的。


    但這一世,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遊戲內,沒有跟同學們聯係,沒有同事,沒有跟家人好好的相處;莫非真的應了那句話,上天給予某樣東西,必會取走同等價的東西。房仲述覺得有些失落,他趟步離開天牢殿,在附近的山峰河流處遊走一番,拋不去那苦/逼的失落,他施展“上天入地正神術”,離開天庭落到洪荒。


    憑著記憶走到當年仙鶴派遺址處,那裏己是一片湖泊,其師雲鶴子就埋在湖中心的島上,那裏原是沒有島的;房仲述硬是憑著當年天煞渡劫後期的修為,將一塊塊巨石填到湖裏,堆成一座島,然後替其師建造一座簡樸卻具有特色的墓。


    盤坐在其師墓前,擺上酒菜,先是敬天地,然後敬其師,最後一杯飲盡,對著刻著“仙鶴派掌教雲鶴子之墓”,落款是“弟子間鶴子立”的墓碑說道:“師傅,徒弟失落啊!”受後世打工生涯的影響,房仲述刻意隱藏了自己很多的情緒,隻有麵對其師的時候,才會露出真性情。


    此時,他己沒有什麽囂張與二/逼,臉上滿是失落與傷心的神情,玩遊戲其實不是他重生的本意,他原是想混進革命的隊伍,然後賺些錢養家糊口;但重生總是連帶著一串的意外,致使他最終成為職業玩家,而沒有職業玩家的覺悟,使得房仲述越玩越厲害,卻也越來越寂寞。


    這種寂寞不是高手的寂寞,而是社交群體中的寂寞,那些高端玩家各有各的團隊及圈子,房仲述始終無法溶入其中,這與他後世產生的性格烙印有很大的關係。


    寂寞的湖泊,緩緩流淌的湖水,孤島懸浮湖心,一位滿臉失落的年輕道人坐在一座孤墓前,孤墓周圍堅放著數座形態各異的仙鶴雕像,更有數株普通卻極具特色的植物置放周圍;失落的年輕道人在那裏坐著,一杯一杯的酒水飲入腹中,直到一陣打鬥之聲傳來,才將陷入思緒中的年輕道人驚醒,他那飛仙初期的1萬半徑感知範圍全開,很清晰的感知出那打鬥的地方,就離湖中島僅是千米之外的岸上。


    房仲述很彪悍的在岸上立下碑文,言明此處乃是其師安息之處,若是誰敢破壞其墓或是在墓周圍打鬥影響其師,他定會讓做出這一切的玩家與npc付出代價;有意思的是,很多玩家發現npc們都極重視這塊碑文,一旦進入此處,就會自動放棄追殺玩家,因此,此處亦被玩家們命名為“鶴壁”,取近音“赦”的意思。


    打鬥的數十位玩家立即感覺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錮,隨後全部死亡,他們複活後有些麵麵相覷,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驚呼道:“尼瑪的,打著打著,忘了那地方是鶴壁”。而被追殺的那位玩家落到雲鶴子墓碑前有些呆滯,他知道此處是鶴壁,所以進入後就一直避戰逃竄,沒有動手還擊。


    正是此種行為替他挽回性命,此位玩家望著冷冷盤坐在墓前的道人玩家,清楚知道此人就是讓無數玩家喊出“你的自尊不值間鶴一根毛”的人物;玩家很是有些進退不得,她僅知此處屬於很神秘的地方,所以被追殺後才會往這裏逃,並牢記自己家族玩家前輩的話,進入鶴湖內千萬不要動手,就算被殺也不要動手,隻管往湖中墓逃。


    “蜀山派弟子見過前輩。”玩家很是有禮貌的行禮說道。


    隨著遊戲開啟的時間越來越長,隻有早期的玩家才敢稱房仲述“間鶴兄”,那些後進的玩家雖然也想以此做為稱呼,但隨著房仲述做出無數驚天動地的事情,他們真正麵對房仲述時,卻又很難啟齒用這個稱呼。


    房仲述其實並不在乎稱呼,無論是賤鶴或是賊鶴又或是渣鶴,喜歡他,討厭他,仇恨他的玩家到處都是,稱呼也各不相同,他不在意這些;他今天不想做太多的事情,隻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若是沒有係統提示,他的情緒還不會如此的低落,但就是那條生日快樂的信息,令他滿是高漲的情緒,一下子跌落穀低。


    情緒這種東西實在難以控製,早上起床很“嗨皮”,結果上網被人無緣無故罵了幾句,頓時影響了一整天的心情;房仲述就是如此,原本很“嗨”的情緒,被係統的生日快樂提示,給搞得滿是失落。


    房仲述對蜀山弟子的行禮並沒有搭理,那位蜀山女弟子也不在意,尋了個離墓較遠的地方坐下來療傷;也不知是不是有消息傳出去,附近遇到凶險的玩家都往這裏竄,而一些忘記此處的玩家則被房仲述悄無聲息的滅殺。


    己有十來位玩家進入孤島,都選擇在島邊處坐下來療傷,而房仲述的生日禮物則是整整一千七百條玩家的性命;殺這些玩家並沒有獲得到惡德,原因是神仙之誓不可侵犯。房仲述己是在湖邊立下碑文,不依此碑文行事的修士,皆屬於觸犯仙威的修士,殺他們則是顯示仙威。


    隻有正神才有資格立下仙誓碑文,當然,神仙不能隨意的指著某處就立碑文,通常必須與正神有密切關係的地方,才能夠立下仙誓碑文;此處乃是正神之師的安息處,自然屬於仙誓碑文可立的範圍,因此也可以換過來說,房仲述若是想殺某些修士玩家,隻需要把他們引到引處,即可免受惡德懲罰。


    那些療傷完的玩家飛速的離開此島,島上一直很安靜,房仲述也很安靜的坐在其師墓前,他不再飲酒,隻是愣愣的望著其師的石碑;猛得,他消失在原處,再出現時己是天牢殿內,借助殿內的傳送陣,他飛移到了靠近北麵的轉生殿,求見轉生大帝。


    “你想知道你師投胎的位置?”轉生大帝毫無表情的問道,見房仲述點頭,大帝嘴角一勾似乎笑了一下,言道:“你這徒弟不稱職,我一直想著你什麽時候來問我,卻不想己是過去如此些年才來。”


    房仲述聞言頓時大為慚愧。


    東勝神州西南方向的“淡州”,乃是人族修真門派“北鬥派”的管轄地,這裏座落著依附其派的數萬個大大小小修真家族;房仲述的師傅雲鶴子,就投胎到其中的一個小家族內,他今年己有八歲,長得與雲鶴子倒是有幾份相似,看到悄然出現在他麵前的間鶴子時,小家夥沒有絲毫的驚慌,瞪著純潔的眼睛望著房仲述。


    房仲述突然間心情變好,一臉笑嘻嘻的說:“師傅,你小時候原來長這個樣子啊!”


    “我不叫師傅,我叫雲鶴。”小家夥回答道。


    “那你叫我師傅,如何?”


    “不行,我己經有師傅,她很厲害的,是個神仙。”


    房仲述聽後也不在意,小家夥眼中修士高手確實就是神仙的存在,他想了想後說:“你師傅是誰,我讓他把你踢出門派,然後你拜我為師,我是真正的神仙喲。”


    “喂,間鶴子,你挖牆腳也挖的太過份了吧?”一聲清喝傳來,申慧敏從天而降,而雲鶴則歡喜的奔跑過去,依在她懷裏撒嬌的喊道:“師傅。”


    “臥槽。”房仲述頓時目瞪口呆的破口罵道,自家師傅拜到申慧敏座下,這尼瑪的是怎麽一回事?


    事實上玩家們收徒弟是有嚴格規定的,不是說看到哪位npc或是玩家都能收徒,必須有係統提示才能夠收徒;還有一種方法則是,自己向係統提出收哪位為徒,然後完成一係列任務後,即可收徒。


    房仲述與申慧敏這位女玩家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往,原因是此妞在開始的時候倒是對他蠻有善意,但後來也不知中間出了什麽事情,申慧敏對他的態度就滿是仇意;不過,申慧敏盡管他對他有仇意,卻並沒有做出背後算計他的事情,倒是幫助過他幾次,這也讓房仲述很是疑惑不解。


    “她收我師傅做徒弟,莫非在遊戲內,她與我之間還有什麽故事不成?”房仲術家些納悶的想道。身在遊戲中,無論是玩家還是npc,都是整個遊戲的棋子,也是天地法則的棋子,彼此之間的各類接觸,都會影響到後續的遊戲人生軌跡。


    申慧敏開心的摸了摸雲鶴的頭,這令房仲述糾結的蛋碎,尼瑪的,雖說那是個小屁孩,但再小屁孩,也是他一直尊重的師傅啊!更糾結的是,雲鶴很享受其師對他的溺愛,還朝房仲述扮了個鬼臉。


    “你沒事挖我徒弟入門做什麽?莫非最近玩得太囂張覺得寂寞,所以換個口味玩?”申慧敏冷冷的望著房仲述說道,房仲述聳了聳肩,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功課都做了嗎?”不再理會間鶴子,申慧敏換上一臉的溫柔對雲鶴說道,雲鶴點點頭,很是獻寶的說出近來的功課,令房仲述甚感安慰;他那欣尉的表情被申慧敏捕捉到,申慧敏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她飛升後入的是“瑤池宮”,在瑤池聖母座下為神仙,進72司的“飛禽司”任副神,飛禽司即掌管天下所有會飛的禽類;禽類並非僅僅指那些野物,很多修煉有成的禽類修士,都歸“飛禽司”掌管,此司的權力也是非常大的。


    房仲述的師傅叫“雲鶴”,他生前原是人族,但投胎後卻是妖族,成為一隻鶴,而申慧敏前段時間接到的司職任務,就是點化此鶴令他化為人形,然後再收他為徒;申慧敏見此任務極易自然趕緊接走,原本她對自己的首位徒弟就很有感情,而現在看到間鶴子對自家徒弟興趣也很濃,申慧敏感到自家徒弟應該來曆不凡的。


    房仲述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師傅跟著申慧敏混,倒不是看不起申慧敏,實在是這位小妞太過心善,要知道所有神仙玩家中,就連看起來最為嬌弱的韓景麗,殺人也是絲毫不眨眼的;但就是申慧敏,從進遊戲到現在,殺的怪物不算,僅算殺玩家數,據調查顯示,她僅僅隻殺過7名玩家。


    此數據也不知被哪位水民給爆了出來,而且還列出一堆的資料來證明真實性,然後全部玩家看到此貼後嘩然,申慧敏的人氣頓時狂飆,被玩家們套上“慧良仙女”的名號。


    房仲述對此稱號是不屑一顧的,修真世界乃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玩家們的善良是不會被npc放在眼中的;玩家們偷襲npc,自相殘殺,npc偷襲玩家,同樣自相殘殺,整個遊戲世界進行的著叢林法則,在這片叢林中,想要飛升就必須積攢無數的修真資源,而依靠善良進行原始積累,那肯定是飛升無望的。


    申慧敏不是個另類也不是個奇跡,她能夠不殺人走到現今這種高位,僅僅是因為她在現實中屬於“白富美”的一類,與“高富帥”是同個檔次;房仲述才是真正的奇跡與另類,他的投資甚至比起大部分的中端玩家都要低,卻能夠走到當今的地位,這與他乃是重生者有密切的關係。


    無論是大塊板磚,還是無間臥底撩衣客,對遊戲的投資都是極多的,他們就是靠這些進行現實資金積累,然後再用這些資金在現實中開辦公司,公司內賺到錢,又回籠到遊戲中,形成良性循環。


    信奉拳頭才能成聖的房仲述,不願意自己的師傅仍然象前世雲鶴子一樣,處處與人為善,最終雖然落了個自然坐化的下場,但修為卻是普體元嬰後期;房仲述如此努力的成為第一,其師卻不能飛升成就仙職,這令房仲述很是失望,而如今他師傅轉世,房仲述自然想要幫他有更大的成就。


    但申慧敏屬於“白富美”,她不缺錢,她修為高,她同樣用偷來的300萬功德溶合成高品階的寶物,她同樣擁有極強的實力;房仲述沒有什麽東西能夠讓她心動,就算心動,她性格堅毅,不會輕易動搖自己的處世準則,所以,房仲述最終失望的離去。


    申慧敏隨後卻是跟了上來,盯著房仲述就是不說話,受愛烏及屋的影響,房仲述雖然不屑此妞遊戲內的善良行為,卻也無法對她起什麽硬心腸,隻好哭笑不得的說:“我不挖你牆腳,行了吧?”


    “不行,你得說為什麽偏偏要來挖我牆腳,還有,你這個人太狠,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得盯著你,讓我徒弟成長到擁有自我辨善惡的年齡後,我才能夠安心。”


    “你的意思要跟我起碼幾天的時間?”房仲述聞聽此言,臉上一垮,有些悲催的說道,npc的成長仍然延續1天1年的比例,所以幾天後,雲鶴就會成長到十來歲;小孩子容易受到誘惑,申慧敏的擔心自然是正確的。


    房仲述施展“縮地成寸”神通,卻發現申慧敏仍然能夠準確的出現在自己身邊,他有些納悶的望了申慧敏一眼說:“我是正神,更擁有長時間在洪荒的權力,你就算是正神,也沒有那種權力,何況你還是個副神,隻要再待一段時間,你就得自行返回天庭,否則即犯天律,我把你封印起來,然後再去挖牆腳。”


    說完,房仲述頓時大為跺腳,怎麽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尼瑪的,莫非這小妞擁有“善良”屬性,跟她在一起,自己那麽多的二/逼念頭,怎麽就沒冒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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