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出人群的楊奕辰,繼續漫無目的的閑逛。


    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還是心血來潮,楊奕辰突然對沿街大道邊上的一條條巷子發生了興趣。在和熊老頭在一起的大半年中,都是在漢城的這些巷子,哦,應該叫洞吧,在韓國洞就和裏弄巷一樣意思,從這個洞鑽到那個洞。


    下一個路口,站在轉角,沒有遇到愛,嗚,好惡。


    楊奕辰望著僅容一輛小轎車通過的巷子出神,好像又回到了被金仁燮背著的那段歲月,並不長的一段時間,但卻深深的印在楊奕辰的腦海中,楊奕辰覺得哪怕自己下輩子再投胎一次,這段經曆估計仍然會有隱約的印象。


    可能每個人都有過這種經曆,到了一個明明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卻總感覺自己在夢中來過,那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非常的神奇,是一種無法描述的玄妙,腦袋裏的模糊形象與現實重合。


    既然古怪點念頭冒出來了,就隨著感覺走吧,省的等下又要惦記著這件事,搞得魂不守舍,說不定是命運的安排呢。


    邁步走進巷子,靠近大街的那一段還有不少掛著招牌的小店,是把一樓的住宅改造成的商戶,大多為吃飯的或者賣特色零食的店鋪,有幾家小旅館摻雜在其中。


    再往裏走一些,就遇到分岔口了,憑著下意識往右邊拐進另一條小巷,這裏就全是居民區的住宅了。一棟棟單元的門口擺放著摩托車、自行車,不時碰上幾個出門的人。


    可這照著感覺走,楊奕辰越發感到不對勁了。七拐八拐的在巷子裏打轉,旁邊的樓都不高,隻有三四層而已,可依舊讓他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周圍的建築基本上全都是一個風格,雖然有門牌號什麽的,但這個洞那個洞的楊奕辰根本搞不懂自己的方位。


    再又一次路過同一個岔口之後,楊奕辰不得不承認,他迷路了。


    身為一個穿越眾,在這陌生的環境裏居然迷路,也算說得過去吧,不是沒有攔下幾個當地人問,可碰到的幾位明顯在散步的老奶奶老爺爺講的地方方言,聽得自己一頭霧水,按著他們質的方向走,反而讓楊奕辰更加暈乎,走到現在站著的位置,連個人都看不到了。


    這不會碰到靈異事件了吧,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鬼打牆?明明不大的一個地方,自己賺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眼看天色就要變暗了,按時回家吃飯無望。


    想到這裏楊奕辰真想賞自己幾個嘴巴,鬼使神差的裝什麽文藝範,居然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回憶,行了,把人給繞進去了,滿意,非常滿意,隻能硬生生自己吞下這單難結的帳。


    路燈開始亮了,昏黃的燈光,照射出楊奕辰頹廢的影子,很是淒涼,可惜不會有人來可憐他,這貨純粹自找的。


    走了一天的路,楊奕辰餓的腿有些打飄,跟上次喝完酒後的狀態差不多了,路燈的光柱之外的燈光都是家家戶戶一家圍在餐桌前吃飯吧,不行,想到這裏,楊奕辰的肚子更加餓的受不了了。


    黑暗的環境更加的難以分辨方向,本來就沒什麽差別的街道,全部混成了一個樣子。


    楊奕辰邁著沉重的步子又拐過一個巷子的拐角,聽到有人說話,哈,可算碰到活人了,這找路找到後麵真是不懂什麽回事,居然見不到一個人的鬼影了。


    扶著牆挪過去,楊奕辰看到一個穿著很大一件褐色風衣戴著頂禮帽的人在哪裏不知道幹什麽。


    這人看起來很奇怪的樣子,現在也才9月中旬,穿件大風衣出來是什麽意思,這麽遮遮掩掩的給人一種不是好人的樣子,記得隻有最蹩腳的偵探什麽的才穿成這樣,那還是搞笑片裏的誇張,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人這樣子穿。


    不管人家的穿衣審美如何,楊奕辰還是要上前去問問路的,靠近了之後才聽到這人對著一個東西在說話,可是還聽不清楚。


    快走到身邊了,那人居然沒有發覺自己這個人,可能是因為環境比較暗吧,路燈的光到這個角落幾乎可有可無了。


    “小妹妹,不要怕,叔叔請你是棒棒糖哦,嗬嗬嗬嗬。”


    這淫~蕩而又猥瑣的聲音灌入楊奕辰的耳朵,讓他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靠,碰上流氓啦,還是調戲婦女的現行犯啊,這話太邪惡了,太不要臉了,太混蛋了,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調戲婦女,哦,對,晚上了,這人挑。


    第一次碰到這種場麵的楊奕辰有點反應不過來,瞪大眼睛看,這個風衣男雙手捂住衣服,腳下套著雙皮鞋,沒穿襪子,往上是一腿濃密的腳毛,還帶點卷。


    這人似乎全身心都投入了眼前的獵物,楊奕辰看向他關注的那個東西,原來是個蜷縮在角落的人,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女孩,腦袋埋在膝蓋裏,頭上兩個小辮子有點熟悉啊。


    不對,這不是眼鏡店店長大叔的小女兒嘛,怎麽會在這裏的,不是早就和哥哥溜回家了嗎,這現在搞的又是哪一出,這碰上猥瑣大叔威脅小妹妹就夠讓楊奕辰感到自己撞邪,可這小妹妹還是自己認得的,就未免太巧了吧。


    不過不管受害者是什麽人,楊奕辰還是要懲治邪惡,伸張正義的。


    看準這個風衣男專注於調戲自己的獵物,悄悄走到他的背後,店長的小女兒蹲在那裏,不時微微抬起頭,透過膝蓋的縫看向麵前這個不懷好意,滿嘴甜蜜的風衣男,卻看到一個並不高大的人影在靠近。


    看到小女孩看過來,趕緊做出“噓”的動作讓她安靜,小女孩好像也明白過來,還是蹲在那裏,一聲不吭。


    盯住這風衣男,楊奕辰考慮自己這小身板要製服一個流氓相當有難度,所以還是用最有效的手段吧。


    找到機會,瞄準腰部以下,丹田部位再下去一些,在背後狠狠的一腳,猛虎式射門的踢法,由下往上,帶起了一股煙塵,擊中了那個風衣男襠部一個柔軟的地方。


    “嗚嗚嗚~~~~~~。”馬上見效。


    風衣男哼哼唧唧的就這麽軟倒下去,在地上不住的抽動。


    “啊哈!看我這招少先隊員之懲戒,啊嗒~~~~。”抹鼻子,做李小龍狀。


    見義勇為成功的楊奕辰,腎上腺素爆發,興奮得不得了,看到這個風衣男躺在地上呻吟,忍不住又飛身上前對著他的要害加上了無數腳。


    “叫你怪蜀黍,叫你棒棒糖,恩?叫你耍流氓。”啪啪啪的踩得很是歡樂。


    風衣男要害被首先攻擊,直接失去的反抗的能力,雖然看著這風衣男淒慘的樣子,同樣身為男人的楊奕辰表示同情,但按他的行為來說,全是活該。


    記得前世,網上有閑的發慌的技術黨找資料,得出報告,上麵說一個人類可以承受45dol(單位)的痛楚。但是當女人生孩子的時候,要承受57dol的痛楚,大概就是碎了20根骨頭的樣子。但是,如果一個男人被t到蛋了,那種痛楚是9000dol,換算過來就是同時分娩160個孩子或者斷了3200根骨頭。所以風衣男被一個7歲小男孩一招放倒,完全沒有必要驚訝。


    小女孩似乎也被楊奕辰暴力的行為感染了,不再害怕這猥瑣的怪蜀黍,也一齊衝上來下腳,兩個小朋友輪番折磨著這個風衣男,要害被攻擊了不算,楊奕辰還專門用他那穿著塑料涼鞋的22碼小腳,在風衣男臉上留下一個個重疊的鞋印。


    終於,這個風衣男不堪一大一小,倆不知輕重的孩子的蹂躪,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找到,“呃~~~~”的一聲之後,暈死過去。


    楊奕辰本來就餓的不行,這大運動量的虐待行為之後,直接坐倒在地上。


    風衣男護著小弟弟的手一鬆開,本來被他雙手扣住的風衣散開來,我靠,這貨原來裏麵什麽都沒穿!耍流氓外加暴露狂。


    小妹妹也累得滿頭是汗,站在那裏喘氣,一看到這驚人的場麵,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從未見過的場景,盯著那片黑糊糊的東西。


    楊奕辰趕緊爬起來,用手蒙住小女孩的眼睛,意圖保護未成年人幼小的心靈,可這小妹妹似乎對這具挺屍的**很感興趣,不停的扒開楊奕辰的手,想仔細看個究竟。


    楊奕辰暗想,這小妹妹真不懂事,不該看的不看,老盯著是幹什麽喲。


    拖著不情願的小女孩到一邊,剛要說話,巷子兩邊又衝出幾個黑影。


    這剛剛才打完一個小boss,老天爺你又給我出狀況,這怎麽能行呢,吃藥回血的時間都不給嗎,拉起小女孩就要跑。


    那幾個健壯的黑影撲過來,就要動手,楊奕辰拉著小女孩眼見就要被抓了,這一瞬間,楊奕辰腦海中浮現出很多人的身影,有舍身炸碉堡的董存瑞,有飛身堵搶眼的黃繼光……,好吧,其實那一刻楊奕辰啥都沒想,隻是實在躲不開了,幹脆直接鬆開小女孩和那個人抱在了一起,大喊:“快跑!別管我!”喊得那叫一個悲壯。


    小女孩好像有點不願意一個人跑路,就這一會愣神的功夫,就被後麵趕過來的一個大漢抓住。


    看這幾人的架勢,怎麽都覺得是黑社會,難道要抓自己去賣人體器官?


    無奈,小命被掌控在他人之手,趁嘴邊沒被賭上,做最後的掙紮吧。


    吸一口起,“救命啊!~~~~~。”


    一聲淒厲的喊聲,在這條安靜的巷子裏形成了回聲,就這麽回蕩起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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