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鳥1號還是張二合任機長,他已經升大校了。機組另幾人都換了。周迪和楊珊調去了森林滅火飛行總隊;弄猛和木錦花調去了邊防飛行總隊。機上補充的兩名副駕駛是蘇明揚親自挑來的,一名叫蘇凱,是蘇明揚的遠房侄兒;一名叫龔濤,還有機組聯絡員梅玉瑾,他們原是蘇明揚座機上的人員。後勤員卻是婉容熟識的,是原偽皇妃之一的紫鸞。大夥在機上有說有笑的,不到300公裏的航程,一會兒就到了漢城。


    高麗軍區司令員葉t和行政區長官毛安艮親到機場迎接。陳佳永一行住進了軍區司令部,他見到了戴立和川島芳子。葉挺匯報了半島的防務情況,大體比較平安;毛安艮匯報了半島管理和建設情況,總體也很正常。而戴立匯報的一個情況,陳佳永卻高度重視。原來,原長白山縱隊3師政委玄靜極,部隊改編後在高麗軍分區守備軍4師任了訓導主任,他對高麗勞動黨的解散大為不滿,又邀集成立了一個“東學黨”,他自任主席。行政區政協主席金真姬支持並批準了。但是這個東學黨卻不是什麽正經的民主黨派,要求黨員之間隻能講高麗語,而且還有一首黨歌,叫什麽:“太陽升、東方亮,高麗出了個東學黨,它為高麗爭自由,啊呀呢,它引導高麗人民爭解放。”同時,保密局還發現了東學黨在秘密籌集經費和武器。高麗已經解放了,東學黨還在爭解放,不就是在作反麽!


    葉挺不屑地道:“這個小小的玄靜極簡直是在做春秋大夢!華夏軍海上有兩隻航母艦隊群就不說了,咱高麗軍區南部釜山楊德誌23集團軍、中部漢城孫羽22集團軍、北部平壤張文壽34、清津孫均儒36、丹東劉成勳24集團軍,加上田大秧守備軍、孫大柱岸防軍,半島上120萬人馬,他翻得了天麽!”


    戴立道:“葉將軍切莫小視,那玄靜極是以絡攏和迷惑人心為主,時刻想煽動高麗人作亂。”田大秧道:“莫不我們把這東學黨滅了!”趙依曼道:“我們是民主法製國家,民眾有宗教信仰和依法結社的自由。一個已經注了冊的民間政黨,說滅就滅了麽!”戴立道:“依曼老領導說得對,但是我們已經查出該黨的違法行為,就要想法剪除其核心人物,把它的髒腑換了,不就醫好了病麽。”趙依曼讚許地點了點頭。


    陳佳永道:“前不久印加行政區出了一個‘基姆’教,也是**夏鬧**,周院長帶著尼赫魯,還請了政協委員達籟過去,用民族政策化解了。克什米爾軍區司令郭敏敦卻沒有費一槍一彈。這事兒我看也不要對外張揚,就交給政協趙副主席和保密局戴副局長去處理吧,但時間要快,各部門一定要搞好配合。”


    葉挺道:“既然陳主席安排好了這一項工作,那我就要請客了。二位主席,還有婉容委員大駕光臨高麗半島,漢城蓬蔽生輝。我和毛長官做東,好好解除一下你們的旅途勞頓。”陳佳永提出來要去看望一下親家母金夫人。戴立卻嚴肅地道:“您的親家母金真姬目前是我們保密局監控著的嫌疑人,現在去見她恐怕不大方便。”陳佳永怒道:“老子是保密局的最高領導,難道你也還懷疑我麽!”戴立沉聲道:“從理論上講可以成立,但目前還沒有任何跡象,就像我一樣。”陳佳永怒極而笑道:“你狗日的還學會幽默了,好,老子就聽你的。不過憑直覺,我覺得我那親家母不會有反叛之心。”戴立道:“倘若有人煽動就另當別論了。”陳佳永道:“那就用事實說話。倘若老子發現你也有反叛行為,就把你生嚼了!”戴立連道不敢,忙叫芳子過來陪罪。陳佳永感歎道:“你,還有芳子,都是我們的暗戰英雄。我不管你怎麽忙,一會兒要在席上喝三大杯酒。”戴立道:“有主席這句話足矣!事成之後再喝好麽?”趙依曼過來對戴立道:“咱們快去忙事兒吧。”戴立趕緊走了。


    芳子一身華麗的鮮族裙裝打扮,依然還是那麽美貌可人。她很少出頭露麵,一般人隻知她是戴副局長的如夫人,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她已經升為了保密局東北亞分局中將局長,接替了劉倀的工作。芳子匯報道:“東三省和高麗、堪察加半島、千島群島,我們都反複梳理了幾遍。暗戰工作正在向倭國本土擴展。”陳佳永道:“這些情況我都知道了,特別是你在哈爾濱隻身闖虎穴破敵巢,真是讓人敬佩。”芳子道:“那是我們間諜應該做的。”陳佳永問:“那穀口裕美你們把她怎麽了。”芳子道:“她那麽年輕美貌,還有利用價值,就免了一死,和真的宮中美惠一樣,在波斯灣為阿拉伯人服務,為華夏掙著外匯呢。”陳佳永無語了。


    葉t喝酒很不行,但是他的花樣挺多,午餐才過,又邀請大家喝起了下午茶,大家還可以唱歌跳舞。田大秧帶著媛媛來了,婉容和文繡還有紫鸞高興地和媛媛說著話兒。芳子中午在席上代戴立喝了三大杯酒,麵若桃花,也很興奮,她纏著陳佳永一曲曲跳舞。陳佳永對她道:“我不愛跳舞也跳不好。”芳子道:“我可以教您呀。”舞池中,芳子偎著陳佳永道:“我和戴副局長一行人,都是陰刹之人,有時都覺得心冷如冰了。可您身上卻陽和之氣大盛,正是我所企盼的……我從劉倀局長的眉眼間都看出來了……我……沒有她的福氣,就陪您多跳幾曲沾沾陽氣兒好麽。”陳佳永心裏一歎:“真是個聰明利害的女子!”就認真地陪他跳起舞來。


    次日淩早,戴立求見陳主席。陳佳永推開枕邊的文繡,趕緊出去見客。戴立道:“違法的主犯已經抓獲,人證具在。有一部分人逃到北漢江的加平一帶山裏去了,田大秧司令正在追剿途中。”陳佳永去到了警備司令部。去見了抓到的主犯,約有30多人。一間密室裏,他的親家母金真姬也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陳佳永皺了皺眉,對戴立和趙依曼道:“提人犯過堂!”


    首先過堂的是那玄靜極,他傲然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再問了,要殺要剮隨便!”陳佳永道:“高麗屬於華夏上千年,曆史和國際上早已有定論。我們是從倭國手中收複。你成立的勞什子黨卻煽動高麗反叛華夏,可是大逆不道嗬。”玄靜極道:“高麗族為爭**已達千年,可惜在我輩又失敗了。”陳佳永道:“我真佩服金日承和你們的良苦用心,你這可是在家裏的反叛,你也知道高麗、安南、南掌、緬甸、克什米爾、外蒙、北亞,還有蘇祿,哪處不屬於華夏!你們原長白山縱隊在抗倭中成了一點氣候,也離不開老子的提攜。你現在不好好輔佐守衛著半島,卻要作反,讓半島人民重陷戰火和苦難之中,你還嫌半島死的人不夠多麽!你現在又反得了麽!人證俱在,也難得跟你說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拉下去!”


    陳佳永心裏燃燒著一股怒火:曆史上,一但華夏貧弱,周邊藩國就時時作亂,無不扯旗反叛。老子今天就要殺一儆百!他一連審了二十幾個男女,統統被判了死罪。


    陳佳永去了密室,對左右道:“看把我親家母綁得像個棕子似的,像什麽話,快快鬆綁,請上座上茶。”陳佳永對她道:“親家母,你才嫁了一個好老公,一個婦道人家又扯什麽旗,造什麽反呀。居然在你家院子裏起出了一批機槍,你現在的老公可是個開坦克的出身,現在正在駕著坦克在開平剿匪,你的機槍就抗得過麽!你行政區政協主席當得好好的,這不是在自找苦吃麽。”金夫人滿麵羞慚,無地自容地道:“我……我……”趙依曼對陳佳永道:“真姬是我們政協的人,就讓我來審吧。”


    不一時,開平傳來消息:作亂的東學黨人千餘被殲,抓獲了300餘人。陳佳永對毛安艮和葉t道:“全麵清查!參與作亂的東學黨人,統統舉家遷徙到太梅爾半島上去養鹿!首批從滇、川、黔移民30萬人過來,改善高麗種族結構;高麗軍分區守備軍田大秧部,著調成都軍區;成都軍區劉阿金新1軍調防高麗軍分區。”葉t也很讚同這種調防。


    東學黨因主席玄靜極病重不能理事,趙依曼去找了高麗行政區副長官李承晚,請他出任東學黨主席。李承晚婉言謝絕了,卻推薦了他的忘年交,現在南京軍事學院學習的鄔爾濱。他道:“爾濱為陳主席的義子、已故金將軍之愛婿,作戰勇敢,又挽救了10餘萬無辜者的性命,能孚眾望;且他的漢學深厚、文武兼備,當之無愧。”


    趙依曼對陳佳永道:“鄔爾濱果真是個人才麽?”陳佳永道:“他的確有功勞,才連升了三級。狗日的卻是個無賴人才,不過老子還真喜歡,就讓他試試吧。”


    是日,漢城進行了東學黨的一次選舉。在李承晚的推舉下,鄔爾濱當之無愧地當選為了東學黨主席。他下來對陳佳永忿然道:“幹爹,老子正在南京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才有一些入港。您老人家又讓我來高麗幹這撈什子主席,很不好玩!”陳佳永罵道:“你狗日的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黨主席,還不好玩麽!”鄔爾濱道:“老子還是學院的學員文娛部主席呢,不稀罕。”趙依曼在一旁看著他倆鬥嘴,忍俊不禁。她對鄔爾濱道:“就不要讓你幹爹操心了,走,我們下去安排。”


    鄔爾濱對趙依曼道:“趙姨,我既然當上了主席,就要理事,您瞧我的。”次日,漢城的街頭巷尾就唱遍了一首童謠:“太陽升,東方明,高麗出了個鄔爾濱,他為人們謀幸福,緊跟聯合政府向前進!”


    陳佳永對鄔爾濱道:“你狗日的小叫花子真會編,你現在又成了高麗的一輪紅太陽了。”鄔爾濱道:“這不都是瞎胡勒勒唬弄人的麽。幹爹,老子是東學黨的主席了,總得要有人信我呀,我已經在街上發展了一批新黨員。並且任命了李承晚當我的副主席,他答應了。”趙依曼道:“喲,你的麵子真大呀。我先前去動員過他,他都沒有答應,你咋辦到了?”鄔爾濱道:“李兄當時是長白山縱隊3師師長,我在1團,算是我的老上級了,他支持過我作戰,其實我的戰功也有他的一半。我和李兄是忘年交,還是詩友。他咋不答應我呀。”趙依曼驚道:“爾濱,你還會吟詩?”鄔爾濱道:“是呀,可都是幹爹逼我一天背一首唐詩,還有可惡的玉姬,背不會就不讓吃夜宵,老子就硬背了唐詩300首,成了‘不會吟詩也會吟’的詩人了。李承晚才會吟幾十首唐詩,老子倒成了他的老師。別看李兄大我40歲,他還真虛心,老子有時也胡勒勒,他也信了。比如‘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一句,他說一直費解。老子也不可能知道夜間的風吹落了多少朵花,數得過來麽,幹爹對這首詩的講解中也沒有說到具體的朵數。老子就想到了最初和玉姬風裏雨裏在床上留下的那一朵花。酒後胡講了後,他卻拜了我道:‘賢弟真謂千古之妙解,一朵花就足夠也。’我們就成了忘年交。”


    陳佳永和趙依曼大笑不已,趙依曼對鄔爾濱道:“自古道‘功夫在詩外’,你的妙解連我都服了!你再說說,對你丈母娘怎麽處理?”鄔爾濱道:“我丈母娘一溫順賢淑女子,能是造反的人麽,我想她是被人利用和挾持的。不過家藏槍械,影響也不太好。那也是她在堪察加半島慰問時,她妹妹虞姬所為呀,她回來知道了沒有製止和上報,是她的錯。可我那新的老丈人打仗作戰多年,很不容易成個家,老子對他很有好感。望趙姨和戴立副局長高抬貴手,給我丈母娘一條出路,不然老子不服,要跟戴立亂來。”陳佳永怒道:“你敢!我和你趙姨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麽。”


    楊仁貴從開平剿滅反叛亂黨歸來,卻是在警備司令部裏見到的太太。他了解詳情後,心中大怒!對真姬道:“我為華夏的複興和統一打了十幾年仗,槍林彈雨中無數次都差點被打死逑了。你可好,我去平亂,你卻在家裏私藏造反的槍支!讓我怎麽向部隊、向死去的戰友們交待!我、我要休了你,和你離婚!”真姬向他跪下道:“夫君,我錯了,千萬別休我!我……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


    鄔爾濱對楊仁貴道:“老丈人,這都是你那小姨子虞姬一夥人幹的,丈母娘實際上沒有參與。她隻是一時糊塗,犯了知情不報的錯。她已經知錯認錯了,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楊仁貴長歎一聲道:“真姬,我一直把你當個寶貝,?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也是我平日太慣伺你了。唉,我也有責任哪。”他對陳佳永道:“首長,我請求處分!”陳佳永道:“是該處分你!你當兵多年,一進了溫柔鄉裏就喪失了警惕性,幸虧這件事製止得早,才沒有鬧得不可收場。快把真姬領回去吧。”


    戴立對趙依曼道:“老領導,鑒於真姬的政治影響,案情也較輕,保密局就不立案,移交給政協處理,虞姬的男人是原長白山縱隊的一個上校侍從官,後在田大秧守備軍參謀部任長校參謀,他和玄靜極是謀反的主謀,虞姬是脅從,可以取保候審。”趙依曼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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