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山,長四十多裏,寬近六裏,盤桓於飛龍城內,像是一條巨龍從遙遠的虛空中掉落入塵世間,而後化作一座山脈一般。


    飛龍山上,風景區遍布,是一座文人騷客鍾愛的名山。森林王國,關於飛龍山的詩詞雜文,數不勝數,流傳下來的膾炙人口的詩歌亦不計其數。


    吃過早飯,藍天語一行三人離開酒店,一路逛街走巷,觀光攬景,半天之後,終於登上了飛龍山一處風景區。


    這個風景區的最高處,海拔一千多米,站在上麵,可以俯瞰整個飛龍城,令人心生豪氣,詩興大發,忍不住要吟唱起飛龍山千古流傳的詩詞名句。


    風景區高顛,有一座文雅古典的樓閣,名叫望山閣。


    這間望山閣,是飛龍山上文人騷客經常光顧的重要建築物,整個閣樓有九層,建立在風景區的最高處,想要進樓,光門票就需要花一個金幣。


    “小師妹,當年,我看到進你們幽州台就要付一個金幣的門票後,恨得咬牙切齒……現在,我覺得你們真是慈悲啊!”登上望山閣九樓後,剛坐下來的易超便讚美起吳簡溪一家來。


    進這個風景區,三人每人就交了半個金幣的門票,現在進這間千古名樓,還要交每人一個金幣,實在太黑了。


    “原來你曾對我們家滿懷怨恨呀?我回去告訴我爺爺去!”吳簡溪咬著呀,一副憤恨的神情。


    “嘿嘿,小師妹,那不都是過去了嘛,何況現在我都是你們家的人了。”易超賠笑道。


    “什麽我們家的人?我大姐還是二姐看上你了?”吳簡溪嬉笑道,她本來也不是真的生氣。


    “嘿嘿,這個我怎麽知道。”易超話雖如此,但臉上的得意之情顯露無疑。


    “不會吧,我大姐和二姐當中,真有一個看上你了?”吳簡溪吃驚道,沒想到她這麽隨意一問,竟然拋磚引玉,盜出了一點蛛絲馬跡來。


    “咳,不是你大姐二姐看上了我,而是我看上了她們。”易超慌忙解釋道。


    “喲,你胃口還真大啊,一下看上了我大姐和二姐。”吳簡溪臉色有些冷漠了起來。


    “呃,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上了她們兩人其中一個而已。”易超對這個小聖女簡直五體投地了,纏起人來恐怖至極。


    “咯咯……”吳簡溪笑了起來,笑麵如花,道,“我大姐和二姐既比我漂亮,又比我溫柔,哪個男人看到了她們不動心?不動心的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易大哥,你隻對我兩位大姐中的一位動了心,說明你還是個男人。”吳簡溪笑了笑,給出定論。


    易超真正領略到了吳簡溪嘴巴的厲害,什麽歪理邪說在她那邊都成了真理。


    “那我應該算是個真正的男人!”旁邊的藍天語突然插嘴道。


    易超和吳簡溪怔了怔,吳簡溪突然踩了旁邊的藍天語一腳,賭氣似地看向一邊,小嘴撅得老高了,掛一壺酒都沒問題。


    易超嘿嘿一笑,藍天語真夠兄弟,關鍵時刻站出來,幫他分擔苦難。


    “小溪妹妹,我們點些東西吃吧?”藍天語見吳簡溪有些生氣了,不知道她是氣自己幫著易超,還是氣他胃口這麽大,一下看上她兩個姐姐,開口哄道,“每個地方都有一些特產和小吃,不吃上一些,枉此行呀。”


    “哦,師尊跟飛龍城城主相交甚好,想必這裏的特產和小吃,小溪妹妹都吃過了,易大哥,那我們隨便點一些吧。”想到吳簡溪前麵透露出的一些信息,藍天語恍然道。


    聽到藍天語的話,吳簡溪頓時急了,狠狠瞪了藍天語一眼,道:“不準隨便點,我要吃龍城龍爪,龍城奶油爆米花,龍城小鐵板龍魚……”


    吳簡溪一口氣點了一大堆東西,藍天語和易超睜大眼睛盯著她,易超忍不住問道:“小師妹,你能吃那麽多嗎?”


    “旅行的費用你全包了,你管我吃不吃得了!”吳簡溪撅著小嘴道。


    “呃,好好好,隻要小師妹高興,再來一桌都沒問題。”易超尷尬一笑,道。


    吳簡溪還在生悶氣的時候,一桌的小吃點心茶水便端了上來,三人邊品嚐桌上的美食,邊各懷心事望著閣樓下的飛龍城。


    閣樓外,長空萬裏,大地蒼茫,天地無限寬……


    看著如此景致,時而能令人感到心曠神怡,時而能令人感到迷茫徘徊。


    神清氣爽在於發覺天地寬容,心中乃豁然開朗;迷茫在於人若螻蟻,卻欲包容天地之心。


    望山閣內,飯桌酒席,觥籌交錯,杯光笑語,遊人諸多歡樂盡興。


    “草,千古名樓,果然名不虛傳!”藍天語三人所在的桌子邊上,另一張桌子旁,四個青年人一身行走大陸的靈者裝扮,圍在桌子旁放聲聊天。


    “幹,我們一人念一句千古名句,接不上者自罰一杯,怎麽樣?”四人當中,一位溫文爾雅的青年建議道。


    “日,好主意,一上這樓來,放眼望去,我便時而有種豪氣衝天,時而有種悲天憫人的感覺。”一位長相斯文的青年讚歎道。


    “日,我們乃四大部落的四大文人雅士,莫要遵循前人之路而無創新……我們改為每人自己作一句詩,另一個接下去,接不下者自罰一杯,怎麽樣?”身穿青衫的青年搖著扇子反對道,並提出另一個建議。


    附近的遊客,聽到四人的談話聲,紛紛鄙視,還文人雅士呢?開口閉口說髒話。


    “你們說,這閣樓為什麽取名叫‘望山閣’呢?”四人中,有人問道。


    “草,叫你多看書,連這望山閣的名稱由來你都不知道?”溫文爾雅青年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道。


    “日,我昨天聽別人提起過一個關於這座樓閣名稱的由來。”長相斯文的青年道。


    “幹,你說說看。”搖著扇子的青年收攏扇子,扇子在手心上拍了一下。


    “相傳,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癡情女子坐在這座山上等自己心愛的人,那位癡情女子叫……叫……日啊,她叫什麽名字了?”長相斯文的青年剛開始講故事就卡住了,轉頭看向溫文爾雅的青年。


    四大文人雅士旁邊的一桌,滿桌也是四個靈者裝扮的壯漢。靈寂大陸,所有男性靈者,幾乎沒有一個是弱不禁風的模樣。


    四名壯漢麵前的桌上都放著自己的武器,或刀劍,或戰斧,一看就知道這四人都是靈王級以下的靈者。


    那四個人似乎受不了“四大文人雅士”的髒話連篇,其中一人跳起來,瞪著眼珠怒道:“我草,你們有完沒完?開口閉口不是草就是日,不是日就是幹。”


    四大文人雅士愣了一下,其中一個麵善至極的青年站了起來,略微疑惑問道:“這位兄台,我們四人喝酒行興,哪裏得罪你了。”


    另一位文人雅士則問道:“敢問‘草’為何意?‘日’又為何意?‘幹’又為何意呢?”


    “我日,哪來的土包子?連這三個字的意思都不懂?那你們老張嘴閉嘴喊著這三個字作甚?”鄰桌四人中又站出來一個人,罵咧咧道。


    四大文人雅士自幼生長在遠離塵囂的部落,剛離開部落遊曆,不知道外麵的諸多人情事故,至今未知這三個字的含義。


    “我們不叫‘草’這幾個字,難道叫你娘?”看到對方語氣如此不友善,四大文人雅士中的溫文爾雅青年站起來,語氣也很不和善地說道。


    “草,你說什麽?”鄰桌剩下兩人也站了起來。


    四大文人雅士其餘兩人本來還坐在椅子上,聽了那兩人的話,也“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十六目對視,場麵充滿了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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