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翠綠盎然,生機勃勃,高山聳入雲天,靜默不語;流瀑飛泉,音響如天籟。


    長世隱居於此,可回歸自然,觸摸到生命的本質。可惜,這裏雖風景如畫,卻是凶獸的樂園,異獸遍布,暗藏諸多致命的危險,非聖人的實力,誰也不可安然隱世於此。


    仙霞山險地,本不在靈寂大陸之上,為某位或多位法力通天的上仙,以大神通把入口開辟出來,與靈寂大陸融合在一起,從此幾乎不分彼此。


    不單仙霞山險地如此,神州的大部分險地也都是如此開辟而來,以方便靈者進入其中。


    “殺了我吧!”仿佛念叨完一個遙遠的故事後,呆坐半天不語的朱胖子,身板突然挺立了起來,目光一掃頹廢,變得灼灼如炬,看著藍天語,他哀求似的說道:“狄大哥失敗了,失敗的結局便是死,我朱胖也失敗了,以殺入聖,也不是我們能走的路,此生成聖已經無望,苟延殘喘不是我們所願,我請求你,殺了我吧,我無法對自己下手。”


    藍天語低頭,不敢直視那道目光,眼神落到地上,忽地看見一隻小小的螻蟻,正舉步維艱地扛舉一截體積比它大數倍的木刺,搖搖晃晃向前爬行,中間不知摔了幾次跟頭,它依然踉踉蹌蹌,向前爬動著,不氣不餒,似乎不知失敗為何物。


    螻蟻尚且偷生,且不言棄,人何以堪?


    生命,尊嚴,夢想,自由,縱情,盡歡,偷生,為欲……哪樣才是人生的真諦,我們應該緊緊抓住什麽,又應該毫不猶豫地放棄掉什麽,在這一刻,藍天語又有些迷茫了,呆呆看著地麵,看著那隻螻蟻。


    這隻隨時都有可能再次跌倒的螻蟻,步履蹣跚,卻是很堅定地向前而去,無數次跌倒,無數次爬起,終於……它帶著勝利的果實,爬進一個小洞穴內。


    藍天語心中莫名一動,抬起頭來,看著朱胖子,張了張嘴,怔怔半天,而後才深深歎了口氣,道:“你沒有你狄大哥一往直前的決心和毅力,他不聽天不由命,不甘此生不前,至死也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中,而你卻甘願如此,令人有些遺憾。我走了,盡快止住你狄大哥的血,他還未徹底死去,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他能渡過這一劫,得償所願未必不可。”


    話音未落完,藍天語人已飄遠,留下呆呆站在那裏的朱胖子,疑惑,不敢置信,一絲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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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兩天又過去了。


    藍天語行走在宛如仙山福地的險地內,這裏的風景更是怡人,大概是已經有些深入其中,少有靈者的足跡,大自然的自我更生能力得到了極大的發揮,讓山入天,讓水自由奔放,讓樹盡情生長……


    一切是那麽的美好,它們不為世人所見,一幅幅迷人的畫麵如王公貴族家中牆壁上所掛的美畫,仙山沉浮,崖有萬仞,流水飛瀑,如白龍盤旋在天,靈氣蒸騰,草木似有靈性……隻要有人見到,一眼不忘。


    此情此景,仿似夢境中才能見到一般。


    而如此美麗的山林,暗藏的危機更是多了,沒有大乘之體實力的靈尊,根本無法活著來到此地,即使是大乘之體靈尊,非成群結隊也不敢深入這裏。


    這片區域的凶獸不僅密集,實力也更為強大,五階的凶獸比比皆是,一般單個的大乘之體靈尊,碰到五階凶獸都要逃走,遑論那些普通的靈尊了。


    這裏靜謐如夜,人跡罕至。


    藍天語若非擁有聖人的靈識,可以事先探查方圓數百裏,也根本無法到達此地,不然,時不時跳出一隻力量比他還強大的五階凶獸,他可就慘了。


    “五階的凶獸,對我沒多大威脅,隻要它不逃跑,尋找同伴求救,我甚至可以殺死它們。”


    藍天語穿行在群山之中,見景忘情,如一隻猴子,一起一躍,最後躍上高山,坐在一處懸崖峭壁上。


    這處懸崖高達數百丈,從山腰上突兀地冒出一處平台來,懸掛在高空之中,煞是險峻,也很令人驚歎,暗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他低著頭,似在沉思,又似在養神,臉上一副恬靜淡然的神情,嘴角若有若無浮起一絲微笑。


    半天前,他靠外放的靈識發現了一隻五階凶獸,而後前去擊殺,想為易超獵取一顆五階的凶獸內丹。


    然而,這次的襲殺很不順利,那隻五階的凶獸智慧極高,敵不過藍天語便開始逃走,一路還招來眾多小弟,最後更是招來兩隻亦是五階的凶獸,藍天語的威勢對凶獸毫無作用,隻得掉頭逃竄,山水輪流轉。


    強大如他也不能同時麵對三隻五階的凶獸,更何況,這三隻五階的凶獸身邊還有數十隻凶獸。


    “保命有餘,攻擊力不足,怪不得野人這麽妖孽的人,也從來沒成功擊殺過一隻五階的凶獸,即便它們沒召喚小弟或同伴,與野人一對一,野人也難以獵殺它們。”藍天語感歎,五階的凶獸實在太難殺了,靈尊們想要殺它們,唯有事先發現它們,然後布好局,做好圍殺前的準備,再發動攻擊,且要在極短的時間內殺死它們,不然它們召來別的凶獸,也會功虧一簣。


    五階的凶獸如此難殺,以致很少有人專門去擊殺它們。畢竟,在神州大地,靈者間的交易貨幣雖然一般都是異獸的內丹,但它們最主要的作用還是拿來煉化,四重境界的靈尊即使不靠煉化五階的凶獸內丹晉升,也可以靠其它品階的凶獸內丹,量變是可以引起質變的。


    “那些執著於獵殺五階凶獸的靈尊,其實不為別的,無非都是想以此來正名,向世人炫耀自己的實力,擠上高手榜。”藍天語忽然想起野人說過的話,野人也曾這樣想過和做過,是人就會在乎或曾經在乎過名利,不過,野人沒有成功,便無緣排得上神州二十大天才靈尊榜。


    “那神州二十大天才靈尊,想必戰力很驚人罷,或者智慧極其高超,善於布局,運籌帷幄,不然,再強大的靈尊,也不可能在正常情況下殺死一隻五階的凶獸。”藍天語絲毫不為那些虛名所誘,對自己沒能單獨殺死一隻五階凶獸而沮喪。


    他坐在平台邊緣上,兩隻腳懸空而掛,眼望前方,那裏也有一座高山,聳入雲天,四周也都是高山,雲靄繚繚,緩緩浮動,低頭間,隱約還能看到山澗中清泉流淌,各種鳥獸飲水嬉戲。


    來到這,藍天語才發現,這裏和以前所在的幽穀深林比,猶如一座大城池和一座小村莊。這裏古老而雄偉,大氣磅礴,置身其中,舉目所見,仿佛回到了上古年間,古樸而不沾染紅塵的迎麵撲來。


    他把弄著手心裏的一顆果子,這是一顆靈果,是他這幾天尋來的數十顆靈果之一,它們通常生長在隱秘的地方,且有凶獸在旁蟄伏,守護著靈果,一般的靈尊若是一見到靈果,興奮得忘乎所以,摘采靈果的當中就會被凶獸神不知鬼不覺地咬死。


    加上這幾天反打劫得到的凶獸內丹,藍天語覺得,他已經可以嚐試著衝擊靈尊四重境界了,不過,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總感覺這樣提升實力太快,心中隱隱不安。


    這種狀態之下去衝擊境界,引來天劫,藍天語的下場可想而知,所以他一直遊蕩在這片險地內,每天看日出而作,望日落而息,聆聽大自然的聲音,心境明了。


    不過,藍天語也不閑乎著,滿足於現狀,而是依舊扮豬吃老虎,“堂而皇之”地一路打劫進來,他要為將來做準備,衝擊大乘之體。


    “我現在擁有的靈果和凶獸內丹,隻能夠衝擊靈尊四重境界,而大乘之體……還差很多很多,估計沒有上千顆是不行的吧。”藍天語自語,夕陽西下,光線從山縫之中透射過來,撒下一片金光,雲霧繚繞,仿佛撒下了一片金雲,他身披彩霞光,坐擁山川,心境平和,與世無紛爭。


    繼續這樣下去,再過幾天,藍天語便決定開始衝擊下一重境界,不過,這也得等他找到那個地方之後再說了。


    “嗯?”藍天語眉頭微皺,他看見山澗中出現了幾個人,且他們也發現了他,正衝天而來。


    這處平台宛若一座建築物伸展出來的樓蘭亭宇,用來曬太陽,觀光攬景,很是奇特,看來那些人先是發現了這個地方,才發現到藍天語的存在,他正坐在平台邊緣。


    不稍片刻,那幾人便飛身上到平台來,這個平台很闊闊,像是一個小廣場,隻不過在這座巍峨的高山麵前,實在算不得什麽。


    “他真的就自己一個人?”這幾人打量著一身藍衣的藍天語,其中一人低聲道。


    藍天語也同樣平靜地看著這幾人,他們都是大乘之體靈尊,不然也不敢這麽深入險地其中來。


    “這是我們的憩息之地,識相的趕緊給我們滾開!”一名服飾同樣是天藍色的人開口道,似乎對撞衫這事很不高興,語氣冷冰冰的。


    藍天語笑了。


    (ps:請原諒,現實中發生了點事,下月還是每天保底一更,每更三千字以上。除此之外,每增加三百票加一更,每增加兩千個點擊加一更…原諒我的言而無信,我隻能盡量做到最好,天上的神格我摘不了,我要工作,要為祖國揮霍青春,一天12個小時上班,沒有周末,沒有節假日,陪伴自己的隻有茫茫的戈壁和沙漠,過年才能回家看一趟父母…我跟那些正常工作,跟在大學裏揮度青春的寫手不同。今天跟責編聊了幾句,向她訴苦,說我想哭,我真的想哭,很心灰意冷,這種狀態...時常出現,有時候有想封筆的衝動,很孤單很無助。如今的處境,總讓我想起一些過去,無論我多麽努力,多麽堅持,多麽執著,結局卻不由我控製啊,我無法改變什麽,沒能改變什麽。時常在夢中眼睜睜地看著麵前一條活潑亂跳的生命慢慢枯萎、凋謝。我的人生,就如此罷,夢一場,空一場,到頭來一切成空。再次感謝瀟湘兄弟的支持,我有罪,讓你失望了。也感謝天上雲,感謝你一路陪伴的,也感謝一些可能在跟著看,但沒在書評區留下足跡的書友,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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