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再高沒有相匹配的地位,遇到修為不如己的人也需要俯首而拜,如同再有本事沒有關係網,最終也是升官無望一樣;魚感雖是準聖初期修為,但他是個不在仙籍內的野仙,見到房仲述時,仍然需要俯拜行禮,而房仲述卻是感到意外。~~<!->


    按理說魚感即不服天庭管理而脫籍成為野仙,那麽,見到他就不該表現出如此恭敬的模樣,難道說這內裏還真的有什麽緣由不成?房仲述笑了笑,他發現當神仙其實蠻好的,不需要跟怪物磨時間,隻需要做屬於神仙本職工作,就能夠不斷的獲得功德與修為經驗。


    這段時間,他看似東奔西跑的忙活,但修為卻是一直在前進的,做完一重霍林重天任務後,他的修為由真仙初期跨入中期;而隨後調解大雷音寺與重天野仙之間的糾紛,又讓他獲得一千點功德與不少的修為經驗,若是現解決掉麵前這位準聖修為的野仙事情,想來會得到更多的功德與修為經驗的。


    “每隔百年就有雷劫與電劫降臨,你此處人口仍是如此旺盛,說明你很得人心啊!”房仲述說道,他這話根本無視整個自江村的嚎哭,以及滿地焦黑的屍體;房仲述對npc堅硬凶殘的心態,從此處可算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魚感聽聞此話,臉上lu出無盡的悲涼,房仲述這話看似平平淡淡,但從裏到外透lu著神仙的無情與冷酷,整整十萬人在雷電劫中死亡,而且每隔一百年都有不少於此數字的修士,野仙死去。


    但獄尊大人卻說此處人口仍是如此旺盛,這是何等的無情,何等的冷酷?


    “獄尊,舉頭三尺有神明,神明何在?”一位失去親人的野仙,撲到房仲述腳跟前,趴俯在地哭嚎道。


    “無禮。”房仲述喝斥道。


    那位野仙當即全身鮮血噴灑而出,毫無聲息的滾出數百米開外,正神的威壓豈是一位飛仙初期的野仙能夠抵擋的;整個自江村的嚎哭聲頓時嘎然而止,仇恨的目光從四麵八方凝聚在房仲述身上,但所有的眼光又飛快的低垂,掌管天律的正神,判斷善惡的正神,不是他們這些野仙能夠注視的,特別還是滿是仇恨的眼光。


    房仲述敢這麽做,憑得就是魚感以準聖初期修為,一見到他就跪拜在地,這是一種心理優勢,這說明魚感不是一位徹底反叛天庭的野仙,而是一心想要重回天庭的野仙;那麽,與他同居於此處的野仙及後代修士們,肯定也是沒有脫離此等心態,即是如此,他房仲述做出冷酷無情的言語,並以神威滅殺一位飛仙初期野仙,又有何不可?


    “舉頭三尺有神明,神明耀照蒼生萬物;若心無敬畏,視神明無物,神明降仙罰,合乎天地法則,你等,可明?可服?”鏗鏘有力的神明宣言,傳遍整個自江村內外,穿透壓在村子上空的那厚重黑雲。


    “轟……”,雷鳴電閃部的兩位正神,聽得心情舒暢,很是配合的發出雷電,令整個村落為之一震。


    由始至終,準聖初期的魚感靜靜的跪趴在地,任由汙水衝刷他的身體與麵孔,他不發一言,身體沒有任何的細微動作;房仲述一直注意此人的動靜,發現他如此隱忍後,房仲述頓時大感不妙,正欲飛離上升時,一股匹橫的靈力己是將他從內到外鎖定。


    “舉頭三尺有神明,神明耀照蒼生萬物,哈哈哈。”魚感抬起滿是汙垢的臉,緩緩的站直身體,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盯著房仲述,聲音卻是有些歇斯底裏的吼叫道。狂妄的笑聲中,魚感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離他僅是十來步的房仲述前,那雙無感情的眼睛直視房仲述,“獄尊,天律,真的神聖不可侵犯嗎?”


    房仲述同樣用無感情的眼光望著魚感,雷部兩位正神己是察覺下方變化,若是換上一位副神被威脅,他們或許會不管,由此可見神明確實蠻無情的;但房仲述是正神,所謂兔死孤狐悲又或是愛烏及屋,無論他們對房仲述的感觀如何,隻要房仲述是正神,當正神的威嚴受到侵犯時,別的正神決不會袖手旁觀。首發


    王天君變,姚天君斌齊齊現身,背後則是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將,“魚感,敢犯正神乎?”王天君變與姚天群斌齊聲喝道,背後的天兵天將亦齊聲喊道“犯正神者,洪荒無藏地,混沌滅殺境。”此話的意思就是,敢犯正神威嚴者,在洪荒永遠沒有藏身之地,就算躲進混沌亦被滅殺。


    上百位星官期野仙亦在此時出現,他們身披天牢殿獨有的紫紅色服裝,背後豎chā著九柄旗子,旗子上寫著“天牢”二字,此即是善惡之神部天牢殿的“天律旗”;房仲述成為一重天正神,正式擁有自己的勢力班底,不再是個光杆司令,所有的重天野仙,都歸入天牢殿,成為在籍神仙,雖然是屬於天兵行列,但總算是擺脫野仙的身份。


    天兵其實就是天庭的平民,他們身份不如祠仙,高過半仙,天庭雖有72司8部,但正如公務員名額有限,就會有編外人員一樣;天兵即是各司各部的編外人員,幾乎每位正神都擁有嫡屬自己的天兵部隊,這樣方便他們外出時若是遇到被冒犯正神威嚴之事,即可自行出手解決,而不需要上表天庭大佬。


    “刷……”,百位天牢殿天兵齊齊扔出一麵天律旗,將整個自江村包圍在內,此即是天牢殿的“天律除惡旗陣”,原本應該是一萬名天牢天兵施展的,隻是房仲述還沒有那麽多天兵,故隻能百來位天兵來施展此旗陣。


    令人意外的是,魚感突然又後移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然後再次跪趴在地,將頭臉深深的埋在泥水中,卻是不發一言;雷部兩位正神看了看日頭,又看了看魚感,覺得應該沒有什麽事情,而且此次司職任務時間己到。


    於是,與房仲述打了聲招呼後,率領天兵天將悄然離去。


    陽光再次灑落到整個村落,雨過天晴的村落散發著清新的氣息,隻是滿地的屍體,無數野仙、修士悲傷的神情都說明之前發生的事情,不是幻覺;跪在地上的魚感,以及他身後密密麻麻的野仙、修士,都沒有發出聲音,似乎等待房仲述的裁決。


    隻有房仲述清自己清楚,魚感看似退卻,實際上己經出手,而雷部兩位正神也隻是大羅金仙中期修為,根本看不清魚感出手,也沒辦法理解準聖的手段;雖然隻是準聖初期,但至少己是朝聖人邁出最為穩定的一步,多少正神修煉無數年,卻仍然一直停滯在大羅金仙,始終無法邁入準聖。


    冷漠的望了一眼自在村,房仲述徑直返回到“荒塵一重祠”內,揮手將所有天兵斥退,望著殿內正中央自己的金身像,房仲述猛得出手;皇井滴溜溜朝房仲述的金身像砸去,金身像沒有房仲述把持,卻能夠自行閃避而開,他發出一聲輕笑說“獄尊,毀掉自己的金身像,後果很嚴重喲!”


    “擅自奪取正神金身像,後果同樣很嚴重。”房仲述冷冷的說道。


    “誰會知道?”魚感嘴角一勾,lu出譏笑說道。


    金身像與房仲述是一模一樣的,房仲述如今看著金身像lu出這樣的表情,如同另一個自己在譏笑自己一樣;這種感覺極為怪異,房仲述心裏糾結的不行,但臉上卻仍然很裝擦的表現出冷酷,他淡淡的說“野仙即是野仙,永遠不會明白在籍仙人,如何行事、辨事。”


    魚感聞言頓時發出一聲怒吼“我修煉有成己是準聖,為何天庭不收我入籍,天庭九帝尊皆是忌才之人。”


    “混帳,天庭九帝尊若是忌才之人,天庭豈會有如此多的正神存在?你行事如此低劣,入天籍仙籍定會破壞神仙光耀,九帝尊辨人極明……”,話沒說完,房仲述己是出手攻向金身像。


    魚感挪移而開後,臉上lu出驚恐的表情,他有些慌亂的喊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混帳東西,正神金身像豈是可隨意奪取的,你以為自己是準聖,奪取金身像寄居後,也仍然是準聖修為嗎?野仙永遠是野仙。”房仲述譏諷的說道,手裏卻是沒有停歇,皇井神通籠罩住被困在金身像內的魚感。


    “荒神祠,乃我之神祠,此地即是我之天地,困鎖。”


    隨著房仲述將靈力透到整座神祠,神祠如同活了一般,而站在祠內的十七位玩家的副神金身像亦在同一時間複活;十七位在二重天內忙活的玩家,莫名其妙的被強製抓回一重天神祠內,待看到兩個房仲述在打架時,他們頓時傻了眼。


    “間鶴兄,哪個才是你啊?”步夠基與房仲述基情甚深,有些著急的喊道。


    “混帳,哪個是本座,你丫看不出來啊?”


    “哦,現在看出來了。”


    一聽到這話語,再不明白就白跟房仲述一起勾心鬥角將近四年時間,十七位玩家紛紛出手攻向金身像魚感;魚感的修為在入了金身像後,立即被壓製到僅是星官初期,十八位真仙初,中期修為的正副神聯手攻擊,對於魚感來說是一場災難。


    正如房仲述所說的那樣,野仙即是野仙,永遠不會明白天庭為什麽會有祠仙、副神、正神、帝尊的劃分;每一個等級都代表擁有屬於自己的神仙之術,這神仙之術就是司職神通,是天地法則賦予各級神仙的能力。


    這就是為什麽野仙們就算修為很高,也仍然打不過在籍神仙的原因,在籍神仙屬於有戶口的人,野仙們是黑戶,在籍神仙擁有世間最強大的天地法則做為靠山;野仙們不被天地法則承認,就算修為高,卻是很多神仙法術無法施展出來,因為這些神仙法術隻有在籍神仙才有資格使用。


    魚感原是準聖修為,就算是野仙,能夠修到準聖,也是悟通很多屬於在籍神仙才有資格使用的法術,也因為如此,他身邊才能聚起那麽多的野仙與修士,而天庭每隔一天都會降下劫難。


    但他不明白金身像對正神而言是另一個分身,與正神自己息息相關,正神的修為影響著金身像;魚感以為奪取房仲述的金身像,就能夠把持住“一重天神祠”,從而掌管一方天地,結果反而束縛住自己。


    奪得金身像容易,想要離開卻是困難無比,除非爆掉金身像,但魚感卻無法爆掉金身像,最終金身像是被十七個副神玩家打成碎片,而魚感的神識則逃竄回自己的身體;可他的身體卻是被困在天庭的天牢內,房仲述早就將他的身體命天兵們帶回天牢,隻是,他的金身體爆碎,令他頓時全身血肉橫飛形成重傷,就算仙鶴神針也無法及時護住他,也幸虧有仙鶴神針存在,才令他逃過一命。


    望著逃竄而走的房仲述,十七位副神玩家lu出開心的笑容,雖然級別不同,但他們這些玩家都有資格閱讀天庭諸多的欲簡資料,自然明白金身像被毀,對其主人有什麽樣的後果;而金身像也不是說被毀就能被毀的,想當年,他們這些拆廟眾要毀掉那些神仙的正神,付出慘重的代價,而這還是有瑤池聖母與嫦娥娘娘幫助下的。


    十七位副神玩家各自返回自己大佬處,向大佬稟明自己因機緣而位列“荒神一重祠”內,請大佬削除他們做為荒神一重祠的副神;隻有天庭九位大佬,才有資格與權力,削除某祠內的副神,就連某祠的正神也沒有辦法幹涉,也就是房仲述沒有權力,剔除十七位站在他祠內的十七位副神玩家。


    打了間鶴子的金身像,十七位副神玩家不會擔心房仲述也會打毀他們的金身像,除非發生某位神仙奪取金身像的事情;否則,金身像內隻要還有他們神識氣息存在,房仲述及在籍的神仙,都不能打毀他們的金身像,反倒是野仙們可以奪取金身像也可以打毀金仙像,每件事情果然都是相生相克的。


    之所以請大佬們剔除他們做為荒神一重祠副神存在,原因是他們己經探明二重天溶合洪荒的任務,但任務的前提是他們不屬於任何一祠的副神。對於這十七個最早投入自己座下的神仙玩家,九位天庭大佬都是給予極大的重視,十七位玩家如願以償的從房仲述的神祠中脫身,然後返回二重天開始暗戰。


    房仲述如今有心無力,他身負重傷,哼哼嘰嘰的躺在天牢殿冰涼的地板上,天兵們把守著整個天牢殿,但對自家主神的傷勢束手無策;好在主神大人也沒有要求他們想辦法,隻是命令他們守著天牢殿,拒絕任何人進入。


    此次負傷的重點是在神識,金身像與神識氣息關係密切,而想要擊傷神識勢必要先毀滅身體,所以,房仲述的身體才會血肉橫飛;好在有仙鶴神針存在,擋住身體毀滅的結局,也使得神識沒有被擊散,保住房仲述一命。


    番條山脈中段人影綽綽,所有的天煞地罡高手及野仙們都收到來自天獄之主的仙旨,命令他們集結起來攻打一個名叫“江自村”的地方;整個一重天有多少人口,根本是無法計算的,而天煞地罡高手的數量極為龐大,野仙的數量也是極多,最重要的是重天族手裏掌握著能夠對付野仙的手段,即是“打荒符”與“滅混符”。


    自江村雖名為村,但人口卻高達百萬眾,隻是跟重天族的人數相比,卻是蟻與象的區別,失去魚感這位準聖的存在,自江村在極短時間內被屠滅一空,整個方圓數萬裏地區,散發出濃厚的血腥之色。


    絡繹不絕的重天族人飛落到“荒神一重祠”外,他們沒有進去,而是跪在祠外,揚聲喊道“信徒xx,今宰殺自江村xx人,獻上人頭祭品,祝吾神光耀長存。”


    越來越多血淋淋的人頭被擺放在祠外,一顆顆表情不一的人頭,鮮血滴滴而落,染紅整片土地,凶暴的氣息令居於此處的修士家族與鳥獸,飛快的遷移而走;整個荒神一重祠所在的山川河流皆lu出凶暴之氣,大雷音寺為之感到恐慌,如此一位凶神的主祠落在此處,這對大雷音寺來說肯定非福是禍。


    夏雪婉君皺著眉頭望著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形成的人頭京觀,這些人頭將整個荒神一重祠圍在中心位置,而來來往往的重天族人對此卻是無視,反倒lu出振奮與高興的表情;見到懸浮而停半空的夏雪婉君,這些重天族人先是一愣,後lu出怒氣,原因是夏雪婉君原是受他們供奉的副神,但卻突然間撤走,這代表著此位副神,並不認同他們重天族,所以重天族人才會生氣。


    “你等主神乃是善惡之神部正神,掌握天律,天律,神聖不可侵犯乃是他入職誓言;而今,你等屠殺百萬無辜洪荒修士、野士,你等主神豈會同意?”夏雪婉君斥喝道,她並不知道命令是房仲述親自頒布下去的。


    重天族人跪拜在地卻不肯說話,他們的主神在一重內曾立下碑文,言明神仙即是神仙,對神仙需保有敬畏之心,就算心有怨恨,卻不可對神仙失去敬畏;因此,他們這些重天族人就算對夏雪婉君等副神玩家不滿,卻是不敢違背主神碑文,仍然行下重禮,以保有對神仙的敬畏之意。@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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