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


    原是漆黑的屋內傳來一位婦人的呻吟之聲,隨即,燈光透在窗戶上,一道人影快速的奔進奔出,聲音極為焦急的說:“娘子,可是要生了?”說完,他還掐指算了算,隨後有些納悶的說:“大師曾言,我兒在23點出生,此時即是20整,還三個小時才出生啊!”


    “你所言的大師乃是修真神棍,不可盡信。”一道很是威嚴的聲音在屋內炸響,兩位皆是修士的夫妻頓時驚的臉色蒼白,相扶之下走出屋子,看到滿是仙氣纏繞的房仲述盤坐院中;兩位修士夫妻早就知道自家兒子來曆不凡,今見有神仙到此,自然更是相信,欲跪下卻被那神仙阻住。


    “你肚中嬰兒乃我仙庭神仙轉世,我是天獄之主間鶴子,與你子素有緣由,故前來助他順時出生。”房仲述說道。


    “非也,非也。”


    “非你妹啊,你不是說在一旁看著嗎?”見神虛子跑出來說“非也”,房仲述很是沒好氣的罵道。


    “大師。”夫妻倆看到神虛子出現,立即高興的喊道,顯然他們嘴中所說的大師,就是神虛子這家夥扮的。


    “間鶴兄,你的手段太粗糙啊,怎麽可以用催生符呢?”神虛子很是不屑的說道,房仲述翻了翻白眼沒有回答,他用催生符確實手段低劣,但最早一張符被神虛子打落,雲中子可隻給一張,即是一張好符沒有,他也沒有辦法,隻能用低劣的符。


    “出來,單挑。”房仲述朝神虛子喊道。


    神虛子無語,挑你妹的挑,有種在這裏挑啊!


    房仲述哪裏敢在這裏挑啊,神仙打架,凡人遭災,這修士雖不是凡人,但在神仙眼中與凡人無異;若是在此處院內起了爭端,隻需一出招,估計就把那孕婦給打死,那可是真是大大不妙乎!


    “水兵,這死光頭一心想著挖轉生殿的牆角,你去引他,哥助你一臂之力。”房仲述又朝大力水兵喊道。


    大力水兵狂翻白眼,尼瑪的,真當老子江湖經驗淺呐?真要把神虛子勾走,那餘下的時間還不全留給了間鶴子?因此,大力水兵無視房仲述,也無視神虛子,捏著一張符就朝那站在院中的兩夫婦打去,神虛子與間鶴子同時出手,擊碎那符,大力水兵糾結的退出院子,站在院外喊道:“我出來了,你們又能如何?”


    這話喊得很無厘頭啊!


    受限於不能大動手腳,三個神仙玩家隻能你一張符,我一張符的打,房仲述打得氣悶,呼叫仙庭諸位神仙玩家出手幫忙;此事可關仙庭麵子之事,大家雖有齷齪,但此時卻需同心協力。


    於是,大力水兵大為悲憤的喊道:“你們以多欺少。”


    神虛子亦是怒吼:“你們以多欺少。”


    沒辦法,仙庭神仙玩家十來個,佛庭隻有兩個,轉生殿隻有區區一個,結果被困住,由間鶴子出手進行催生,再加上他的仙鶴神針保護,那嬰兒順順當當的產下來;房仲述仔細查測一番後,大為高興,事情搞定,他叫道:“兄弟們,扯呼。”說完,也不理還在跟神虛子、頂塌天及大力水兵糾纏的十來位仙庭玩家,自個一溜煙跑得沒有蹤影。


    唐蔓等女玩家笑嘻嘻的消失,撩衣客等男玩家則停下來,與大力水兵交談一會兒,問及轉生殿的一些事情;大力水兵雖然第一次司職任務失敗,倒也沒有沮喪之情,遇到間鶴子,能奈何?


    做為交換,仙庭玩家也會把一些情報說給大力水兵聽,彼此主要是交換npc的消息,特征,樣貌等等都要知道,避免以後遇到不清楚此人是誰,結果大打出手吃了虧,他們可沒有間鶴子那樣擁有天庭神仙全譜玉簡,遇到強力神仙懂得逃竄。


    一通忙活終於把“蔽眼術”神通搞到手,房仲述當即施展此術,先不管能遮得住誰的眼,反正他先施展了再說;此神通一施展,即有一道淡淡的青光罩在身上,偶有一道光芒從虛空中竄出,卻被那青光反彈而開,隨後即有信息提示,“撩衣客施展測算術,被遮眼術抵擋”。


    “混帳,沒事偷窺本座,找死咩?”房仲述當即發了道傳音符給撩衣客。


    撩衣客無語的望著虛空,尼瑪的,間鶴子這是又增強了實力?再這樣強下去,讓他們這些玩家如何活啊?不行,得壓製這小子一段時間,否則,就越來越難搞;正好,聽說六位禦帝也有意思搞搞間鶴子。


    於是,撩衣客跑回自家所在的“鬥率宮”,麵前紫微大帝,言明間鶴子此人極難管教,他願意替大帝排憂解難;卻不料,紫微大帝一甩袍子就將他扔出鬥率宮,撩衣客翻了好幾個跟鬥,耳邊還回蕩著大帝的聲音,“此事,我等自有定論,你且去忙你的。”


    “自有定論是指什麽?莫非六位禦帝己是準備妥當,要陰間鶴子,嘿嘿,看來這段時間得避著他一點,讓他威風威風,結果戒心大減,然後就中了六位禦帝的招。”撩衣客大為高興的嘀咕道,隨後趕緊去接司職任務。


    繁星點點,夜幕如水沉靜,青山重影而隱,綠水涓涓而流,幽靜的東勝神州南部平原,座落著一處名為“天峽山”的地方;此山海拔約為三千多米,南橫北臥狀如猛虎又似蛟龍,山內巨岩銳利密布,野草葉鋒如刀,行走此山內,稍不注意,定會被岩角所傷,草葉所擊。


    骨瘦如柴的中年漢子正果著上身,坐在一塊如萬刃朝上的岩石,他的雙腿正被那刃岩不斷的刺傷,鮮血汩汩往外流;但他卻是一點也不在乎,神情凝重的望著離他約百米外的一處。


    那處是堆野草叢,單從外麵上看,無法知道內裏隱藏著什麽,直到那位骨瘦如柴的中年漢子,沉喝一聲,手朝下一抓,數柄刃岩即被他捏在中手,隨後,光芒頓盛,朝那野草叢飛去。


    房仲述從草叢中騰躍而出,避開那數柄刃岩,嘴裏卻是喊道:“瓦解星君惡來,你即明自己所犯之錯,甘受刃岩之苦,為何不肯返回天獄接受仙罰?”


    “錯,要罰,卻並不需要認,我有錯自有我罰,而不需受仙罰。”惡來聲音極為粗暴的說道。


    “尼瑪的,神仙的大腦結構不一樣啊!怎麽邏輯性都這麽的彪悍?”房仲述很是無語的繼續騰躍而移。


    冰消星君飛廉、瓦解星君惡來,兩位皆是善惡之神部的正神,瓦解星君惡來私下洪荒故登上審案台,冰消星君飛廉卻仍然在昊天帝座下效力;房仲述也是善惡之神部的正神,他此次前來倒不是要抓惡來,而是想從惡來嘴中知道一件事情。


    此事說起來與之前“間鶴告眾神”的事情有關,那次殿上,紫微大帝曾將六位禦帝暗中私語的內容,轉達給了房仲述,使房仲述知道自己太過會惹事,己是引起六位禦帝的不滿;如何能夠改變禦帝們的想法,或者正確的說,如何能夠握住禦帝們的痛腳,讓他們可以象以前西嶺遊奕靈裳那樣,可以允許他闖禍,並包庇他無數的罪行。


    這就是房仲述前來找惡來的原因。


    昊天帝是個極為悲催的人物,他女兒被人睡,他自己被猴子打,而現在,就連天獄之主都要掌握他的痛腳,以便讓他繼續當黑鍋帝;惡來是昊天帝極為親信的一位神仙,他知道昊天帝很多的秘密,其中有一件秘密就是昊天帝與嫦娥之間的曖昧。


    昊天帝跟嫦娥有曖昧,其實這也算是公開的秘密,但這是沒有實質性證據的,而房仲述從“天庭秘聞玉簡”內得知,惡來曾經撞破過昊天帝與嫦娥的約會;正因為如此,惡來才匆匆逃下洪荒,而他認為自己下洪荒並沒有罪,他是忠誠於昊天帝,不欲昊天帝難為,才會離開仙庭,維護昊天帝的威信。


    十二巫祖中的後羿與嫦娥曾是洪荒時期的戀人,後來巫妖大戰,後羿不想舍棄巫族獨自離去,嫦娥認為他心中沒有自己,故獨自飛往天庭;而現在,後羿己經是大羅金仙,在大地聖母後土座下效力,他想與嫦娥重續舊情,可嫦娥對他己無愛意,所以後羿經常跑到廣寒宮外唱歌。


    房仲述覺得如此能夠從惡來嘴中獲得到證據,那麽就算昊天帝不受威脅,他也可以拿給後羿看,而後羿肯定會暴跳如雷,直接衝向“八景宮”跟玉帝開片;昊天帝一旦跟後羿pk,仙庭肯定一片混亂,到時候,針對間鶴子的行動肯定會擱置。


    但光擱置不是行,房仲述做這麽多動作不能僅僅是讓六位禦帝把計劃擱置,要知道擱置就代表著還會重新啟用;因此,房仲述想趁著混亂,把六位禦帝密謀針對他的事情,搞得一清二楚,然後再假裝不知計劃,等計劃出來後,他就可以順勢在其中獲利。


    計劃很好很強大也很完美,但惡來這小子不肯合作啊!


    惡來知道房仲述是天獄之主,前來擒拿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因此,他也沒有太過下狠手攻擊房仲述,隻是阻止房仲述接近他。房仲述左蹦右跳搞得象跳“鋼管舞”,最終跳得有些虛火旺盛,很是憤怒的說:“你即是不願回天庭,那本座就封你仙檔,讓你一直留在洪荒,可行?”


    惡來停止攻擊房仲述,有些歡喜的說“獄尊所言,可是當真?”


    “真,比珍珠還真,但素,你要拿出一件物品來。”


    “何物?”


    “你的心。”


    神仙的體質都是古古怪怪的,象房仲述自己原本就是沒有心的,但後來化為人形後,才擁有心髒;而惡來卻是天生有兩個心髒,一左一右,左心提供身體所需的一切,右心卻是擁有極為厲害的神通,名為“瓦解之心”。


    白衣似雪,足赤白晰,她緩緩的降落在惡來的身前,眼絲嫵媚,身態輕盈。


    “白素貞,跑這裏找男人,也不怕許仙一頭撞死在賀知峰。”


    如此毒舌自然非房仲述莫屬,他其實也不想這麽毒的,但是白素貞出現在這裏,分明就是要搞局,所以先用言語激怒她,待她動手,就可以判她個觸犯上仙罪;當然,觸犯上仙罪形同虛設,神仙之間打架是家常便飯,若是真有罪,那玩家們打房仲述,也是犯了此罪的。


    “獄尊,素貞此來僅是與我兄長說說話,並無他意。”白素貞乃是巫宗“白蛇宗”掌教,但她卻是個神仙,修為達到真仙後期。


    房仲述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麽有這麽多神仙,逗留在洪荒任掌教,有的還不是掌教,象王重陽,全真七子,以及北鬥七子等等,都是神仙修為;但這些人卻沒有觸犯天律,房仲述翻了好多卷案,也沒有找出答案,隻能暫時放棄,等時機一到,估計什麽都會明曉的。


    “哼哼。”房仲述無話可說,隻好冷哼一聲。


    他心中卻是歎了一口氣,若是沒有白素貞出現,惡來頭腦簡單,肯定會拿出“瓦解之心”,此時名為“瓦解”,即是擁有可破除一些神通,又可記錄一些事情的心髒。昊天帝與嫦娥私會的事情,就存在那“瓦解之心”中,得到此心,即能夠挑撥昊天帝與後羿,可惜啊可惜,棋差一著,哦,不對,隻差一步。


    白素貞與惡來的交談自然不會讓房仲述聽見,果然如房仲述所料的那樣,原是動搖的惡來聽完白素貞之言,即露出憤恨之色,朝房仲述吼道:“獄尊之要求,恕我難以從命。”房仲述立即消失在原處,白素貞臉色一變,暗呼一聲不妙,趕緊也消失原處。


    “許仙,你之罪過需重審。”


    東勝神州西北處的“賀知章峰”內,房仲述對一臉憔悴的許仙說道。許仙大驚,淚水滾滾而落,“獄尊,許某之罪為何要重審?”


    “哼,本座說重審就重審,哪來的那麽多廢話。”房仲述說道,言畢,手一指向許仙,九條天獄之鏈立即將許仙團團鎖住,然後拉著許仙朝天庭飛去,房仲述踏雲緊隨其後。


    “相公。”急急趕來的白素貞見此情況,立即高聲悲呼道。


    “小小蛇仙,亦敢插手天庭之事,本座今天就讓你明白,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房仲述很是裝擦的說道。


    “道行逆施,獄尊不怕犯天地法則嗎?”白素貞淚如泉湧卻仍然惡狠狠的發出威脅。


    “本座一切行事皆依天律,天律乃天地法則所承認,何來道行逆施?無數年前,你私下天庭,與修士許仙相戀觸犯天律;你遁入三妖境避難,許仙則被昊天帝所赦成為神仙,但許仙難舍與你之情,又私下天庭與你相會,觸犯天律,乃被封於賀知章峰。”


    “本座掌天獄絲毫不敢懈怠,重翻舊卷,發現許仙之判太過輕率,故帶其重返天牢殿審判。”房仲述說完這段話差點沒把自己憋死,看來裝擦真的很有技術啊!


    白素貞無言以對,隻能緊跟在後麵。


    房仲述鎖著許仙返回天庭南天門時,見守門的是自個的基友“魁天星君”,頓時大喜,喊道:“魁天星君,此女仙未得仙帝批準,不可讓她過天門。”魁天星君一看是自個基友間鶴子,再看看後麵的乃是白素貞,白素貞在天庭沒有什麽後台,魁天星君自然硬氣,就將她擋在外麵。


    “相公。”


    “娘子。”


    一對苦/逼的戀人就這樣再次被二/逼神仙給弄得滿是悲催。


    天牢殿內,房仲述笑嘻嘻的對許仙說:“許仙,若是你肯休了白素貞,本座將你立即釋放。”倒不是房仲述要使用職權,用自己的功德來赦免許仙;而是許仙犯的罪是私下洪荒會白素貞,若是許仙休了白素貞,那麽說明許仙知錯願改,從此與白素貞一刀兩斷,那麽,許仙的罪就輕很多,屬於可以交保外押的行列。


    許仙當然不會同意,若是他願意這麽做,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做了,何必要被封印那麽多年?


    房仲述從審案台處飄到許仙身邊,悄悄的說:“小許啊!這麽多年過去,你就相信你家娘子對你是忠貞不二的嗎?”


    “獄尊,你乃堂堂正神,豈可如此汙語對人?”許仙一臉正氣的喝道,倒把房仲述嚇了一跳。


    拍著卟卟亂跳的小心髒,房仲述瞪了一眼許仙說:“什麽叫汙語?本座有證據,來來來,給你看一段視頻,咳,玉簡。”


    刻錄玉簡是一件非常神奇的道具,它能夠記錄下真實也可以把真實變為虛假;如同拍電影時,用一塊白布豎起來,後麵躲著兩個人,利用燈光就可以拍出,兩個躲在白布後麵的人在親吻,但實際上,他們隻是把影子重合在一起,並沒有真正的親吻。


    房仲述的刻錄玉簡中,白素貞背著鏡頭,而她與惡來之間的位置非常的近,房仲述特意換了個幾角度來拍,使得玉簡內的影像,看起來是白素貞與惡來正在親吻;當然,刻錄玉簡是不可更改的,也就是拍下來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無法通過人力進行更改,就算是聖人也沒有辦法改動刻錄玉簡。


    因此,刻錄玉簡是最真實的,這是玩家與npc的共識,但真實有時候就是虛假,如同此時,許仙雙眼赤紅所看到的影像,僅僅是因為鏡頭拍攝的角度與光線的不同,所營造出來的真實的假像。


    npc們肯定不懂什麽叫拍攝手法,玩家們精通此道的是比比皆是,n多玩家利用此種方法進行栽髒陷害;當然,對象都是npc,若是陷害的是玩家,玩家自然會清楚指出其中的漏洞,而玩家們的師門長輩就會去求證,最終陷害不成反害己。


    因此,玩家們也都形成了共識,這種陷害手段,隻能用來對付npc,不能用來對付玩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網遊之重生掙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狼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狼籍並收藏網遊之重生掙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