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夏威夷金風送爽,花紅揚的歌聲。


    我站在海岸邊,


    聆聽那島上悠悠的思念。


    嗬,


    夏威夷,


    我--愛--你……”


    月光下,趙依曼的曼妙身姿俏立,裙裾飄飄,佇立舷欄,她兩眼裏盈滿了深情的目光,猶如一尊女神雕像。此情此景,詩情和畫意融為了一體,大家一時間癡迷了,良久,才鼓起掌來。熊德佩歎道:“多美的散文詩呀,依曼小妹,要不是你官做得大,我們華新社副刋就請你來做主筆了。”趙依曼拭了拭眼角,展顏一笑道:“德佩兄過獎了,你的副刋專欄不是有忠州文豪陳仁得先生在耕耘著麽。小妹獻醜了呢,隻是許久沒有過這樣激動的心情,不知怎麽,我就吟出來了。”陳佳永倒是品出了趙依曼在詩中對他的另一層深意,內心感歎一聲,道:“情動於衷,好詩、好詩!大家喝酒喝酒。”


    陳香芸對陳佳永他們道:“你們呀,別盡喝酒去了,說說話兒吧。瞧這夜色,瞧這港灣,多美呀!明日,我們公司的貨船就要到來了,將跨洋去往美國的舊金山港,有了夏威夷這個補給和中轉站,我們的運輸成本又下降了五分之一。小弟,你這夏威夷占得好呀。”陳佳永道:“香芸姐,可費了許多彎彎繞的勁兒呢。總算是在太平洋上站住腳了。”陳香芸道:“當年你從十萬大山往外發展,真是漸行漸遠,又走到這裏來了。”陳佳永道:“能走多遠算多遠吧。老毛曾經問過我,占這麽多地兒幹什麽?我對他說:世界大戰就是一場利益、資源、地盤上的爭奪和洗牌。我們不趁機占出去,人家就要趁機占進來。我們是趁亂而占,為後代而占。形成一種格局後,往後可能就要管個幾百年吧。我輩開發不出來的,就留給後輩去開拓吧,總之我想,留給後輩的生存和發展空間越大越好。這就是我幾十年努力打拚的原始動力。”陳香芸擁住他親了親他的額頭道:“弟弟,你真是我們的福星!”


    陳佳永問起了陳香芸一家的近況,陳香芸道:父親還在南亞國的吉隆坡;德佩和可兒、孩子們在西安,集團總部早從新加坡遷到了上海,她平時就在上海主持集團公司的事務。總是幾頭跑,不過飛機來去也很快捷和方便,有班機就盡量乘班機,專機主要是飛遠海。陳佳永道:“很好!你們一家子是為華夏做出了很大貢獻的,還有宋氏、邵氏、民生、滇越集團等等,民營企業占了華夏經濟半壁河山哪,還要做大做強!”陳香芸道:“錢掙多了就真如一張紙和一個符號,隻是一種感覺。我們集團每年都要拿出1億亞元來專項扶貧支教。”陳佳永讚道:“姐,你真有乃父風範!”陳香芸道:“父親從小就教導著我們,咱們後輩還不努力發揚光大麽。”


    是夜,大家盡歡而散。但是陳佳永的頭又痛了起來,婉容為他揉了也不行,睡不著覺。他幹脆起身去書房和王誌偉通起了話來。王誌偉在那頭道:“每日的電視電話例會都在召開,這深更半夜的,你又有啥急事兒麽?”陳佳永道:“想你陪我喝杯酒嗬。”王誌偉在那頭道:“山海阻隔,喝哪門子的酒嗬!”陳佳永實話道:“我頭疼得睡不著覺,心裏也還有著很多事兒,你就陪我聊聊吧。”兩人就太平洋地區的防務進行了深入的探討,作出了大體工作和人事安排。


    次日,陳佳永找人分別談話,他叫來了羅剛,對他道:“剛兒,你這個太平洋戰區司令長官幹得不賴,但是戰區要撤銷了。咱們準備成立一個華夏海洋軍政管理委員會,簡稱海委會,統管海洋軍政事務,你鞏毅伯伯似任海委會主任,陳滇生伯伯任副主任。海軍這支隊伍恐怕就要由你來挑大梁了。下麵的人由你組閣。”羅剛道:“叔,咱大都是在太平洋上調度和指揮海軍作戰,其他洋上都還不太熟悉呢,怕幹不好。”陳佳永道:“北冰洋作戰不是你和林鏢去的麽。再也沒有比那裏更惡劣的環境了。你才37歲,你鞏伯都53歲了,比你爸小不了多少,你們年青人不上誰上,想要累死老一輩呀!”羅剛唯唯應了。


    不少人部門的人陸續來到了島上。民航總局局長羅虎前來向陳佳永匯報:目前華夏本土開辟的西安、成都、南京、上海、廣州、新加坡、馬尼拉、台北、長春、漢城、東京等11座城市來回夏威夷的航班每日一班,航線大部分均以此為終點,飛往其他島嶼則由此轉機。亦有航線飛往北美洲的大城市,如:洛杉磯、舊金山、紐約、渥太華、墨西哥、巴拿馬等。現到夏威夷的飛機都是在島上珍珠城邊的大型軍用機場起降,雖然管夠敷用,但不是長久之計。似在中正市修建一座現代化的大型民用國際樞紐機場,以適應日益增長的客貨空運需要。但是建設費用需要20億亞元。陳佳永道:“如果把西太平洋的關島比喻為到夏威夷的‘跳蹬’,那隻是在咱華夏內地;徜若把夏威夷比喻為太平洋中心的‘跳蹬’,那就是國際性的了。不僅僅是軍事上的需要,還要滿足民用的需要。建設費用我特批了。”


    羅虎很快就落實了費用,十分高興。他道:“叔,我阿爸已經退養了呢,跟妹妹阿枝住在一起。”陳佳永道:“你爸羅果做的飯菜真是好吃,他已經滿65歲了吧,也該回家享福了。你妹夫王二娃近日調到了國防部任副總參謀長,你們一大家子在西安,算是樂和齊了。你爸還有你蔣四、羅大明大伯都是在後勤上做出了貢獻的,那穆仁智也來了,還有個李遇安,讓他們來個廚師大會,每天弄一桌好吃的。你安排一下,把他們都接過來玩幾天吧,費用由老幹部局出。”羅虎高興地應了。


    陳佳永又會見了秘密前來的涼靖三。對他道:“涼大總統、涼前輩,近日還好麽?”涼靖山嗬嗬笑道:“很好啊。我出去走了走,這夏威夷的景致和咱南亞國又是一種不同的風情,很美。主席,咱們真是越走越遠嗬。”陳佳永道:“這次可能就差不多了。”涼靖三道:“小友嗬,你叫著我這總統怪別扭的,咱周邊都建立了行政區,南亞國就劃為行政區吧。”陳佳永道:“不,我們已經認真討論過了。近時不是成立了世界聯合議事會麽,你們南亞國也加入了,華夏所屬的伊南、巴林國,還有李小全的以色列國也加入了。近期還有我們所控製的利比亞、埃塞俄比亞、蘇丹、索馬裏,以及所屬的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等地區也都加入了。在決定世界重大事務時,我們就有了11票墊底,意義非常重大。”涼靖三道:“在控製上有問題麽?”陳佳永道:“軍事上有咱華夏和阿盟的軍隊;經濟上,不都是依靠和使用著亞元麽。在文化上,我們在大力傳播和推廣華夏文化的前提下,主張各種文化兼容並存。華文華語已經普及開來。我想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涼靖三道:“小友,我真是服了,一定要陪你好好喝一次酒。”陳佳永忙叫備席,和涼靖三和了個大醉。


    柳月兒到了夏威夷,陳佳永召她前來。但她遲遲未到。半晌,柳月兒才來,著一身鮮麗盛裝衣裙,她時近中年,風韻十足,美豔無比。陳佳永道:“月兒,這是上班辦事兒的時間,你一上班族,打扮得像出席舞會似的是為何呀?”柳月兒笑道:“大哥哥,我這不是在出差麽。真是難得見你一麵呢,難為你還記得月兒。月兒還不能穿得光鮮些來見你呀。”陳佳永笑道:“空話,你不一直是我的小妹麽。”柳月兒欣喜不已,叫著大哥哥,摟著他的脖子親熱了好一陣子。陳佳永點著她的鼻頭道:“月兒,我在八莫後院認識你時你才13歲,今年你都37歲了吧,真是越來越成熟和漂亮了。月兒依偎著他道:“你永遠是我的大哥哥吔,你當年送給我的小鏡子,我都當寶貝一樣珍藏著呢。”陳佳永道:“嗯,難為你還記得哥。你呀,這些年走著市場經濟的雙邊線,你老公、公公和你香芸姐已經是億萬富豪了,你年薪才不過50萬,你願意這樣幹下去麽?”柳月兒親了他一下道:“大哥哥,月兒已經是高薪了,這一切都是你給的。月兒卻要數落你了,你擁有了這一片天下,能是用金錢來計算的麽。我的花子大娘、貞子姐姐,還有玉兒她們,這幾十年來的幸勤努力奮鬥,是能用金錢來計算的麽。貞子姐、刀郎副大隊長、還有阿吉老土司、猛臘老寨主、川畸老爹,以及最近逝去的木姐哥長官,他們都死去了,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麽。他們還真不是為了錢嗬!大哥哥,你不能提錢這個字!我……我要不是當年到了海上,就一直想著要嫁給你呢,可是又沒有和你喝過交杯酒,心裏又自卑,要不是後來遇上了育矣,才……”陳佳永想起了貞子和死去的人們,心裏一痛;又想起了京子、阿果、依娜和麻依子她們,忙道:“月兒,我和花子大娘一直喜歡你,但我是你大哥哥,你爹娘和哥哥都沒了,我就是你大哥,大哥當爹,我不是一直都戀顧著你麽!”柳月兒眼圈一紅,一下子就哭了,道:“你又會見過我多少次呀!”陳佳永誆著她道:“大哥哥不是一直都忙著麽,大哥哥最討厭女人哭!我叫你來是談正事兒的。海洋上的格局大體就是這樣了。遠洋局的整個運輸調配,還有和軍方、沿海、內河運輸以及和地方、相關各部委的協調,你都要有一個通盤的打算。”柳月兒撒嬌地對他道:“大哥哥,剛才這些話兒,隻有我和你才能說出來,才暖心。我早就想好了工作,不用你這個大主席操心。這會兒我就是不想向你匯報!我要還願!”說罷就將她的大哥哥堵住了嘴,按倒在了長條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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