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承斌如困獸之鬥,橫衝直撞,易超跳下屋頂,眼睛圓瞪,道:“你大爺的,還敢囂張?大爺我用眼神殺死你!”


    正在尋找機會突圍的王承斌,突然從半空中掉落下來,身形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了,內心也變得極度狂躁不安,腦海中亦被一股冰冷的殺意浸入,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再次襲來。


    “嗯?”王君和聞東郭看到王承斌墜地,眼神一亮,機會來了。


    兩人不分先後,舉劍斬向王承斌。


    結果不言而喻,前一刻還囂張無比的王承斌終究魂斷丘林,得到了他應有的下場。


    隨著王承斌的死,這場門派大戰落下了帷幕,隻剩下烏海追殺黃赫這條漏網之魚。


    王承斌橫屍地上,王君看似道貌岸然,但卻如強盜流寇一般,在王承斌的屍體上摸來摸去,搜刮完王承斌身上的全部寶貝。


    吳簡溪的那隻儲物手鐲剛好在王承斌的手上,也被王承斌搜了出來。


    搜刮完王承斌身上的東西,王君和聞東郭向滿臉大汗的易超走來。


    又拚命使用了一次威壓並“勢”,此刻的易超精神疲憊不堪。


    王君一臉歉意,看了一眼屋頂上的藍天語和吳簡溪,道:“大人,王君有罪,讓這位小兄弟和小姑娘受驚……”


    “打住!”易超急忙打斷王君的話,道,“不準在我麵前提‘受精’這兩個字,他奶奶的,小語是男的,怎麽能受那個什麽玩意兒。我小師妹就更不用說了,要是受精也是小語讓她受的,誰敢亂來我殺了他……”


    王君和聞東郭聞言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雙雙老臉一紅,尤其是王君,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兩人都不敢答話。


    吳簡溪瞪大眼睛,摸不著頭腦,不光她聽不明白易超的話,連純潔的藍天語也聽不明白。


    藍天語是什麽人?他可是還經常“尿床”的小雛兒,不知“精”為何物,常常煩惱自己為何“尿床”?


    話說,在藍天虛境的時候,藍天語經常“尿床”這事兒被喜歡偷窺他的姑姑給發現了,膽大心細的姑姑臉不紅心不跳地找藍天語,逼著藍天語和她一起“探討和研究”這個問題……


    姑姑說,“尿床”是好事,她還鼓勵藍天語多多“尿床”,最好每隔半個月尿一次。


    藍天語羞得無地自容,還好“尿床”的事隻是被姑姑發現,要是被何詩雲妹妹看到了,他不羞憤得把腦袋塞進脖頸裏?


    最後,藍天語厚起臉皮問姑姑:“為什麽要‘尿床’?怎麽樣才可以不‘尿床’?“


    姑姑笑著說:“小語,你現在“尿床”是正常的生理表現,等你將來娶了媳婦以後自然就不會再“尿床”了。“


    藍天語一頭霧水,這和娶媳婦有啥關係?不過,他沒臉再追問下去。


    丘林派內。


    數百名靈者正在打掃戰場。


    屍骨成山,保衛戰勝利帶來的喜悅,掩蓋不住他們心中的悲傷,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著一朵陰雲。


    大多靈者都見過諸多生死,但今天發生的變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死的人太多,即使看淡生死的人,見到如此眾多的同門師兄弟橫屍遍野,亦不免感傷起來。


    張揚村的其餘靈者也上來幫忙打掃戰場,順便修整丘林派因戰鬥廝殺而被破壞掉的一些房屋建築物。


    “王君,烏海能追殺到黃赫嗎?”把藍天語安頓好後,易超坐在房中的一張桌子旁,隨口問了站在旁邊的王君一句。


    他不急不躁,不像烏海和王君那樣,欲除黃赫而後快。


    “大人……”王君看了一眼旁邊的聞東郭,開口道。


    “算了,叫我殿下吧,讓他們知道也無所謂。”易超看了藍天語和吳簡溪一眼,藍天語正愁眉苦臉地趴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吳簡溪則坐在床邊上幫他療傷。


    “殿下,師兄很有可能追不上黃赫,不能為殿下的兩位朋友報仇,請殿下恕罪!”王君有些膽顫,道。


    “放心,我不會怪罪你們的,倒是你們,你們現在應該很擔心擁有巨神兵的事被傳揚出去吧?”易超似笑非笑道。


    “此事的確很棘手,還望殿下能為我們師兄弟倆保住此巨神兵。”王君懇求道。


    “巨神兵,能者得之,它不是你們這等人能保得住的。”易超略一沉吟,搖搖頭道。


    “殿下,您也沒有辦法嗎?”王君有些著急問道,巨神兵不僅關乎到他們師兄弟倆的前程,甚至還關乎到他們倆的生死。


    “王君,我家大人不會為這巨神兵出麵的。”易超搖頭道。


    “殿下……”王君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眼裏甚至有一絲絕望。


    “也許,你們可以去找我師尊,說不定我師尊出麵,可以為你們保下性命。”看到王君失望的表情,易超隻好繼續道,“不過,你們可能會付出一些代價,失去你們應得的一些好處。”


    “您師尊?”王君臉上的失望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驚喜,不過,王君隨即有些疑惑道,“殿下,您師尊是?”


    “哦,嘿嘿,忘了告訴你,我師尊是幽州城的城主。”


    “幽州城城主?”王君表情怪異,狐疑道,“殿下拜幽州城城主為師了?”


    “怎麽?不行啊?”易超沒好氣道,“你以為我想啊,那老家夥管得可嚴了。”


    吳簡溪本來一邊小心地幫藍天語拔出他背上的尖刺物,一邊偷聽易超他們的談話,聽到易超又在背後說她爺爺的壞話,心情一激動,不由得一邊狠狠地拔出藍天語背上的一根尖刺,一邊不滿道:“易大哥,你又……”


    “哎喲……疼啊!”吳簡溪的話還沒說完,藍天語慘叫一聲。


    “啊……小語哥,對不起對不起,還疼不疼?”吳簡溪意識到自己犯錯了,剛剛還微怒的俏臉,現在立刻變得有些慌張了起來,臉變得比眨眼還快。


    易超忍住笑意,揮了揮手,對王君和聞東郭道:“這次的傷亡很慘重,你們先去處理善後吧,其它的事容後再說。”


    “殿下,那我們先告退了!”王君和聞東郭著急也沒用,至少易超指明了一個方向,他們還是有望保住性命和巨神兵的,而眼下也應該出去露個麵,處理善後了,兩人便雙雙退出這間屋子。


    “小師妹,你越來越像個長不大的小丫頭了。”王君和聞東郭走後,易超微笑著站起身來,走向藍天語和吳簡溪。


    吳簡溪又翻臉怒視易超,俏臉氣得通紅。


    易超忽然想起吳簡溪很反感別人叫她小丫頭,立刻賠笑道:“小師妹,我錯了,小師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吳簡溪臉色依舊難看,一聲不吭,看來真的生氣。


    易超灰怏怏地坐在藍天語身邊,不敢再亂說話。


    “小語,忍著點,等拔出這些尖刺物,我們就先住在這,等你傷全部好了再另做打算。”易超拿起瘡藥,一邊給藍天語拔刺,一邊上藥。


    吳簡溪拿著剪刀,把藍天語背部的衣服,一塊塊布剪下來。


    藍天語的身後,除了靈甲保護的地方,其餘地帶都血肉模糊,令人看得觸目驚心。


    藍天語看出吳簡溪在生悶氣,屋中的氣氛有些沉悶,便趴在枕頭上,開口問道:“易大哥,他們為什麽叫你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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