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是你哥來了嗎“她大聲大氣地問,惹得周圍的同學都轉過頭來看她,本來這事已經夠了引人注意的了,她又喊出這麽一嗓子,範蓯蓉被她搞得很不自在。


    “什麽哥,“野狐狸替她回答,但她眼珠一轉,“對,也應該是哥。”


    她斜了範蓯蓉一眼,範蓯蓉不滿地轉過身去,低頭吃了起來,臉卻紅了起來。


    回到宿舍,範蓯蓉若有所思地躺在床上,回想起這事,剛才為什麽情緒低落,在野狐狸看來,是因為那個軍官走了,她覺得有些失意了所致?


    其實隻有她自己心裏最清楚,她覺得似乎有些對不住他,人家給自己來了這麽長時間的信,自己一直沒回信,而他不但不生氣,還主動找機會上門來找她,真使她感到十分羞愧,人家在信上那麽誠懇地要求她,不管如何都要回個信,可自己卻楞是不於理睬,從見到他那一刻開始,就覺得心裏格格楞楞的,不大受用。


    好吧,撇開那些不想,可下一步怎麽辦呢,同他談戀愛嗎,怎麽個談法,自己還在上學,也沒時間啊。


    可是又一想,考慮那麽多幹嘛,車到山前必有路,對,隨他去吧,走一步看一步,再說,要是真那樣,還得和父母說一聲哩,對,早的哩,不去管他。


    比賽定在下一個星期天,地點為部隊訓練場。


    這就打亂了範蓯蓉原有的抓幾個大螃蟹拿回家的計劃,全校師生除了一些歲數大的,以及身體虛弱的外,一律排隊徒步走到山島站,然後乘火車到市裏。


    來到部隊訓練場,嗬,人家把這些師生當作了貴賓看待。


    訓練場上早已的彩旗飄飄,場外看台上密密麻麻的一片綠色,全坐滿了官兵,唯獨一片空地方,那是留給他們的。


    見到輕校師生來臨,全場起立,報之以熱烈的掌聲,並有一個士兵帶頭喊口號,向:“向輕工業學校師生們學習!向輕工業學校師生們致敬!”


    這邊沒料到能有這麽隆重的場麵,孫校長忙示意樸思聰,讓他帶領全體也喊口號。


    樸思聰這個學生會主席真是當之無愧,立即不慌不忙地走到最前麵,高聲喊了兩句:“向解放軍學習,向解放軍致敬!”


    隨著他的聲音,輕校師生也喊出了響亮的口號。


    官兵又回之以更加熱烈的掌聲。


    這次部隊們也出了女隊,還有男隊,這邊輕校也派出了男、女各兩個隊參加比賽。


    沒有如上次範蓯蓉她們那樣男女混合的比賽了。


    這次比賽非常隆重,也非常正規。隊員們都打得中規中矩,特別認真。


    也許是對野狐狸有了點特殊印象,校長特意點名按排了野狐狸為球隊後勤人員,為隊員們保管衣物,送水、送茶等。


    可把她美得夠嗆,在中學是她是特別被“關照”的學生,這樣的事兒都是好學生才能攤得上的。象她這樣差生根本靠不上梆。


    在比賽中她比“啦啦隊”喊的聲音都大,範蓯蓉事後說,在場上能清楚地聽到兩個人的聲音,一個是野狐狸,她的嗓音尖細明亮;另一個當然就是羅大鳳了,她的聲音粗獷深沉,屬於超大功率級的,力壓群雄,誰的聲音也蓋不過她。


    這次她也急不可耐,老是嘟囔著“怎麽沒有摔跤比賽,這要是有了,怎麽也得上去露一手,實在不行了,就同男隊員比劃幾下子也行!


    最後比賽結束了,最終男、女隊都是輕校勝出。因為輕校曆來重視文體活動,孫校長認為:文體這兩方麵一定不能落在別人後麵,這是個臉麵問題,你的比賽成績好,自然引人注目,你的學校的聲望隨之便提升上來,這是一種活廣告。


    而文體活動搞好了,也把學校的整個氣氛搞活了,整個學校顯得生氣勃勃,蒸蒸日上。


    正是因為如此,輕校籃球、足球,以及後來羅大鳳這一批開始成立的摔跤隊都在市裏排到頭幾位,聲名顯赫。


    這讓全校師生很是引以為榮。


    自那以後,範蓯蓉就多了個心思,每當路過收發室時,都要往那瞅兩眼,誰都看出來了,但都不說,可野狐狸卻不然,她總是首先看一眼,然後再高聲告訴範蓯蓉:“今天沒有信……今天有一封……“


    範蓯蓉非常不滿她這種舉動,再也不同她一起出入了。


    羅大鳳也說她:“你幹嘛要用這麽高的嗓門,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我這是替她高興唄!“


    其實她心裏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也非常喜歡看到那熟悉的筆跡,那字體清秀大方,透著一種睿智感,見字如麵,眼前油然浮現那一張英俊的麵龐,隻從見他第一麵起,在她的心中就留下了無法抹滅的印象。


    這使她感到非常奇怪,我這是怎麽啦,也喜歡上他了不成,可他這回已是有主兒了。


    想是這麽想,可身不由己,有時做夢都夢見了他,這真使她懊喪不已,多少次想到這些,都不由自主地搖搖頭,想甩去那些縈繞在心頭的念頭,可就是做不到。


    她竟然也同範蓯蓉一樣,天天盻著那封信了。自從羅大鳳說了她以後,她再也不那樣做,這使範蓯蓉重新和她靠近了,每次來信,也如同第一次一樣,拿給她看。


    野狐狸當然非常樂意,她看著這些字就象見到了他本人,那種打心底湧現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為此,有時,範蓯蓉信給她晚了,她都急不可耐地上前奪過來看。


    太不可思議了,她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不能自拔的地步了。


    不行,我得打住。


    那一天,範蓯蓉照例把信給她看,她故作不感興趣的樣子:“不看了,給你的信,我老看,算是怎麽回事啊,“


    可話說出口,卻又有點後悔,生怕範蓯蓉真的那樣做,範蓯蓉聽了她的話,當然就不給她了,可她一見此情形,卻又一把搶過來:“我幹嘛不看,你給我看,我就看,這是你自己情願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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