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晨霧蘢罩著海麵,北海上,陳滇生帶領著13艘運輸艦,還有1艘新出廠的改裝驅逐艦和護送的3艘驅逐艦,在海上航行著。陳滇生測量了方位,對各艦艦長命令道:“紮韋特角就快要到了,但這裏是我們的飛機飛不到的死角海域,各艦高速通過,高射機槍打開,作好防空準備。”正在此時,前隊來報:“有敵艦來襲!”陳滇生聽了,驚道:“正安排著要防天上,這海上的攻擊卻來了,羅刹軍增援的艦隊來得好快!”他立即命令隨隊的4艘驅逐艦迅速迎擊,運輸艦隊則結成一團,組織好防禦。羅刹軍偷襲過來的戰艦共有25艘,領隊的是奧斯卡夫少將。艦隊從堪察加半島那邊的洛夫斯克基地長途奔襲而來,打算一舉切斷華夏軍的海上運輸線。不一時,遠處海麵上就打了起來。陳滇生急忙聯係上了北海第一艦隊。


    北鯨60號艦上,陳佳永聞報趕緊起床,去到了作戰室裏。聽了值班參謀的情況匯報後,他拿起比例尺在海圖上一量,心裏一驚:羅刹艦隊襲擊我運輸艦隊的海域位置恰好在我基地飛機的飛行半徑以外,羅刹軍一定是精心策劃好了的!還好,北鯨60號艦上莫小山的武裝直升機在攻擊半徑範圍內。


    西岸北鯨13號艦上的羅剛接報後,由他帶領5艘軍艦和兩艘?雷艇前往增援運輸艦隊。柳平來報:“東岸已經派3艘戰艦高速趕來增援。”他又命60號艦上的武裝直升機緊急起飛。並將安排向陳佳永作了匯報。


    北海運輸艦隊遭遇緊急敵情,北鯨60號後甲板上的武裝直升機組緊急行動起來。莫小山穿帶齊備了,準備登機。陳佳永見他在胸前別著宋姨送他的那枚胸針,對他道:“這枚胸針挺寶貴的,可得好好珍惜,不負宋姨所望!敵襲發生還不到10分鍾,增援的驅逐艦、潛艇和?雷快艇己經出發了,這會兒隻有你的武裝直升機才能飛到那一片海域,也隻有你才能在第一時間快速趕到那裏。”莫小山道:“叔,我己經有多次經驗了,知道怎麽做,您和宋姨就放心吧!”武裝直升機起飛了,陳佳永和陳保國在舷邊目送著莫小山駕機升空而去。


    莫小山駕著武裝直升機,以時速350公裏/時的高速,飛臨了運輸艦隊上空,他一看表,用去了25分鍾。他與運輸艦隊的陳滇生直接通上了話。陳滇生指示他道:“堅決阻止羅刹艦隊的進攻,等待增援艦艇的到來。”莫小山駕機在四周盤旋了一遭,見4艘護航的驅逐艦正在20海裏外的海域裏和羅刹艦隊苦戰著。他馬上飛了過去,用機上攜帶的小型導彈,不停地攻擊羅刹軍艦的艦麵炮台和指揮塔台,打亂了敵陣,削弱了敵艦火力。他配合著海上4艦,將敵艦阻擊在了運輸艦隊遠處。


    不一時,兩艘增援的?雷快艇也高速駛了過來,立即加入了戰鬥。魚雷艇突入敵陣,奮勇衝殺,將繳獲的一枚枚?雷又送還給了羅刹艦。


    羅刹艦隊攻擊華夏運輸艦隊的海域,事先就精心選擇了在華夏軍飛機攻擊的半徑範圍以外的死角,奧斯卡夫少將本以為艦隊偷襲可以迅速得逞,勝算在握,但沒有想到對方還是有一架武裝直升機和兩艘魚雷快艇不知從何處快速增援了過來,於是戰局就起了變化,羅刹艦隊的偷襲變成了強攻,一會兒就被對方的?雷擊沉了3艘,被直升機擊殘了8艘,艦隊拚力攻擊,還是沒有接近到那一支華夏運輸艦隊。奧斯卡夫少將大怒不已,他知道過不了多久,就有華夏軍艦增援過來,可他這樣撤回去不僅交不了差,也不甘心。於是他命令還完好的十幾艘各艦:“繼續攻擊,不惜一切代價,堅決消滅華夏運輸艦隊!”


    莫小山的武裝直升機攻擊著敵艦,1個小時後,機上攜帶的1200枚2公斤級彈頭的小型導彈已經射光,他就用機關炮射擊,不一時,5000發機關炮彈也打光了。他俯身觀察,見兩艘魚雷快艇的8發?雷也已經發射完了,隻是在用機關炮猛烈射擊著。這邊已經有一艘驅逐艦受了重傷,兩艘輕傷,火力漸漸弱了下來。此時,羅刹艦隊又組織了新的一輪進攻,可是援軍還沒有到來,武裝直升機上的燃油也隻夠飛回去的了,莫小山已經非常疲憊,可是,他的身後就是運輸艦隊,麵對進攻敵艦,絕不能讓它們近前!情急之下,隻有拚了!他一咬牙,一推操縱杆,駕機高速飛向了那艘羅刹艦隊的8500噸級主力旗艦。


    奧斯卡夫少將看見天上那架可惡的華夏戰機突然向他的旗艦飛了過來,忙命高射機槍射擊。莫小山已經無所顧忌了,他將宋姨送給他的那枚寶石胸針銜在了嘴裏,聽著射在飛機底盤上子彈的當當響聲,如聽音樂。他靈活地駕機躲過了高射機槍的射角,使勁一推油門,武裝直升機低空高速撞向了那艘羅刹旗艦的駕駛塔台。奧斯卡夫的雙眼在駕駛台裏定住了,他萬分驚恐地看見了那架飛機上一張微笑著的年青麵孔!四目相對瞬間,那架武裝直升機就撞了上來,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見耶穌去了。在一陣劇烈的碰撞和爆炸聲中,羅刹旗艦上的奧斯卡夫少將英勇犧牲;華夏海岸衛隊中校莫小山和他心愛的武裝直升機也成為了一隻在火中飛舞的金鳳凰。敵旗艦指揮搭台被摧毀,艦麵大炮大部受損,四下飛濺的汽油燃燒起了衝天大火。羅刹艦隊主力旗艦基本上喪失了戰力,同時也失去了少將總指揮;殘餘艦隊失去了主心骨,各艦一陣混亂,第3次攻擊被迫停止了。


    在莫小山用生命爭取到的寶貴的最後25分鍾裏,羅剛親自帶領的北海第一艦隊5艘潛艇和5艘驅逐艦,還有從東岸趕過來的3艦,全速趕了上來,護住了運輸艦隊,和護航的軍艦一道,對遭受重創的羅刹偷襲艦隊展開了猛烈攻擊,在海上激戰了兩個多小時,一舉圍殲了前來偷襲的羅刹殘餘艦隊。


    羅剛的北鯨13號戰艦靠上了陳滇生的北運32號艦,他匯報道:“全殲偷襲敵艦25艘,其中擊沉8艘,擊殘12艘,俘獲5艘,俘虜羅刹海軍890名;我方重傷兩艘、輕傷6艘,犧牲戰士103名。再就是……損失武裝直升機一架,駕駛員莫小山……犧牲了……”羅剛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陳滇生聽了,雙眼濕潤,道:“剛兒,就別說了,小山是你小舅子,是親戚;你們又是從小在一個院子裏長大的朋友,很有感情哪。小山撞敵艦那一幕,我在?望塔台上的望遠鏡中是親自看到了的,我當時用話筒連呼‘小山!不要撞!不要撞!!’可是他卻關上了話機,看來是鐵了心的。嗬……這可是一場慘勝和險勝哪!我們當時是4艦對25艦,每艘運輸艦上也就隻有一門炮、一挺高射機槍。羅刹艦隊攻上來,是防不住的,多虧莫小山的武裝直升機和兩艘?雷快艇快速趕來,增強了抗擊力量,真是立了大功嗬。”


    北海運輸艦隊比預定時間晚到了5個小時,但是順利地在紮韋特角靠岸了,第二批人員和物資都上了島。


    北鯨13號艦駛來靠上了60號艦,羅剛前來謁見q齡主席,他送來了在羅刹艦隊旗艦上尋找到的一枚寶石胸針,q齡接過了胸針,驚道:“剛兒,這是我前幾天才送給小山侄兒的,是黃金加真寶石呀,不怕火燒的,怎麽都熏成了這樣,嗬……小山侄兒呢?”羅剛沉聲道:“宋主席,莫小山中校回不來了,他在戰鬥中已經為國捐軀,在現場尋找到的隻有您送給他的這枚寶石胸針,沒有被燒毀……”q齡聽了,半天沒有吱聲,雙眼濕潤,顫聲道:“多麽英俊能幹的小夥子啊,他還沒有找上媳婦,我正想替他尋……怎麽這麽快……就沒了。”陳佳永道:“二姐,小山駕機勇撞敵艦,犧牲得很壯烈,也很值!咱們支援的潛艇和軍艦就差1個多小時航程,是他用生命擋住了敵艦的瘋狂進攻,為增援贏得了時間。保證了運輸艦隊安然無恙,那可是十幾艘大型運輸艦船,近兩萬人的性命和一大批作戰物資嗬,陳佳永說著說著,也不由嗓子哽咽起來。”


    葉玉蟬和金鳳去到了13號艦船醫莫小妹的艙室裏,隻見莫小妹雙眼紅腫,她的眼淚已經哭幹了,正在使勁地紮著一朵朵小白花,二女趕緊幫起忙來。


    海風呼嘯,亂雲掠空。薩哈林灣裏,數艦匯集。北鯨60號艦上,全體乘員胸前佩帶白花,在舷邊列隊,肅穆站立,為犧牲烈士送行。在一塊木板上,擺放著莫小山生前的一套新軍禮服,作為他的衣冠塚,進行海葬。陳佳永上前,在軍服衣領上佩帶上了一對上校肩章。肅聲宣布道:“國防部追任莫小山中校為上校銜;授予莫小山為國防軍特級戰鬥英雄稱號!”q齡上前,將那枚寶石胸針別在了軍服上,泣聲道:“小山侄兒走好,宋姨祝願你在天堂裏能找上一個好媳婦……”莫小妹上前,撫摸著軍服,哽咽著道:“弟弟呀,我們姐弟倆這次過來,才隻見過一麵,你這麽快就走了,讓我怎麽向家裏人交待嗬……小姐姐知道你的胃不好,給你帶了胃藥來哩……”莫小妹掏出了一小瓶胃藥,放進了軍服衣袋裏,她的一串串淚珠,灑在了軍服上……新任武裝直升機機長高山少校上前敬禮道:“莫上校您走好!我們一定繼承你的遺誌,繼續努力戰鬥!”


    陳保國去駕駛室裏拉響了向烈士致敬的汽笛,雄壯的汽笛長鳴聲,尤如一首當哭長歌!全體指戰員敬禮致哀,目送著木板載著烈士的英靈,向大海深處漂去、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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